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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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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機會,除非她放下仇恨……

可仇恨真的放得下嗎?

裂帛的聲音逼迫她回神,她瞪著面前的妥懽,不知道自己是該接受,還是該反抗?如果她接受了,會不會就再也離不開他?若是反抗,她不顧一切的入宮不就白費功夫?

她淒然一笑,決定讓自己化為木頭,什麼都不要做。

上身的涼意,再度使她發抖,她覺得自己的風寒,可能會因為今晚而更加嚴重。但出聲阻止,他肯定不予理會……

妥懽凝著她慘白的容靨,非常不是滋味,以為她是被他的舉止嚇得臉色發白。但最讓人生氣的,還是她在他身下承歡,卻擺出一副欲死之態、全身發抖……

就算他做的是強佔她的行為,也不能說都是他的錯——她自願入宮,本該要有這種心理準備。想他可是這大元國的皇帝,後宮的女人全是他的所有物,如何不能碰她?

他苦澀一笑,忽然覺得自己給她的一切,甚至是他的愛,不但無法入她的眼,還被視為糞土……

這時,從骨子裡竄出的冷意,令承娘抖得更厲害。她現下,身子很難受,但看到妥懽的表情讓她更痛苦。她不知道妥懽為何會停下動作,一對修眉似要擰出冰,眼神憤懣,似是厭惡般。

難道自己做錯什麼?哈,罪孽惡極的是他,她有什麼錯可以讓他定罪?

她深吸口氣,回瞪妥懽。如果他只是在戲弄她,她大可不必再因為這樣的情念,踟躕不前。她可以假意逢迎,甚至讓自己懷有龍子,藉此得到權位解救高麗。如果他前時所說的話全是胡謅,她覺得自己可以把這顆顫動的心割下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騙局的話,她可以放心報仇了。

她失聲笑著,決定要把這個男人徹底驅離。她伸手撫上妥懽的側臉,故作迷濛地輕喊,“殿下……”心很痛,但她要趁還未深陷前,儘早逃脫。如果他不把她放在心上,那麼讓他知道自己心裡放著的是另一人,他就會知難而退了吧?

但是承娘錯了,妥懽在聽到她把自己“錯認”成高麗王後,怒意更盛,隨即吮住她的喉心。她仰著頭,任灼燙的溫潤沁暖周身。她更不明白了,妥懽到底是情真意切,還是在演戲?

熾吻像火焰般蔓延而下,使她原本發抖的身體,暫時緩解。

她閉上眼,僵著身子打算不為所動。

這時的妥懽,紅著眸心,宛如瘋魔,用力撕扯她身上的衣袍。因為她又把他錯認成王裕……不把他放在眼底就罷了,還讓他成為替代品,她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怎麼可以!

卑微

作者有話要說:船也要虐,後面有小粉紅的嘛 氣憤的淚水在他的黑眸打轉,他覺得自己是意氣用事,但他想讓她知道,現在和她一起的是他,不是王裕!

他把她全身的衣物都褪去,自己也扯下便袍,把她壓在身下。

承娘還是緊閉雙眼,一動也不動。但她的心,卻是怦怦直跳,宛若鼓聲。她知道,只要妥懽稍微靠近,心音隨時會把她的本意走漏。即使如此,她仍舊裝著一副臨危不亂的模樣。

她以為,這是他和她之間的爭鬥——誰先愛上誰,誰就徹底出局。

妥懽的體態強壯不少,現在的她,就算沒有身染風寒,也很難掙脫。她明白,女人再怎麼獨立,還是嚮往更強大的倚靠。他並不是一開始就很優秀,像殿下一樣,他或許是因為她,才慢慢成長的吧?

思及此,她覺得自己有些自擡身價了。他成長,是因為他想報殺父之仇,與她,似乎沒有多大的關係…..

這時的妥懽,卻已陷入萬丈深淵,耳畔迴響的全是承娘方才的輕喊。她把他錯認,他無法容忍。如果容忍,他的愛實在太過卑微……他的臉已若寒冰,因為極端憤怒,他毫不顧及地貫穿她的身子。

“嗯……”承娘緊咬牙關,就是不想讓聲音從嘴裡迸出。下身的痛意沖上腦門,她告訴自己,除了不為所動,還是不為所動。

妥懽粗喘著氣,從她的身子抽離。他將眼光放向承娘的臉容,瞧見她似是因為劇痛而深鎖眉心。他不由得心疼起來,自己這樣傷害她,能有什麼好處?他突然想打退堂鼓了,等她真的願意接受他的時候,他再……

因為自己的隨意一瞥,他發覺一件古怪之事——被單上並沒有血。雖然他只有一次的合房經驗,但無論宦官、宮女還是太後,從小就不停地告訴他:女子的初次必會留下處子之血。

但承娘沒有,是不是代表她……

妥懽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明白只要自己知道“那個人”是誰,他一定會殺了他!原來承娘從沒有一刻真正留心他的?以為自己很可能是自作多情,沒想到真的是?他立時感到五內俱焚,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真正放在心上……?

情淚

作者有話要說:承歡黨!也是奇元黨! 為什麼他又停下了?他不想折磨她?

承娘立時睜開眼,面露不解。她瞅著妥懽的悲愴情態,似被感染,再度使自己撕心裂肺。她甚至不由自主地叫喚,“陛下……”

妥懽回神時,淚水早已不爭氣地落下。他很想問她,那個抱她的人是王裕嗎?但他又不敢開口,只能悶在心底。

承娘啊,你到底要把朕折磨到什麼時候?

她楞楞地凝著他,不懂他為何要在她面前落淚?不知是憐憫心作祟,還是出於愛意,她忍不住環住他,就像那時在山穴中一樣,很緊,如同嵌入懷中,她想要安撫他……

妥懽因為承娘的環抱而怔住了,好半天,他才舉起雙臂箍住她的身子。

但他的眼淚還是無法煞停。

承娘的下頷則倚在他的肩頭,不禁淌下情淚。這個擁抱,無非出於自己的私心,因為她不想再見到他傷心欲絕的模樣了。

他把她抱得更緊,光裸的兩人完全貼合,傳達彼此的熱度,更能聽到急促的心音。可他還是很不安,深怕她離去,立馬捧住她的臉,用力一吻。

她瞠著眼,險些喘不過氣。這個吻,好像隔了一世般,令她恍惚不已。

妥懽慢慢地離開她,邊哭邊道:“朕只求你一件事……能不能騰出一點位置,讓朕待著……哪怕是小小的角落,朕也心甘情願。”

他到底在說什麼?

承娘扁起嘴,想把淚水逼退,卻不知因他的一句話,淚掉得更兇。她現在明白了,他的真心已經不是她能想像的……

但是她,不可以接受……可為什麼自己就快要拋卻對他的痛恨?

來世

作者有話要說:求求編劇大人,給歷史上的官配善終吧 骨朵藉著門縫觀察許久,已經急到要跳腳。身旁的內侍不明白他身旁的大人面色鐵青,還湊上前問道:“是發生什麼事了?”

“啊!該死——”骨朵因為生氣,不停地朝下屬掄拳,“平時是怎麼教導你們的?要你們給陛下長點知識,結果呢?現在上床了,什麼都不會,只在那兒哭!真是……急死了急死了。”

“疼啊疼啊!”內侍覺得自己很冤枉,因為被骨朵打得很痛,扭著一張臉連連哀嚎,“唉唷!大人您別打了!這不過了明日,小人再教陛下房中術……”

哈?房中術?怕是教了一千回,碰上那丫頭就啥都忘了吧!

“甭教了!還是讓陛下看些‘書’長知識吧。”骨朵悶哼一聲,忍不住又灌了內侍好幾拳,才對後頭的宮女、侍衛道:“你們!趕緊的,快回去睡吧。”

“那大人呢?”

骨朵睨了他一眼,不死心地再度朝門縫瞥去,卻仍舊看到兩根木頭,果真是朽木不可雕!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擺手,“此地沒我們的事了,快走吧。”

***

承娘不知道他們到底哭多久了。

這是她頭一次感到釋放淚水可以令自己稍稍放鬆。雖然雙眼又腫又痛,卻能暫時忘記心頭的雜沓,哭也是略有好處的吧?至於面前的男人,她就不清楚到底是醒著,還是睡去了?

她挪動身子,一手輕推妥懽,讓他安穩地躺在床上;自己則披上外袍,準備起身。

妥懽立刻拉住她的手,閉眼命道:“朕說過不準離開半步!”

她蹙著眉心,不明白怎麼從前時的“三步”變成了“半步”?妥懽這時睜開微紅的眼,深深凝著她,令她不自在地撇過頭,“陛下還是先休息吧……”

又想趁朕睡著,離朕而去?

妥懽悶著一張臉,雖然知道自己的武力敵不過承娘,但還是不死心地用力一扯。他想讓她知道,不管她多想從他身邊逃開,他都會用盡力氣綁住她。

出乎意料的,承娘竟重心不穩地往他懷裡撞去。面對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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