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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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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起身來到鳳玦身邊,指著這些男子道:“這些都是朕好不容易找到的珍品,又經過專人加以訓練過,絕對值得一試。朕平常可是不舍得拿出來的,不過如果是國師的話。”說到這裏,楊廣瞄了一眼鳳玦,“朕豈敢藏私。”

鳳玦聽了楊廣這話都有些懷疑楊廣怎麽想的了,見自己沒要那個女人,就以為自己喜歡男人不成?又打量了一下眼前各有特色的男人,鳳玦心裏滿是煩厭。

看來歷史上說楊廣是個荒淫的皇帝還真是不假,就連男人都能玩出這麽多花樣,他也算是個奇葩了。

“皇上還是自己留著吧,貧道所修的道法講究清心寡欲。”鳳玦淡淡的道。

楊廣聽了鳳玦的話卻不知道為什麽眼前一亮,別有深意的笑道:“朕還以為國師看不上這些俗人,原來國師根本就不知道這其中的樂趣。”

眼睛變的更加興奮,楊廣繼續道:“國師可能不知道,這男子與男子之間,其實比男女之間更有樂趣。”說完,他好似想到什麽一樣補充道:“而且其實在下方的男子也不全是痛苦,更多的是歡愉。”

鳳玦冷冷的看了楊廣一眼,“皇上如此說,好像試過一般。”

“這!”楊廣本意是誘惑鳳玦,但被鳳玦這麽一問,他還真有些被問住了,他是皇帝,怎麽會試過在下面。瞧了瞧鳳玦越加冰冷的側臉,楊廣一咬牙,道:“如果是國師的話,其實朕也可以。”

“貧道告辭了!”鳳玦在楊廣說出最後一句的時候終於弄明白了楊廣的本意,原來他是想跟自己做那種事。心中好似吞了個死蒼蠅一般只想幹嘔,鳳玦也不再跟楊廣糾纏,甩袖離開了大殿。

“國師?”楊廣伸手想要去抓鳳玦的白袍,可是卻在即將碰見那白袍的時候頓住了。那袍子如此白,白的他不敢輕易的抓上去,只能眼看著鳳玦轉過殿角,消失在大殿中。

在鳳玦消失後很久,楊廣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然後過去一把扯住那個穿了白袍有幾分肖像鳳玦的男子的頭發,扯的男子跌倒在地上,他才將那人的白袍撩起,只露出那個隱蔽的部位做起那種事來。

白袍男子雖然也做過,可是被這麽對待還是不由自主的驚呼了一聲。

“那人根本不會這麽叫。來人,將他的舌頭割了。”楊廣說的十分隨意,好似只說了一句今天中午我們吃糖醋魚一般隨意。

白袍男子嚇的身體都軟了,抖的跟篩糠一般,可是他卻不敢說一句求饒的話,現在起碼還有命在,如果求饒,他已經可以預見自己的命運了。

立刻有軍士過來將男人的舌頭割了,鮮血噴濺一地,也噴濺在了他身上的白袍上。

楊廣的神色變的更加興奮起來,一邊動作著,一邊伸手去摸那染了鮮血的白袍,口中讚嘆道:“果然是美,也只有這血色,才配得上這白色。”

周圍根本沒人敢回答,生怕下一個輪到自己,大殿裏就只有楊廣略帶粗重的喘息聲和動作聲而已。

鳳玦一路回到李府,見了正在客廳說話的李世民與李建成這才心情稍微好點。

李世民瞧了一眼鳳玦卻沒有說話,倒是李建成笑道:“這宮裏的歌舞可還好看?”

一聽他提起宮裏,鳳玦就想起了楊廣,想起他心裏就止不住的惡心,所以鳳玦嫌惡的道:“歌舞倒是不錯,可惜都是些心思齷齪的人。”

李建成與李世民聞言,臉色都是一變,還是李建成出口問道:“道長此話怎講?”

怎麽講?一想起來就煩厭,鳳玦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道:“我累了,先去休息,晚飯不用等我了。”說完,他轉身回了房間。

客廳裏,李建成與李世民沈默多時,突然李建成道:“道長身上似乎有些女人脂粉的味道。”

李世民一聽,立刻攥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跳。

李建成見李世民如此反應,淡淡的笑了笑,朝著門外走去。

又過了幾天,這天鳳玦正在算著離當初與楊廣約定的一個月之期還有幾天的時候,一個仆人就跑了過來,對鳳玦道:“國師,皇上派人來請你進宮。”

“貧道最近要專註準備煉丹,沒有時間。”鳳玦冷冷的道。

“可是!”仆人有些猶豫,那可是皇上說的話啊,是聖旨,這麽拒絕怎麽行。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就這麽回。”自從上次之後,楊廣隔三差五就派人來宣鳳玦,可是鳳玦知道他竟然對自己起了那樣的心思,怎麽會去見他,所以這倒真的不是第一個次了。

仆人聽了,也沒有辦法,只得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鳳玦的話管用了,還是怎麽樣,反正之後就沒有人再來煩他了。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午睡一會兒的時候,一個仆人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他一見鳳玦,便支支吾吾的道:“道長,外面有個小孩,說要見你。”

“小孩?”鳳玦一皺眉。

仆人點點頭,趕緊道:“他說孫神醫被抓了,他是來求你去救救孫神醫的。”

孫神醫?姓孫!鳳玦一下子就想起了孫思邈,難道是他出事了?

“帶我去見那個孩子。”鳳玦沈聲道。

李府門口,一個穿著十分不合身的絲綢袍的孩子一見鳳玦立刻跪倒在地,一邊哭一邊道:“孫神醫被抓走了,孫神醫被抓走了!”

“孫思邈?”鳳玦扶起孩子,問道。

那個孩子卻好似並不知道孫思邈是誰,只是一邊哭泣一邊道:“娘給我換上了家裏唯一一件好衣服,讓我來找一個一身白衣服十分好看的人,說他能救孫神醫,你穿了白衣服,還很好看,你能不能救救孫神醫?”

“求求你,求求你。”說著,那個孩子又要跪倒。

鳳玦此時哪裏還不知道肯定是孫思邈出了事。以孫思邈的性格,他根本不會做殺人放火的事,那必然是有人陷害,就是不知道這陷害的人是誰,韻文化及?楊廣?還是其它人?

鳳玦現在都不確定,但他卻知道,如果這人一定是沖著自己來的。眼角閃過一絲寒意,鳳玦對那孩子道:“帶我去見你娘。”

孩子趕緊點頭答應了。

一個好似流民街一般的地方,一個一身白袍的人領著一個孩子穿梭其間,那樣子怎麽看怎麽不和諧,不一時,就引起了街上所有人的註意。

鳳玦一臉寒意的看著周圍將他圍在中間的人,同時也握緊了手中的鞭子,喝道:“你們可知道孫神醫?”

周圍的人一聽,俱都渾身一震,開始交頭接耳的吵鬧起來。這時,一個身穿布袍的老者被一個婦人攙扶著走出了人群,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鳳玦,才有些激動的道:“您是孫神醫的師父,本朝的國師大人嗎?”

“如果你口中的孫神醫叫孫思邈的話,那我就是。”

老者一聽,激動的老淚縱痕,一邊跪倒,一邊朝周圍的人喊道:“你們還楞著幹什麽,為我們報仇雪恨的仙人就在眼前,你們此時不拜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周圍的人一聽,呼啦一下子全都跪倒在地,誠心實意的給鳳玦磕頭,甚至有些人頭都磕破了卻還不停止,一邊雙目流淚,一邊感謝鳳玦。

鳳玦真的不知道自己殺的那些紈絝竟然造了這麽多孽,不過他現在比較關心孫思邈的事,所以緊走幾步來到老者身邊,身後去扶他,“老人家快請起來,我聽這個孩子說我徒弟被抓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者一聽,伸手對鳳玦身邊的孩子叫到:“豆子,你做的很好。”

那個叫豆子的孩子趕緊跑回到老者身邊,叫了一聲“爺爺”,然後對旁邊的婦人道:“娘。”婦人愛憐的摸了摸孩子的頭,便將孩子拉到了一邊,讓老者跟鳳玦說話。

“大人請跟我來。”老者說著,領著鳳玦往一邊的街道走去。

轉過一個街角,前面出現一個十字路口,十字路口處支著十幾個火爐,火爐的火已經熄滅了,不過有的火爐上還有藥罐,有的則空空如也。火爐邊有一個被拆散了的攤子,還有一些摔破了藥罐,藥渣,十分狼藉。

老者指著攤子道:“這就是孫神醫平時為我們診脈治病的地方。今天早上孫神醫照例為我們這裏的人治病救人,這時候這裏有名的潑皮癩子竟然也嚷著自己頭疼,讓孫神醫幫他治療。孫神醫幫他把了一下脈,說他根本沒病,讓他離開,可是那癩子非說自己頭疼,死活不肯走。”

“最後孫神醫被纏的實在沒有辦法,就給他開了一劑安神清腦的藥,放在這爐火上煎熬。大概半個時辰後,藥熬好了,癩子就在這裏把藥喝了。可是喝了還沒一會兒,他就開始七竅流血。”

“孫神醫想救他都沒來得及,他就這麽死了。”“之後要說也奇怪,這裏平時根本就沒有捕快衙役肯來,可是就在癩子死後,一般捕快卻突然沖了出來,不由分說將孫神醫綁了就押走了。”老者將事情發生的經過一一說了一遍。

果然是有人陷害,鳳玦一皺眉,對老者道:“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老者一聽以為鳳玦是懷疑他,趕緊跪了下來,誠懇的道:“我略懂一些醫術,孫神醫沒來的時候都是我幫這裏的人治病,孫神醫來了之後,我就給他打下手,所以對這件事比較清楚。”

說完,他又磕了一個頭,道:“大人,我原來也是京城裏的一名普通百姓,只可恨王家的兒子王林看上了我的女兒就把她搶到了王府。我兒子上門去討要妹妹,卻沒想到這一去再也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我女兒跟兒子的屍體才被人扔在了家門口。”

“可憐我女兒與兒子這麽年輕就去了,家裏就只剩下我這個年過半百的人跟懷著身孕的兒媳,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後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去衙門裏告那姓王的,卻沒想到官府裏的老爺跟那姓王的早就串通好了,判我個誣告訛詐之最,罰銀三百兩。”

“三百兩啊,整整三百兩,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麽多的銀子。可是官府老爺不管,最後抄沒了我的家財,把我們趕到了這裏,並聲稱只要我們敢踏出這裏一步,就讓我們身首異處。”

說到這裏,老者“嘣嘣”的又磕了兩個頭,“孫神醫肯來幫我們,我們對他感恩戴德。大人幫我們殺了那姓王的,我們一家人的冤屈終於沈冤得雪,甚至願意為大人肝腦塗地,怎麽會幫別人害神醫呢?”

“如果大人不信,我願意以我張家列祖列宗的名義發誓,此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老者說著,又紅了眼圈。

“我沒說此事與你有關,只不過想詳細問問當時的情況。”鳳玦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可能讓老者誤解了,所以趕緊解釋道。

老者臉上的激動這才少了一些,“大人還有什麽要問的嗎?只要能幫助孫神醫,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鳳玦點點頭,“那個癩子是個什麽樣的人?”

說起癩子,老者臉上滿是嫌惡,“說起來他家原來也是一個富戶,只可惜他爹媽死的早,沒有好好管教他。這癩子吃喝嫖賭樣樣在行,就是賺錢不在行,沒幾年就把偌大的家產敗了個精光,還不知悔改,最後欠了一屁股債,只能來這裏度日了。”

“那平時誰跟他走的比較近?”

老者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們平時都討厭他,倒沒見誰跟他走的特別近。”

“那出事之前有沒有什麽特殊的人見過癩子,或是特殊的人出現在你們這裏?”

老者低頭想了想,然後對周圍的人問道:“你們有沒有看見什麽特殊的人?”

周圍的人亂哄哄的互相議論了一番,最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老者見此,抱歉的對鳳玦搖了搖頭。

“癩子所喝的藥呢?”鳳玦又問道。

“被官府的人拿走了。”

“那藥是誰熬的?中間又有誰經手過?”

“是我熬的,中間沒人經手。”老者答道。

“你也是大夫,那你應該知道那藥有沒有問題吧?”

“那藥絕對沒問題,只是一般的安神藥。大人,我願意為孫神醫作證。”老者說著,好似抓住了救孫思邈的良方一般激動起來。

鳳玦點點頭,“癩子的屍體也被人帶走了?”

老者趕緊稱是。

鳳玦這下真的沒什麽可問的了,便道:“如果需要,我會讓人來叫你上堂作證。”說完,他轉身朝著外面走去,他現在要去見見孫思邈,問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鳳玦剛走兩步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老者的高喝,“恭送國師大人。”接著,便是一陣陣的聲潮,“恭送國師大人”,聲音有男人的,有女人的,有老人的,也有孩子的,聲聲不絕。

鳳玦所過之處,全都是跪倒在地的人,俱都神情恭敬,滿臉感激,一直到他離開這個貧困的地方。

一腳踏入看似十分繁榮的富貴之處,鳳玦突然覺的也許李世民說的對,這隋朝真的是一個看似茂盛其實根部已經腐爛的大樹,只要一點星星之火,便可以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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