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讓我最後再任性一次好不好？”

面對著初夏的祈求，司馬聞說不出拒絕的話。

索性陪著她，自己也換了身更顯年輕倜儻的衣裳。

因為兩人本就是想出去放松，所以只帶了兩三侍衛出去，二人的行程對外也是保密的。

一出了皇宮，司馬聞就發現初夏整個人都像變了一樣。

怎麽說呢，就像是忽然間變得更真實更鮮活了。

原來的初夏雖然也很真實，但是因為皇後的這一層身份，終歸還是有所顧忌。而出了宮之後，她整個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變得更加肆意張揚，鮮活可人。

這樣的初夏讓人移不開視線。

司馬聞有些想不通，這樣不喜歡皇宮，卻又渴求自由的初夏，最後是怎麽會走到前世那一步，不惜一切只想要得到權勢的？

“相公，你看，這盒胭脂好不好看？”

司馬聞被初夏的這聲“相公”晃了晃神，心裏像是被註入了一股奇異的感受，新奇而甜蜜。

從自己的思緒中抽出來，司馬聞看向對面的初夏。

她此時正站在一個小販的攤前，手指點了一抹胭脂朝臉上塗去。

盡管一眼就看出來這攤子上的胭脂，比起皇宮裏她用的實在是上不得臺面。

但是此時那劣質的胭脂被塗在初夏的臉上，配上她明媚的笑容和靈動的眼睛，當真是艷若桃李，恍若下凡的花中仙子。

司馬聞沖她點頭，笑道：“很好看。”

“那你還楞著做什麽，快付錢啊！”

“啊？”

初夏一把扯過他的袖子，“啊什麽啊，快付錢啊。”

司馬聞哪裏經歷過這種事情，別說親自付錢，這世上就沒有敢讓他當面親手付錢的人。

楞了一會兒之後，在初夏的催促聲和老板不耐煩的眼光中，司馬聞終於從一袋中拿出了一錠銀子。

然後，面色變得有些羞赧。

攤販老板一見銀子，態度與之前完全判若兩人。

熱切地將那錠銀子接過，隨即又悻悻地松開手，“這位公子，您這麽大的銀子，我們小攤小販的實在找不開啊。”

“不用找了。”

“誒，那怎麽行？”然而此時那兩人已經離開了，老板連忙抓了一大堆的胭脂水粉追上去，“公子，夫人，這些都是我這兒賣的比較好的，你們都拿去吧……”

二人推辭不過，便讓身後跟著的侍衛收下了。

司馬聞不由有些感嘆：“之前以為這位小販也不過是個偷奸耍滑之輩，沒想到倒也蠻坦誠實在。”

初夏不由“撲哧”笑出聲，“皇上，您用這麽重的一錠銀子，才買了幾盒這種質量的胭脂水粉，明明是你虧了，卻還要誇人家坦誠實在。”

初夏將手放上司馬聞的額頭，“您怕不是傻了吧？”

身後的侍衛默默轉過頭去。

司馬聞卻毫不在意初夏的冒犯，將她的手拿下來握在手中，“我看重的是他的態度，還有皇後喜歡。”

“皇上的嘴今天是抹了蜜嗎？”初夏瞇著眼笑道：“不過皇上說的也對，所以看人啊，絕對不要僅僅憑著自己的臆想和猜測呢。特別是僅僅看表面的話，這樣往往會看錯人的。”

“你也是這樣嗎？”

初夏頓了一下，隨即仰頭，“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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