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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總番外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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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甲板,拐眼就看到了一道身影雙手環胸,背靠著柱子,不是李元吉又是哪個。

宇文成都微微皺眉,但凡李元吉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必然一番針鋒相對。

“打仗我不如你,但攻打倭國,總是需要物資的。盡管開口,小爺別的沒有,搜刮掠奪,沒人比我更在行,那麽多年的王爺不是白當的。”說罷,轉身也閃入了自己的房間。

番外:倭國之戰(2)

公元631年夏,羅成率十萬羅家軍,另十萬大唐士兵,在前往倭國的海面上遭遇了前來支援百濟的倭國。

倭國聯合百濟餘兵氣勢洶洶,號稱準備400餘艘船前來攻唐軍,打算趁著唐軍剛剛攻打完高句麗和百濟,士兵疲乏的時候,突襲攻占。

在倭國和百濟看來,“我等爭先,彼應自退”,好歹我們有400艘戰船,你們唐軍有什麽?一大堆累的半死的士兵和只有我們1/4,僅100艘戰船。

但此次戰役的結果,出乎所有人預料——不單單百濟被滅,倭國也被攻占,毫無招架能力抵抗唐軍,只因為這次戰役中,出現了一種此後數百年都讓人生寒的武器——火藥!

攻城之前,羅成命人推出火炮並且當場試驗時,宇文成都等人看著如此殺傷力的武器,目瞪口呆了。雖說在此之前,他們已經想過無數種短而有效的攻城策略,但也沒想到會有這種神秘武器,直接讓對方潰不成軍。

羅勇和燕朗等人是知道內情的,那麽多年的遮遮掩掩,不敢讓人知道,洩露半分都是掉腦袋的事,自是謹慎的不能再謹慎,如今見終極武器被擡了上來,頓時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別提心裏多暢快了。

那邊倭國層層攻守陣勢列好,整裝待發,這邊第一響火炮也響起了——

只聽轟的一聲,震耳欲聾,隨後就見海面上一陣白色濃煙,濃煙消散之後,就見海面飄著一片死魚,肚皮泛白,雖然準頭沒夠,沒打著倭國的戰船,但也足夠讓人膽寒。

就連羅勇,燕朗也怔了片刻,雖說演習也練過,但畢竟不太敢聲張,生怕引來旁人猜疑,所以每次都是偷偷摸摸進行,總是不盡興,哪有眼下這真刀實槍來的痛快,個個摩拳擦掌,興奮異常。

“哎喲,燕朗,你這是什麽準頭啊!沒瞄準——”羅勇最先反應過來,直嚷嚷道,心裏還心疼著呢,制造一枚炮彈也不容易好麽。

“來來來——這回我來點火炮!”羅勇擠開燕朗,奪過他手上的火把,就往導huo索上湊。

又是一聲巨響,這回準了,就因為太準了,命中紅心——直接把對方的偵查船只一下子給轟沈了。

接連幾聲巨響之後,倭國再不敢吹噓自己的防守有多嚴密,士兵有多勇猛了,再勇猛,那也是人啊!也會死的好麽?!

更何況,羅勇那摳門的性子,怎麽可能讓打出去的炮彈打偏?打出去的炮彈個個出奇的準。

第一個火炮響起的時候,倭國士兵只覺得一聲巨響,耳膜有些刺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等看到海面上的成片死魚,倭國士兵還有點鬧不明白怎麽回事,一時半會沒晃過神來。

畢竟人家沒見過,壓根連聽都沒聽過這東西,所以根本沒把這聲巨響跟海面上的死魚聯系在一起。

所以緊接著第二聲,第三,第四巨響響起,然後隔壁的戰船一艘艘地,伴隨一陣陣的巨響,突然消失在海面上——沈了!沒被擊中的戰船上的倭國士兵終於沸騰了!立刻傻眼了!

大唐軍隊會妖術!

撤退,撤退!趕緊撤退!

然後船頭碰船頭,船尾撞船身……一下子全亂套了,400艘船一道出逃,一時之間又堵住了,出不去,激烈碰撞之下,戰船也晃蕩的厲害,士兵哪裏顧得上打仗,東搖西晃,能站穩就不錯了。

也有被擊中,但是沒沈沒的戰船,這會兒還不如沈了的好,因為火藥的緣故,甲板上燃起了火,那麽多艘船又都因為紛紛出逃而抵靠在一起,所以這麽一燒,就牽連了其他船只,更別說還有不斷往倭國的戰船潑油搗蛋的羅家軍。

“跳吧跳吧,下餃子咯!”羅勇沖著不斷跳入海的倭國士兵喊道。

就算跳入海,這前不靠村後不著店的,就算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也架不住能一直泡在海裏啊,更何況羅家軍還“落井下石”,水裏面的士兵,誰露頭,就挨揍,幾次一來,倭國士兵就算是鐵打的,也累慘了,等到精疲力盡,認為必死無疑的時候,羅成才吩咐士兵開始打撈倭國士兵,把他們救上來的時候,哪裏還有什麽力氣打仗,還有進出氣就不錯了。

盡管這樣,這次戰役還是讓倭國戰船全部銷毀,數萬士兵命喪於海面,被羅家軍救上來的倭國士兵全部成了俘虜。

羅家軍繼續雄赳赳氣昂昂地向倭國開進!

而此時的天智天皇已經再沒有能力抵抗大唐軍隊的進攻,羅家軍攻到城下之時,天智天皇率所有官員打開城門,向唐朝臣服。

當日,天智天皇被看押,眾官員被下獄,羅家軍正式進駐倭國,羅成作為最高官員駐守下來。

番外:後來(1)

在羅家軍駐守倭國的第二年,國內情況基本穩定,羅成有宇文成都,李元吉等人相助,掌控倭國軍事和政治大權,又覺得“倭國”這名字實在難聽,直接給換了個名字——東都。

東都——在東海對面。

東都——在大唐偏東方向。

以前的倭國,現在的東都,是大唐的一部分。

要說倭國雖然敗了,但就這麽老老實實地俯首稱臣了?那是不可能的。

能戰鬥的男人殺的殺,下獄的下獄,投降的投降,剩下一些皇親貴族,因為羅成明文規定不禍害老幼婦孺,反倒讓天智天皇的女人們有了可乘之機。

羅成一手扶著柱子,使勁晃了晃腦袋,頭還是暈暈的,就像踩著棉團,一時頭重腳輕的厲害,不單如此,連身體也像著了火一般,明明是嚴冬,他怎麽感覺身體裏有把莫名的火燒的難受。

口也渴的難受,羅成咽了咽口水,僅存一點意志在提醒自己,該不是著了涼發燒了吧?怎麽心還跳的這麽快。

好不容易走到房間門口,隱隱約約看到門口站著個身影,還沒等他走過去,腳下一踉蹌,險些摔倒,若不是有那人伸手相扶。

李元吉這些天老不得勁了,看著羅成和宇文成都兩人之間那種無言的默契,心在淌血啊,偏還不能怎樣,就怕一開口,人就趕他走,他堂堂王爺,做到這般屈尊下顧,也是醉了。

憋了好些天,忍了好些天,對於李元吉那沖動莽撞的性子來說,已經是極限了,這不,眼下倭國,不對,是東都已定,羅成也用不著自己和齊王府的兵力了,李元吉也不想混日子地暧昧下去了,就想找羅成問個清楚。

問問他,到底心裏有沒有他李元吉的位置。他不怕有個宇文成都插在兩人中間,他怕的是人羅成心裏壓根沒有他。

誰知道在羅成房間門口躊躇了半天,正猶豫著敲門與否,就見那熟悉的身影晃晃蕩蕩地從外面回來,好像很不舒服,李元吉也忘了是來幹嘛的了,一見這架勢,趕緊上前扶住來人,語氣焦急道:“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目光觸及羅成的臉頰,瞬時被那抹緋紅給驚艷了一把,羅成半睜著的眼眸如斯,讓他心底一顫,楞在了原地,好半晌才晃過神來,總算是察覺到他不對勁了。

伸手一摸他額頭,嚇了一跳,剛才那點旖旎被嚇走了,焦急道:“額頭怎麽這麽燙?哪裏不舒服?我扶你進房間。”

這才剛把人扶進房間,正要叫人叫太醫,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聲音溫婉,又夾雜著有點口音,總之有點別扭的聲音傳來:“羅將軍在麽?杏子前來伺候將軍。”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被羅成赦免的天智天皇的妹妹,剛才羅成也正是聽人稟告說,赦免的那些女人都出城了,但這位公主殿下死活不肯出城,非說感恩於羅將軍大人大量,要留下來做牛做馬伺候他。這不,羅成特地去了趟公主殿下的房間,勸其離開。沒想到坐下不到一刻,就覺得心跳加速,身體發燙,所以,羅成才推脫身體不舒服離開了房間。

“讓她走。”羅成抱著李元吉的胳膊,低聲道。剛開口,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那聲音低沈沙啞,帶著絲絲的誘惑,不覆往日的清朗。

李元吉楞楞地看著蹭在自己衣袖處的小腦袋,這還是生平頭一遭被親近了,心底的喜悅還沒來得及蔓延開。

羅成只覺得身體就像著了火一樣,越演越烈,他都不知道該做什麽好,一只手去撕自己的衣裳,另一只手抓著李元吉剛剛擱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掌,貼著自己滾燙的面頰,跟自己的臉頰相比,他的手涼涼的,讓他舒服地發出一聲喟嘆。

那低沈的一聲發出,讓坐在一側的李元吉立刻心猿意馬起來。

“將軍,杏子進來了——”許是久聽不到羅成的回應,公主試探性的聲音響起,隨後輕手輕腳地剛要推門而入——

“哐當——”一聲,李元吉一拂袖,就把桌上的茶具給卷了扔向門口,“給我滾出去!要是再敢踏進這裏半步,我立馬把大牢裏的倭寇頭子拉出來淩遲。”

門外之人當下一驚,不曾想裏面竟然還有其他人,聽聲音,似乎是那殺人不眨眼的齊王殿下,杏子咬了咬唇,萬分不甘,原本都已經設計好了,沒曾想半途而廢,但也無奈,只得退下,再尋機會。

房間裏,李元吉剛沖門外發完火,再一低頭,乖乖——嚇得小心臟都漏跳了半拍,什麽時候羅成長袍都已經解開了?那光潔細嫩的胸膛就這麽赤luoluo地袒lu在自己面前。

從那微微隆起的喉結,到那修長潔白的脖頸,再到惑人的鎖骨,藏在衣裳裏隱約可見的紅豆,還是米分嫩的顏色……李元吉的腦袋一下子就炸了,一片空白,呆楞楞地杵在原地,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許久,才猛然晃過神來,口中訥訥道:“羅成,羅成,趕緊把衣服穿起來——”漲紅了一張臉,扭轉著身軀,把頭撇到一邊,雙手胡亂地給他裹上衣裳。

本來心下就激動不已,雙手自是顫顫巍巍,沒了往日的靈活,外加還是撇過頭去,伸手胡亂攪和之下,不但沒把衣裳給裹上,反而越露越多,上衣一下子退到了羅成精瘦的腰間,指腹處是那滑膩的肌膚,骨節分明的關節——無意間的觸感,讓李元吉心底一陣激蕩,跟個傻子樣的楞在原地,再不敢有什麽動作了。

突然身後一股力道將自己一把抱住,嚇得他後背都挺直了。

身後之人一個擁抱,從後面將自己牢牢抱住,還不斷往自己身上蹭,嘴裏嘟囔著:“好熱……好熱……”

“羅成……”李元吉要是到現在還不知道羅成這種狀況到底是怎麽了,那他真是白混了那麽多年,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

他就說呢,怎麽那麽巧,羅成一不舒服,那倭國的小妖精就送上門了,敢情是著了她的道。她這麽做,無非就是想把自己送上門,成為羅成的女人,妄想放過大牢裏的那位,卷土重來。

敢算計羅成,李元吉原本應該是憤怒的,可現在腦袋壓根不夠用,背上那又蹭又摸的觸感,時刻挑逗著他為數不多的理智,腦子裏一直都縈繞著一句話——那是羅成!不是別人,是羅成啊,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底下的小兄弟不爭氣地直挺挺地立起,李元吉都覺得自己可恥,又無可奈何,狠狠地盯著自己隆起的胯部,咒罵了幾句。

等到背後的力道再次襲來,李元吉突然轉身,一把抱住羅成,雙手勉強撐開些,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微微拉開,喊道:“羅成,你醒醒!你醒醒,你看看我是誰?”

此刻的羅成半閉著雙眸,也不知道有多少理智還在,米分嫩的雙唇微微上翹,小聲嘀咕道,仿佛都要哭了:“李元吉,我熱……身體好像要爆炸了……好燙……從來沒有過這樣……”

“李元吉,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沒事,你只是中了chun藥!倭國那sao娘們給你下了chun藥!你清醒點——”

那被他拉下的雙手再度攀上他的脖頸,毛茸茸的腦袋又靠了上來,何止是羅成,李元吉都快自顧不暇了,本來對他就有企圖,哪經得起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撥。

李元吉快被逼瘋了,別看羅成中了chun藥,可這力道一點也不小,這不,拉拉扯扯多少回了,李元吉楞是甩不開他。

“作死的sao娘們,到底給你下了什麽?下了多少,藥力這麽強悍!”李元吉邊罵邊推拉著羅成,“餵餵,別亂摸,我告訴你,我可不是正人君子,小心我順手辦了你!”

“羅成,羅成,你先放手,我給你想辦法去。”

“唔——”

李元吉倏地睜大雙眼,身體僵硬在原處不再動彈,唇上那滾燙的觸感,讓他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

那濕熱的呼吸縈繞在耳邊,滾燙的唇瓣緊貼著自己的……

就是那麽一剎那的停頓,前面一股力道直接把他壓向了床榻……

一縷陽光溫暖地透過窗欞,灑在床榻之上。

床上的人眉頭微微皺了皺,但雙眼依然緊閉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羅成眼皮微微顫動,好不容易才睜開雙眼,腦袋一片空白,漲的難受,後腦勺好像還有些隱隱作痛,伸出的手,也不知道該摸前額,還是該摸後腦勺,身體也有些酸痛,反正渾身不對勁。

一聲喟嘆,羅成一翻身坐起,低頭看了眼自己赤luo的上身,嚇了一跳,再往邊上一摸,被子底下摸到了一只手!嚇得趕緊縮回了手,視線再往上移,竟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李元吉。

李元吉緊閉著雙眼,仿佛睡著了一般。羅成陡然伸手掀開了被子,觸目驚心——李元吉也赤luo著上身,滿身都是紅色的斑斑點點……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些零碎的片段,折磨地羅成雙手抱頭。

——雖然赦免了其餘人等,但天智天皇的妹妹杏子執意不肯出城,還口口聲聲說要見自己,所以自己去見了她,好像在房間裏隱隱聞到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他便開始有些不舒服,頭疼起來,所以,他不顧杏子的挽留,起身回自己房間……

——後來好像在房間門口遇到李元吉,他一個沒站穩,倒在他懷裏……

——他身體燒的厲害,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身體內好像藏著一頭野獸,要破繭而出,他被折磨得失去了理智……

——拼命撕扯著自己的衣裳……好像還不顧李元吉反抗的強抱住了他……他好像無數次想要推開自己……但還是被自己推到了……

羅成最後的印象停留在他將李元吉推倒在床上……羅成低頭再看床榻內側,那白色的痕跡……再看李元吉昏睡的模樣……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墻上!

他該不會把李元吉給……糟蹋了吧?!

羅成心亂如麻,還沒等他想好該怎麽辦,就聽到外面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來:“齊王,齊王……水打好了……”

“別進來——”羅成的話音還未落,門已經從外被推開,緊接著就看到李安抱著一盆水站在門口,呆楞楞地看著床上的兩人。

“羅,羅將軍……”

羅成被他當場抓包,糟蹋了他家主子,已經羞愧得無話好說了,當即羞紅了臉,唯唯諾諾道:“李安,這事是我的錯,是我不好,等李元吉醒來,我會給他個說法的,到時候他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你不要把這事說出去。”說完,又趕緊補上一句道,“你別誤會,我不是要逃避責任,是我犯的錯,我承認,等李元吉醒過來,我隨他處置,絕無二話,只是……只是……這事我太混蛋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就……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總之,你別傳出去,一旦傳出去,對你家主子的聲譽不好。”

李安表情微滯,只是稍微的停頓之後,立馬就轉換了表情了,臉盆哐當一聲落地,裏頭的水濺的滿身都濕了,也全然不顧,滿眼只有床上還昏睡著的人,那聲哀嚎,真是說多慘就有多慘:“王爺……王爺,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啊!”

“王爺,你不是跟小的說,羅將軍心裏沒你,只有宇文成都,你看著難受,決定退出,這回是特地來跟羅將軍辭行的,帶著大軍回長安城的,怎麽就……怎麽就……”李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好詞來,突然哀哭道,“怎麽就被人糟蹋了呢……”

李安哭得越兇,羅成心底就越愧疚,下巴都快點到鎖骨了,壓根不敢直面人家的忠仆。

受害者在這麽大的嗓門下,總算是轉醒了,雙眼茫然地看了眼李安,看到羅成坐在不遠處,心說總算醒了,他還怕把他給敲傻了呢,剛要撲過去查看一下他那受傷的後腦勺,就被李安一把拉住,哭得期期艾艾:“王爺,你這是遭了什麽孽啊,好不容易死心了,想要成全羅將軍和宇文將軍了,竟然在這節骨眼上出了這個事,你以後還怎麽見人啊?你明明就是堂堂男兒,還是我大唐尊貴的王爺,竟然被人當成女子壓在床榻之上……行茍且之事……王爺……我可憐的王爺!你千萬別尋短見啊!”

“您要是死了,奴才可怎麽辦啊?”

李元吉見狀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再看羅成那布滿愧疚的雙眼,膽怯又無比同情地盯著自己,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

“我……你……對不起,我真的記不清了……李元吉,你有沒有被我……”羅成一時語塞,他是真記不清後事如何了,可看著李元吉斑斑紅點的胸膛,又覺得羞愧不已,恨不能一頭撞死。

“羅將軍!羅成,你怎麽可以說這樣的話?這事情怎麽樣,你一句記不清就可以了?”李安怒不可遏,連敬稱都給忘了,“論武功,你要真對我家王爺動手,我家王爺哪是你的對手,哪次不是被你揍得嗷嗷直叫喚?論情義,別說你不知道,就連我這下人都看在眼裏,從太原調兵支援你攻打王世充,又在皇上面前極力替你遮掩,攻打高句麗,公然對抗前太子,強行將你救下的人是不是我家王爺?就連宇文成都那亂黨身份,王爺也替你瞞下了……你若是要對他動手,他舍得推開你麽?”

李安言之鑿鑿,說的羅成臉色青白交接,更不敢去看李元吉了。

“放肆!李安你給我退下。”

“王爺!”李安恨其不爭啊。

“羅成,你好些了呢?腦袋還疼麽?身體……身體怎麽樣?還燙麽?”李元吉的右手剛剛觸碰到羅成的額頭,後者仿佛受了驚嚇,身子連連後仰。

再看李元吉那晦澀的眼神,羅成深知此舉讓他傷心了,但他真沒想到會在這種意識不清的情況下把他給睡了……

但即便這樣,他依然沒習慣跟李元吉有任何身體接觸,羅成突然下床,從墻壁上抽出一把利劍,突然雙膝下跪,將劍橫在身前,低頭道:“齊王,是我誤中奸計,是我禽獸不如,是我對不住你……讓你……處於如此羞憤的境地……我羅成一人做事一人當,禍是我闖下的,就由我來結束。”說罷,羅成又把劍往前送了送。

李元吉怔怔地盯著身前的那把劍,聲音裏透著幾分悲涼:“你覺得對不起我?今日,如果躺在這張床上的人是宇文成都,你還會想自裁麽?”

羅成低垂著頭,低聲道:“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宇文成都,這是我最好的下場。”

還沒等李元吉晃過神來,就見羅成突然發作,單手握住劍柄,劍身90度旋轉,尖峰直直地對著自己的腹部,毫無回轉餘地的往身上刺去——

李元吉嚇得瞪大了眼睛,早已忘了反應。

就連一旁的李安只不過是想順水推舟逼一下羅成,也沒想到他會如此決絕,這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齊王非把他活剮了不成。

羅成已然閉上了雙眼,沒曾想劍卻沒有如期地捅進自己的胸膛,身體也沒有任何疼痛,一股力道牢牢地拽著劍鋒,一寸一寸地往外拉。

“宇文……成都!”羅成訥訥道,一轉眼就看到他布滿鮮血的左手還不依不饒地握著劍鋒,嚇得他趕緊扔了長劍,那血肉模糊的手掌,模糊了雙眼,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是李安第一個回過神來,立刻道:“來人……來人啊!趕緊傳太醫,宇文將軍受傷了!”

緊接著就是雜亂無章的腳步聲進進出出。

眼見宇文成都被安置好,手掌也被太醫包紮好,三個人都好好的,李安才敢松口氣,這死了哪個,他都擔不起。

床榻已經被下人整理幹凈,誰也不敢多問半句。宇文成都正襟危坐在矮榻上,李元吉早已穿戴整齊地站在一旁,而羅成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半跪在宇文成都面前,一眼不眨地盯著他被包紮的手掌。

宇文成都的手指微微顫動,輕輕觸碰了下羅成的手指,聲音低沈道:“羅成,你記住,不管你做了什麽,我都會原諒你,我只要你好好地活著,你活著比什麽都重要,哪怕要我的命,我也毫不猶豫地雙手奉上。”

“所以,哪怕為了我,不要再做傻事了。”

久久得不到回應,宇文成都又怕他要做傻事,剛要低頭看他的表情,就感覺到手背上濕濕的,他心頭一緊:“羅成——”

“可是我這次錯的離譜……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我對不起李元吉,我更不配去愛你,跟你的愛比起來,我根本不值一提。”他們三個人的關系本來就已經夠覆雜了,現在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解。

“夠了!既然你心裏沒小爺,小爺也不會賴著你,昨天的事,我會當做沒有發生過,本來昨晚我也是想跟你道別的,整天看著你跟宇文成都親親我我,你以為我好受?我已經決定了,明日一早就拉著隊伍打回長安城去,把李世民那個殺兄篡位的偽君子拉下皇位。”李元吉說罷,壓根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拂袖轉身離開。

“王爺……王爺!哎……你可不能這麽沖動啊,你這是謀反啊!”李安大驚,瞥了眼矮榻上的兩人,緊跟著李元吉追了出去。

等到進了房間,李安才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笑顏逐開地沖李元吉豎起大拇指道:“王爺,小的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你瞧瞧你那演技,小的都自嘆不如,你剛剛走得急,沒瞧見,羅將軍那一臉震驚和遲疑,相信不用到晚上,羅將軍必然來找你,求你留下。”

“不過,我李安的演技也不差,小的本來聽你吩咐去打盆水給羅將軍梳洗的,沒曾想羅將軍清醒過來,看情形,竟然以為你跟他已經發生了關系,小的將計就計,索性就讓他這麽認為好了,以羅將軍的秉性,勢必會對此事負責,那麽,您就可以名正言順留在羅將軍身邊了。”

“費什麽話?趕緊吩咐下去,整裝部隊,明日出發。”李元吉心煩意亂地揮揮手道。

李安一楞:“王爺,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你沒聽到我說的麽?我說明日大軍啟程,隨我一道打回長安城去,把李世民那個偽君子拉下皇位。”

李安這下徹底震住了:“王爺,你說的是認真的?”

“你覺得呢?”

“哎喲……”李安一聲哀嚎,眼淚泗流,“王爺,這可是謀反大罪啊!以卵擊石啊……皇上高瞻遠矚,運籌帷幄,連前太子都不是他對手,就憑咱們手下這十幾萬兵馬,哪裏是他對手啊!再說了,他壓根就沒把咱們瞧在眼裏,要不然,也不會放任你帶著親衛軍說走就走了。說不定,他正愁沒機會收拾咱們呢,你這一回去,直接羊入虎口了!”

“不走做什麽?賴在這裏討人嫌麽?”李元吉呵斥道,“本王心意已決,你要是怕死,就留在這。”

“王爺……三思啊!”李安跪坐在地上牢牢抱住李元吉的小腿。

“哐——”門被推開,門外赫然站著宇文成都。

李安一見來人,立刻撲過去哀求,“宇文將軍,您來的正好!趕緊替我勸勸我家王爺吧,他這是讓你和羅將軍給氣瘋了,竟然想要謀反!”

“你這狗奴才!你到底是誰的人?我的事哪裏輪的著你插手。”李元吉上前,一腳將人踢翻在地。

“你先出去吧。”宇文成都看了眼被踢翻在地的人,又轉向李元吉道,“我想跟你聊聊。”

“我跟你沒什麽好聊的。”李元吉翻了個白眼。

“羅成未必對你沒有感情。”

這話要是李安說出來,李元吉只會嗤之以鼻,但從宇文成都嘴裏說出來,李元吉內心卻是震驚無比的,張口結舌,忘了如何去反應。

“現在可以和我聊聊了麽?”

宇文成都轉頭看向李安道:“出去把門帶上,不許偷聽。我和你家王爺有話要說。”

“可是……可是……”

“我保證等他再出這道門時,不會再想著打回長安城了。”

李安訥訥地點點頭,將信將疑地站起,走出屋子,將門從外面帶上。

番外:後來(2)

眺望臺上,羅勇突然表情一松,三階並作兩階地歡跳地跑下石梯,邊跑邊喊道:“來了,來了!咱們大唐的使臣來了——”

羅成攜宇文成都,李元吉已經帶著官員早已在空地等候。

等到海面上的船只漸漸近了,船上的人影也越來越清晰,羅成顧不得宇文成都等人,快走幾步上前相迎。

還沒等走到岸邊,就聽一道爽朗的聲音道:“羅兄弟,你可想死我了!”

羅成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對方一個熊抱,稍稍一楞,隨即用力拍了拍對方後背,回應道:“程四哥——”

“羅兄弟,你可想死俺老程了!你可真夠狠心的,走也不說一聲,一走就是那麽久,可以不念別人,怎麽也不給我老程寫信?”

此次大唐的使臣正是臨出行前,在眾兄弟中猜拳脫穎而出的程咬金!

“程四哥,你認字麽?”羅成戲謔道。

“好啊!小瞧你程四哥是不是?”程咬金虎目一瞪,“為了能收到你的書信,我可是特地去學字了,誰知道羅小兄弟你這般沒心,竟然根本沒給我寫信!”

說罷,程咬金一臉委屈。

“行,行,下回我一定給你寫信。”羅成陪著笑妥協道。

“好了好了,趕緊進去吧,站在這吹冷風啊!”李元吉楞是用身體將兩人生生分開,擠在兩人中間,右手握住羅成的左手臂,稍一用力,就把人拉到了自己身邊。

“走啦,還以為什麽大人物,不就是個莽漢,就是二狐貍那個偽君子來了又怎麽說?犯得著你沒吃午膳,眼巴巴地等著,一等就等半天,肚子餓了吧?陪我去吃點東西。”說罷,不由分說拉著羅成就走。

羅成想要掙脫,可一見一旁的宇文成都竟然也沒反對,順勢站到了羅成另一邊,沒有任何異議地提腳就走,似乎認同了李元吉的說法,這可真是讓羅成瞠目結舌!

也對,自打chun藥那件事之後,宇文成都似乎和李元吉達成了某種協議,兩人竟然不像以前那樣爭鋒相對了,要說宇文成都這樣,也很正常,畢竟以前他也是愛理不理李元吉的,但是現在連李元吉都不愛跟宇文成都鬧了,就覺得事情哪裏不對勁了。

還沒等羅成的腦袋轉過彎來,程咬金已經挽上了羅成的胳膊,同進同出了,姿態頗為親密。

宇文成都回頭瞥了眼程咬金,眼神覆雜,這姿態實在礙眼……

宇文成都看似無意地瞥了眼正好回過頭來搜尋羅成的李元吉,兩人輕輕對視了一眼——

李元吉大步上前,二話不說地拉著羅成的手臂,脫離了程咬金,嘴裏嘟囔著:“磨磨蹭蹭的,小爺快餓死了。”

宇文成都恰好走上前,補上了原本屬於程咬金的位置,站在他右手邊,這兩人一左一右,剛好將羅成夾在中間,三人就這麽離開了……就這麽離開了!

看的程咬金目瞪口呆,話說,你們兩個人天天守著羅成兄弟還不夠麽?我好歹是遠方來客好麽!

程咬金來東都,也不過是短短數日,可雖說日子短,但也不至於連見羅成兄弟一面也難。

大清早的剛要出門,就被人請到了練武場,說是宇文成都向他請教武功,切磋技藝。

開什麽玩笑!就算你現在其貌不揚了,但你武藝可沒荒廢,你好歹也是以前的大隋第一勇士好麽,都稱霸小二十年了……你需要向我請教?

不去?不去不行!不去綁著也要去,畢竟是人家地盤,咱底氣不夠硬啊。

等到跟宇文成都切磋完技藝,程咬金基本上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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