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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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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八道。”

嫦曦哼了一聲:“別人叫得,我也叫得。”

懷瑾看著她別扭的樣子,捏捏她臉:“這可是你答應我的條件,不許搗亂。”

嫦曦不說話了,懷瑾看她蹙著眉頭,也就興致索然,嫦曦看他頹然躺在身旁,怕他起來差人追若漪去,拉拉他衣袖:“懷瑾,我們說說話。”

懷瑾嗯了一聲,嫦曦道:“你怎麽那麽好心,放了若漪走。”

懷瑾頭枕著手道:“若漪象極年輕時的母妃……”

嫦曦側起身子,手支著腮:“容貌雖象,氣韻卻相差甚遠。”

懷瑾嘆口氣:“那也是我一個念想,當初太子就因這個,將若漪送來,試圖讓她牽絆我,誰想若漪進了府中,彥歆處處壓制她,她又不若舜英精明,綠竹她更比不上,下人們都嘲笑她是舞娘,我憐她處境,常去她屋裏坐坐,旁人才讓著她些。太子見她無用,也就隨她去了。昨夜父皇召了我去,裝作無意問起若漪,我想來想去,難道父皇如今年紀漸老,想起母妃來了,是以對若漪起了興趣,他年老昏庸,我卻不想將妾室獻給他討好,正想將若漪放走,回府碰上守衛們審問那個刺客,內宅就這麽幾個人,他一個文弱書生,不外為個情字,我就猜是若漪,順水推舟放她走吧。”

說著話,嫦曦的拳頭已捶上他胸口:“明明順水推舟的事,還拿什麽條件要挾我。”

懷瑾嘆口氣:“你呢,明明答應了,還是不肯。”

嫦曦趴在榻間,也跟著嘆口氣,心想不是我不肯啊,想起你和綠竹那般親密,我就難受,為何要難受,我又想不明白,她心腸糾結,懷瑾聽她嘆息,卻以為她又想起落胎之事,怏怏起身正要離去,嫦曦從榻上挑起,從身後抱住他,飽滿的胸脯緊貼著他的後背,喃喃說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才不要想那麽多,我何時也成了婆婆媽媽之人。”

懷瑾不動也不說話,嫦曦手探進他衣襟摩挲著,熱熱呼吸在他耳畔:“我也想,有時候夜裏夢見,夢見懷瑾讓我死去活來……”

懷瑾猛得轉過身來,緊緊抱住了她,隔著衣衫吻在她的胸前,嫦曦唔了一聲,抱住他腰仰倒在床榻間,任由他施為著,輕喘著說道:“這次由著你,下次由著我。”

懷瑾心裏蟄伏的獸猛竄了出來,吸吮變成啃咬,手下用力,撕扯開她的衣衫,在她腰腹間揉捏流連,嫦曦的呻吟裏帶了顫抖,扒開了懷瑾衣衫,一點點撫摸著他的腰身,手指停留在一處疤痕上時,睜開迷離的雙眼,輕喘著問道:“以前沒有這道疤痕的,怎麽……”

再要問下去,懷瑾的唇已堵住她的唇,心中有淡淡喜悅暈了開來,或許,她還是有一些在意我的。

……

36雪地靜思

天氣一日日轉涼,秋風漸緊,嫦曦的屋子裏卻暖意融融,懷瑾除了上朝,總在府中陪著嫦曦,二人品茶看書下棋,若誰起了話頭,就有說不完的話,有時也起爭執,有時爭執到天光亮起,嫦曦困倦得熬不住,就舉手投降。

只是縱情貪歡時,偶爾嫦曦會起憂心:“萬一再有身孕……”

懷瑾總是答得篤定:“沒有萬一。”

嫦曦就問:“為何?又偷偷給我吃藥了?”

懷瑾就板起臉:“別再問了,信我就是。”

嫦曦也知道懷瑾比她還在意落胎之事,就不再多問,心中盤算若是有了,我躲出去,生了再回來,看誰還能對我下黑手。

九月初,花隱誕下一位公主,皇後讓她回了吉王府,麒兒也回府去了,懷瑾上朝的時候,嫦曦獨自消遣無趣了,就常常邀綠竹來,見著她總免不了抱愧,可勸著懷瑾去綠竹屋裏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心裏疑惑自己沾染凡俗之氣久了,竟越來越小器,再也大度不起來。

綠竹卻沒事人一般,整日笑嘻嘻的,懷瑾一回來她就回避,懷瑾不在家才肯過來,青梅悄悄跟嫦曦說,長豐總給綠竹送信過來,說都是廣陽郡來的,嫦曦心中了然,看來綠竹是跟定了赤雲,不打算再理懷瑾了,心中莫名得釋然。

金秋十月時,柴式彰入了戶部,秘密調查庫銀收支,並在朝中廣泛結交大臣,長豐被派往廣陽郡,升任五品武威將軍,做了赤雲帳下的副將,一切都照著懷瑾的籌謀,在慢慢得推進。

十一月的時候,京城飄落今冬第一場大雪,午後天色放晴,懷瑾帶著嫦曦出門踏雪,傍晚歸來時,狄慶帶了一位姑娘候在二門,沖著懷瑾抱拳:“幸不辱使命。”

懷瑾一點頭,掏出一厚疊銀票遞了過去:“好好犒賞你的手下。”

狄慶點頭去了,懷瑾溫和問道:“姑娘如何稱呼?雪飛先生是你何人?”

那位姑娘擡起頭來,衣衫單薄破舊,不掩其凈玉明花一般的氣韻,眼眸中也一片坦然,聲音清清冷冷的:“我叫做傅雲環,傅雪飛乃是家父,家父躲了十多年,依然是躲不過你們這些人,說吧,你們想要怎樣?”

懷瑾微微笑了笑:“不愧是雪飛先生傳人,如此美玉一般的人物,倒是本王的屬下怠慢了。”

懷瑾說著話,解下身上鬥篷,披在了雲環身上,嫦曦眼皮跳了跳,兩只手絞在了一起,懷瑾不動聲色阻止雲環躲避,親手為她披了鬥篷,笑說道:“在下安王葉懷瑾,這是本王的王妃,雲環姑娘放心,在下無絲毫惡意,苦苦尋找雪飛先生,只為求證一事,事畢後,任雪飛先生和雲環姑娘來去,任何心願,只要本王能夠做到,定萬死不辭。”

雲環一聲冷笑:“我如何信你?”

懷瑾依然笑得溫文:“姑娘且安心住下,信與不信,年底可見真章。”

懷瑾一伸手:“姑娘請吧。”

回頭對嫦曦說道:“煩勞王妃安排雲環姑娘住到若漪院子裏吧。”

嫦曦不動,低聲嘟囔道:“不是該住到舜英院子裏嗎?”

懷瑾沒有聽清楚,親切護送雲環進了二門,將嫦曦遠遠落在了身後。

嫦曦定定站了一會兒,這雲環飄逸出塵,竟比仙人還象仙人,想起懷瑾說她美玉一般,想起懷瑾親手為她披了鬥篷,而且是懷瑾的鬥篷,嫦曦走過石墻邊,順手揪一根枯草,一邊走一邊狠狠撕扯,待回到院中,滿手都是草屑,青梅一看到她就嚷道:“王妃怎麽了?嘴撅得那麽高。”

嫦曦沒有理她,進了屋鬥篷也不脫,呆坐著直到天黑,青梅端來晚飯也沒吃,草草洗漱後睡下了,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煩躁坐起身,一腔怨氣發洩在懷瑾身上,住到若漪院子裏,就差舜英院子裏還空著了,這幾個院子住不滿,你就不舒坦是吧?

大聲叫青梅進來吩咐道:“燈燭點亮,請王爺過來。”

青梅看她鬥志昂揚的,忙說道:“這就去請。”

剛到門口,嫦曦說聲回來,斂眸問道:“王爺今夜在何處?”

青梅有些憤憤然說道:“就在新納的夫人那裏,還邀了四夫人過去,聽說三個人聊天說笑,不亦樂乎。”

新納的夫人?嫦曦眉頭攢在了一處:“誰說是新納的夫人了?”

青梅咬咬唇:“都這麽說,只差開臉盤發了,太子府連賀禮都送來了。”

嫦曦跳了起來:“這就找他去。”

青梅忙拉住了:“王妃,一府的主母要大度賢和,不可拈酸吃醋,那樣就顯出小家子氣,日後下人和妾室都不服你,王爺也會不喜,再說了,王爺就喜愛雲環那樣的美人,超凡脫俗的,比四夫人還要清雅幾分。”

嫦曦甩開她的手:“我吃不下睡不著,才不要什麽大度賢和。”

氣呼呼沖了出去,青梅拿上鬥篷就追,忘了喊人跟著嫦曦,又是更深夜半,借著朦朧雪光一路往前疾奔,跑了一會兒才發現方向不辨,四周冷木蕭瑟,不時有夜鴉鳴叫,嫦曦試著往相反方向走了幾步,兜兜轉轉的,一回頭發覺離燈火之處更遠,心中一急腳下一滑,歪倒在雪地上,搓了搓手想要站起,腳下又是一歪,心裏一嘆,竟崴了腳,身旁又無支撐,坐在雪地上不由失笑,竟這般嬌氣了,想想剛開始修煉的幾百年,隆冬大雪封山,經常挨餓受凍,不也都念著經文挺過來了。

再想想今日的事,何苦來呢,就是去了若漪院子,又能如何?跟懷瑾發作嗎?惹得眾人都不痛快,再說了,如果他要納妾,他喜愛雲環那樣的女子,攔得了一時攔不住一世,嫦曦心頭清明起來,手指拈訣,低低念誦道,無嗔無我無欲無求……

懷瑾正與綠竹雲環清談,青梅沖了進來,急慌慌說道:“王妃不見了。”

懷瑾豁然站起,喝問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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