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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真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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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藤丸立香,所以這些事情我都一定會做到。”她說,“因為無數的世界裏,只會存在一個beast貝利爾,很不幸你遇到了我。”

“作為人類最後禦主的藤丸立香能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立香笑了起來,“至於你,殺生院……感受絕望吧,你是贏不過我的。”

雖然比不上全盛時期的魔神柱,立香就算是恢覆成beast也沒有像蓋提亞那樣擁有積累三千年的力量。但是她卻可以從未來抽取魔力來供給魔神柱們。只要能夠打敗殺生院,哪怕未來的魔力將會被壓縮到最低限度也沒關系。

這本來就不是魔王會考慮的問題,她只要明確擊敗這個色欲的化身就可以了。

“我不是毗那夜迦,你也不是觀世音。”立香憐憫地看著還在戰鬥中掙紮的殺生院。“你渡不了我,而我也說服不了你。”

殺生院大笑出來:“真是太有趣了,同樣作為會毀滅世界的人類惡,你想要拯救人類嗎?還是說,你可以壓制住從我這裏誕生‘此世間全部之欲?’”

立香站起來嘆了一口氣:“總要有人收拾爛攤子的,畢竟立香作為人間體代替我活著,而我給她支付的唯一報酬就是保護她。保護她生活的這個普通的人類世界,我想……將你放逐到裏側說不定會是一個好主意。”

殺生院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

立香,不應當說魔王貝利爾伸出了手。她腳下慢慢地騰空了起來,然後雙手打開出現了一道光圈。

“我不喜歡爭鬥,因為爭鬥會帶來毀滅或者進步,我渴望的是永遠保持現狀,既不期待未來,也不沈溺過去。這就是懶惰,我喜歡一成不變的風景,也喜歡所有事情盡在掌握。”

魔王貝利爾邀請一樣地靠近了殺生院:“我想,那應該是你最應該去的地方了。”

“是……地獄嗎?”殺生院想要展開寶具,可是在貝利爾靠近的一瞬間她像是手腳都不聽自己的使喚一樣。而周圍的空氣充滿了令人昏昏欲睡的芬芳,沖淡了她帶來的那股欲望的氣息。

貝利爾的嘴唇張了張:“——我所渴望的,是無趣的世界。”

一瞬間整個空間都被白色的光芒籠罩了起來,包括殺生院在內的所有魔神柱都被包裹了進去。時空在被擠壓,空間感瞬間消失了。像是被壓成一張薄薄的紙,又像是被拉伸為一根線,當意識回籠的時候,她們站在了一片有巖漿也看不到天幕的世界裏。

“歡迎來到地獄。”貝利爾依然坐在那張玉座上,“立香曾經在夢裏來到過這裏,窺看到我的記憶。和夢裏不同,這裏是真實的地獄,也就是世界的裏側。”

她望著殺生院:“來吧,傾倒吧,你那‘此世間全部之欲’,對於幻獸和幻想種來說,說不定是一種新的體驗。它們死多少我都不會在意,而在這裏傾倒的黑泥,也不會流到外面去。”

殺生院心情十分覆雜:“你還真是魔王,對自己的同類就沒有一點兒的同情心和憐憫嗎?為什麽對人類會這麽寬容?”

貝利爾露出一個理所應當的表情:“這裏是地獄,當然就是容納那些所有骯臟東西的存在。別說是你,被人工創造出來容納欲望的容器;而我呢,就是自誕生開始就作為懶惰,怠惰的代表,我即是懶惰,我即是怠惰。我會幹擾歷史的進程,也會幹涉萬事萬物的發展。”

“所有地獄是我最佳的選擇,所有的痛苦匯聚在這裏,我就能讓他們保持完美的狀態,不會多也不會少。”魔王露出微笑,“世間所有的事物都是成對出現,這就是平衡。我消滅不了你,但是我要把你關起來,直到有一個人能夠消除你帶來的負面作用,我才會將你放出去。”

“我說讓你戰鬥到死為止,並不是一句空話喔。”她拍了拍手,“醒來吧,我的七十二魔神柱們,招待我的客人,務必要讓她,好好滿足。”

一瞬間觸目所及的空間裏充滿了魔神柱,而那些柱身上的眼球,都在閃著興奮的光彩。

殺生院也露出微笑:“我開始覺得喜歡你了,我親愛的魔王陛下。”

————

立香的意識醒來的時候,她先是感覺到整個頭像是被抓著頭發在地板上磕了好幾下那麽痛。

“好痛……”她一邊揉著頭一邊坐起來,“好想吐……這裏是?”

原來覺得這麽痛是因為她好像從培養皿裏調出來了,像是頭撞破了玻璃才變成這樣的。而最令她吃驚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面匆匆趕來。當看到魔術工坊裏的東西的時候,那個人也沒有停下腳步。

“橙子!”立香驚喜地叫了一聲,接著她頭暈目眩差點再度趴回地上。“你怎麽來了?”

橙子沒有解釋為什麽,而是從手提箱裏掏出來一個東西。“快,把衣服脫了和她換上。”

立香瞪大眼睛:“是彌生嗎?”

但是彌生明明是三刀平的姬發,而眼前這個彌生和立香完全一致,就像是鏡像一樣。接著立香馬上聽從橙子的安排,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下來,把彌生身上的衣服穿了上去。

“等一下,彌生不是人偶嗎?”立香驚訝地說,“這個,為什麽感覺就像是我本人一樣?”

橙子言簡意賅:“雷夫讓我來救你。”

立香結合前因後果瞬間明白了,這裏的事情一定被魔術協會知道了,雖然不知道貝利爾用來什麽辦法讓被電子軟件破壞的世界恢覆了原狀,但魔術協會裏一定有人知道了這件事。

橙子要搶在他們前面將立香帶走,剩下的人因為並不知道所以沒有安全問題。

“是要制造我的死亡嗎?”立香撩起衣服,“魔術刻印需要嗎?沒有這個的話,一定會引起懷疑吧。”

橙子的手頓了一下:“你就一點也不在意這個嗎?”

“這件事我想回頭再給你說,先把刻印取下來吧。”立香看到橙子的箱子裏有一套工具,“時間來得及嗎?”

橙子露出一個笑容來:“可不要小看我啊,小丫頭。”

兩個魔術刻印都被取了下來,但是藤丸家的那個刻印卻被橙子保留下來,留在身上的只有從死靈魔術師身上取下的刻印。

“我還是你的監護人,這個刻印可以交給雷夫保管。”橙子說,“我想他一定會非常願意代勞的,也能夠保住你的刻印完整。”

躺在地上的彌生就像是立香一眼,在橙子啟動了她之後,彌生呈現出一種死亡的狀態來。太過逼真就像是立香真的死在了地上。

自從貝利爾在立香身體裏蘇醒過之後,她的魔力已經抵達了巔峰。但是並沒有多出來什麽技能,她使用了隱身魔術將自己隱藏起來,看著橙子和後來的魔術協會的人處理這件事。

原來殺生院的□□也是已經死亡的,整個寺廟都是在一個巨大的魔術術式上建立的。從他們一進來就自動被帶入了殺生院的世界裏,培養皿裏的人,有一些死了,還有一些變成了癡呆;但同樣有幸運的一部分,很快也蘇醒了過來。

魔術協會的人將他們這段時間的記憶混淆之後,送到了醫院救治。而遠阪凜和士郎兩個人則接受了審查,聽說在這件事上面埃爾梅洛二世和雷夫等人都出了力,很快他們也就和這件事沒有關系了。

但是死亡名單裏,有一個名字還是引起了註意——藤丸立香,享年18歲。

蒼崎橙子作為她的監護人,獲得了從她遺體上取下的魔術刻印。雖然有人主張應該把刻印交給魔術協會,但是經過商議之後還是由蒼崎橙子保管。

隱身的立香看著賽巴斯幫她打理“後事”,舉辦葬禮,感覺到了一種荒謬。雖然和她原本的計劃差不多,但是橙子這麽貼心實在是讓她有些驚訝。

畢竟她可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打算詐死來遁逃這件事。

但是橙子拿出了一本手劄,給立香看了。“這本手劄是我在最後整理你家倉庫的時候,從一個包裹了很多層術式的匣子裏找到的。”

橙子輕描淡寫地說:“我看了一下,所以才會那麽做。時間真是個奇妙的東西,你還記得嗎,你小的時候也是我幫你移植魔術刻印的,或許那個時候就應該猜到了結局。”

立香翻開了手劄,第一句話就看到的是:“我的名字,是藤丸立香。”

“我的丈夫是殺生丸,他是一個妖怪。”

立香越看越吃驚,除了一些事情細微的差別之外,她和寫下這本手劄的“藤丸立香”完全是同一個人。唯一不同的是,她沒有遇到殺生院,也沒有遇上覺醒的魔神柱。

所以那個“藤丸立香”並不是貝利爾,只有她自己一人,才是所有世界裏唯一覺醒為beast,又再度被賦予了“作為人活下去”這個使命的藤丸立香。

立香來到了日暮神社,在食骨井前面露出微笑:“所以我命中註定的那個人,果然是你啊。”說完她一縱身就跳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就完結啦w

會給每個人一個充滿希望的結局的(眼神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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