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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現實(八)二合一 艾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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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畫像太過逼真了, 西奧多一時間差點以為是那個黑心的神父進到了畫裏逗他玩的。

畢竟他也才睡醒沒多久,睡醒前還跟這家夥見了一面,因此他完全沒有什麽艾理斯跟教廷一起覆滅的真實感, 在官方那群人跟他說這件事的時候,他還是當做笑話聽聽。

——與其說艾理斯那個芝麻餡湯圓死在軍隊底下, 他還不如相信艾理斯真的跑路去跟邪神修煉了。

“這畫像哪裏找來的?”西奧多順手拎起畫像抖了抖, 沒見有什麽夾層, 除了左下角不知被什麽東西撕毀,少掉了一塊, 讓畫中人的衣角不再完整, 看著讓人很想手癢補回去。

因血族公爵不知不覺散發出來的威壓,負責人已經滿頭大汗,他擦了擦額角滲出的汗珠, 努力穩住自己的腿不抖,從抽屜中取出一份地圖, 用筆圈出一個位置道:“就在這個地方有一個山洞,需要我們帶您去嗎?”

“不過能先告訴我們,這畫卷上的人物是誰嗎?”負責人從褲口袋中取出錄音筆, 背著手點下按鈕, 不動聲色地道, “雖然教廷的痕跡在各種考究中可以發現,但有關當時人物的資料全部都遺失了,我們也希望盡量還原當時的面貌。”

西奧多不耐煩地“嘖”了聲, 這老東西的小動作他早發現了——成天就搞這些陰暗的動作, 怎麽跟那些狼崽子一樣?

“你們不是說引起教廷覆滅的罪魁禍首是艾理斯?有什麽證據嗎?”

這話聽起來拐彎抹角,但在場的人都是老狐貍了,負責人自然聽得出他不僅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還順便拋了一個新的問題出來。

“是從一些殘存的資料查出來的,但是我們其實也不是很確定,只能說艾理斯神父確實是那個時代戰鬥力最強的一個存在,但畢竟世界上已經有超凡的力量了,我們也不能排除其他物種的可能性。”負責人只是負責與西奧多,對教廷的歷史並不確定,便用含糊的語氣敷衍過去了。

“不知道就不知道,含含糊糊地騙誰呢?”西奧多翻了個白眼,拎著畫像身形一閃就出去了。

留下站在房間裏的負責人看著空蕩蕩的桌面,又尷尬又羞惱,擔心西奧多還未走遠,他想發作也不敢,氣得只能一摁錄音筆摔門就走。

薄金的陽光如粉末般灑在空曠整潔的街道上,隨著店鋪的開門,夜晚的喧囂褪去,狂歡了整晚的血族回去休息,康蔔樂又恢覆了安寧的模樣。

一道黑色的微光在風中劃出殘影,像是與夜晚告別的最後一抹流星。

西奧多憑借自己良好的記憶力,很快就拎著畫卷到了地圖上所標著的位置——一個黑黢黢的小洞。

說它是山洞都擡舉了,西奧多用手比劃了一下高度,頂多就讓一個小孩鉆進鉆出,成年人若想要進去,怕是會被尖銳的邊緣刮破一層皮。

也不知道官方是怎麽把畫卷拿出來的。

沒有打算不顧形象地鉆進去,西奧多又不死心地重新抖了抖手上的畫卷。

這畫卷不知是什麽材質做的,先不說放了快百年之久還沒變黃變脆,光他這一路破壞似的舉動拎過來,都沒出現絲毫破損。

將整副畫卷平舉放在陽光下,西奧多這才看到它上面有著黑氣流動,想了想,他把畫卷丟在地上轉身化作本體,朝洞內飛去。

山洞很淺卻很黑,好在血族本就是夜視生物,黑暗於他們來說就跟回家一樣舒適。

西奧多從一個被刨過的坑中找到了一塊碎紙屑——與其說是紙屑,倒不如說是一個會呼吸的奇異生靈?

他有些嫌棄地看了看土中試圖表演個當場臥沙的紙片,還是狠不下心用嘴叼,只能退而求次地用爪子將它勾住拎了出去。

小紙片掙紮了兩下,見掙紮不動,潔白的紙瞬間濕噠噠的,把自己染了個色。

西奧多離開山洞就變了回去,用兩根指頭嫌棄地捏著紙片,放在太陽光下搖了搖,“這是什麽鬼東西?艾理斯又折騰了什麽操作……”

被它松開的紙片飄飄蕩蕩地落在地上的畫卷上,黑氣像游蛇般竄了上去,跟見著自家崽一樣將紙片圈回原有的位置。

一副完整的畫卷就展現在西奧多面前。

他踟躕了兩秒,見沒什麽事情發生,一臉莫名其妙地想把畫卷拎回去,“這艾理斯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還沒等他糾結完,下一秒異變突起。

“F**K!”

西奧多忍不住吐出了剛學沒多久的臟話。

只見剛剛還在地上裝死的畫卷,在他想要拎起的一瞬間,竟發出一陣白光,他眨了眨眼睛,面前就多出了個人——

暖棕色的短發,在陽光下有些發亮的淺色眸子,清秀的少年衣衫半露地坐在地上,微微仰起頭看著他。

這不是艾理斯那個神棍還能是誰?

西奧多因為種族原因一向慘白的臉都被驚得泛起了血色,瞠目結舌地看著面前的少年。

不對,說是少年都擡舉了。

比起畫像中青年的艾理斯,眼前這個袖珍版的,頂多就十歲出頭。

畫卷已經變成了空白的模樣,坐在畫卷上的艾理斯因為衣物不太合身,微微露出了半個白皙的肩膀。

他歪著頭看著站在面前一言不發的西奧多,無辜如小動物的眼神中寫滿了迷惑,接著他輕輕張開了口:“哥哥?”

西奧多忍不住閉上了眼,深呼一口氣再慢慢睜開,確認自己不是眼花後,伸出顫抖的手將癱坐在地上的人拉起來。

“你知道你是誰不?”

少年搖搖頭。

“那你知道我是誰不?”

“哥哥。”這次少年應得很快,聲音還有些雀躍。

“你記住你叫艾理斯,是個不知道做什麽的倒黴蛋。”

西奧多給氣笑了,先不說讓他莫名其妙睡了百年的罪魁禍首可能就是艾理斯,就淡單單憑這一聲“哥哥”,他雞皮疙瘩都快給嚇掉了好吧!

跟少年面面相覷了半天,西奧多也不知道應該對現在跟小白花似的艾理斯說什麽。

現在剛到早上,氣溫並不算高,西奧多註意到衣服並不合適的少年微微地打了個哆嗦,頓時說道:“你先跟我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問你。”

見面前的人類崽子乖巧地點了點頭,西奧多又忍不住回想起把他按在墻上揍的某個暴力神父,不由得在心裏小聲逼逼:“果然還是這種樣子看起來順眼一點啊。”

只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麽艾理斯才變成這種樣子?難道他真的不是人?

因為艾理斯沒有瞬移的能力,西奧多也不想讓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一捏就碎的小神父感受狂風,所以說他就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艾理斯的身上,帶著他慢慢往回去走。

路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此時正好是早上上班的高峰期,熙熙攘攘的車輛看起來格外擁堵。

艾理斯一手抓著比他身形大了不少的外套,好奇地打量著外界,像是剛探出頭的雛鳥領略著不一樣的世界一般。

西奧多雖對外界也沒什麽好奇心,但也明白這跟百年前的差距有多大,便也耐心地跟他說道著。

“這跟木頭一樣立在路口的是紅綠燈,用來指揮車輛運行的……人們手上拿的小東西叫手機,比以前的電報更好使。”

“電報是什麽?”

西奧多一臉不可置信道:“你連電報是什麽都不知道了?”

旁邊一個默默在掃地的阿姨聽見此話默默搖了搖頭。

這小的孩子看起來就大病初愈的樣子,不知道手機就算了,這大個一點的竟然還問人家電報是什麽,要是知道電報是什麽了,那孩子能不認識手機和紅綠燈?

掃地阿姨一臉憐憫地看了一眼兩人遠去的背景,心中不禁感慨道,看來有錢也買不來健康啊,看那倆小孩好端端的,誰知道竟然腦子不正常呢?

西奧多一路上問了許多常識性的問題,除了得到少年一問三不知的迷茫眼神外毫無收獲。

他有些抓狂地揉了揉艾理斯蓬松柔軟的發絲道:“那你怎麽就知道叫我哥哥了?”

“因為哥哥就是哥哥啊?”艾理斯眨了眨眼睛,明明看起來已經十歲大小,卻又有一種嬰兒般的不谙世事。

西奧多絕望了,他就知道艾理斯這個神父天生就是來克他的,哪怕現在已經成這種樣子了,他也拿他沒轍。

慢慢晃蕩了好久,快到中午了,兩人還在離古堡不遠的接道上。

艾理斯低著頭走著,不知何時一只手緊緊地攥住了西奧多的衣角,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哎,你餓了沒?”

“餓?”艾理斯擡起頭,與西奧多偽裝的黑色眼睛相對,他眨了眨眼睛,“什麽是餓?”

西奧多“嘖”了一聲,忍不住掐住了艾理斯還有些嬰兒肥的臉頰道:“你這麽傻乎乎的怎麽還會說話的?餓都不知道了,你還是個人類嗎?!”

艾理斯的手還是拉著他的衣角,另一只手輕輕地把西奧多的手往外推了推,無果,便口齒不清地道:“窩也布吉島,只似醒來就費了。”

原本的艾理斯比西奧多高出半個頭,現在卻只到西奧多的胸口,壓迫力隨著身高和閱歷的縮減也變得極低,西奧多把他的臉頰捏得通紅才一臉心滿意足地松開手,一點都沒有欺負失憶幼崽的愧疚感。

“走吧,早點回去我帶你嘗嘗米國現在的美食。”

不再陪艾理斯磨嘰,西奧多攬著艾理斯的腰,雙手輕松地套過他的腳踝將他抱了起來,招來一陣清風推動著他們以一種快速又平穩的速度回到了古堡。

吩咐安取來合適的衣服,西奧多興致勃勃地拉著艾理斯往餐廳走去,邊走邊道:“如今狼崽子早就給我收拾了,教廷也不見蹤影,你要是沒地方去,我就大發慈悲地讓你住我這了!”

“別的不說,吃的管夠!”

被他拉得一個踉蹌的艾理斯小跑地跟在他身後,眉頭微微皺起,臉上的天真神情隨著表情的變動消失殆盡。

他在心中喃喃道:“教廷……?”

艾理斯跟著西奧多乖乖地吃完了血族公爵所說的絕美大餐,又換了女仆提供的合身衣服,就被打發去休息了。

艾理斯:……

擡頭看了看太陽高照的外頭,記憶一片空白的少年合理懷疑西奧多在瞎照顧。

他再沒有常識也知道中午不該是睡覺時間吧?

不過他確實需要一些時間整理一下自己缺失的記憶,剛剛聽西奧多提到教廷,他總覺得自己應該想起些什麽。

艾理斯躺在柔軟潔白的大床上,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角,打算閉目養神。

另一邊,西奧多把艾理斯丟回去睡覺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官方催命一樣給他發留言和傳真,用生命試探著那張畫卷的去向。

果然是他脾氣太好了才能讓他們這麽肆無忌憚地跳到自己頭上。

西奧多坐在辦公椅上,冷著臉接過安遞給他的茶,一只手將響得不停的電話接起來,順帶開了擴音。

“西奧多先生,真的很抱歉打擾您,但畫卷對於我們的歷史研究十分重要,希望您能歸還。”

那邊的聲音聽起來真誠又恭敬,口吻卻充滿了不容置疑,讓西奧多十分不耐煩。

“就一個破畫卷有什麽好研究的,你們國家連百年前的歷史都研究不清楚那還發展什麽?”西奧多不耐煩地朝電話發出自己陰陽怪氣的問候,“又或者,你們還想教廷回來幫你們撐腰?”

“不,不是這個意思。”電話那邊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憋火,但還要用和煦的語氣繼續商量,“您看要不我們再給血族劃分一塊地方,只要您把畫卷交給我們研究……”

“那破畫卷給我丟了,你們自己去河裏撈吧。”西奧多翻了個白眼,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接著他轉過頭,對旁邊裝木頭人的女仆小姐道:“安,你去查查官方最近跟什麽人聯系了,把名單給我。”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掩飾的血色眸子裏充滿了篤定:“肯定又有哪只小老鼠去告密了,不然他們不可能知道艾理斯在畫像裏。”

安點了點頭,將托盤攬在懷裏,有些疑問地說:“可是他們也沒有直說艾理斯大人的存在啊?可不可能只是想拿畫像去研究。”

西奧多道:“他們選擇用土地交換一張只可能用來觀賞的人像畫?哪怕艾理斯是教廷的關鍵人物也不可能,只有一點,他們通過其他的渠道得知了艾理斯靈魂的沈睡,想要喚醒他重建教廷。”

頓了頓他補充了一句,“可能不是重建教廷吧,畢竟艾理斯那家夥都跑了,其他的成員沒一個能打的。”

安抿嘴憋笑,可能因為現世太和平了,西奧多大人真的活潑了很多。

那廂,被西奧多毫不客氣地掛了電話的那個官員將手機往地上一丟,跟風幹橘子皮似的老臉抽動著,顯然是被血族公爵的無禮氣得不請。

“這種異端我們供著他不僅不感恩戴德,還這麽無禮,也不知道總統他們是怎麽想的!”他隱忍著埋藏在心底的怒火,重新撥打了另一個電話。

“餵,這裏是簡明雅。”電話那頭的女聲清清淡淡,但聽起來卻讓人格外舒服。

想必這個官員也是這麽覺得,他的語氣都不自覺地柔和了下來:“簡小姐,您確認那個畫卷便是教廷人員的靈魂藏身之處嗎?”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電話那邊的女聲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如今世界的變化你們也看到了,米國能否保持現在的地位,希望全都掌握在你們自己的手中。”

“那張發給我的畫卷照片,雖然你們看不見上面的異常,但我真實地感覺到了一種奇異的氣息,想必畫卷上的人物也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吧?”

“您對百年前的教廷有什麽了解嗎?”官員急切地問道,“想必,您也曾在那個時代留下深刻的一筆吧?”

簡明雅淡淡地道:“我對你們米國的事物並不感興趣,只是被一個人委托了而已,如果你們拿到畫卷我答應幫忙解除封印,屆時你們只需對塞西爾的事情不要插手就行了。”

塞西爾!

官員心中大駭,這個曾經輝煌不可一世的大集團在一夜之間倒臺,所有的核心成員不知所蹤,這是社會上傳出的事情。

還被魔改成了不少什麽大集團之間的愛恨情仇,或者說塞西爾在研究生化武器給國家一鍋端了什麽的,怎麽奇異誇張就怎麽來。

不過像他這種負責與其他生物打交道的人員來說,塞西爾是狼人集團的內幕他還是知道的,原本以為血族跟狼人打完後就代表著狼人的退場,沒想到狼人竟然迂回去找了其他國度的人士。

怕不是想卷土重來!

這位電話中的簡明雅小姐,官員了解並不深,只知是來自花國的一位超凡勢力的人員,又用著東方的名字,整個人神秘莫測,不知通過什麽關系直接與上頭搭上線,讓她來統籌教廷的事情。

看來塞西爾集團還有後手……

官員腦子裏的思緒盤旋著,表面卻保持著一團和氣,“既然已經與我們上級聯系好了,那麽我們肯定會全力配合您的活動,只不過畫卷已經被血族拿走了,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要回來。”

“呵呵,那你們確實蠻沒用的。”簡明雅發出輕笑,用一種溫柔的聲音說出刀子般的話,“我可不負責去找血族單挑得到畫卷呢,既然畫卷不在你們手中,那麽這次合作就先到此為止了。”

電話又一次被猝不及防地掛斷,官員的老臉漲得紫紅,口中甚至發出了濃痰卡喉般的“喀喀”聲,讓人懷疑他會不會一時間撅過去。

末了,他吐出一句:“這見了鬼的世界!”

遠在花國的某個莊園,穿著潔白婚紗的新娘隨手將手中的手機往外一拋,輕薄湛藍的手機在空中“啪”得一聲化作藍色的碎末,像一只蝴蝶灑下的磷粉般消失在空氣中。

她揚起優雅又甜美的笑容,朝房頂的監控器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又回到了放在桌上的梳妝盒裏。

“可惡,她到底打電話說了什麽?哪裏來的手機!!”

監視她的人惱怒地錘了錘面前的監控裝置,滿臉無能狂怒的表現。

“編號031,代號盒中新娘,危險程度:高危。已知能力:無視土壤和氣候條件催生花卉,本體位置不可變動,可通過花朵制造結界和環境,對視會引發不良效果,目前評級A。”

“這他媽到底是什麽原理!”監視人員一臉面無表情地口吐芬芳,“為什麽安了監聽裝置卻沒有聲音,手機都能說造就造,這個已知能力到底是哪個傻狗編的?”

辱罵了一會不知道哪位上任同事,監視人員才重新打開表格填寫自己新的報告,他只是花國負責監視的人員中不起眼的一個,像他這種類型的人員很多。

不過監視這種能力詭異危險位置的詭異生物,其實風險極高,他們每個人都是簽訂了死亡免責的協議才被招入的,全年無休,包吃包住。

他開始心中惴惴不安地入職,在知道自己監視的是一個僅僅有催生花朵能力的美女時還蠻高興,覺得自己是白撿了一個大便宜,還暗中嘲笑上一任離職的同事有錢不會賺腦子不清醒,後來……

別問,問就是後悔。

年紀並不大的監視人員深吸了一口氣,為自己晚上即將做噩夢的自己默哀了一秒。

他揉了揉自己黑眼圈極深的眼眶,淚水潤濕了明明還很年輕卻莫名蒼老的臉龐。

自從監視“新娘”之後,只要她朝他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白天有多美麗,夜晚就有多惡毒。

每天晚上各種花式逃殺恐怖的夢境,提到追殺他的主角都是這個美麗清秀的女人。

不提了,想想就要落淚了。

因為想要記錄數據他就必須查看監控,一查看監控,這個黑心的新娘必定會對他露出一個甜美的笑,然後……

沒有人在乎這個小小的底層監視員悲傷的內心,西奧多在掛了電話之後才後知後覺想起來這時間才到下午。

沒想到艾理斯竟然真的那麽乖地去休息了……

西奧多心中莫名有些虛,閃現過去敲了敲艾理斯房間的門道:“你到底睡得著不?要不來一起看電視?”

裏面一片寂靜,沒有反應卻也有輕輕的呼吸聲,好像房間內的人真多在休息,西奧多又敲了敲門。

畢竟都是那個混亂年代過來的人,西奧多再無知也明白教廷的制度有多嚴格,艾理斯的睡眠可以說清醒到極致,這種程度的敲門聲如果睡著了沒聽見,只能說明他的狀態不對。

“哎,我進來了啊!”

任性的公爵才不會體貼地讓艾理斯真的好好睡一覺,既然認定了是不對勁,他就直接伸出自己的大長腿把門一踹。

其實並沒有鎖住的門應聲而開,西奧多瞥了一眼門鎖,絲毫不覺愧疚地擡腿往裏走去。

“艾理斯,起來看電視!”他用比平常說話稍微大聲一點的口氣道,“我跟你講這個電視比百年前的那種留聲機厲害得不止幾倍……”

突然,他跟突然被掐住嗓子的鴨子一樣,平時雖不是寵辱不驚但也平靜的面容跟見了鬼一樣。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啊……”

他看著潔白床上的人影,用還有些驚疑不定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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