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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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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過後,鳳玦跟孫思邈說了幾天後要離開的事,孫思邈猶豫了一下便一下子答應下來,他已經錯過一次,不想再錯第二次了。所以他只是中間又去了一次貧民街便不再出去管那些事,跟在鳳玦身邊事必躬親的照顧鳳玦。

李世民自從那天的怪異之後也好似恢覆了正常,不過經常一整天都不在府裏,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至於李建成,每天臉上都帶著笑意,不時的來鳳玦這裏坐坐,看樣子,倒好似真的下定決心放下一切跟鳳玦離開了一般。

李府就好似雨過天晴一般,每日處在這種輕松的氛圍下,直到鳳玦離開前三天的這個下午。

這天鳳玦正在盤算著離開之後該怎麽安排孫思邈等人,李元吉就端著一壺酒走了進來。要說這些天李府裏唯一不高興的恐怕就是他了,李建成這一走,無疑是要他的命一般,所以他對鳳玦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繃著小臉的他一臉不忿的將手中的酒壺“嘭”的一聲放在桌上,這才一臉郁悶的道:“大哥讓我給你送過來的。去年我跟大哥忙活了一天,才只得了這麽一點桂花甜釀。本來還想著今年中秋能跟大哥一起喝,卻沒想到還沒到時間就啟了出來。”

鳳玦早就聞到了空氣中那淡淡的桂花香與酒香,又聽他這麽一說,立刻想起昨天李建成所說的關於這桂花甜釀的話來。當時李建成有些惋惜自己的桂花甜釀,自己好像順嘴回了一句挺想嘗嘗的。不過當時他本來也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卻沒想到李建成竟然記在了心裏,今天還讓人李元吉給送了過來。

嘴角帶了一絲笑意,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鳳玦倒真的覺的這李建成是個妙人,很多時候兩個人的想法都一拍即合,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知道是李建成的心意,鳳玦也沒在意李元吉的壞臉色,而是伸手拿過那酒壺,就著靠在塌上的姿勢慢慢的喝了起來。這酒入口清涼,帶著一絲酒香,入腹之後卻熱熱的,使得整個人都有些暖洋洋的,倒真是個好東西。

李元吉見鳳玦喝的香甜,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麽,便轉過臉去不再看鳳玦,轉身消失在房間中。

直到整壺酒喝完,鳳玦才有些遺憾的將酒壺放在了桌上,有些心滿意足的半閉了眼睛,回味著剛才那爽滑的口感與清香的氣味,好的琴音能繞梁三日,這酒也是如此。

不知道多了多久,就在鳳玦快要沈沈睡去的時候,一個仆人突然跑了進來,對鳳玦道:“皇上請您進宮。”

鳳玦自從上次拒絕了楊廣的牡丹後便一直不想去見他,怕他做出什麽出人意料的事來,所以一聽見是楊廣,連眼睛都沒睜,只是有些懶散的道:“就說貧道在準備煉丹的東西,無暇去宮裏。”

“這”仆人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道:“傳旨的太監說好像是京杭大運河出了什麽問題,皇上急的不得了,非要請您去宮裏呢。如果您不去,皇上就要來府裏見您。您看?”

京杭大運河?鳳玦唰的一下坐直了身體,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有什麽人故意弄的,還是真的出了什麽事,不過不管怎麽樣,一定都是個麻煩事。

“皇上真的說要來府裏見貧道?”鳳玦挑眉問道。

“傳旨的人是這麽說的。”仆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以楊廣對這條河的重視性,他還真的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如果真的在那種情況下見面,恐怕自己會更加被動,倒不如進宮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的好。況且只要自己小心一點,諒他也不敢不顧忌他的仙丹做出什麽殺雞取卵的事來。

心中反覆思量了一下,鳳玦這才起身朝著府外走去。

在經過前廳的時候,李建成突然從旁邊走了出來,他看見鳳玦要出門詫異的道:“道長,天馬上就要黑了,你還要出去?”

“皇上有事要見我。”鳳玦不在意的回道,說完,他想起那桂花甜釀,回頭對李建成道:“謝謝你的桂花甜釀!”

“桂花甜釀?”李建成重覆了一句,滿臉的詫異。他昨天是跟鳳玦提起過這個酒,也想著有時間就將這酒拿出來與鳳玦對飲一番,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做啊!聽鳳玦的意思好像他已經喝過了這酒,而且是自己給他的,這是怎麽回事?

立刻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李建成就想叫住鳳玦,可是等他擡頭的時候門前已經空無一片,哪裏還有鳳玦的影子。

還不知道自己這裏已經出了問題,鳳玦一路進了宮,被告知皇上在書房等他,便跟著人來到書房。

一打開書房的門,他就被墻上所掛的一幅畫吸引住了。那幅畫兩米高,一米寬,畫上的男人騎坐在一頭白虎之上,手中拿著金色的鞭子,一股淩厲之氣幾乎破畫而出。

男人、白虎神態舉止栩栩如生,一看就是丹青大家所畫,而畫上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鳳玦自己。

沒想到這裏竟然有一副自己的畫像,有些意料之外但仔細想又覺的好似也沒有什麽。

不過心中還是覺的有些怪怪的,鳳玦並沒有動房中的任何東西,只是站在當中專心的等楊廣的到來。

等人的閑暇之餘,他便拿眼環視著這書房。只見這間書房奢華無比,裏面的布置就連鳳玦這種見慣了好東西的人都不免有些臉紅心熱。

就像書桌上那看似不起眼的鎮紙,竟是由上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絕對是稀世珍寶級別的,可是在這書房,卻只是被隨意放著而已,還有那筆,那硯臺,甚至盛放書籍的書架,無一不是稀世珍寶。

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興奮,鳳玦一時倒沒察覺到時間的流逝,直到他瞥見書桌上一個卷軸之下壓著的一本書。

那本書一看就是被人翻看之後隨意放在那裏的,本來鳳玦根本沒在意,不過細看之下卻突然眼角一跳。不為別的,只因這書籍並非普通的書,而是一本春宮圖,而且是一本男男春宮圖。

翻開顯露在外的那副畫畫的十分細膩,甚至連兩個男子的表情與那相連的部位都一一畫了出來,一眼看去,一股靡靡之氣便撲面而來,即使鳳玦這種從不好男色的人看了,都免不了有一種面紅耳熱之感。

立刻收回了視線,又朝著外面看了一下,只見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鳳玦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要是楊廣真的如此著急運河的事,不說在這裏等著自己,知道自己來了也應該馬上來見自己才對,如今這是怎麽回事?

一轉頭再看見墻上那副自己的畫像,鳳玦的心沈了又沈,擡腿就要離開,這裏他是一刻也不能待下去了。

不過,他這一走卻發現了不對。腦中有些發暈,心跳加速,血液逆流,更奇怪的是他明明已經收回了視線,可是剛才那副春宮圖卻好似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中一般,在自己眼前不斷的閃現,讓他的呼吸都變的灼熱起來。

伸出去的腳明明踏在了地板上,可是鳳玦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地面的存在,這種感覺使的他的身體如墜雲端一般一下子軟到了下去。

不過他卻沒有倒在地上,一個人影突然從門外進來,一把將他撈在了懷裏,關切的問道“國師,你這是怎麽了?”,不是楊廣還是誰。

鳳玦只覺的眼前晃動的全是楊廣的臉,時而真,時而假,這讓他腦袋更加昏沈了。半閉上眼睛不去看楊廣,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才費力的道:“貧道今日有些不適,就先告辭了。”說著,他伸手去推楊廣。

楊廣看著有些迷糊的鳳玦,臉上全是獵物到手的興奮之色。他一把抓住鳳玦的手,如同嗜血的狼一般低沈的笑道:“朕看國師好像病了,怎麽放心讓國師這麽離開,萬一國師有個三成兩短,朕豈不是要抱憾終身。不如國師就在這宮裏休息一晚,明天再離開也不遲。”

鳳玦此時哪還不明白楊廣的意圖,只是有些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中了他的道的。不過此時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的身體被楊廣抱住,手被他抓著,只覺的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個個的在向他抗議著,頭腦倒也跟著清醒了幾分。

用力的咬了一下舌頭,鳳玦一把推開楊廣,朝著門口處走去。

楊廣被鳳玦推的向後退了幾步,直到身體靠在書桌上才停住了身形。不過他見鳳玦要離開,非但沒有上前去追他,反而如同看戲一般抱臂站在了那裏,好似這件事根本不是他的主意或是拿定鳳玦根本不能逃出他的手心一般。

事實也果真如此,鳳玦此時的力氣雖然恢覆了些,可是全身的皮膚都變的滾燙起來,每呼出一口氣,都覺的好似有一團火從身體裏噴出來一般。渾身的血液也好似都集中在了身下那處,脹的他生疼,每走一步,衣服與皮膚摩擦而過,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痛並快樂的災難,這讓他眼前發暈,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楊廣看著身體搖搖晃晃的鳳玦,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有些發幹的嘴唇,這才一步步的走向鳳玦,那個白袍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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