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警覺，隨時滅火！”托尼對旁邊的拿著滅火器的小呆說道。“克萊爾你可以開始拍了。”

“明白!”克萊爾拿著攝像機懷著激動的心情拍下這歷史的一刻。

“啟動手部控制，先慢慢來，試試推動力，能量20%，3，2，1--”

這不是演習，註意，這不是演習！

咻--

“唔--！！”

噗--x2.一個是來自小呆的滅火器噴射，一個克萊爾笑得不能自抑。

“蠢貨，你是我作品中最大的敗筆！”躺屍在地上被噴得一臉白色幹粉。

“我天~賈維斯，把這段視頻截取，就是那個拋物線甩出去的那兩秒。做成gif，我要存到手機當屏保！”就差笑得在地上打滾。她至今都還記得當年這一段的時候，她如何喪心病狂地不停←鍵，完全停不下來！

“克萊爾，停止你的傻笑！”托尼從泡沫板上爬起來，這是克萊爾之前死活要求布置的防護措施，事實上，還真有用，否則他現在不斷胳膊斷腿，至少也摔得鼻青臉腫。

“你來看看我的手機屏保你就知道為什麽我笑得不再能自抑了！”賈維斯的高效率，立刻就把視頻截取，圖像壓縮然後制成gif發送到克萊爾的手機上了。

“停下來，你的智商已經和小呆一個級別了麽，再笑我把你和小呆一起捐給社區大學！”

托尼讓機器人把防火隔熱板搬到旁邊寬敞的地方，克萊爾適時提醒，“賈維斯把車子移開。”鑒於長期托尼不靠譜的實驗，克萊爾提出了停車位可下陷到下一層隔間，這樣既提供了更寬的空間，也保護了車子。

“賈維斯，暫時不用。”托尼扶著腰，脫下腳下的裝置，“推動力系統還需要調節。”

“你的腰沒問題吧？”一把年紀了呢，也真是不容易！

“我看起來像是有問題麽？”托尼傲嬌地說。

“像。”愛說實話的克萊爾。

“女人就愛胡思亂想。蠢貨，放下滅火器，過來，拿著這個十字改錐。別動！上一點……我說一點聽不懂麽！蠢貨！oh！你整就是個杯具！”腰還在隱隱作痛的某人放棄了這個話題。

克萊爾見托尼又投入技工修理狀態，也放棄了鬥嘴。

“克萊爾，你有一條加密消息，需要現在閱讀麽。”賈維斯的聲音響起。

“發送到我電腦上。”克萊爾手機信號和網絡信號都直接由賈維斯接管的，索性托尼給了她僅次於托尼自己的權限，賈維斯基本上也是克萊爾大半個管家了。而且克萊爾一般也只是一些日常的信息操作，不需要賈維斯大功率的運作和計算。

mr.green：我要回美國了。

“what？！”克萊爾看到消息不禁叫出聲。

“怎麽了？克萊爾？”托尼擡起頭看向克萊爾。

克萊爾抓抓頭，“你記得班納博士麽？”和布魯斯第一次接觸完全屬於巧合，大概布魯斯有一種#穿越女的網友#體質，兩人是在一個心理學方面的論壇認識的。言語中透著古怪的布魯斯，讓克萊爾起了疑心，於是讓賈維斯小能手調查~

“嗯。所以呢。”對於布魯斯·班納包括他參加的那個超級士兵的實驗，托尼都十分清楚，本來就是軍方合作找上史塔克合作的一項實驗，不過從一開始托尼就不看好實驗壓根沒批還是斯坦最後越過托尼的權限批準了，當時托尼回公司不久根基不穩。結果白瞎一個人才，要知道班納博士是托尼為數不多承認有才華的人。對於自家助理聯系上布魯斯，托尼倒是很意外，不過了解了過程後，並且兩人沒有進一步的接觸，托尼也並沒有太在意。至於克萊爾為什麽會對班納感興趣，克萊爾表示‘變身浩克什麽的聽起來就很酷。’，托尼也表示同意。只要沒有什麽威脅，托尼並不限制自家助理的交友情況的。至於私自跟軍方高危搜捕對象聯系違法什麽的，呵呵，托尼會在意？

“他說他要回美國了。”克萊爾和布魯斯的聯系從來沒有瞞著托尼，對於浩克，克萊爾是深度同情的，畢竟是在覆聯所有英雄裏被虐的最慘的，甚至在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人的認知裏浩克根本不算是英雄，哪怕他即便在沒有控制力和理智下也從沒有主動傷害過人（參考兩部浩克電影）。

“哦，那羅絲將軍估計有的忙了。”幸災樂禍地說完，托尼就低下頭繼續研究了。就他所知，浩克可從來沒有主動變身傷人擾民，全是軍部那個將軍給搞出來了，並且這些年鍥而不舍地追尋浩克，不論是軍部還是政府都多少對他有些不滿了，能讓他調動的資源也越來越少了。

克萊爾努力回憶，貌似除了無敵浩克的劇情，布魯斯一直都在其他國家流浪的，那麽這次回來應該是布魯斯一個很大的轉折點，原本他以為能夠治療好血清和伽馬射線造成的變異，結果是他可以很大程度上控制變身和變身後多少擁有理智了。也正式因此，覆聯的劇情裏，神盾局才敢聯系布魯斯。

mc：一切小心，你和藍博士的消息已經被政府高級組織監控了，有需要可以電話聯系，號碼不變，我的電話是防監聽的。

其實克萊爾和浩克認識也不過一年，聯系的次數並不多，每次聯系的帳號都不同，並且也很少涉及到敏感詞，尤其是關於到動向位置的都是在確定了克萊爾有軍方都無法探測到的加密技術後才會放心跟克萊爾說。後來又在克萊爾幫助下加密了他和藍博士的聊天信號，布魯斯也漸漸卸下對克萊爾的戒心，但是依舊很少主動聯系。不過克萊爾提供的賬戶，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也提取過少量的錢，畢竟逃亡的路上沒少遇到全身上下只剩一條破爛的褲子，甚至褲子都沒有的情況……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在多次接觸下，布魯斯越發覺得克萊爾不簡單，但浩克自嘲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唯一可以利用的不過是自己變異的身體，但是從頭到尾對方從來沒有提出過進一步的接觸，甚至對方想，隨時都能夠跟蹤信號找到他，但事實上對方反而多次提前通知自己躲開了軍方的追捕。對於克萊爾，布魯斯除了感激，沒有其他的想法，但是以他的條件，也無法作出任何回報，所以一直以來布魯斯從未主動尋求幫助。

倒是有時候實在絕望，會和克萊爾談談心，亡命天涯的感覺，沒有親人，沒有愛人，沒有朋友，每天擔驚受怕看不到未來，甚至自己都無法認同自己的存在。他找不到任何掙紮活下去的希望，他吞槍自殺過，但是被浩克吐出來了。崩潰後，布魯斯打開二手筆記本。他記得mc當時回他的話：永遠記住，在世界的某處，不止一個人希望他活著，並希望他活得幸福。如果不能為自己死，那就為這些人活著，活得盡量好過一些。當你掙紮著求死的時候，無數人掙紮著求活，你或許沒有他們那麽幸運擁有活下去的牽掛，但是你能夠有足夠的運氣活下去，活下去才能發現新的希望和牽掛。

布魯斯當時想的是他的女友，或者說前女友。那是他唯一的牽掛。

雖然一開始克萊爾就說過她不是心理醫生也沒有這方面專業背景。但是越聊越覺得克萊爾有一種讓人安定人心的特質，他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只有一個mc的代號，但奇異的，每次在他感到絕望的時候，她的安慰總能讓他感覺好很多。克萊爾就像他救命的稻草，雖然不能讓他擺脫困境，但是給了他希望。

……

“ok，第七天，第三十四次實驗，小呆你依舊負責滅火，好吧我也別無選擇不是麽，克萊爾你繼續負責攝像記錄，好，現在慢慢來，嘗試百分之一的動力。”

這次實驗算是基本成功，起碼不會把人抽飛了，也加上了前後的噴氣裝置來維護平衡，雙手的噴氣設置負責左右的平衡，托尼漸漸掌握了平衡在距離地面一米的高度移動起來。

“喔喔喔~~~”還難以掌握平衡的托尼歪歪倒倒地控制移動。

“hey！換個方向，別朝著我沖過來！”克萊爾拿著鏡頭後退移動，生怕被托尼牽連。

“我在盡量控制！可是我也不想啊！”不管托尼如何努力控制還是無法避免地沖向克萊爾。

克萊爾已經放棄拍攝轉身閃躲，卻已經來不及啊，“啊——”

“哇！！”

兩個人倒在了一起。

“托尼，你撞到我，真的沒關系。”

“真的麽，honey，我就知道你善解人意！”

“可是，你特麽為什麽讓我臉著地！！！！”克萊爾覺得她的鼻子快斷了。

托尼悲催地發現被自己壓著的人確實是臉著地，“親愛的克萊爾，這真的不是我的錯，起碼我不是有意思的。”

“f·ck！you！”還老娘的花容月貌！——如果她有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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