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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白衣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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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香跟隨著彌生從那個洞口跳了下去,下面一開始看到是一片漆黑。於是立香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照著前面。雖然也能夠用魔術做到照明,但是能夠用科技做到的事情幹嘛一定要魔術,純粹是在浪費自己的魔力。

彌生走在前面,立香警惕地半掩著鼻子。因為不確定會不會有有毒的氣體,還是得多加防備才行。不過好在彌生作為戰鬥人偶,戰鬥力還是很強的。立香估算了一下供給彌生的魔力足夠戰鬥好幾個小時。她這才放心大膽地繼續往前走。

走了大約有五分鐘的距離,立香聽到了水聲,並且有一股腐臭的氣息傳來,應該快到工坊了。前面探路的彌生似乎停下來了,她擺出一副攻擊的姿態,然後立香聽到了金屬撞擊的聲音。

“果然這裏有魔偶在。”立香往後退了一步,用手機的手電繼續照著前面。她看到了在狹窄的通道裏,彌生正在和一個粗糙的魔偶戰鬥著。這個魔偶戰鬥力似乎並不強,彌生光用手臂就能將魔偶摧毀,但是魔偶被摧毀之後又能立刻填補上新的。

“是土屬性的魔術師嗎?”立香懷疑地想著,“如果魔偶的構成是泥土,那麽也難怪不會有挖開這裏的泥土堆積在外面了。只要做成魔偶就能夠避免被發現。”

不得不說這個死靈魔術師還真是個聰明人,在學校的下層發掘出這麽一個魔術工坊,本身這裏也是廢棄的地方,只要不被發現就能夠一直在這裏呆下去。可是就是不清楚他利用十字路口占蔔到底是要做什麽。

彌生對付這些魔偶並沒有什麽困難的,麻煩的一點僅僅在於她不能徹底摧毀它們。只要操控他們的魔術依然在運作,那麽這些魔偶很快就會覆生。

“彌生,快速摧毀它們!我們得快點抵達工坊中心!”立香增幅了對彌生的魔力輸出,於是彌生的動作變得飛快,在魔偶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馬上就將它們打碎。

立香緊跟著彌生,順帶把手裏的符文石丟向彌生的前面。區區一塊符文石是不會把這裏弄坍塌的,於是她也就放心大膽地丟了出去。符文石幫助彌生減緩了壓力,兩人順利地通過了這一處的通道。

拐了兩個彎之後,她們抵達了工坊的中心。但是這裏沒看到魔術師人在哪裏,只看到了擺放在魔術陣型中間的一個冰箱。剩下的都是一些常見的工坊裏的東西。立香警惕地看著周圍,魔術師很可能就藏在某個地方,妄圖給她來個出其不意。

“沒用的。”立香手裏將符文石投擲向那個看起來很可以的冰箱。然後就在這個同事,一個細小的聲音響了起來。立香很熟悉這個吟唱,這是gandr的聲音。她早就做好準備,就地一滾躲開了gandr的攻擊。

這個魔術師很強,至少他的gandr在墻壁上擊打出了一個小洞。立香警惕地看向周圍,如果剛才她沒有躲開的話,這個gandr少說也會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些傷口。按照這個程度,恐怕和子彈的傷害也差不多了。

“出來吧,你已經沒有勝算了。”立香大聲說,一邊說一邊示意彌生準備攻擊冰箱。那肯定是這個魔術師很在乎的東西,但是看起來重量並不方便他帶著到處走。“你現在投降的話,我可以饒你一命。”

說笑的,立香雖然不會殺人,但是對於魔術師來說有比殺掉他們更加合適的辦法。那就是拿走他的魔術刻印,只要付錢給做這種事情的魔術師,就能夠輕易地將別人的魔術刻印奪走。

“還不出來嗎?”立香拿出符文石,“這都是你自己選擇的。”盡管她的話也有一些虛張聲勢,但是說到底如果不自己這邊發起攻勢,可能在他的工坊自己占不到什麽先機。

但是魔術師發射了一次gandr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像是消失在了工坊裏一樣。於是彌生開始攻擊整個工坊裏的東西,一般都是攻擊那些有寶石和符文的地方。

立香依然躲在一個死角,手裏捏著符文石準備隨時爆破那個魔術師。但是彌生把整個工坊裏完全弄得亂七八糟之後,那個魔術師依然沒有出現,如果不是墻壁上那個gandr的印記依然在的話,立香甚至懷疑這裏除了她沒有活人。

在彌生將整個供港全部打亂之後,立香給了下一步的指示,打開那個冰箱,看看裏面是什麽東西讓魔術師這麽寶貝。

然後就在彌生靠近冰箱的時候,gandr又開始攻擊了。這一次不像是剛才那種擊退立香的方式,而是如同噴射一樣地攻擊。彌生左躲右閃,避開gandr的攻擊,但是依然有一些地方被攻擊到了。

“可惡。”立香將一塊符文石狠狠地擲在彌生的面前,“藏頭露尾,滾出來!”

一道光墻擋在了彌生的面前,光墻上旋轉著凱爾特結,這個可以阻擋一定程度的傷害。而在這裏的話立香又不敢使用火焰,玩意產生煙霧,而這個魔術師又把通道封住,可能就會被憋死在地下了。所以得用別的辦法才行。

彌生依靠光墻抵擋住gandr之後,馬上就采用別的方式對準疑似魔術師藏身的地方開始攻擊。她隨手拿起身邊的東西,直接砸向魔術師那邊,然後在gandr發射的時候,找到了那個間隙,然後沖過去將某個東西按在了地上。

但是就在彌生攻擊的同時,立香這邊突然發生了變故,墻壁和地面上的泥土突然變得松軟,立香雙腳就像是陷入了泥潭裏一樣。大驚之下立香立刻向前翻滾躲開了那裏。但是整個工坊裏,除了靠近冰箱的地方是鋪設了木頭,剩下的地方全部都是泥土,而整個泥土包裹的工坊像是某種動物的口腔,似乎要吞噬她們兩個。

土屬性的魔術師在這裏是完全的優勢主場,立香必須得像個辦法來打破這個困境。彌生那邊已經抓住了一個什麽東西,但是拎起來一看居然還是一個魔偶。之所以能夠發射gandr的原因就在於,這個魔偶胸口鑲嵌了一個寶石,這應該是平時把魔力全部儲存在寶石裏,然後利用寶石來操控的吧。

彌生毫不猶豫打碎了這塊寶石,因為屬於別的魔術師的魔偶就算再好,也不能帶回來自己用。摧毀是唯一的選擇,在打碎了寶石之後,整個工坊裏的守衛也沒有了。

“所以就讓我看看,這裏面到底是什麽。”於是立香走了過去,準備打開冰箱。這個冰箱是一個單開門的冰箱,就是那種普通家用的。然後立香覺得好像有點危險,於是她示意彌生上前開啟。

冰箱打開之後,裏面的東西讓立香目瞪口呆。因為這個冰箱裏面是一個少年的屍體,而不知道為什麽冰箱還在供能,少年的屍體保存的栩栩如生。而更讓立香覺得吃驚的是,這個少年他,長得和之前十字路口的黑衣美少年是一模一樣的。除了穿在他身上的衣服是白色的。

立香大驚:“這是說,黑衣美少年的真身其實是個死人嗎?莫非他是被魔術師利用,所以能夠吸引那些少女?”

因為不管怎麽看,眼前的少年屍體都和十字路口黑衣美少年是有直接關系的。立香打算合上冰箱的門,繼續尋找那個魔術師,但是冰箱門現在卻不能合上了,就像是沒有這扇門一樣。

“……救救我……”

“……救救我……”

微弱的聲音傳來了,立香仔細分辨了一下,這個聲音來自於冰箱裏。是這個白衣少年發出來的,他的嘴唇上面凝結著白霜的,並沒有蠕動嘴唇的動作。但是立香就是聽到了,是他在求救。

於是立香靠近了一點:“是你在求救嗎?”

“請救救……她們……”

白衣少年在向立香請求拯救那些已經化為亡靈的少女們,立香又仔細聽了一下,白衣少年似乎只能對於立香的提問作出回答。

“我要怎麽拯救她們?”立香問,“有什麽辦法做到這件事?你知道是誰把你關在這裏的嗎?”

白衣少年的聲音飄忽不定,像是隨時會斷線一樣:“不能繼續怨恨……要……愛他……”

立香馬上反應過來,這是針對之前黑衣美少年說的“要怨恨他,一直恨他”這句話的回應。

因為少女們在十字路口占蔔的問題都是——請問,我的戀情會有結果嗎?

黑衣美少年給的答案是:要怨恨,一直怨恨他。於是少女們就陷入魔怔,最後都以自殺告終。

而白衣少年的答案是:要愛他,只要你愛著他就好了。

“所以這是用相反的方式來讓她們獲得安息嗎?”立香點了點頭,“那麽那個操控你的人呢,你知道他是誰嗎?”

但是很可惜的是白衣少年回答完立香關於如何解除幽靈少女的問題之後,就慢慢開始腐朽,最後變成了一灘清水。

立香退後兩步,免得液體沾到身上去。結果還是不知道魔術師在哪裏,但是立香轉念一想,說不定他人在外面,並不知道這裏已經變成這樣了。那麽在外面也能把他抓住。

於是立香就馬上尋找另一個出口,順著已經沒有防衛裝置的工坊往前走,立香發現一節放下來的附體。順著扶梯上去之後,立香才知道為什麽這個魔術工坊怎麽找都沒有。原來另一個入口,在男廁所最裏面的一個隔間裏。

感覺到被羞辱了的立香變得更加怒氣沖沖,她從男廁所裏出來之後就馬上到了學校門口去。而在這裏她遇到了扛著鐮刀來的六道輪回。

“立香,你那邊沒問題了嗎?”六道輪回問她,“這些幽靈很快就會變成怨靈了!”

那股冰冷的感覺又來了,但是這一次立香已經有了準備。於是立香對六道輪回說:“我知道讓她們放下執念的辦法了,但是得想辦法對付那個黑衣服的。你能對付他嗎?”

六道輪回也不知道這個黑衣美少年的真身是什麽,但是他點了點頭:“沒問題,他交給我。”

於是六道輪回沖向了黑衣美少年,而那群幽靈少女慢慢地匯聚過來,冰冷的感覺圍繞著立香,提問再次開始了。

——請問,我的戀情會有結果嗎?

“會的!”立香大聲地說,重覆著白衣少年的回答。“只要你愛他,就一定會有結果的!”

而少女們和立香的問答尚未結束,六道輪回就覺得黑衣美少年有些不太像幽靈。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奇怪的幽靈,雖然攻擊都起效了,可是他總能慢慢地恢覆起來。

“六道君!”立香大叫著六道輪回的名字,“她們的問答已經結束了!”是時候讓她們解脫了。

於是六道輪回就先放下了攻擊黑衣美少年,轉身過來使用鐮刀讓少女幽靈們往生。接著立香立刻接手了對付黑衣美少年,彌生沖了過去伸出手牢牢地卡住了他的脖子。

就在這個時候,立香感覺到了脖子上針紮一樣的敵意。於是她馬上轉過身對著那個方向就是一擊gandr。隨著一聲悶哼,來自魔術師偷襲的gandr打偏了,立香確定了方向之後立刻追了上去。

“別想跑!”立香腿上使用了強化魔術,一般魔術師被近身之後是很難做到及時應對的。而且現在還是在外面,立香根本不怕一個被摧毀了魔術工坊的魔術師。她用極快的速度沖了過去,已經能夠看到那個魔術師的後背了。

“gandr!”立香馬上補了一下,然後丟了一塊符文石過去在他的面前形成了光墻擋住了他的去路。

接著立香完全不給他逃走的機會,提氣飛奔,然後抄起路邊上一根棍子,直接對著他就是當頭一棒。當然,在抄起棍子的時候,棍子也被使用了強化魔術。

魔術師應聲倒地,立香氣喘籲籲地丟開了棍子。直接上腳狠狠地踹了幾下,讓她這麽麻煩地跑過來處理這些事情。而且還浪費了那麽多的時間,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從早上一直折騰到現在天都快亮了。

“我還沒吃飯呢!”立香氣呼呼地用準備的繩子將這個魔術師捆了起來,然後再用棉布塞住他的嘴巴。這個魔術師其貌不揚,看起來沒有什麽特別明顯的特征,所以才容易被忽略過去。而且從他能夠使用魔術讓電腦和冰箱保持功能來看,他除了死靈魔術之外,還會一些改良過的現代魔術。

雖然魔術必要的是神秘性,但是在這個基礎上研究符合現代的魔術也有不少人。立香對這個沒有什麽研究,也說不出什麽道理來。不過這個魔術師會什麽和她關系不大,她對這個魔術師身上的刻印比較有興趣。

在打了電話通知兩儀家的人過來幫忙把他帶走之後,彌生控制住的黑衣美少年在魔術師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消失了。而少女們也被六道輪回全部送去往生了。

“紫乃呢?”立香問六道輪回,“她也往生了嗎?”

六道輪回點了點頭:“她去往生了,不然留下來多沒意思。應該能夠順利的吧。”

“那就好。”立香掏出錢包來,拿出兩張諭吉先生(兩萬円)遞給六道輪回。“這是今天的報酬,雖然可能不太多,但是下次還是可能會麻煩你的。”

六道輪回楞住了,他突然流下眼淚來了。把立香嚇了一跳:“六道君,你怎麽了?”

“立香……你是神嗎?”

“哈?”

六道輪回拉住立香的手鄭重地說:“如果以後有需要,一定要找我啊!”

“哦哦,好的好的。”立香馬上在心裏記上,六道輪回極度缺錢,如果遇到這種麻煩事一定要他來處理。她自己是再也不想和這些東西扯上關系了。

但是,她看向那個昏迷的魔術師。至少這一次依然收獲還是有的,立香露出一個小惡魔的笑容來。

兩儀家的車把立香和這個魔術師帶走了,在車上她困的實在不行。抓住魔術師已經是快六點鐘了,雖然還不是夏天但是也算是天蒙蒙亮。立香一邊打呵欠,一邊強迫自己清醒一些。

車子抵達了伽藍之堂的時候,立香看到兩儀式和黑桐幹也在等她。

“式小姐,幹也先生。”立香揉揉眼睛,“我回來了,事情解決了。”

兩儀式點點頭:“那就交給我處理吧,你去睡一會兒。還有別的什麽事情需要告訴我嗎?”

盡管黑桐幹也並不讚同有些做法,但是考慮到立香是魔術師,對方也是魔術師,是這個魔術師先攻擊了立香,所以他只能保持沈默。再加上聽到立香說這個魔術師制造了很多的事情,於是他幹脆當做不知道,任由他們處理好了。

立香一邊打哈欠一邊和兩儀式往裏走,一邊說:“那就,先拷問一下吧。哈啊……我想想……哦,讓他把魔術刻印轉給我。我找找看,橙子小姐這裏應該還有她認識的調律師的聯系方式來著……”

兩儀式提醒她:“你要撞到桌子了。”

“哦哦謝謝。”立香找到之前橙子工作的發報機,在上面用老式的圓形鍵盤敲打一封書信。發給之前幫助橙子給立香移植刻印的調律師,他們是專門從事調整魔術刻印的稀有人才。是專門對魔術刻印進行調律的術者。能自然地介入循環,抑制刻印移植所帶來的副作用。

在忙完這些事情之後立香打了個大呵欠,眼淚都出來了:“我想睡一會兒,式小姐,那個魔術師就拜托你了。”

兩儀式點點頭:“行吧,你休息。等我問出結果來了,再來叫你。”

於是立香找到沙發,披著毯子立刻睡死了過去。這一覺足足睡了快十二個小時她才清醒。

“我的天,已經快星期一了嗎。”立香急得抓頭發,“式小姐,我得快點回家去,星期一還要上課呢!”

兩儀式把一大包漢堡丟給立香,“先吃飯。”

她一邊吃一邊聽兩儀式說,那個魔術師被兩儀式家裏的人帶走之後,就開始了連她也不曉得的拷問。立香默默地點頭,其實誰能想得到兩儀式家表面上還是極道呢,真是世事無常。

然後魔術師沒有扛得住,就說了。他是一個死靈魔術師,利用一些都市傳說來作為掩護,制造一些事故之後使用被害者的屍體。而這個魔術是怎麽使用的,問出來也是沒用的,估計打死他都不會吐露半個字。但是招惹到立香純粹是意外,因為他在觀布子市僅僅設置了一個那樣的觸發機制。

別的人是沒有逃脫出來的,就算是清醒過來也可能因為出車禍而重傷。立香打敗了結界,然後就結下了仇。被報覆也是理所應當的,根本沒有什麽辯解的餘地。

“哦,那賠罪就把魔術刻印交出來吧。”兩儀式的手下傳遞了她的意志,“我們對你的魔術不感興趣,只要你的刻印。”

魔術師知道就算自己在這裏自殺也是沒用的,反正他死了刻印一樣可以被拿走。但是要活著的話,於是他點了點頭答應了這個要求。

聽了兩儀式的話之後,立香開心地吃完了所有漢堡。她看向桌子,上面已經有了一張由打字機自己打出來的一張回函。

“她要一個月之後才能來日本。”立香說,“那就麻煩你幫我看管這個魔術師了吧。”

兩儀式說:“可以,給你算優惠價。”

“式小姐,我很窮的,請不要這樣壓榨我啦。”立香雙手合十,“那就麻煩把我送回東京吧!”

經過幾個小時的車程,立香結束了這趟讓她心力交猝的雙休日。家裏的巴巴托斯他們看到立香回來了,都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主人,歡迎回家~”桀派一如既往狗腿,“主人我好想你哦~”

立香笑瞇瞇地敷衍:“是嗎是嗎,那我也想你。”

然後立香抓緊時間去洗澡,然後換衣服。再有一兩個小時她就應該要去上課了,桀派他們似乎知道立香遇到了什麽事情。但是立香不問他們也就不說了。

回到學校的立香很難得今天一整天都是萎靡不振的樣子,放學後也婉拒了玲子和加奈子的邀請,她要回去補覺。但是在回到家的時候,她看到了自己家公寓下面站了個人,一個讓她有些頭痛的人。

“立香,你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來找咕噠的人是誰呢,可以猜一下無獎競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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