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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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墻外調查只進行了七天，到了第八天，因食物和補給物資嚴重不足，埃爾文只能率領大部隊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趕。
對此，北澤表示會提前結束這次的墻外遠征絕壁不關她的事，食物那麽快沒了，也絕不是被她叫出來的那些守護靈吃掉的，總之不關她的事就對了。
面對北澤那一副急切想要撇清關系的樣子，利威爾沒差用下巴鄙視她了。
“這次的墻外調查已經很成功了，補給路線的完成度和預計的一樣。然後，再轉動你那個跟榆木一樣腦袋往回看看，這次活著回來的人可是往常的兩倍……更何況，我從一開始就沒想你有什麽作為，能有現在這樣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
利威爾如實的話語讓北澤驚了又驚，臉上的表情更是跟見了鬼沒兩樣，她家兵長大人竟然會安慰人，開玩笑的吧。結果對上她這表情的兵長大人，眉角一抽，果斷又賞了她後腦勺一巴掌。
北澤捂著後腦勺，怨念地遞了一眼過去，但沒多久，她又跟沒事人一樣了，還主動蹭了上去。
“我說，既然這次我表現得不錯，那回去以後，我可不可以申請兩天休息啊。”北澤妄想雙休已經很久了，但從來沒達成過。
“你準備幹嘛？”是商量的口氣，北澤一聽，這算是有戲了。
“吃飯、睡覺、看書、冥思……”她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偷偷觀察別人兵長的表情，眼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黑，趕忙止住話語，改口道，“咳咳，就是思考人生什麽的。”
其實根本就沒啥區別吧。
好在對於某人那懶惰的性子利威爾已深有了解，他面上不變，語氣也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只聽他說：“回去以後你就跟艾魯多和君達兩個人一起訓練。”
“耶？”北澤張了張嘴，這不是還要訓練嗎？區別只不過在於跟誰一起訓練而已嘛。
“有意見？”利威爾斜眸掃過去，那充滿威脅以及蔑視的小眼神，頓時讓滿腹抱怨的北澤閉了嘴，搖搖頭表示沒有。
雙休確定沒戲了，北澤也懶得開口說話浪費力氣，就這麽沈默地騎著馬。
等他們回到Wall.Rose，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了。
代表調查兵團回歸的鐘聲一敲響，特羅斯特區的大門便開始緩緩上升。他們騎馬走進去，迎接他們的依舊是圍觀的人群。一如出發時那般，絕大多數人的臉上隱約帶著期待，其中也不乏厭惡、嫌棄的。只不過當那些人看到後面拖著的那條長尾巴，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變得震驚起來，從來只會死到只剩下一小半的遠征隊伍，這次竟然還有這麽多人活著，是奇跡？亦或者純粹只是運氣好罷了。
他們交頭接耳地討論著，時不時伸手對著某些人指指點點的，其中被點到次數最多的，便是在氣場上就與周遭的人完全不同的北澤了。
要說別人個個都是嚴肅中帶著少許的疲憊，而北澤整個人楞是無法和“嚴肅”這個詞掛上鉤，倒不是說她嬉皮笑臉的，該說她癱著張臉才對。平時只要不說話，她都習慣性地面無表情，也就是俗稱“面癱”啦。
此刻，她就是擺著張面癱臉，手裏還抱著個類似不明生物的藍色布偶。一眼看過去，除了走在最前面的埃爾文團長和最有特征性的利威爾兵長外，就屬她最搶眼了，誰上戰場還帶個布偶，以為是在玩嗎？
不過別人不僅帶了，甚至還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這才是最令人驚訝的地方。
圍觀的人低聲交談地更起勁了，其中甚至有人想起半年前那場不小的風波，臉上的表情更是由驚訝一秒變做驚悚，然後沖著相識的人就說“那是個巫婆，那個手裏抱著個布偶的女人是個巫婆。”
旁邊的人雖然沒見過巫婆，但也聽說過，那就是個壞的，是個披著人皮的魔鬼，和墻外的巨人一樣可惡。他回頭再去看抱著布偶的北澤，點點頭，對那人的話深以為然，果然像是個巫婆。
這個時候，北澤還不知道自己又被冠以新的稱呼，還是和以往一樣騎著馬，偶爾記起來了，低頭瞅瞅安安穩穩待在自己懷裏的B仔，也就是人們眼中的藍色布偶。
B仔是北澤今天早上轉到的，名字雖然奇怪了點，但職業和種族都超炫的。什麽超便利交通工具（？）啊，又是靈界獸什麽的，結果一出來，北澤差點沖口而出一句“臥槽，這是只迷你企鵝嗎？”。
明明顯示在屏幕上的頭像是一只披著藍色羽毛的鳥，怎麽到了現實中就變成胖嘟嘟的企鵝了，還帶著怎麽看怎麽像貴賓犬式的下垂的大耳朵，簡直是一只四不像嘛。
從此，北澤決定再也不相信這屏幕上顯示出來的頭像了，沒幾個是準的。就連職業什麽的，那也全是唬弄人的，之前就有好幾次光光跳出幾個問號來，弄得她莫名不已，還以為老虎機壞掉了。
直到現在，她還是沒弄懂為什麽會出現問號，難道是沒有職業的緣故？
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北澤自然也懶得去思考。抱著已被她歸列為吉祥物的B仔回到調查兵團總部，那會兒中午還沒到，她向利威爾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隊伍。
她並沒有急著回宿舍，而是先去了食堂，黏著食堂大媽要了點點心和水果。
食堂大媽把吃的放進紙袋，塞到北澤手裏，低頭就看到被她抱著的B仔。對於這位小妹妹的奇怪能力，她曾有所耳聞，也的確見過不少在她身邊徘徊的奇怪家夥，只因他們都沒什麽惡意，也就從未在意過。
“這又是個可愛的小家夥。”食堂大媽呵呵笑著，轉身又拿來幾塊現做好的點心塞進方才的紙袋裏，“這些給這小家夥吃，別餓著它了。”
北澤笑著道了聲謝，接著也回去了。
回去填飽了肚子，北澤就洗澡上床睡覺了，任由還精神奕奕的B仔在她房裏飛來飛去，自個玩著。她這一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中間竟然連一次都沒醒過，像是要把這幾天失去的睡眠時間全部補回來似的。
早上八點未到，她一如既往被人從被窩裏挖了起來，當然，會直接闖入她房間，把她從被子裏拉出來的人全調查兵團也就一個人會這麽幹，而不怕她喊非禮的。
她睡眼惺忪地望著站在床前的兵長大人，內心有種被萬匹草泥馬踐踏過的感覺。
“兵長……”剛睡醒的嗓音還帶著少許的沙啞，她喊著，似乎快要哭出來了。
利威爾見怪不怪了，但還是覺得心裏有些別扭，瞥了她一眼，語氣倒是未變：“我好像還沒批準你的休息吧，現在、立刻、馬上給我起來，跟我到食堂去。”
“可是……”我想繼續睡覺啊。
北澤很想這麽說，可不等她說下去，利威爾瞇起眼睛，而只是看到他這個表情的北澤，頓時像吞了蒼蠅，臉色也難看了幾分。
B仔原先乖乖地躺在被窩裏，只留出兩只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兩人的互動。發現自己要保護的人落了下風，它趕緊從被窩裏爬了出來，拍著那大大的耳朵飛向利威爾。
B仔飛行的速度並不快，大概和一般的蝴蝶差不多。它努力飛著，站在那兒的利威爾也就定定地盯著它，想看它耍什麽花招。
終於靠近目標人物了，B仔一下舉起它那大大的耳朵，朝著利威爾的腦袋拍了過去。
利威爾早有心理準備，擡手就把B仔拍了下去。“啪——”一聲脆響，伴隨著撞擊木板的沈悶響聲，B仔就靜靜地趴在木地板上，再沒動靜。
北澤倒抽了口氣，立馬從床上跳到木板上，伸手把B仔抱到懷裏。
“噗。”B仔顫抖著聲音叫了聲，北澤垂著眸子看它，就見它雙眸泛著霧氣，一臉苦逼地看著她。
北澤替它揉了揉，好了，擡頭去看利威爾，那雙金色的眸子中寫滿了對他的控訴。
利威爾依舊不在意，實在等不及了，他直接把北澤扔進了衛浴間。
“限你十分鐘內全部搞定。”他下了命令，北澤雖然心裏不怎麽情願，也沒多少精力去挑戰別人的底線，與其跟他爭論，還不如順其自然來得輕松。
等北澤跟著利威爾來到訓練場時，艾魯多和君達早已等在那裏了。
利威爾一把把北澤推到兩人面前：“從今天起她就跟你們兩個一起訓練了，不要因為她是女的就縮減訓練。就她的體能，翻個倍都沒問題。”
北澤一聽，臉色瞬間就變了，兵長大人，你到底哪裏看出她體能好了？
心裏這麽想，她到底還是跟著著兩人一起訓練了。從訓練默契度，到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最好的配合的訓練，每次都能把她這個據說“翻個倍都沒問題”的人給累趴下了。
時間這麽過去了七八天，在不知不覺間，和北澤同期的訓練兵也終於從訓練兵團畢業了。
這天，北澤正要拖著身子去吃早飯，路上就撞上來給她傳話的納拿巴。
“佩特拉，團長讓你一起去訓練兵團，”納拿巴沒發現北澤在聽到他的話後，臉色逐漸起了變化，自顧自地說道，“你也正好可以和以前的同伴聚聚。”
“我不去。”北澤回答地幹凈利落，倒是讓納拿巴有些楞住了。
他扯了扯嘴角，繼續游說：“去了你就可以不用訓練了。”
“還是不去。”她回答著，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看著她如此過激的反應，納拿巴大概有些明白了，她這是和以前的同伴相處的不好？亦或者還有其他什麽原因？只不過她是不是忘了，就算她今天不去訓練兵團，過兩天那些人也會因為加入了調查兵團而和她碰面，結果還是要見面不是。
“那算了，我去跟團長說一下你不去了。”納拿巴聳聳肩，轉身離開了。
北澤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心思卻全部飄到了留在訓練兵團的那半年。心道一聲真麻煩，她連訓練的心情都沒了，直接掉頭回了宿舍，也不管待會兒知道她翹掉訓練的兵長大人會不會來懲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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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北澤表示會提前結束這次的墻外遠征絕壁不關她的事，食物那麽快沒了，也絕不是被她叫出來的那些守護靈吃掉的，總之不關她的事就對了。
面對北澤那一副急切想要撇清關系的樣子，利威爾沒差用下巴鄙視她了。
“這次的墻外調查已經很成功了，補給路線的完成度和預計的一樣。然後，再轉動你那個跟榆木一樣腦袋往回看看，這次活著回來的人可是往常的兩倍……更何況，我從一開始就沒想你有什麽作為，能有現在這樣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
利威爾如實的話語讓北澤驚了又驚，臉上的表情更是跟見了鬼沒兩樣，她家兵長大人竟然會安慰人，開玩笑的吧。結果對上她這表情的兵長大人，眉角一抽，果斷又賞了她後腦勺一巴掌。
北澤捂著後腦勺，怨念地遞了一眼過去，但沒多久，她又跟沒事人一樣了，還主動蹭了上去。
“我說，既然這次我表現得不錯，那回去以後，我可不可以申請兩天休息啊。”北澤妄想雙休已經很久了，但從來沒達成過。
“你準備幹嘛？”是商量的口氣，北澤一聽，這算是有戲了。
“吃飯、睡覺、看書、冥思……”她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偷偷觀察別人兵長的表情，眼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黑，趕忙止住話語，改口道，“咳咳，就是思考人生什麽的。”
其實根本就沒啥區別吧。
好在對於某人那懶惰的性子利威爾已深有了解，他面上不變，語氣也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只聽他說：“回去以後你就跟艾魯多和君達兩個人一起訓練。”
“耶？”北澤張了張嘴，這不是還要訓練嗎？區別只不過在於跟誰一起訓練而已嘛。
“有意見？”利威爾斜眸掃過去，那充滿威脅以及蔑視的小眼神，頓時讓滿腹抱怨的北澤閉了嘴，搖搖頭表示沒有。
雙休確定沒戲了，北澤也懶得開口說話浪費力氣，就這麽沈默地騎著馬。
等他們回到Wall.Rose，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了。
代表調查兵團回歸的鐘聲一敲響，特羅斯特區的大門便開始緩緩上升。他們騎馬走進去，迎接他們的依舊是圍觀的人群。一如出發時那般，絕大多數人的臉上隱約帶著期待，其中也不乏厭惡、嫌棄的。只不過當那些人看到後面拖著的那條長尾巴，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變得震驚起來，從來只會死到只剩下一小半的遠征隊伍，這次竟然還有這麽多人活著，是奇跡？亦或者純粹只是運氣好罷了。
他們交頭接耳地討論著，時不時伸手對著某些人指指點點的，其中被點到次數最多的，便是在氣場上就與周遭的人完全不同的北澤了。
要說別人個個都是嚴肅中帶著少許的疲憊，而北澤整個人楞是無法和“嚴肅”這個詞掛上鉤，倒不是說她嬉皮笑臉的，該說她癱著張臉才對。平時只要不說話，她都習慣性地面無表情，也就是俗稱“面癱”啦。
此刻，她就是擺著張面癱臉，手裏還抱著個類似不明生物的藍色布偶。一眼看過去，除了走在最前面的埃爾文團長和最有特征性的利威爾兵長外，就屬她最搶眼了，誰上戰場還帶個布偶，以為是在玩嗎？
不過別人不僅帶了，甚至還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這才是最令人驚訝的地方。
圍觀的人低聲交談地更起勁了，其中甚至有人想起半年前那場不小的風波，臉上的表情更是由驚訝一秒變做驚悚，然後沖著相識的人就說“那是個巫婆，那個手裏抱著個布偶的女人是個巫婆。”
旁邊的人雖然沒見過巫婆，但也聽說過，那就是個壞的，是個披著人皮的魔鬼，和墻外的巨人一樣可惡。他回頭再去看抱著布偶的北澤，點點頭，對那人的話深以為然，果然像是個巫婆。
這個時候，北澤還不知道自己又被冠以新的稱呼，還是和以往一樣騎著馬，偶爾記起來了，低頭瞅瞅安安穩穩待在自己懷裏的B仔，也就是人們眼中的藍色布偶。
B仔是北澤今天早上轉到的，名字雖然奇怪了點，但職業和種族都超炫的。什麽超便利交通工具（？）啊，又是靈界獸什麽的，結果一出來，北澤差點沖口而出一句“臥槽，這是只迷你企鵝嗎？”。
明明顯示在屏幕上的頭像是一只披著藍色羽毛的鳥，怎麽到了現實中就變成胖嘟嘟的企鵝了，還帶著怎麽看怎麽像貴賓犬式的下垂的大耳朵，簡直是一只四不像嘛。
從此，北澤決定再也不相信這屏幕上顯示出來的頭像了，沒幾個是準的。就連職業什麽的，那也全是唬弄人的，之前就有好幾次光光跳出幾個問號來，弄得她莫名不已，還以為老虎機壞掉了。
直到現在，她還是沒弄懂為什麽會出現問號，難道是沒有職業的緣故？
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北澤自然也懶得去思考。抱著已被她歸列為吉祥物的B仔回到調查兵團總部，那會兒中午還沒到，她向利威爾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隊伍。
她並沒有急著回宿舍，而是先去了食堂，黏著食堂大媽要了點點心和水果。
食堂大媽把吃的放進紙袋，塞到北澤手裏，低頭就看到被她抱著的B仔。對於這位小妹妹的奇怪能力，她曾有所耳聞，也的確見過不少在她身邊徘徊的奇怪家夥，只因他們都沒什麽惡意，也就從未在意過。
“這又是個可愛的小家夥。”食堂大媽呵呵笑著，轉身又拿來幾塊現做好的點心塞進方才的紙袋裏，“這些給這小家夥吃，別餓著它了。”
北澤笑著道了聲謝，接著也回去了。
回去填飽了肚子，北澤就洗澡上床睡覺了，任由還精神奕奕的B仔在她房裏飛來飛去，自個玩著。她這一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中間竟然連一次都沒醒過，像是要把這幾天失去的睡眠時間全部補回來似的。
早上八點未到，她一如既往被人從被窩裏挖了起來，當然，會直接闖入她房間，把她從被子裏拉出來的人全調查兵團也就一個人會這麽幹，而不怕她喊非禮的。
她睡眼惺忪地望著站在床前的兵長大人，內心有種被萬匹草泥馬踐踏過的感覺。
“兵長……”剛睡醒的嗓音還帶著少許的沙啞，她喊著，似乎快要哭出來了。
利威爾見怪不怪了，但還是覺得心裏有些別扭，瞥了她一眼，語氣倒是未變：“我好像還沒批準你的休息吧，現在、立刻、馬上給我起來，跟我到食堂去。”
“可是……”我想繼續睡覺啊。
北澤很想這麽說，可不等她說下去，利威爾瞇起眼睛，而只是看到他這個表情的北澤，頓時像吞了蒼蠅，臉色也難看了幾分。
B仔原先乖乖地躺在被窩裏，只留出兩只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兩人的互動。發現自己要保護的人落了下風，它趕緊從被窩裏爬了出來，拍著那大大的耳朵飛向利威爾。
B仔飛行的速度並不快，大概和一般的蝴蝶差不多。它努力飛著，站在那兒的利威爾也就定定地盯著它，想看它耍什麽花招。
終於靠近目標人物了，B仔一下舉起它那大大的耳朵，朝著利威爾的腦袋拍了過去。
利威爾早有心理準備，擡手就把B仔拍了下去。“啪——”一聲脆響，伴隨著撞擊木板的沈悶響聲，B仔就靜靜地趴在木地板上，再沒動靜。
北澤倒抽了口氣，立馬從床上跳到木板上，伸手把B仔抱到懷裏。
“噗。”B仔顫抖著聲音叫了聲，北澤垂著眸子看它，就見它雙眸泛著霧氣，一臉苦逼地看著她。
北澤替它揉了揉，好了，擡頭去看利威爾，那雙金色的眸子中寫滿了對他的控訴。
利威爾依舊不在意，實在等不及了，他直接把北澤扔進了衛浴間。
“限你十分鐘內全部搞定。”他下了命令，北澤雖然心裏不怎麽情願，也沒多少精力去挑戰別人的底線，與其跟他爭論，還不如順其自然來得輕松。
等北澤跟著利威爾來到訓練場時，艾魯多和君達早已等在那裏了。
利威爾一把把北澤推到兩人面前：“從今天起她就跟你們兩個一起訓練了，不要因為她是女的就縮減訓練。就她的體能，翻個倍都沒問題。”
北澤一聽，臉色瞬間就變了，兵長大人，你到底哪裏看出她體能好了？
心裏這麽想，她到底還是跟著著兩人一起訓練了。從訓練默契度，到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最好的配合的訓練，每次都能把她這個據說“翻個倍都沒問題”的人給累趴下了。
時間這麽過去了七八天，在不知不覺間，和北澤同期的訓練兵也終於從訓練兵團畢業了。
這天，北澤正要拖著身子去吃早飯，路上就撞上來給她傳話的納拿巴。
“佩特拉，團長讓你一起去訓練兵團，”納拿巴沒發現北澤在聽到他的話後，臉色逐漸起了變化，自顧自地說道，“你也正好可以和以前的同伴聚聚。”
“我不去。”北澤回答地幹凈利落，倒是讓納拿巴有些楞住了。
他扯了扯嘴角，繼續游說：“去了你就可以不用訓練了。”
“還是不去。”她回答著，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看著她如此過激的反應，納拿巴大概有些明白了，她這是和以前的同伴相處的不好？亦或者還有其他什麽原因？只不過她是不是忘了，就算她今天不去訓練兵團，過兩天那些人也會因為加入了調查兵團而和她碰面，結果還是要見面不是。
“那算了，我去跟團長說一下你不去了。”納拿巴聳聳肩，轉身離開了。
北澤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心思卻全部飄到了留在訓練兵團的那半年。心道一聲真麻煩，她連訓練的心情都沒了，直接掉頭回了宿舍，也不管待會兒知道她翹掉訓練的兵長大人會不會來懲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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