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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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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神域嘛。”比起其他人幾乎要跳起來的震驚,梅林就淡定多了,“會有這樣的情況也是正常的啦。”

犬夜叉戈薇:“這絕對不正常吧!?”

這不是超危險的麽?與其說是‘神域’倒不如是什麽妖怪的胃之類的地方吧!?

“城主殿下的神域,就這麽敵我不分嘛?”雖然相識不久但他們好歹也是一起旅行過的同伴了不是麽?

“如果城主殿下完全掌握了這個神域的話,當然不會如此。”

梅林用魔杖敲了敲身下地面,原本光禿禿的地面上就出現了一個個鮮花一樣的‘坐墊’,他率先盤腿坐了下去——講故事當然還是要有講故事的姿勢。

光站著多累啊。

“城主殿下雖然有了神的資質,但也只是說她是可以成為神明——或者說,她正處在成為神明的過程中,而不是她已經徹徹底底的成為了神明大人了。”

“還能這樣?”

“不這樣才奇怪吧?人類要是能刷的一下就變成神明,那也不會有半神這個詞語了吧。”之所以會有這個詞,不就是因為還有這樣,半人半神的狀態麽。

“神和人本質上是完全不同的東西,她身上因為‘信仰之力產生的神性’和‘屬於城主殿下本人的意志……也就是所謂的人性’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就姑且理解為一個人身上有兩種人格吧。”

犬夜叉不耐煩的追問:“然後呢?這和神域有什麽關系?還有城主殿下呢?城主殿下怎麽樣了。”

——他才沒有擔心呢,他只是覺得不能繼續這樣下去而已。

“本來神性和人性的拉扯應該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尤其在明顯是身為人類的‘人性’占據上風的現在,‘神性’雖然會影響到城主殿下,卻並不會壓過人性成為主導……”

“這明顯不是人性主導的結果了吧。”

“是的,因為神久夜將城主殿下吸進了生命之鏡裏,這個舉動激發了她體內屬於神明的部分,使得原本被壓在人性之下的神性的部分暴走了。”

並不是城主殿下想要這麽做,而是因為神性失去了控制才導致了這個結果。

宇智波斑聲音嘶啞的開口:“……解決辦法呢?”

“……沒有哦。”

梅林攤了攤手。

“你!?”

暴脾氣的犬夜叉一下子跳起,犬牙和指甲一起蹦了出來。

“那你說了半天有什麽用啊。”

梅林當然不會被他這小打小鬧的威脅看在眼裏:“總要先說明一下前因後果,然後才可能思考解決辦法吧?”

他這次到沒有騙他們,因為到現在為止,這確實是個‘無解’的狀態。

當然也只是到‘現在’,這之後就不一定了。

梅林漂亮的眼睛轉了轉,視線掃過了身旁的壓抑著怒氣和沖動的青年。

關鍵,還得看人。

宇智波斑當然註意到了梅林的這一瞥,於是他筆直的走到了梅林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該怎麽做?”

這種時候還特意看自己,肯定不會是因為視線剛好轉到這裏這種原因,而是‘有什麽事情是只有自己才能做的’。

梅林輕輕地開口:“這可是九死一生……不,應該說是只有億萬分之一才能成功的選擇哦。”

“你說。”

“簡單總結一下,就是進入神域中找到城主殿下,然後再將她帶回來。”

然而這也只是說的簡單而已。

先不說人能在神域中堅持多久而不被同化,事實上現在的他們甚至連城主殿下是否還在這個神域當中都不能確定。

人在神域當中還有機會,然而‘本人’身處在神域之外的話,那無論宇智波斑怎麽在神域內行動,都只能是徒勞,都只能是白白送死。

然而這怎麽想都是送死的選項,卻只是讓宇智波斑挑了挑眉:“就這樣?”

“當然……不止啦,雖然到這裏就已經很困難了,但這其中最重要的是,找到的是城主殿下,還是‘女神大人’。”

哪怕是基於城主殿下而誕生的女神,也跟城主殿下是不一樣的。

如果是女神掌握神域,那她會做出什麽事情就是未知數了。畢竟神明是不能以人類的規則和思維方式去要求的。

就好像螞蟻不能要求人像它們一樣去行動。

“如果留在這裏的話,我們可以耐心的等,等到神域動蕩的時候找到機會集合所有的的力量破處一條出路,這樣的話所有人都可以活下來。”

梅林把選擇擺在了面前。

是去賭,賭自己能找到城主殿下並把人帶回來,還是選擇待在這裏,等一條確定能夠活下去的機會。

然而宇智波斑的決定是不會變的,僅僅只是‘死’的威脅而已,如果他害怕的話,當初就不可能選擇離開自己熟悉的世界追來這裏了。

他沒有用華麗的辭藻表達自己的決心,而是言簡意賅的吐出幾個字:“放開結界,讓我出去。”

梅林挑了挑眉:“不後悔?”

雖說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個結果,但作為觀眾,當然還是希望能看到更多不同的表情和展開嘛。

“打開,別讓我再說一遍。”

——究竟,走了多久呢?

雖然不會覺得累,確也沒有目的。只是不斷重覆著‘走’這個行動而已。

周圍是空洞的白色,沒有景色,自然也沒有可以交流的人。

明明在她的記憶中,她剛剛還在斑的身邊,只是一不小心被吸進了鏡子裏……話又說回來,一面鏡子真的能擁有這麽大的空間麽?

這根本不是什麽隨身空間,而是另一個世界了吧?

一個什麽都沒有的世界。

雖然待在原地等待救援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她還是在某種莫名的驅動中走了起來。

就好像有人在心底說:

‘別停下’

‘繼續’

‘不要停下’

一遍又一遍,讓她不勝其煩,為了不讓這個唐僧一樣念個不停的聲音一直煩自己,她只得漫無目的的不斷向前走著。

沒有方向,沒有目標,更不知道前面有什麽等著自己。

到是跟自己一直以來的路差不多。

雖然無論哪個世界都做了許多規劃,但究竟要走向哪裏,達到怎樣的目的,阿緣其實並沒有底兒。

也不知道走到今天的時候是否能成功。她只是不能接受自己什麽都不做就待在原地怨天尤人,或者是將自己人生的控制權交出去而已。

比起投靠別人不如自己建立勢力。

比起靠出賣自由換取庇護,不如讓自己成為庇護別人的那一個。

種田比美貌有用,造房子比唱歌跳舞更好。

喜愛傾慕都是源自於別人,他們可以付出,就可以收回——作為一個很早就開始靠自己的勞動換取零用錢的人,她深有感觸。

但自己主持收獲的糧食,還有拔地而起的房子就不一樣了,這些都是自己的。

僅此而已。

過去阿緣並不明白母親為何頻頻把自己丟出去幹活,從小學開始,她就幾乎沒有過完整的、屬於自己的假期。

從開始時候給家裏幫忙,再到後面去當義工、去打工,參加學生會以及各種社會實踐活動接收社會的毒打。

說一點沒有怨言肯定是假的,但現在她多少有些感謝母親大人的‘狠心’了。

如果不是這樣,她或許沒辦法這麽腳踏實地的在陌生的世界開始新的人生——又或者早早地就選擇兌換各種技能,去投靠一個有權有勢的人換取保護了。

當然不是說這不行,只是比起投靠別人的走向,她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喜歡這個無能為力,遇到事情只能等待別人來救援的自己麽?”

陌生而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為什麽要放棄唾手可得的力量呢?‘別人的力量是別人的,自己的力量才是自己的’你不也是這樣認為的麽?”那聲音無處不在,就算阿緣捂住耳朵也無比清晰的傳入腦海當中。

“何不停下來看看呢?”

隨著它的話語,原本蒼白的世界一下子就變了。

腳下變成了荒蕪的土地,周圍變成了殘破的村莊。在村莊前的空地上,是瘦骨嶙峋,抱在一起哭泣的人們。他們本是一個十分富足的村子,然而隨著不斷的天災,逐漸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單親的母親死死摟著自己唯一的孩子。本應是天真無邪的年紀,女童的眼中卻滿是恐懼和茫然。

在他們面前,是手裏拿著刀的山賊們。

這些山賊們並沒有三頭六臂,但他們更加強壯,他們手握武器,他們就能在這個村子裏成為‘主宰’。

山賊們將搜集來的糧食堆積在一起,肆意的說笑著。完全不顧沒有了糧食的村子該如何度過漫長的冬季。

對他們來說,農民就像是韭菜,割了這裏,也會有其他地方再長出來。這裏的死掉了,也能再其它地方找到。

他們不管伏地哀求的母親,不管被他們拉出來打的奄奄一息的男人。自顧自的笑著。

“想幫助他們麽?”

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他們每個人都在祈求著神明的眷顧,期待能夠得到神明的庇佑,好好地活下去——因為對神明來說,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小事而已。”

阿緣沒有理會那個討厭的聲音,沈默的走向前。

“如果是神的話,只要揮一揮衣袖,就能像碾死螞蟻的解決他們,救下這些人哦。”

那無處不在的聲音繼續用誘惑的語氣說著。

“只要擁有神明的力量,就可以無所不……”

她話音還沒落,阿緣就搬起地上一塊人頭大的石頭,趁著山賊們沒有註意的時候猛的砸了上去。

大概是為了讓她能更好的身臨其境,她這一塊石頭,還真的砸到了人。

被砸的山賊立刻應聲倒下。

砰、砰砰!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大意的山賊被她砸的頭破血流,然後滿頭鮮血的倒了下去。

並不是什麽光鮮亮麗的神器,也不是什麽特殊的力量。

僅僅只是村子裏隨處可見的大石頭而已。突然被襲擊的山賊們亂了起來,他們顧不上那些衣衫破爛的村民,慌張的戒備著這看不見的‘敵人’,甚至有人慌亂的揮動武器,反而傷到了周圍的同伴。

“就算不是神,我也有辦法。”

阿緣一邊說著,一邊抱著那塊沾滿鮮血的石頭走到了村民面前,將它放了下來。也許發現山賊也會流血倒下,也許是仇恨到了極點,很快,就有一只枯瘦的手,打著顫將它拿了起來。

確實,人很脆弱,人很膽小,人總是會洩氣覺得自己不行。

阿緣轉過頭看向背後:“但人類,也比你想象中要能幹的多。”

“……”

那聲音沈默了下去,接著山賊和村民的影像退去,又來了新的畫面。

這次,是災難後的廢墟。

大約是遇到了地震,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到處都是人類的哭嚎和求助。

幸存的人驚魂未定,被壓在房子下面的人拼命的呼救著,疼痛和恐懼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一樣將他們一步步的拖向死亡。

這是石頭,甚至於任何武器都無法傷害到的敵人。

這就是地獄。

然而阿緣並沒有停下。

她走到哭聲傳來的地方,從旁邊撿起手臂粗的木頭,一頭插入石板下,一頭架在自己的肩頭,用力將石板撬了起來。

木刺紮入身體帶來疼痛,她卻像是沒有察覺到。她撬動石板,她挖掘泥土,終於拉出了那個被困在下面的人的手。冰冷,卻並沒有失去力量,還可以回握住她的手。

畫面一次又一次的的變換,災難沒有重覆的出現,然而無論是天災還是,她都沒有理會那聲音的誘惑,而是身體力行的去找出解決的方案。

不知不覺中,她的衣服破了,臉上手上也多了許多汙漬。阿緣自己都記不清她做了多少事情,經歷了多少災難現場。

她的手指甚至在某次挖廢墟救人的時候掀翻了指甲,變得鮮血淋漓。但就算這樣,她仍然站的筆直,一次都沒有回應過那聲音。

開玩笑。

人如果不是這樣,靠著自己一次次的抗擊了天災繁衍至今,又怎麽會被戲稱為‘恐怖直立猿’呢?

阿緣並不否認自己眼饞神明的力量。

誰沒想過能呼風喚雨,成為人上人呢?

但阿緣也十分清楚,這不是人類的力量,就不能成為人類的依靠。

無論是對其他人,還是她自己來說都是如此。

人類尚有喜惡之分,尚會覺得不耐煩,更何況已經同人類是不同為物種的‘神明’呢?憑什麽能覺得神會一直幫助人類,憑什麽覺得變成了神明的自己還會同過去一般無二?

“為什麽!?”那聲音難以置信的拔高了八度,“明明只要停下來,只要接受了就能獲得萬人羨慕之物,這明明是人類永生永世的追求,無論過去還是未來,都應該如此!”

“確實有很多人會追求。”

鮮血沿著殘破的指尖滴落在地,阿緣卻像是沒有感覺到同一樣的死死的拉著繩子,將這條關系到對岸的人能不能渡河的繩子牢牢地系在了橋頭的柱子上。

“但顯然不是我,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那聲音變得更加歇斯底裏了。

“為什麽你不要絕世美貌!為什麽你不選天籟的歌聲!?”它歇斯底裏的念著很久之前那些躺在系統商城裏等待兌換的特效,“你明明可以擁有絕美的舞姿和魅力,明明可以靠它贏得世界。”

明明……沒有人可以拒絕這樣的誘惑。

人總會不自覺的依賴力量,一旦習慣了依賴,就無法接受失去,為了能夠擁有力量,人就會拼盡一切不擇手段。因此只要她選擇了其中一項,它就能讓她就此習慣,然後一步步走向深淵,進而就能越過那可惡的羽毛的束縛,得到這具身軀。

“若是當初你直接給我‘暴富’的選項的話,說不定我就動搖了。”說是人應該奮鬥,但誰不想瞬間暴富呢?

想暴富跟付出努力本來不矛盾嘛。

阿緣努力勾了勾嘴角。

她系好繩子,沒有管被各種工具磨的滿是傷痕的手,而是轉過身向著斜後方的空地慢慢的靠近。

“!?”

“抱歉啊,我就是這麽膚淺,喜歡一步到位——現在也一樣!”

走到某個地方的時候,她突然閃電一樣伸出手,向著某個本應空無一物的地方猛地一抓,就將某種原本看不見的東西撕扯了出來。

“怎麽樣,好玩兒麽?”

被她撕扯出來的東西慢慢露出了原型。

那是一團不規則的黑色液體一樣的東西,盡管非常弱小,但這黑種泛紅的東西,阿緣卻是十分熟悉。畢竟它可是造成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也幸好你足夠貪心,不然我還真不好把你抓出來。”阿緣一臉嘲諷的看著手中被緊緊握住的黑色液體,“若你還像是一開始那樣隱藏在背後只是不斷嘲諷的文字來使用激將法的話,我還真不一定能察覺到你的存在——然而你偏偏選了那個黑漆漆,哦,是叫黑絕吧?非選擇像他一樣用真身來誘導從而得到滿足感。”

“就不能怪我不客氣了。”

她的手越握越緊,就好像掐住了它的命脈。

“不可能,我明明偽裝成了——”

它發不出聲音了。

“偽裝成了‘神性’?”

阿緣一挑眉。

“確實,我一開始也這麽想過——畢竟就連侑子小姐都跟我說過,讓我小心,不要輸給神性。”

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裏,她是真的把這個一直說話的東西當做是那個‘神性’的——畢竟除了聲音之外,她也確實察覺到了些許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改變。

乍看之下,這個因果關系確實是非常完美。

因為神性侵蝕,她開始聽到聲音,因為受到聲音的影響,她被神性侵蝕的越來越厲害。

“但是呢,你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阿緣冷漠的看著在自己手中掙紮,卻越來越虛弱的東西。

“還記得你讓我看到過去,我抱著我被詛咒的同學的那個夢麽?確實,前面我因為無能為力而哀嘆甚至悔恨,悔恨自己為什麽不能再努力訓練,為什麽自己不能擁有更強的力量。”

現在她已經可以非常坦然的說起這些了。

“……”

黑色的液體又抽動了一下,像是在不甘心——就算是,也要當個明白鬼。

而阿緣也大方的滿足了它。

“但是你只讓我看到了我軟弱無能的那一段,卻忽略了那件事的後續——又或者是你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件事的後續會是我在被別人救出去然後丟臉的大哭並留下了心裏陰影。”

阿緣的表情猙獰了起來:

“但實際上的後續,卻是在等人來了之後,我抄起我表弟的劍和符紙,把那個詛咒剁成了泥,因為我的力量不夠,沒辦法一下子把它直接超度,所以我用符紙把它貼成了一團,然後如同字面意思那樣把它剁成了一坨連叫都叫不出來的泥,最後還是表弟看不過去了才一把把它超度了。”

若真是神明的話,不可能會犯下這種錯誤,找一個最後她報覆回去的事件來引誘她吧?退一萬步說,真是神明搞的鬼的話,那這個神也不怎麽聰明,不足為據。

阿緣的手指慢慢合攏到了一起,終於將它捏了個粉碎。

“別小看女孩子的力量啊,混蛋!”

改變了阿緣人生的罪魁禍首這一次,徹底灰飛煙滅了。

她松了口氣,同時也十分慶幸。

慶幸這個黑泥還不夠了解女孩子。

講道理它若是不搞這麽多幺蛾子,非要偽裝的像個戀愛游戲的樣子,而是直接搞個什麽一夜暴富的玩兒法,她指不定就動搖了。

真是萬幸。

幸好它不夠機靈,對女生有刻板印象的同時還這麽自以為是的傲慢,不然她也沒辦法用這種本辦法把它詐出來,並且通過觀察場景轉換時的異象找到它所在的位置。

對付這種東西最大的問題就是敵暗我明,找不到它的真身,就只能像這樣被它算計。真讓她找到了,這種戰五渣的東西怎麽可能敵得過她這被專業人士(斑、giotto)鍛煉出來的戰鬥力。

尤其還是在這樣的環境裏。

解決了殘存下來的黑泥之後,少女長長的舒了口氣。

身上的傷口也在重新出現的純白環境中緩慢的愈合著,鮮血不再流淌,她身上看著整齊了許多。

“好了。”

她收起幹掉一個敵人之後的喜悅的心情。

因為她知道,在解決了跳梁小醜之後,接下來要面對的才是她身上最大的問題。

她對著蒼白的空間開口:

“像這樣面對面的機會,還是第一次吧?”

作者有話要說:刻板印象要不得。說到這個誘惑選項,我之前咨詢了若幹小夥伴,在‘美貌’和‘暴富’之間,基本問道的小夥伴都選擇了‘暴富’……我覺得不被變美誘惑到這個還挺真實的(?)

阿緣過去兇的很,現在是修身養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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