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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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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在此處護守貴妃娘娘嗎?”

脫脫撇起嘴角,卻沒有任何的笑意,“不了,今日沒打算這麼待著。”

小宮女沒聽懂脫脫的話,又問:“那麼將軍大人是打算回到文德殿等貴妃娘娘?”

“非也。”脫脫斂起笑容,用力推開面前的小宮女,往前跨了一大步。此舉令周圍的太監宮女大驚失色,紛紛上前阻撓脫脫的行動。

“將軍莫怪奴才失禮!”五名太監團團圍住脫脫,分別抓住他的臂膀箝制住他的行動,卻不想脫脫長年征戰沙場,氣力非同小可,三兩下就甩開他們的制伏。

脫脫邁開長腿,也不管後頭的太監宮女大叫大喊,兀自走進漾碧池。

***

伯顏忽都聽到外頭的嚷叫早已提起戒備,當脫脫不顧禮法妄自進入漾碧池時,她瞪著他,完全不能明白他的意圖。

她沈住氣,試著以貴妃的身分命令脫脫離開,“將軍擅闖此地,無非不合禮制,到底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裡,還是放在眼裡?奉勸將軍還是趁怯薛軍到來前,趕緊離開吧。”

可脫脫卻充耳不聞,朝伯顏忽都走近。他蹲下身,由上到下掃視著她潛藏在池水裏的軀體。她並沒有感到赧卻,反而覺得自己被羞辱,“脫脫將軍,本宮記得你心心念念蔑兒起氏的一切,若在此刻被冠上與妃嬪通姦之罪,就算是大丞相也救不了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脫脫打斷,脫脫將視線放在她白皙的頸子上,輕笑了聲,“為何貴妃娘娘連洗浴時也配戴著玉佩?”

“嗯?”她下意識地按住掛在頸項的玉佩,眼底滑過一絲慌亂,“此乃毓德王所贈,脫脫將軍倒是管得緊了。”

她原以為表哥會繼續逼問玉佩之事,沒想到他竟是退了一步,“微臣方才多有失禮,望貴妃娘娘勿怪,微臣先行告退。”面對他的突然離去,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表哥發現了什麼……?

***

至元五年十二月,妥懽與承娘順利從豪州回到大都。他們不止下鄉救疫,更是把受到燕帖舊部迫害的百姓全都帶回大都,打算一舉清除欽察氏。

妥懽回歸後,刻不容緩地端坐在龍椅上要求朝議,一邊靜靜等待怯薛軍把答納失裏和燕帖舊黨帶到大殿審罪。

被打入冷宮的答納失裏披頭散髮、狀似瘋魔,即使左右各有一名身強體壯的怯薛軍扣住,她仍舊不放棄掙脫。當她看見許久未見的妥懽時,啐了一口穢津笑罵道:“好你個狗皇帝,召見本宮竟是用這種方式?”

答納失裏的罵語令骨朵拔出長劍抵住她的心口,“廢後也敢這麼口無遮攔?”

“區區一介閹人膽敢對本宮拔劍相向?”答納失裏反問著骨朵,放聲狂笑,“怎麼?屈於伯顏腳下的狗皇帝待不了南鄉,挨著窮苦又哭哭啼啼地跑回大都?”

鳳狂

作者有話要說:劇情已經到後段了 妥懽早不像前時那般麽稚,面對答納失裏的挑撥之語,他絲毫沒有動搖,揚起嘴角,他對著答納失裏輕聲一笑,“看在廢後逞嘴舌之快的時候不多了,朕不會計較你的惡言,不過,自己犯下的罪還是得還,你的一言一語,不過是加快你敗亡的速度。”

妥懽的話一發落,答納失裏便聽到身後連疊的哀嚎聲,她費力地扭頭一觀,竟是那些與父親交好的行省主和官員,他們同她一樣被怯薛軍押送至大殿,相當狼狽。

答納失裏隨即瞪向妥懽,咬牙道:“本宮的人你也敢動!”

妥懽沒有理會答納失裏的怒斥,朝骨朵使眼色,要他把前些日子他費力緝察的罪證一項一項昭諸於世。骨朵會意,板起嚴肅的面孔開始朗聲將燕帖舊部所犯下的罪條一件件道出,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其中一位大司農司駁斥道:“微臣盡心盡力為朝廷,如何做了這等勾當?”

骨朵反問大司農司,“若兀良哈大人真為國為民,如何會有此證?”骨朵拿出好幾張紙據,立時令大司農司百口莫辯。但光這樣是不夠的,脫脫奉妥懽的命令將受到迫害的百姓帶入大殿,讓他們一一陳述這些官員的惡行。

當燕帖舊部皆被拖下去賜死後,大殿上只剩下答納失裏一人孤軍奮戰。她紅著眼眶,瞪眼看向面無表情的奇承娘。她早該料到,奇承娘不是省油的燈,怎麼可能不會利用皇上將她處死?

她不禁瘋魔大笑,忖著要消滅樸氏、奇氏、弘吉喇氏,到頭來卻是自尋死路?“奇承娘,就算你殺了本宮,本宮做鬼也會纏著你不放!”

妥懽睨了癲狂的答納失裏一眼,忍不住嘆了口氣,“都到這份上了,你怎麼還要逞嘴舌之快?”

“陛下沈迷於奇氏的美色,相信要不了多久元國便會亡國!”答納失裏沙啞著聲音,費力地吐出毒咒,“區區一介卑下的高麗女子,陛下竟妄想給她鳳凰之位?不過是隻雞的身分,就算插上鳳毛,還是隻雞!”

“閉嘴!”妥懽因為答納失裏出言羞辱承娘,不由得暴喝。

承娘明白局勢不對,立時起身朝妥懽下跪,“請陛下息怒!”她不希望他因為一時的衝動而自亂陣腳,對付答納失裏,沒那麼困難,現在只差讓她的罪尤公諸於世。

妥懽當然也知道自己不該動怒,他深吸一口氣,對怯薛軍令道:“把人帶上來。”沒多久,平時服侍答納失裏的宦官和朱重八、王氏都被帶進大殿。

朱重八一看到妥懽,下頷差點掉下來,他環顧四周,竟又發現一身紅衣的美人——他從沒想過這兩人就是王氏口中的烏哈噶圖汗和奇才人,因為太過震驚,他好半天說不出話。

他只記得當他們先行離去後,隔日就有將士說要帶他們去平反他爹的冤屈,沒想到竟是上朝面聖?

但朱重八立刻就反應過來,他們北上到大都的用意,或許不是一見皇上,而是另有作用——當他看見身旁的宦官後,回憶湧現,他記起了就是那人帶著紙契、書信和票據來找他們。

誅心

作者有話要說:答答快下車了請等待... 朱重八畢竟是個十多歲的孩童,不懂什麼朝堂上的規矩。在他想明白宦官的身分後,不由得驚聲大叫:“你!就是你這太監害死我爹!”

太監立刻反駁:“豎子!你有何證據血口噴人咱家害死你爹?”

“我還需要什麼證據?我這雙眼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你可是逼迫我爹簽下紙契與那歹毒皇後合謀殺人!”朱重八臉不紅氣不喘地咄咄逼人,令太監一時啞口無言。

妥懽見是時候了,便要骨朵把票據與紙契攤在眾人面前,並請朱重八和太監指認。妥懽斜眼對著太監質問:“朕聽聞你姓巴兒古,不知票據上的姓氏是否相應?”

“奴、奴才不敢妄自定論。”

“既然巴兒古內官不願一瞧,蔑兒乞大人便替朕好好審查吧。”妥懽笑了笑,扭頭看向神色有些古怪的禦史臺大夫。蔑兒乞朝魯瞅了一眼伯顏後才慢悠悠地端詳證據。

一刻鐘後,朝魯拱手答道:“回陛下,票據上的字跡確實與巴兒古內官的字跡吻合。而紙契上的章印,出自伯岳吾氏,是逝去的燕帖木兒所有。”

答納失裏聽了不禁雙眼暴突,朝太監怒吼:“本宮同你吩咐過什麼?你一點都不記得?臨行前本宮不是交代你,一切之事由你擔下,竟敢竊取印章背叛本宮?”

太監慘笑道:“娘娘,從小奴才就被教育‘凡事都要留一個底’。若不這麼做,只怕像現在一般東窗事發,奴才就無法奉養遠在鐘離的老母親了。留得一個脫身的機會,不能說是奴才背叛娘娘您。”

“閹人倒把自己背叛本宮的事實說得合情合理了——”答納失裏還要指責太監的不是,突地一聲重擊打斷了她。

原來妥懽早就走下天臺,對著呈放證據的桌案用力一敲,“答納失裏,你是不是該認罪了?”

答納失裏呵呵一笑,“本宮何罪之有?殺人了?還是篡位了?哈哈哈……喔!當初父親看不起的狗皇帝,扶不起的阿鬥,倒想學李世民勵精圖治了?不過本宮還是要學魏徵進諫呀——陛下最好知道:不會飛的龍,不過就是地上的一隻蟲。”她狂亂的媚眼這時瞟向一言不發的奇承娘, “唉呀,不過這也挺好的!一個是隻妄想成龍的蟲,一個是隻妄想成鳳的雞,挺好!挺好!可陛下還是要小心吶,那隻雞可是會吃了身為蟲的您呢!”

妥懽的忍耐似已到達了限度,承娘見狀連忙走近他身旁,握住他暴青筋的大掌,低聲提醒他,“陛下,答納失裏的性子你不是不明白……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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