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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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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在跟文的,可以出個聲! 又是一副不容侵犯的表情,永遠都不會敞開心胸!

妥懽悶悶地收回手,勉強一笑,“風寒未癒,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他覺得自己的忍功實在一流,即使盼望著承娘,他更希望她的心能接受他。

他是能觸碰她的身,但碰不到她的心無疑是可笑又可悲。

承娘略低著頭,不發一語。此時此刻,她在思忖自己入宮的真正用意——到底是為了高麗,還是為了見上他一面?如果是為了一解相思,她就真的叛國了。

喉頭的癢意突然連疊竄上,她又咳了好幾聲;妥懽不禁擔憂地輕拍她的背,想藉此舒緩她的咳癥,但仍舊徒勞,她愈咳愈嚴重。

他把她帶到榻上坐下,一手持著水杯,讓她慢慢飲盡。

好一會子,她的咳癥才稍微止停。

妥懽坐在承娘的身旁,面露慮色,“好些了?”

“奴婢無事。”

她真的是堅強又柔弱的存在。

他舒了口氣,用澄澈的雙眸凝著她,再度使她不自在,她撇過頭低問:“奴婢臉上生著什麼了?”

“沒什麼。”妥懽湊得更近,炯明的黑眼珠飽含情意,他淺淺一笑,“朕想不明白,天下女子這麼多,為何只有你能入朕的眼?”

承娘把頭撇得更過去,“奴婢也不知。”就如同她不能明白,為何陛下總是能牽動她的一切思緒?

“為何不能好好看著朕?”

承娘一聽,才慢慢地回頭與他相對。她瞧見他的眼底,因為她總是躲避而瀰漫水氣;而她,因為他眸心的水光而拉扯自己的心頭。她忽地想到一闕詞: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很像他們現在的處境。

彼此都在忍淚,誰先落下就徹底深陷。

妥懽舉起雙臂想擁住她,卻滯在半空中,因為他知道自己會被推拒。她雖然親吻過他的額際,卻不代表什麼,許是自己可憐兮兮的模樣,博得她一點憐憫吧?

他立刻放下雙臂。

即使他發狂地想得到她,可心頭的懦弱總讓他不敢有所作為。他是害怕的,強佔又有何用?他想要的是她的心,而不是如同空殼的皮囊。

咫尺天涯,明明靠得如此之近,心卻遠如天壤。

這樣太累了,是誰能得到善終呢?承娘實在是支撐不住了,頭倚在妥懽的肩頭,輕聲道:“奴婢不能直視陛下,於禮,是犯上。”我不能與您相望,因為……會忘了自己入宮的本意。

哈!犯上?這種藉口,他從她口中聽了不下數百次。他想知道,她何時才願表明自己的心聲?他不想要她總是拒絕他之後,再回頭同情。

他不想要同情。

妥懽僵著身子,不禁沙啞問道:“如果朕不是皇帝,是高麗人,你會愛上朕嗎?”

“不會。”就像她如果沒有成為他的貼身侍衛阿狼,他是不可能會傾心於她。他們彼此的身分,如同飛蛾和烈火。她是蛾,他是火;只要飛蛾撲了火、承認了一切,燃燒殆盡後,只會剩下無窮無盡的慾望。

人的慾念最是可怕。

她或許該承認她心頭有他,但那只會落人笑柄,因為她愛上了仇敵。

她的父親奇子傲,為人正直,卻因為他的一句話,而背負毀國罵名。他的一句話,徹底改變她的一生……她是信任他的,但她並沒有料到他為了茍延殘喘,而背叛與她的約定。

會不會哪一日,他因為要保全自己的性命,而再度背叛她?即使他在她面前攤露真心,但人心叵測,誰能賭定明日他是否還傾註一切?他是帝王,她卻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是的她殺了他,高麗就會不存在於世。

而她也下手不了。

妥懽此時悲涼地笑了起來,“朕是元國皇帝,得不到你的愛;就算成為高麗人,還是比不過王裕啊?”

承娘的喉心被哽住了,無法說話。她很想問問老天爺,能不能除去她肩上的仇恨,她最終,還是想同自己所愛的人平靜過活吶。

簪子

作者有話要說:慢慢更新,每天都有 脫脫要伯顏挾持高麗王,是他料到奇承娘會為了高麗王,再度入宮。如今燕帖被消滅了,他必須培養一個女人專寵後宮,他和叔父才能真正在元國屹立不搖。

而這個女人,只有奇承娘才是最佳人選。

雖然叔父說過想讓伯顏忽都入宮,但他認為,讓奇氏成為棋子比較好使。畢竟她是為了高麗,上刀山下油鍋都不吭聲的女人,如何不是最好的棋子?

***

伯顏拄著下頷,看著被關在地牢裡王裕,嘆了一聲又一聲,“你就吃點東西吧?傲骨是不容於世的。奇承娘已經入宮,你就死了這條心,等陛下過來贖你,就安安分分地回去做你的高麗王吧?”

“你們讓承娘入宮到底是什麼意思?”王裕憤怒地瞪著伯顏和脫脫,殺氣凜然。

伯顏的輕笑相當刺耳,“我替陛下得到他想要的女人也有錯了?你區區一介高麗廢主,需要我討好你?”

“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

妥懽帶著骨朵和一群兵士前去與伯顏會面。

他不能明白伯顏挾持王裕的用意。如果是想要併吞高麗,根本不必大費周章,高麗就算不稱為元,也是元國的附屬國……他到底是想立功?還是別有用意?

伯顏和脫脫在見到妥懽後,立刻下跪福禮,“微臣拜見皇上陛下。”

妥懽擺手要他們起身,一邊問道:“王裕呢?”

“回陛下,在地牢盡頭的左處。”

他點點頭,朝骨朵使眼色後,又道:“朕要親自見上王裕,好好守著。”

伯顏不免驚道:“陛下還是別去了。微臣不過想知會您一聲,等會就要送王裕回高麗了。”

妥懽卻輕聲一笑,“在王裕返回高麗前,朕有不得不解決之事!”

***

王裕憤怒地瞪視身著龍袍的妥懽。

妥懽卻不覺得什麼,扯開嘴角似笑非笑,“朕聽聞你要回高麗了,特地前來贈你一件臨別大禮。”

“陛下可從來不會贈禮給微臣。”王裕的眉心擰皺,他不希罕他的賞賜,他只要他把承娘交出來。

哈!可笑至極!

明明都這麼落魄了,他為何還一副不肯屈服的模樣?他倒要瞧瞧,王裕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妥懽悶哼一聲,一手拿出承娘遺落的簪子,攤在王裕的面前,“你可知此物?承娘要朕告訴你,她不想回高麗了——”

“不可能!”王裕立時瞪眼嘶喊,抵在鐵牢宛如瘋魔的野獸,“絕對不可能!”承娘不可能會棄他於不顧,肯定是這個人在胡謅的。

妥懽瞅著他發狂的情態,更加輕謔,“你愛過她,但你真以為她傾心於你?難道不是為了可笑的‘精忠報國’而委身?”其實他也猜不透承娘的心……與其只有自己身受苦痛,他巴不得王裕也嚐嚐這種錐心刺骨的疼!

王裕紅著眼眶,雙手拽著鐵牢仿彿能扯斷般。他不相信承娘會這樣對他,或許一直以來她對他都是忠大於情,但他不認為她心裡沒有他,而是放著這個狗皇帝!

他知道承娘定是恨透了妥懽,如何會由恨生愛?

妥懽看著王裕糾結苦惱的模樣,感到有趣;他把簪子再往前一送,語氣盡是嘲諷,“你以為單憑一件簪子,就能綁住她?朕可是願意耗盡一切,甚至是朕這條命都能奉上!你呢?你王裕願意奉上性命?還是只是利用她,得到你的王位?”

所以王裕,你最好滾得遠遠的,朕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交易

作者有話要說:只是同人文,跟電視劇的劇情不一樣的。 王裕被一群元國士兵包圍,送出元國大都,轉往高麗。而妥懽也下了一道復位詔書,恢復王裕原本的王位。他的目的達到了,再度成為高麗王,但他卻沒有帶著承娘回去,這是始料未及……他看著當初約以媒妁的簪子,心頭一陣痛意。

承娘啊,我們還有再見之時嗎?

妥懽得知王裕已離開大都,非但沒有高興,反而五味雜陳。因為他不知該怎麼和承娘交代,他害怕承娘因為此事,再度離開。可他不想讓王裕待在大都,只要他繼續待著,承娘隨時會離他而去。

他綁不住她,即使用身分地位。

因為他不是她第一眼所見,王裕才是——他在後頭跟著她,她則是跟在王裕的後頭。他跌倒了,她會回首,但那是出於同情。

妥懽整個人被黑霧籠罩,每日,他都會這樣折磨自己,如同無底洞般難以脫逃。

骨朵瞧見皇上苦著一張臉,覺得不是辦法,得要再安排些事讓兩人增進感情。唉,不然單靠皇上這樣的純情種,得到奇承娘真是天方夜譚。

***

脫脫跟著伯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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