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六十章 魄哥哥,我來了 (2)

關燈
咬在口中,屁顛屁顛踩著小短腿就出了門。

哈哈,夜境天,你也有被老子含在嘴裏的時候?真他娘的太爽了!

死狐貍,你給本大爺等著……

——瀟湘首發——

“咳咳……”咳嗽聲起,男人猛然坐起牽動了傷口,眉頭一皺卻是沒吭聲,伸手一摸、低頭,赤裸的胸膛上正妥妥包著紗布,“這……”

“應狂,別亂動。”溫柔的女聲起,坐在床邊的女人就給江應狂身後墊了個軟枕。

“可心?”江應狂抓住女人的手往懷裏一帶,“你沒事,沒事就好,凡兒呢?”

“爸爸!”

江應狂應聲而望,自己的兒子江凡正乖乖靠坐在慕雅歌身邊眨巴著大眼看來,而慕雅歌臉上掛著淡笑點頭。

“這是哪?”環看一眼,這不是自己的家。家?慶幸!老婆兒子在哪,哪就是他的家。

“江堂主,安心養傷,你現在在西城,這裏很安全。”慕雅歌摟著江凡回答,“小凡很乖。”

“呵呵,丫頭,我已經不是江堂主了。”江應狂深深嘆了口氣,勉強扯了扯嘴角,堂主?真諷刺。

摸著肩膀的傷,若不是丫頭送的黃符,那一槍可真得要了自己的命,眼底暗芒一閃,想到了那晚。

窩裏鬥,名副其實的窩裏鬥。明明是親兄弟,為了爭權,不惜兵戎相見。說來可笑,兩隊人馬明明同屬同一幫會,卻在飛鵝山的山頭劍拔弩張對峙。

一身黑衣的男人叼著煙,邪肆一笑:“我的好弟弟,別說做大哥的欺負你,瞧你這病怏怏的模樣,兄弟會的事你就別操心了,大哥來打理就好。”

對面白衫的男人很應景地捂嘴咳嗽了幾聲,唇角彎起一抹淺笑:“呵呵,哥哥你這麽關心我,做弟弟的自然也是要體恤哥哥。兄弟會那麽兄弟,事情也多,近來條子又看得嚴,弟弟怎能讓哥哥一個人四處奔波?父親若是泉下有知還不得訓我不念兄弟友情?”

“哼!”黑衣男人彈掉煙頭,話說得可真好聽,“風展梟,哥哥我沒讀幾年書,比不上你這個高材生,也說不過你。但你別忘了,我在道上腥風血雨的時候你卻是在大學裏安穩讀書。怎麽現在學成歸來想撿便宜?你何德何能!”

“咳咳……”風展梟名字挺霸氣,可這能被風刮倒的身材和蒼白的臉色實在有些襯不起這名。風展梟聽了也不怒,臉上笑意依舊,“大哥,我沒和你搶,我只是秉著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的想法想要幫把手而已……”

風展鵬臉色一沈,你好意思說兄弟同心?同心還在背地裏拉幫結夥?瞧這一套套冠冕堂皇的話,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這做哥哥的打壓自己的親兄弟,想到這裏心頭之火油然而起。

“江堂主,你為人從來都是義字當先,在咱兄弟會裏你也是個明白人。既然你一直跟著他的身邊,自然知道他的為人。你來說,我這做大哥的哪裏對不住他?”風展鵬矛頭調轉,對著一旁默默不語的江應狂問。

“我江應狂是兄弟會的人,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兄弟會,二位都是兄弟會的當家人,自是不分你我。”被點到名的江應狂暗自嘆了口氣,他能怎麽說?論理,風展鵬確實沒有哪裏對不起風展梟,可現在這個狀況他要這麽說了不等於是站在了風展鵬那邊?在他的字典裏,他效忠的只是兄弟會而已,實在不想參與到兄弟之爭裏。

“大哥,你既知道江堂主忠義,又何必為難他呢?”風展梟看了眼江應狂,笑得很有深意,“我看江堂主並沒有說錯,兄弟之間何必分你我?咱們都是一家人。”

“江堂主,我念你忠義,是條有情有義的漢子,兄弟會這麽多年風風雨雨你立了不少汗馬功勞。今日你若是跟了我,我風展鵬自然對你肝膽相照。你考慮清楚,是繼續跟在這個表裏不一的人身邊,還是棄暗投明和我一同打天下。”風展鵬不再兜圈子,直接表明心意,“江堂主,我弟弟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心裏清楚,你別看不明白到頭來反招人恨。”

風展梟投來一眼,依然掛著笑,卻是一語不發,似乎也等著看江應狂的反應。

江應狂此時忽然想起慕雅歌以前的一句話:如果一個幫派人心不齊,遲早分崩離析。老幫主這才走了沒多久,兄弟倆就開始爭權奪利了,心底感嘆連連。看到所有的眼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被號稱“冷面閻羅”的人也忽然覺得亞歷山大了。

可硬漢就是硬漢,哪怕當著兩位當家的人也依然面不改色,出口的話也很符合他一貫的作派:“二位當家的,我江應狂效忠的是兄弟會。如果老幫主現在還在,看到二位這樣怕是要痛心了。”

“江應狂,你這是在以下犯上。”忠義堂堂主自風展鵬身邊跳出來指責,二人向來不對盤,逮著機會還不落井下石?“咱老大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即使咱兄弟會有兩個當家,那也是有大有小,自古皇帝選立儲君還講求立長呢,咱老大才是咱兄弟會當仁不讓的當家人。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沒錯,是這個理,老大,我們支持你!”

“呵呵,伍堂主果然夠忠義。”一紅衣襯衫的男子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悠閑彈了彈指甲,桃花眼隨意一掃,說不出的媚色流轉,這人可真夠騷包。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不以為然的態度會觸犯眾怒,勾了勾唇角,“二位當家的,不過家事而已,來這山頭賞月倒是不錯,可真要動手似乎挺大煞風景的。”

“楚堂主,當家的事就是咱兄弟會的事,你少在一旁說些不著調的渾話。”

“是是是,伍堂主,我楚彥青向來就是這般不著調,你可以不看不聽。”楚彥青擺了擺手,眼神一飄,也不知到底看的是誰,說,“二位當家的,不用在意我的話,你們繼續。”

不得不說楚彥青的存在,在兄弟會裏就是個奇葩,看著一副風流相,卻是兄弟會暗堂的堂主,似乎誰的面也不賣,當家的面上卻也從沒有過微詞。

風展梟只是淡淡瞥了楚彥青一眼,便將目光轉向了江應狂,只效忠兄弟會?跟在自己身邊這麽久還收不了你的心麽?若是不為我所用……

“江堂主,你說只效忠兄弟會?可近來好像私事挺多。”這時刑堂的堂主章之棟說話了,從身後丟出二人,正是山雞和錘子,嘴角還殘留血跡,“江堂主,你能解釋一下這二人近來都幹什麽了嗎?”

是啊,都幹什麽了?為什麽去幹?風展梟摸了摸左手的尾戒,他也很想知道。

“既然是私事,為何要解釋?”江應狂上前,想要扶起二人,被章之棟給一把攔住,“章堂主,這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竟然私自用刑?”

“呵呵,別和我扯些有的沒的,我刑堂的存在就是給兄弟們警個醒,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我們都看著呢。江堂主既然問心無愧,還怕解釋?難道真的是心中有鬼?”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江應狂自然不會把慕雅歌給牽扯進來,眼裏冷光一掃:“章堂主可真夠閑的,竟然管起我的個人私事來了?我江應狂向來公私分明,你只要知道我絕不會做出危害兄弟會的事就行了。”

“這個還真不好說,你信誓旦旦說忠於兄弟會,那不知是誰能請得動你江堂主去保護外人呢?”

“章堂主,你不要冤枉我們堂主,這事和咱堂主沒關系,也沒人來找堂主。只是我山雞喜歡那個女人,可憐她才私自暗中保護。”山雞啐了口殘血,頭一昂,將所有的事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誰不知道江堂主手下的山雞狡猾,你說是就是?小子,我看你到底有多硬氣。”章之棟眼光一閃,掏出腰間的槍就抵在了山雞的太陽穴,“說,什麽人指使的?”

“章之棟,你敢!”江應狂一把抓起章之棟的手,讓槍口對上了自己,“有種你對著我來,這裏,你看看我江應狂的心是黑是紅!”

“江堂主!”

“江堂主!”

忠義堂的兄弟看到此景,紛紛拔槍。瞬時場上的兄弟都掏出了自己的家夥,舉槍對峙,場面堪稱混亂。

“反了!”風展鵬厲喝一聲,這都什麽事?明明是想教訓自己的弟弟來著,怎麽事情就偏了他的初衷呢?不過看到忠義堂的兄弟這麽護著江應狂,心下一陣窩火,這是沒將自己這個當家人放在眼裏啊。

風展梟掃了眼舉槍相向的忠義堂兄弟,這幫人可真忠心,可忠的卻不是自己,眼神一凜。

就在這時,風家兩兄弟的手下同時接到了一個電話,在自家主子耳邊耳語幾句。

“風展梟,這次的事沒完,咱到時候讓各位叔父來評理。那幫死條子,整日吃飽了沒事做,還想來插手咱的家務事。現在,都收起家夥,回幫。”

風展鵬這麽一說,眾人無話,紛紛收了家夥準備撤退。就在這時,那章之棟眼神一閃,看似收了手,走了幾步忽然回頭放了記冷槍。

江應狂只覺胸口一震,低頭似乎看見了子彈被無形的氣流震偏了軌道而射入自己的肩膀。悶哼一聲手捂傷口退了幾步,這一退就退到了山邊。章之棟敢這麽堂而皇之放冷箭自然是有所倚靠,小心身邊人、身邊人?擡頭不經意看到風展梟嘴角還沒消褪的弧度。哈哈,難怪風展梟這麽爽快就來了飛鵝山,赴會是假,意在除了自己。小公主既然說自己兒孫福厚,不如賭一把。腳下一個趔趄,身形不穩就滾下了斜坡。

“江堂主……”忠義堂的兄弟自然氣憤難當,想要造反。

“沖動什麽?救人要緊。”風展梟摸著尾戒吩咐,同時給章之棟打了個眼色。

楚彥青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風展梟還真是個人物,這心思,嘖嘖,下一個是不是輪到自己了呢?

江應狂滾了幾圈後忽覺身上一輕,整個人不由自主就飄了起來,同時一股寒氣深入骨髓,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這是江應狂最後的記憶,思及此處,擡頭:“丫頭,我怎麽回來的?”

慕雅歌勾唇淺笑,想到了小天對自己的匯報。

“幫主,你看這……”

“咱悄悄下山,別輕舉妄動,老大有吩咐最好是讓人覺得他死了,咱就在山腳下看看情況。”張大膽說著率先起身,帶著兄弟悄然下山,剛打開黃符便覺寒氣襲人,老大的小天出手,該是沒什麽問題了。

夜境天知道自己這股煞氣常人難以忍受,那江應狂又有傷在身,所以將人安然送入山下便浮上高空。直到那幫人趕來,才引了一絲黑氣暫時阻了江應狂的心脈。來人一查探,確定人死了才先後離開。這時黑狼幫的兄弟才現身,將人給救了起來。

不錯,張大膽辦事還挺靠譜,竟然還隨身備了醫藥箱,若不是救治及時,江應狂沒準還真就……

思及此處,慕雅歌笑而不語,江應狂的老婆鄭可心卻是說話了:“應狂,你這條命是小公主救回來的,她不僅安排了人手保護我和小凡,還派人去救你,現在兄弟會的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

“丫頭,大恩不言謝,我江應狂以後任你差遣。”江應狂說著手捂胸口宣誓。

慕雅歌笑著起身,牽起江凡走了過去:“江堂主,你且在這蟄伏三年,三年後隨我同去拿下兄弟會,如何?”

拿下兄弟會?江應狂驀然擡頭,對上慕雅歌含笑的眼,這丫頭就是有種魔力,不因人小而讓人輕視。

“好!丫頭既然要走這條道,我便為你保駕護航。”

“兒子,快,嘗嘗媽給你燉的黑魚湯,對你傷口有好處。”白梅在外聽到聲響,就知道人醒了,立馬端出自己親手燉的魚湯,人未至,聲先到,陳清也跟著走了進來。

江應狂歪頭,有些莫名,兒子?

“應狂,這是咱爸咱媽,快叫人啊!”鄭可心看見老公常年冷著的臉不期然有了絲龜裂,掩嘴偷笑。

“……”咱爸咱媽?自己昏睡的時候發生什麽事了?

“可心,狂兒剛醒,還不認得我們,讓他現在就開口叫我們爸媽的確是有些難為他了。”白梅坐在床邊,親自舀了瓢魚湯送入江應狂嘴邊,“兒子,媽餵你。”

“……”這老太太真自來熟,狂兒?可瞧見眼底的真誠,便知老人是發自肺腑的關心,他一介孤兒哪裏感受過這樣的溫情,不由自主張嘴喝下了這暖人心窩的湯水。

“爺爺,你看奶奶,把阿姨的活全搶了……”

“乖孫女,你叫我媳婦什麽?阿姨?難道不是該叫媽嗎?”

“噗”到嘴的魚湯噴湧而出,江應狂忙用手掩嘴,怪異看了白梅一眼,丫頭叫她媽?這麽說來不是得管自己叫爸?

主人,這個女人做您媽倒是比您家裏那位來得實在。

“幹爹、幹媽!”好像也不錯,慕雅歌馬上改口。

“噗”江應狂又噴了!

——瀟湘首發——

這以後的日子過得還算舒坦,王家的聚寶堂正式歸於慕雅歌名下,同為“百寶齋”。慕宇軒一直跟著陳清學習,小家夥悟性高,又勤奮,還真學到不少,讓陳清欣慰不已。而慕雅歌自從叫了“幹爹幹媽”便兩家跑。江應狂由一開始不自在變成後來的坦然以對,打心底裏疼愛起這個滿身秘密的幹女兒。鄭可心不必說,一直想要個乖巧懂事的女兒,現在全了心意,每天都是笑口常開。至於江凡,本就喜歡慕雅歌,現在成了自己的姐姐,整天跟在慕雅歌屁股後頭轉。對於這個自小身體不好的幹弟弟,慕雅歌也很上心,盡管做了換心手術,可那身子骨還是弱不禁風,不由教了些鳳家強身健體的內功來調養他的小身板,效果顯著。

青黃交替,轉眼便是三年。當初幹扁的小豆丁盡管才13歲,可有靈氣的滋養,外加兩家人的疼愛,小個子一下躥到一米六,出落得亭亭玉立。臉龐雖稍顯稚嫩,卻是長開了不少,大眼水潤含情,瓊鼻小而高挺,雙唇飽滿紅潤,嵌在巴掌大的臉上讓人一眼難忘。

小模樣自是沒話說,最主要是那一身的氣質,清純中帶了絲嫵媚,嫵媚中透著些妖嬈,說到妖嬈偏又帶了幾分清冷。多麽矛盾的綜合體,看著卻出奇和諧,無絲毫違和感,讓熟識慕雅歌的人感嘆連連。慕老爺子每每看到漸長的孫女,總會說上一句:慕家有女初長成!

“八戒?大學生活如何?”接到林默生的電話,慕雅歌笑意盎然。

這林默生高考前給慕雅歌打電話時說現在科技日益發展,網絡也初見端倪,日後勢必會成為人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而慕雅歌進了娛樂圈,媒體的力量也不容小覷,所以想去報考計算機,學好電腦知識,以後成立網絡傳媒公司作為她的隱形後盾。不得不說林默生眼光獨到、有遠見,當真是有一顆七巧玲瓏心。

“小公主,我一切都好,您給我的資金我已經成立了一家網絡公司,現在規模雖小,但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咱的公司發展壯大。”

“八戒,我相信你,你只管放手去做,有什麽困難就和我說。伯母那你也不用擔心,她現在很好。以後咱要在S市紮根,等我去了順便帶上伯母,你們母子倆就不用天各一方相互掛念了。”

“小公主,謝謝、謝謝您為我們家做的這一切,我林默生無以為報,這輩子誓死追隨在您身邊。”林默生不由自主紅了眼圈,心裏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呵呵,你說西游記裏的八戒要有這麽忠心該多好?”慕雅歌打趣,顯然是聽到了林默生的鼻音,這孩子竟然感動得哭了,那得調節下心情不是?

“呵呵,小公主,那我先掛了,您忙。”林默生打完電話,男兒淚就這麽滴落在臉頰,小公主,你等著看,我林默生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有事嗎母親?”慕雅歌早就見著劉翠玉在自己房門口來回踱步,掛了電話淡然發問,“進來吧。”

同一屋檐下,她只需把面上功夫做全了就行,可若想讓她親熱叫人為“媽”,她可真做不到。反正不幾天就離開了,有什麽話且聽聽看。

劉翠玉幹笑兩聲走了進來,搓了搓手:“小雅啊,過幾天你就要去S市了,那龍少爺也是S市的吧?”

“是。”關你什麽事?

“他沒說要來接你?”

“他為什麽要來接我?”慕雅歌瞇了瞇眼,哼,想得可真多啊。

“你不是一直和他挺好的麽!”劉翠玉小聲嘀咕,似乎聽到龍君魄不來接人有些不滿。

“是挺好。”什麽表情?你有資格不滿?

劉翠玉一聽這話,馬上笑顏如花,咧嘴笑道:“小雅啊,我看那龍少爺對你挺上心的,你看平日裏還常給你寄東西,你們倆也常常通電話……”

“您想說什麽?”

“丫頭,媽覺得龍少爺喜歡你,你也挺喜歡他的吧?既然都在S市,你可得把人看牢了,你知道的,富家子弟身邊漂亮女孩子成把抓,你一定要抓牢他的心。必要的時候……”

“哦?必要的時候怎樣?”劉翠玉,別說你有那不幹凈的心思!

“必要的時候,咳咳……我女兒現在多出挑啊,又年輕,這些都是你的資本,媽也不好說得太白,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龍少爺要是有什麽要求你順著點就是了……”

好,很好!有當媽的這麽教女兒的嗎?這是讓她去勾引男人、去賣肉?還有,她才13歲,都沒成年,劉翠玉,你真是好意思說啊!

“劉翠玉!”慕雅歌聲音不大,成功讓說得歡脫的人閉嘴,擡頭看來只見一副笑顏,卻有些邪肆,“你女兒?你確定我是你女兒?”

“你當然是我女兒……”被慕雅歌的笑容笑得有些發毛,心虛地輕聲說了一句,不對呀,她剛叫自己什麽來著?劉翠玉?這個該死的丫頭,起身擡手,“長本事了,敢連名帶姓叫你媽?”

慕雅歌擡手一擋,卻是沒碰著她,用了些內氣將手給震開,臟。

劉翠玉手腕一麻,只覺認定這丫頭剛動手打了自己:“反了反了,還敢動手了?你個不孝女,天打雷劈的東西,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還真就蹬鼻子上臉了!”

慕雅歌手一揮,房門“砰”地一聲自動關閉。

“劉翠玉,收起你的齷齪心思,我和魄哥哥如何輪不到你來管。你當真以為我什麽也不知道?親媽會讓自己的女兒做下賤事?都說養娘之恩大於天,你這養娘可有盡到自己的責任?”慕雅歌手指一動,當著劉翠玉的面掐了個指決,她真不屑碰這惡心的女人,“當我是搖錢樹也就算了,好歹爺爺奶奶疼愛我,爸爸現在也對我很好,我只當是盡了養女的本分孝敬他們。可你呢?人家做母親的都教育自己的子女要潔身自愛,你和我說什麽?你當自己是青樓的老鴇不要臉,我慕雅歌卻不能跟著你丟人現眼。本想著你能安分一點,我只當你是個隱形人不去在意也就算了。可今天,你卻觸了我的底線!看來這個家你是真的不想待了,我就如你所願!”

慕雅歌自是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手一動,房門自動開啟,轉而臉色一變:“母親,別打我,我還小,才13歲,不懂什麽叫女人的資本,不會勾引男人。爺爺常教導做人要有羞恥心,女孩子更要自重,您別逼我,電視上說做這樣的事都不是好女人……”

“你個野丫頭,敢說我是青樓裏的老鴇不要臉?我那是為你好,你不把人家龍少爺綁住了以後哪裏去找那麽有錢有勢的男人?”劉翠玉還處在驚恐中,手卻不自控擡了起來,做出打人的姿勢,說出來的話讓自己也嚇了一跳。

慕家老兩口腳步一頓,剛進家門的慕國榮更是臉色一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都聽到了什麽?

三人快步走上前來,正看到慕雅歌蜷縮著身體蹲在地上,而劉翠玉卻擡手正要打人。

“劉翠玉!”慕國榮氣得渾身發抖,上前一步抓住劉翠玉的手,“你太讓人失望了!”

“家門不幸啊!”慕興邦錘著胸口嘆息,張少華連忙上前給慕老爺子順氣。

“劉翠玉,你真有臉!”張少華沈了目光,剛就看見劉翠玉在丫頭房門口轉悠,以為要給孩子說些體己話,還以為這當娘的總算是知曉關心女兒了,就沒出來看,誰知道房間裏傳來爭吵聲,這才拉著老頭子出來看看是怎麽回事,哪知道竟然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我……我……不是我說的,我、我……”劉翠玉百口莫辯,忽然看到慕雅歌唇角勾起的笑意,“是你,是你這個小妖怪動的手腳對不對?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夠了!”穆國榮將慕雅歌拉起護在身後,“劉翠玉,你真是變本加厲,那次的事還沒吸取教訓?你這娘當得真讓人羞愧,我慕國榮真是瞎了眼,以為你只是有些小心眼、有些愛錢而已,錢誰都愛,這我也不怪你,咱都是俗人,要生活,可咱憑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安心。你呢?竟然生出這麽些齷齪的心思,你這是在賣女兒嗎?既然你不配當小雅的媽,就別當了,離婚!”

“爸、媽,今天這事你們都看到了,我慕家實在不能要這樣的媳婦,這是給咱慕家抹黑啊,您二老今天別再勸我,這婚我是離定了!”

“國榮,這一次,媽支持你,老頭子,你說呢?”

“離!咱慕家丟不起這人!”慕興邦一把將慕雅歌摟到懷裏,安慰道,“丫頭,那汙濁話別記在心裏,咱丫頭是個好的,時刻記得爺爺平時的教導,好丫頭。”

“不、不不,我不離,這丫頭是個禍害,當初您二老真不該把她抱回來,現在鬧得我們家雞犬不寧……”

“你給我閉嘴!”慕國榮氣極,控制不住一巴掌甩去,第一次打了女人,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妻子。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人影撲向前來,卻被凳子勾了腳,“噗通”摔倒在地,一頭撞到了墻上,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先送去醫院,把你哥嫂弟妹都叫來,這次的事一定要做個了斷。她要是敢鬧,咱就去法院。”

“是。”慕國榮深深看了眼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的女人,硬了心腸。

——瀟湘首發——

2001年8月25號的午後,S市“江山如畫”別墅區的大門口,少女一身白裙,頭戴白色紗帽,肩頭一只可愛的茶杯犬,正站在樹蔭下望向這片專屬富人的住宅區。一陣夏風拂過,帶起衣袂飄飄,白帽兒被調皮的夏風吹落,白皙的手指將被風吹亂的發絲別於耳後,露出一張精致的小臉。

“魄哥哥,我來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