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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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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夜裏也沒回來,第二日一早奴婢進來,王妃兩眼紅腫滿臉是淚,午後王爺一進門,王妃打開手裏的藥瓶,看著王爺吃了下去,王爺笑問吃的什麽,王妃說自然是安胎藥,只過了半個時辰,王妃就腹痛不已,太醫趕來已經晚了,王爺憤怒不已,要追查此事,王妃躺在床上看著王爺,冷笑道,葉懷瑾,我受夠了,我不想再在夾縫中掙紮,我寧願死了,也不會要你的孩子,我恨不能馬上轉世投胎,忘了你……忘了你們這些人,你,就忘了我,當從來沒有我這個人,你……”

“王爺當時的神情,我們看了都不忍,他坐在地上看著王妃,王妃卻不看他,別過臉去說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王爺起身奪門而出,王妃看著門哭了起來,夜裏王爺沒來,卻請了最好的太醫,又不時差人來問,王妃咬牙道,看來你不會死心,也罷,我去了,你,你好好的吧……再後來,王妃就不肯用藥,進食也很少,一心求死,任誰勸也不理,本來就身子弱,這麽一折騰,眼看就不行了,王爺整夜整夜在書房枯坐,只是不肯過來,後事都準備好了,誰知突然有一日早晨,王妃醒了……”

嫦曦點點頭,心想這個醒來的就是我了,你們的王妃如願輪回去了,仔細想著這位王妃說的話,問道:“青梅再想想,這些話可是一字不差?”

青梅想了想:“一字不差不敢說,意思定錯不了。奴婢覺得王妃和王爺挺可憐,一直留意你們的一言一行,就盼著你們能好。”

嫦曦托腮笑道:“可憐?也許吧,成親三年多,本是有情人,卻到這個地步,我倒覺著是太笨,抑或沒有盡力爭取。”

青梅眨巴著眼睛,搖頭表示不懂,嫦曦拍拍她肩,指指妝臺:“盒子裏的首飾,青梅中意那個,就拿那個,賞你的,你是個伶俐丫頭,也有些良心。”

青梅歡喜跑過去,興高采烈拿一副最不起眼的金耳環,嫦曦笑道:“可取貴重的。”

青梅舉起來那對金耳環:“夠了夠了,太貴重的,我也配不起。”

嫦曦由著她去,過一會兒帶進一個丫鬟來,磕頭說是叫做采蓮,是三夫人若漪的丫鬟,過來稟報王妃,三夫人這月過了月信,只怕是有了身孕。

青梅臉一僵,怕王妃不痛快,豈料嫦曦只嗯了一聲,過一會兒,看采蓮還在磕頭,嫦曦訝然道:“此事二夫人可知?”

嫦曦來了以後,聽青梅說以前彥歆倚重舜英一些,王府裏小些的事務多是舜英做主,就順水推舟,讓舜英來打理王府,開頭舜英自然不肯,嫦曦軟硬兼施,她只得應了,如今大半年過去,王府裏的代主母做得當心應手。

采蓮磕頭道:“二夫人說王爺子嗣事關重大,她不敢做主。”

嫦曦擺擺頭:“請郎中診脈將養就是,這有什麽不敢做主的,還不給看了不成?”

采蓮還要說話,嫦曦打發她道:“去就是了,就說我吩咐的。”

不大工夫,舜英就疾步來了,嫦曦一笑:“還是那句話,請郎中診脈,若是有孕,就靜養安胎,這是王爺的子嗣,待王爺回來,再做定奪。”

舜英遲疑一下,終是沒有說話,答應著告辭離去。

08設壇捉妖

次日若漪過來磕了頭,嫦曦看著窗外黃葉飛舞,笑笑說道:“安心養著吧,懷胎十月孩子最大,休要惹出什麽風波。”

若漪應著告辭,嫦曦又喊她回來:“有任何事找二夫人就是。”

秋葉落盡,天氣一日日寒冷起來,嫦曦常常裹了鬥篷,坐在廊下暖閣中,或美酒烹香,或掃雪煮茶,過得舒適愜意,偶爾也想,如此好吃好睡,會不會癡肥?捏捏腰上,依然是薄薄的肉,就笑起來,這副身子竟是怎麽吃也依然纖瘦。

這日正坐在暖閣中看雪花飛舞,有人疾步沖了進來,近前一看,是采蓮,采蓮一頭跪在雪地裏,哭著說道:“三夫人小產了,在房中哭個不住,鬧著要上吊。”

嫦曦楞了楞,這些日子都風平浪靜的,怎麽就小產了?招呼采蓮到暖閣中,坐在矮凳上,讓她慢慢說,聽到若漪這些日子束縛腰身,常常跳舞,心下了然,對采蓮說道:“她對孩子不好,孩子可不要走嗎?二夫人呢?”

采蓮低了頭:“二夫人一心避嫌,只是請了郎中過來,說已然沒了,她也沒有法子,三夫人就哭鬧起來,一屋子人也勸不住。”

嫦曦點點頭:“采蓮回去這樣說,就說王爺不在府中,她再梨花帶雨也沒人看,再說這孩子怎麽沒的,她心裏應該有數,說了這些,她還是鬧的話,就說想上吊,沒人攔著,由著她去。”

采蓮張張嘴匆匆去了,午後嫦曦小憩醒來,趴在榻上醒神,青梅過來低低說道:“二夫人在外間等著,等了一個時辰,象是有急事。”

嫦曦懶懶說道:“那就進來吧。”

青梅扶她起來,靠坐在軟墊上,睡眼惺忪讓舜英進來,青梅麻利為她整整衣衫盤上發髻,方對外面喚了一聲,舜英一瞧見嫦曦就滴下淚來,嫦曦驚道:“這若漪竟經不得激,上吊死了?”

舜英搖搖頭,眼淚滴得更多,嫦曦忙問:“府中出了大事?啊?不會是王爺出事了吧?”

舜英忙擦掉眼淚,有些訕訕說道:“並沒有什麽大事,驚著了王妃,實在是妾的罪過。想來王爺子嗣艱難,好不容易若漪有了,王妃吩咐妾照應,如今落了胎,豈不是妾的不是?妾本就自責愧疚不已,午飯前若漪闖了進來,說先是王妃的孩子沒了,現今她的也沒了,綠竹是個與世無爭的,她懷疑是妾,妾做了什麽手腳,妾實在是冤枉……”

舜英擄起衣袖,赫然有幾道抓痕,又拉下衣領,露出幾道血印子,嫦曦點點頭,舜英有道:“妾想著,既然府裏不太平,是不是請來白雲觀的玉虛道長作法,一則去了妾的冤屈,二則也好安定人心。”

嫦曦接過青梅遞過來的茶,淺嘬一口道:“若你認為有用,請道長作法也可,只是要避開我的院子,我禁不起鬧。”

舜英忙說聲好,告辭要走,嫦曦喚了聲回來,看著舜英笑道:“作法確實可以安定人心,卻無法洗去舜英冤屈。”

舜英溫順說道:“王妃言之有理,只是舜英總得一試,否則王爺回來,妾百口莫辯。”

過兩日就聽院子外比往常喧雜,青梅也跑去看熱鬧,過一會兒跑回來說道:“玉虛道長果真是高人,設壇做法後,說三夫人落胎皆因沖犯狐妖,說我們府內有妖氣橫行,要到後花園捉妖去。”

嫦曦手中茶盞緊了一緊,忽想起被潑狗血之事,難道說,是自己太過張揚不知隱藏,引得某些人動了疑心?這時有丫鬟奉命去藏書閣取書回來,嫦曦翻看著,想起頭一次進藏書閣看的《太平廣記》,心下一動,命人去請綠竹。

沒等到綠竹過來,門外就是一陣喧嘩,舜英進來低眉順眼說道:“稟王妃,特意吩咐了不得驚擾王妃,可玉虛道長各個院子察看後,說是狐妖藏身之所只餘一處,就是王妃的院子,少不得驚擾。”

嫦曦淡淡一笑:“我若不允呢,舜英的冤屈可就到了我身上,那就進來吧。”

幾個小道士簇擁著一位道長進來,給嫦曦揖首行禮,嫦曦端坐著擡了擡眸:“想來這位就是玉虛道長,看起來倒有幾分仙風道骨,咱們話說在前,若玉虛道長自認為修行足夠,就盡管作法,若是有不足之處,還請自回道觀,休要再來驚擾,烏煙瘴氣實在麻煩。”

玉虛自信滿滿,持劍擺個花式:“王妃,貧道可就開始了。”

手中厚厚的符紙一揚,在他念念有詞催動下,排列成一條龍的摸樣,跟著他的劍氣在院子上空不住盤旋,最後停在嫦曦頭頂,顫動不已。

玉虛喝一口符水噴了出去,在水光中看向安王妃,頭頂似有微微的白光籠罩,連破三次中指抹在額頭,竟看不出是何來頭,心中一急,一口鮮血噴出,噗通一聲仰倒在地,空中的符紙翻飛飄落,落了嫦曦滿頭滿臉。

嫦曦淡笑著,慢騰騰揭去那些符紙,站起身撣撣衣裳上的灰塵,看向舜英,舜英臉色一白,忙讓呆立的小道士扶玉虛回去,嫦曦喚青梅過來沐浴更衣,對舜英道:“看來這玉虛徒有盛名,吩咐人收拾幹凈了,休要再提此事,若漪那兒,事已至此,自己去想吧。”

綠竹進來時,正對上舜英蒼白的臉,低頭問了安,垂手等著嫦曦沐浴過,嫦曦出來瞧見她笑說道:“是想問綠竹一句話,我頭一次去藏書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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