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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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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志龍終於還是離開了S*M,他的驕傲,讓他無法忍受別人關於他和寶兒關系的任何評論。他自知自己和寶兒只是普通的朋友,並不涉及任何的利益關系。但他還做不到不去在意流言蜚語,對於別人說什麽,他無力改變,但可以選擇不去聽。

權寶兒知道權志龍離開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她這兩天忙著參加活動,每天連睡覺的時間都少得可憐,也就忘記了要去蹂躪那個包子臉的小家夥兒了。等她想起來,屁顛顛兒跑去練習室的時候,人家告訴她,權志龍已經離開了。權寶兒當下“靠”了一聲,然後被緊張兮兮的經濟人拖走。

在那個年代,偶像是一點私生活都沒有的,不管在哪裏,都要做好形象管理。就算是在自己的公司,也不可以說粗話,這是剛進公司的時候,就有人教育過的。只可惜,林凡從來沒有這種自覺,就算做了權寶兒,也不可能跟粗話說拜拜。

經濟人還在絮絮叨叨地教訓,寶兒卻只顧著給權志龍打電話。在還是林凡的時候,她看著許多練習生因為公司的不平等待遇,被壓迫著離開。她在擔心,權志龍是不是也這樣被公司逼著離開的。雖然只是相處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權志龍是她成為寶兒之後的第一個朋友。她這麽講義氣的人,絕對可以為了朋友兩肋插刀。

地下練習室裏,權志龍認真地練習著Hip-pop。從公司離開,不是放棄夢想,而是要為了夢想,更努力地前進。他跟幾個朋友一起在地下練習室裏練習,絕對不比在公司練習差。他可以毫無顧忌地練自己喜歡的rap,而不是還要被逼著練唱歌,和機械舞這些東西。他的夢想,其實只是成為說唱歌手而已。他沒興趣做男子組合的成員,唱一些沒有意義的口水歌,跳一些華而不實的舞蹈。

強有力的音樂聲,全部投入的情緒,讓權志龍沒有聽到權寶兒的電話。權寶兒撇撇嘴,念叨了一句“臭小子,敢不接老娘的電話”,也就沒再多說什麽。她不是那種會用奪命連環call追蹤的女孩兒,人家不接電話,總有人家的理由,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經濟人瞇著小眼睛看權寶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寶兒仰著腦袋,看這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大叔,滿不在乎地說:“有什麽話就說吧。”經濟人大叔就小心翼翼地問她:“你跟權志龍那小子,到底是什麽關系啊?怎麽那麽關心他?你們是不是偷偷地在談戀愛?”說實話,要問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女孩兒是不是在談戀愛,經濟人都覺得自己思想有點齷齪,把人家孩子純潔的友誼誤會了。

權寶兒拱拱鼻子,仰著腦袋,靠近經濟人大叔,無辜地說:“阿加西,你是這麽認為的嗎?男孩兒跟女孩兒關系比較好,就是在談戀愛嗎?”最近不斷地有人喊權寶兒“小朋友”,讓已經成年許多年的林凡很是得意,作為小孩子,有很多大人不能擁有的特權。比如現在,在被問到戀愛問題的時候,就可以裝無辜,裝純情。

果然,經濟人大叔很尷尬地撓了撓脖子,說:“不是,當然不是。哎呀,寶兒,走吧,阿加西帶你去吃肉。Wuli寶兒最近辛苦了,阿加西請寶兒吃肉。”表面上還是很乖巧無辜的模樣,心裏則是得意地挑眉:喲西,又白白蹭到了一頓飯!

權志龍在吃飯的時候翻出手機,看到未接來電,就給寶兒回了過去。幾天沒有聯系,他還以為權寶兒這個家夥跟他玩決裂呢!

權志龍“哦波色喲”還沒說完,權寶兒就跟機關槍一樣開始掃射了:“呀,權志龍,你丫怎麽離開公司了,咋都不告訴我一聲?”權志龍擦著臉上的汗水,悠悠答道:“我只是覺得公司的練習模式不適合我,所以就出來了,又不是什麽大事兒!”

他說得輕描淡寫的,但其實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他輾轉反側了許多個夜晚,一直都在猶豫著。離開公司,雖然可以自己練習,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可也有一定的風險,可能從此他就不能出道了。沒有公司的包裝和培養,其實很難成功吧?

權寶兒倒是並沒覺得權志龍說這話是在趁強,在她看來,離開公司,確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聽權志龍這麽說,她也就只能說:“那倒也是。餵,那你現在在幹什麽?我晚上有錄影,要不要來玩?晚點我們一起吃宵夜?”

權寶兒不會說她的酒癮又犯了,要找人陪她喝酒的。目前為止,看到權寶兒壞女孩兒一面的,還只有權志龍。在別人面前,她雖然脾氣有些暴躁,但到底還是個年紀很小的初中生。別說是喝酒了,在家裏,權媽媽和兩個哥哥都只給她喝牛奶,讓她快點長個兒,實在是膩得很。

權志龍已經有些了解權寶兒了,聽她說要一起吃宵夜,就大概了解了,這個家夥是又要喝酒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在公司,就是在公司附近的便利店。權寶兒對酒精飲品,有一種執迷不悟的偏愛,一杯杯的啤酒下肚,臉都不帶紅一下的。權志龍在權寶兒的帶領下,也開始學會了喝酒,幾罐啤酒,對他來說也不是問題了。

兩人約定了在電視臺見面,收起電話,經濟人又用剛才那種暧昧的眼神看權寶兒,問她:“是權志龍吧?你們今天要見面嗎?”權寶兒“吧唧吧唧”地吃著肉,點頭,說:“他會來看我錄影,然後跟我們一起走。阿加西,我應該有權利跟朋友見面的吧?”

沒有化妝的權寶兒,嬰兒肥的臉,有些黑的眼圈,閃閃發亮的眼睛,完全是無辜小女孩兒的模樣。可經濟人總覺得,寶兒稚嫩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成熟還不好管教的心。明明是個小孩子,卻總讓人覺得她在耍小心思算計你。

這是權志龍第一次在現場看權寶兒表演,她穿著粉色的皮衣,小小的身體,穿這件衣服有些寬松。她稚嫩的臉上,化著舞臺的妝容,黃色的直發,讓她看起來比原來成熟了一些。身邊的伴舞都比她大,可只有她站在舞臺的中央,享受著炫目的燈光。

表演中途,有一段寶兒的獨舞,伴舞們都在舞臺後方蹲著,她一個人站在前面,淩厲灑脫的動作,力道十足,絕不拖泥帶水,完全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兒。她眼睛微微彎曲,散發著淡淡的笑容。在舞臺上,她不是那個會勾著他的肩膀,跟他喝酒,說一些無聊笑話,然後暢快大笑的人。她不會有太明顯的笑容,表情總是很細微的,卻可以讓人沈溺在裏面。

表演結束之後,不管是臺上的主持人,還是臺下的歌迷,都在為她叫好。權志龍拍著手,看權寶兒從舞臺上下來。她蹦蹦噠噠地出現在他面前,和剛才在舞臺上的人,明明是同一個,卻讓人覺得完全不一樣。

“等我卸了妝哦!”權寶兒現在已經很習慣勾權志龍的脖子了,把整個人的重心都壓在他身上,看他小小的身體因為她的壓迫而彎曲了起來,她就覺得很高興。

經濟人把她從權志龍身上扒拉下來,用眼神呵斥她,提醒她要註意影響。這裏可是電視臺,有很多人看著的。雖然她還是小孩子,但不代表大家不會去給她編排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出來。

拒絕了經濟人要陪同的要求,權寶兒和權志龍一起去了她家附近的米腸店。還沒有點菜,權寶兒先要了幾瓶啤酒。老板娘看他們兩個的樣子,就說:“學生偷偷從家裏溜出來喝酒,這怎麽行呢?”權寶兒砸吧了一下嘴,擡頭看老板娘,說:“大媽,我們只是童顏而已,您給我們酒就行了,我們會給錢的!”誰知,人家老板娘還是不肯給他們酒。

權寶兒不爽地翻了個白眼,狠狠“靠”了一聲,說:“阿拉搜!不給就不給吧!”然後對權志龍說:“你坐著,我等會兒回來。”說罷就真出去了,等她回來的時候,手裏拎了一打啤酒,得意地沖老板娘挑眉,說:“大媽,您不賣給我們,自然有人會賣的,有錢幹嘛不賺呢?”

看她得意的樣子,權志龍心裏覺得好笑。平時一直裝姐姐,其實也還是個小屁孩兒嘛!不就是買到了酒嘛?至於這麽跟老板娘顯擺嗎?

權寶兒一口氣就灌下了一罐,然後才意猶未盡地吃米腸。權志龍也大口大口地喝著酒,看著對面一點都不顧及自己形象的權寶兒,心情變得很好。

權寶兒問他:“你現在在幹什麽?是要去別的公司嗎?”權志龍點點頭,說:“我現在和朋友一起練習,明年要參加一個比賽。之後應該就要去找別的公司了。”權寶兒點頭,舉起手邊的啤酒,跟他幹杯,說:“那我就祝你比賽成功,來,幹杯!”

兩個才十幾歲的小孩子,在米腸店裏,讓各自的夢想,伴隨著啤酒罐子的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的寶兒,跟大家印象中的可能不大一樣。我也不是很了解寶兒,所以安排了重生的橋段。這裏的寶兒,她所擁有的是女警林凡的性格,跟現實多少有些沖突,大家就不要細究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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