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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63奪權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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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既然她要裝,她少不得要讓她吃點苦頭,隧轉頭吩咐春香道:“你速去我房裏取了銀針過來,娘肝郁氣滯,郁而化火,因而內火熾盛,郁結血分,導致吐血昏厥,不防事的,紮了銀針就可醒過來了。”

杜氏一聽要紮針,那心裏未免打起了鼓,現在她對如意有了懼意,那晚她趁老太太查菊心苑,趁亂利用若芳燙傷楠哥兒的臉,不過就是想試試如意到底有沒有治好秋彤的本事,況且那楠哥兒一再對她不敬,她也該給他點顏色瞧瞧。

誰知如意真治好的楠哥兒的臉,再加上她又救活了瀕死的四姨娘,可見其醫術極佳,因著近日發生的事太多,她也未曾敢輕易讓如意來治秋彤,這會子萬一如意在銀針裏搞什麽鬼神不知鬼不覺的治死了她可如何是好,畢竟眾人知道她大病在身,眼前又是裝著快死的光景,就算現在死了也沒會懷疑。

想著,她似有知覺之狀,咳了一口聲緩緩睜了眼,見如意的臉正對著她,好似見了鬼一般唇兀自發著抖,嘴裏卻不由道:“好孩子,你瞧娘來了,娘不防事的。”

如意只覺得好笑,這杜氏怕是被自己嚇醒了:“娘,好好兒的是怎麽了,怎麽突然的就吐了血了?”

沈秋涼連忙泣淚道:“剛菊心苑的小丫頭來報四姨娘快不行了,娘一聽就吐血暈了過去。”

“什麽?”沈如意大驚,“四姨娘身體日漸轉好,怎麽突然就快要不行了?”

沈秋彤怒道:“誰知道她?好好的一個人偏要作死,還帶累了娘著急暈倒。”

“如意,你快扶我起來去見見她,說不定還能見上最後一面。”杜氏強撐著就要起床,“說到底還是我害了她,若不是蘇嬤嬤……”話還未完,杜氏已泣不成聲不能言語。

“娘,你趕緊躺下,你的身體不宜再出門,不如我去看看。”如意只覺得身子有些輕飄飄的,如芝連忙扶起了她,帶著大丫頭一同去了菊心苑。

到了菊心苑,便有個小丫頭跑了進去回報了蕊草:“二小姐和三小姐來了。”

蕊草好像找到救星一般連忙迎了出來,如意忙問道:“四姨娘這是怎麽了?”

蕊草想說話,那喉嚨裏卻哽咽的難發出聲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只拉著如意的手進了裏面伸手指著躺在床上的四姨娘。

如芝見蕊草這般傷心,又見四姨娘仿佛死了的樣子,更覺得心酸,也不再問,趕緊跟著如意走了過去,那四姨娘正緊閉著眼睛口不能言,手心裏卻緊緊握著一枚印章,如意輕喚了她兩聲,見她嘴皮子微有動意,連忙吩咐人去取銀針拿藥。

如意見事態緊急,連忙伸手掐了四姨娘人中穴,用餵她吞了牛黃急救丸,四姨娘口內出入之息微微增強,那眼珠兒動了動,忽然睜了開來,人好似突然有了幾分精神一般。

“三小姐……”四姨娘艱難的伸出手,輕輕喚道。

“四姨娘,你何苦?”如意見四姨娘吞了金,不由的流下淚來。

“是我自己不想活的……”四姨娘有氣無力道,“對不起,枉費了你救我的心……對不起……”

空氣裏是被人灌入了寒冬臘月的雪,人的心也不由被凍僵了,如意只覺得有絲心痛,四姨娘竟選擇了自殺,旁邊的蕊草哭泣著跪了下來求道,“三小姐,救救我家小姐。”說完,便伏在四姨娘枕邊一個勁的落淚。

“救得了病,救不了命……”四姨娘艱難道,“好蕊草別哭了,是我沒用,我想跟三小姐說會話,你叫他們都出去罷。”

如芝知四姨娘必有話要交待於如意,忙伸手拍了拍如意,嘆息一聲離開了菊心苑,只覺得生命無常,大好年華都葬送在這高墻宅院之中了,可悲可嘆卻又可憐。

“四姨娘,你身子虛,且先息著,我必會救你。”如意安慰道。

四姨娘狠命的搖了搖頭,突然起身一下子拉住了如意的手,好象要用盡她所有的力氣一般,那手裏的印章硌的如意的手生疼,“不,你不用救我,這世上我再無留戀,何必苦留人間,不如死了幹凈。”

正說著,春香已經取了銀針和藥過來,那四姨娘卻抵死也不願喝藥和紮針,如意見她的掙紮的厲害,不由的勸道:“四姨娘,你還年輕,何必尋死?叫那些害你的人趁了心願?”

“小姐,我求求你……求求你讓三小姐救你吧……”蕊草痛哭的在地下磕著頭,那頭上卻再已磕出血來了。

四姨娘眼中閃過不忍,那蒼白的接近死亡的面容反襯著墨色瞳仁裏黑幽幽的光,定定的又望向如意:“三小姐,我知道我快不行了,蕊草……蕊草就拜托你了……”

如意深知她已經毫無求生*,就算強行施針也與事無補,況且她吞金時間拖的太久太久,四姨娘散亂的頭發只剩下一根銀色簪子閃著微弱銀光,她低眸定定的看手裏的印章,忽然將它往外一扔,因為氣力太小,那印章只落在了被子上:“孩子沒了,爹娘死了,我還有什麽可活的……”

“四姨娘,父親疼愛你,你們還可以再有孩子的。”如意寬慰道。

“疼愛?”四姨娘眼裏一片灰冷,“若不是三小姐,我早就成了偷盜賊人,他那時可曾真的相信過我?又何曾能護得了我?”

“四姨娘,父親也是身不由已。”

“好一個身不……身不由已……”四姨娘絕望道,“若不是為著肚子裏的孩子,他……他……”後面的話,她再卻未說出來。

“你竟恨著父親?”如意嘆息道。

“恨?”四姨娘淡淡道,“已經沒有愛恨了……”說完,她輕閉上眼,仿佛很倦般羽睫低垂,那眼角卻有清亮的淚默然零落,輕輕念道:“隱隱笙歌處處隨,無風水面琉璃滑……遠郞,你可曾記得西湖畔邊,你為我尋得琉璃石,刻成章……只是它壓得我好累……好累……”說到這裏,那手卻漸漸緊了,人喘成一處,促疾的很了,“孩子……”說到孩子,便渾身一冷,再無聲息。

蕊草急忙扶住,四姨娘汗出完,那身子漸漸冷了,蕊草早哭倒在那裏,如意趕緊叫人攏頭穿衣,卻聽到悲痛的一聲呼喚,“菊笙……”

回頭時,卻見父親急急趕來。

沈致遠沖了進去,摟著屍體慟哭不止,跟在她身後的五姨娘孟瑞珠也假意哭泣,她原先是服侍杜氏的大丫頭,後又被沈致遠收了做了五姨娘,因著她長得面白幹凈,額寬眉秀,臉型方圓,身體也是豐滿圓潤,上唇嘴角邊長著一粒紅痣,憑添了幾分妍媚之色,看她髖大臀圓的樣子是個能生養的,只可惜當了兩年姨娘,卻從未曾有過身孕。

她拿著絹子一行哭泣一行道:“可憐的姐姐!你怎麽這般狠心的拋下老爺就走了。”

蕊草見了五姨娘著實氣惱,要不是這幾日她攛掇著老爺日日去她房裏,不讓老爺陪著小姐,小姐怎麽會那麽絕望的想要尋死,想著不免冷眼瞪了五姨娘兩眼,氣泣泣道:“假惺惺的哭給誰看?”

五姨娘眉色立變,只礙著老爺和如意在此也不敢十分發怒,只恨恨道:“姐姐素來待人和軟,府裏上下誰不念著她的好兒,如今去了,難道我連哭也不能哭麽?”

如意見父親這會子方到,又忽然從五姨娘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異香,她臉色微變,五姨娘身上帶著極淡的混合著羅勒和廣藿香,依蘭花的香氣,若不是五姨娘挨著如意太近,斷聞不出這細微味道。

羅勒有三種,一種似紫蘇葉,一種葉大,二十步內即聞香,一種堪作生菜,取那葉大羅勒,依蘭幹花以及廣藿香按一定配比,浸於麝香溶液之中,浸一夜,取出搗成泥混以紗布過濾,取其濃液,用時以瓷盤盛之在薰香爐上薰出香氣,就可達到催情作用,怪道這幾日父親夜夜宿在五姨娘處,原來是下了這樣的功夫。

只是五姨娘不懂香,此香配方精良,裏面還含著很濃的麝香,五姨娘若想有孕,斷不會用這麝香,或許這香是那有心人贈與她的也未可知。

想著,如意輕瞥了一眼五姨娘方安慰沈致遠道:“父親傷心也該愛惜身體,四姨娘剛走,難道你要看著她走的不安心麽?”

沈致遠擡眸看著四姨娘,心內又愧又悔,自那日菊笙被如意救過來之後便對他極其冷淡,他自然知道菊笙為何會那般待他,原也怨自己不敢違背老太太,況且當日證據確鑿,自己也疑著怨怪著她了,何況孩子沒了,他每每看到菊笙便覺著十分傷情,一時失意就喝了酒,不曾想被五姨娘扶走了,也不知道怎麽的,自己待在那裏竟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看著菊笙面色蒼白,整個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那圓潤的玉鐲戴在她手腕上顯得空落落的,那床上還落著他親下刻下的印章,仿佛還是三年前的那個春天,他外出公幹順便游了一趟西湖,遠遠的看見一個女子立在岸邊,那女子微微回過頭來,只一眼,他便好似看到了當年南宮晚。

其實仔細看看,菊笙也就眉眼間跟晚兒有些相似,氣質和脾氣卻大不相同,晚兒高貴大方,雍容華美,而菊笙卻是小家碧玉,懦弱無爭,想著到底是自己害了菊笙,又撿起印章,摟著她哭道:“菊笙,你死的這般不明,都是我坑害了你。”

五姨娘忙上來勸:“老爺解著些,姐姐在世時最疼老爺,她必不想看著老爺如此傷心。”說完,又輕輕的往容香苑的方向指了指,“這會子二夫人都哭暈了,那容香苑已鬧作一團,若老爺再哭壞了身子可怎麽好?”

沈致遠咬牙道:“若不是她那裏的奴才鬧出來的事,怎麽會帶累了菊笙?”

五姨娘覆又勸道:“姐姐已走了,老爺就算哭壞了身子也無濟於事,不如惜取眼前人……”

如意冷哼一聲道:“五姨娘這話是該在這裏說的麽?惜取眼前人,這眼前人可不就是你?”

沈致遠恨恨罵五姨娘道:“下去!沒的在這裏丟人。”

“老爺……”五姨娘受了一番責難,咬著帕子更顯得委屈萬分,“妾身不是這意思……”

如意又問蕊草道:“好好的四姨娘怎麽就知道她爹娘的死訊了,不是讓暫時不告訴她嗎?”

蕊草哭道:“連奴婢也不知道是誰提起的,也就昨兒個五姨娘帶著小丫頭雙喜來過。”

五姨娘知蕊草這話明明是疑著自己了,不由的爭辯道:“我好好兒來看姐姐,難道倒犯了錯了?”說完,雙拿帕子拭淚,十指上尤還染著鮮紅的丹寇。

如意淡淡道:“姨娘大可不必動怒,蕊草也只是實話實說,清者自清,況且她並未說疑你的話兒。”

“話是這樣說,可她話裏的意思還明擺著針對我麽……”說著,五姨娘淚又流了下來。

“身正不怕影子斜。”沈致遠沈聲道,“這幾天除了蕊草在這裏服侍,就是如意來看過菊笙,再沒有別人,不是你說的又是誰?”

“老爺這話妾身受不起,若妾身告訴過姐姐定叫妾身嘴裏長出疔來,再爛到喉嚨裏化成膿,讓妾身一輩子都說不出話來。”

“這會子你大可不必賭咒發誓,紅口白牙的還不是任你說。”沈致遠冷哼一道,又扶著四姨娘的身體道,“我終究會替你報了仇。”

那五姨娘聽了卻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氣得痛哭的扭頭跑出了菊心苑,過了大半天又有了天文生來寫了殃榜而去,五姨娘的屍體於第二日寅時入殮,又做大道場才掩靈。

一時間府中有了喪事,要銀子治辦棺槨喪禮,二夫人見人擡了出去,推說有病,忌三房不能送妹妹最後一場,因此只管躺在容香苑睡著,也不用出來穿孝服。

這天,天色已晚,如意因著府裏事多,微覺著有些累,又交待了如芝幾句,並帶著蓮青繞過群人,走到侯府小花園的假山亭處歇息片刻,忽隱隱的聽到有人在哭泣,還有一陣陣煙味傳來,細看去假山的後頭竟有裊裊輕煙,又聽見一個細微的哭聲:“四姨娘,我並不是用心要說與你聽的,你莫要怪我……”

如意一聽那聲音竟是五姨娘身邊的丫頭雙喜的聲音,她只不過命人有意無意的在雙喜面前說了幾句四姨娘冤魂索命的話,這雙喜就嚇得來燒紙錢了,想著就帶著蓮青繞過假山,正看見雙喜穿著一身白衣,哭著跪在地下燒紙線。

蓮青冷喝一聲道:“誰好好的作死竟敢私燒紙錢?”

雙喜擡頭一見如意和蓮青正站在那裏,臉上浮起驚惶無措的表情,趕緊擡腳就往地下的紙線踩去想要熄煙火。

蓮青冷喝一聲道:“你不伺侯五姨娘的雙喜嗎?這會子你也不用踩了,大晚上的你好好的燒什麽紙錢?”

雙喜雙腿打著哆嗦道:“三小姐,奴婢只是感念四姨娘素日裏溫和憐下,卻死的可憐,所以奴婢燒些紙錢略盡盡心。”

“雙喜,你是五姨娘身邊的奴才,這會子卻跑到這裏為四姨娘私燒紙錢,知道的說你不懂忌諱,不知的人還以為你做了什麽對不起四姨娘的事,況且這件事若讓五姨娘知道了,不知道她有沒有那樣好的心性能容得下你。”說著,臉一沈吩咐蓮青道,“蓮青,這雙喜是五姨娘的人,你速去通報管事媽媽來先將雙喜帶下去,然後再細細回了五姨娘。”

雙喜一聽嚇得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求饒,“三小姐,求你饒了奴婢這一遭吧!若告訴了五姨娘,奴婢死無葬身之地了,是奴婢錯了……”

蓮青道:“既然自知錯了,還不從實說來,興許小姐還能饒你,你方才說的什麽四姨娘莫要怪你?”

“奴婢沒並謊話,實在是因為感念四姨娘的為人才燒的。”雙喜縮著頭袋,口裏強爭道。

“蓮青,去回了五姨娘,再去尋一個中用的奴才服侍,這樣大膽不守規矩的奴才斷乎要不得。”如意冷冷道。

蓮青也不看雙喜,應了聲“是”,擡腳就準備去回五姨娘。

雙喜見如意動了真,磕頭如搗蒜,淚涕橫流:“三小姐,奴婢說,奴婢什麽都說,只求你不要告訴五姨娘奴婢私燒紙錢的事。”說著,她擡手直接用衣袖拭了淚道,“那日五姨娘帶著奴婢去看四姨娘,見四姨娘窗戶開著,蕊草不在,就故意先和奴婢站在五姨娘的屋外的窗欞子下說起四姨娘爹娘已死的事,好叫四姨娘聽見刺心,後來蕊草來了,五姨娘方住了口,帶著奴婢進去又跟四姨娘說了些寬慰的話,誰曾想當晚四姨娘就吞了金了,奴婢身為下人,也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實在是迫不得已才配合著五姨娘說了那樣一番話,只是奴婢到底心裏不安才燒了紙線,但求三小姐明鑒,饒了奴婢這一回,奴婢再也不敢了。”

“是誰害的四姨娘,四姨娘死後自然會去找誰,若光燒紙錢就能贖罪,那這世上也無因果報應了,不過是買活著的人一個心安罷了,我念在你還有幾分悔過之心就饒了你這一回,還不趕緊的打掃幹凈了。”

如意嘆息一聲,一襲輕薄衣衫隨風而動,微微涼意輕拂在臉,掃了幾分疲倦,連呼吸間也再著一種清冽的氣息,院子裏含苞待放的蝴蝶蘭於幽暗中散發著習習香氣,細細密密沁入鼻息,只可惜花開雖好,終有敗落的一天,四姨娘恰如那秋菊,在春末時節再無花可開。

雙喜聽了如意的話連忙清理幹凈,又跪下來磕謝如意,如意只淡淡揮了揮手道:“你先退下吧!”

那雙喜忙轉著身跪了,蓮青問道:“小姐,你為什麽不叫她到老爺跟前去說清楚,也好治五姨娘的罪?為四姨娘報了仇。”

如意略皺了皺眉淡淡道:“你當是誰是真正的幕後指使人?”

蓮青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道:“難道不是五姨娘?”

“她自然也脫不了幹系,她本是二娘身邊的丫頭,你說二娘為什麽會容她成了父親的五姨娘,這麽些年難道你還看不分明麽?”

蓮青恍然大悟道:“小姐真是個心細的,想來那五姨娘必是二夫人的人。”

“也不盡然,不過是各自利用,各取所需罷了,那雙喜的親姐姐正是五叔房裏通房丫頭杏喜,那晚也不知杏喜跟碧屏說了什麽令她改了主意。”

“說起來碧屏到底是個無福的,小姐給了她路走她不走,如今卻還是嫁給了周深家的兒子,還啞了嗓子,雖然因著四姨娘的死暫時不能出嫁,但我聽說那周深的兒子已經迫不及待的將碧屏接出府了,說她患了痢疾會傳染不宜留在府中。”

“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如意淡淡的說了一句,心卻在無盡思量。

對於碧屏這件事她不知道五叔究竟有沒有參與,但前世她記得五叔年紀雖不大,卻待人寬厚隨和,一副溫吞性子,眾叔伯之間,也只有五叔與父親長的最為相似,連性子也差不多,而且他素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管讀書考科舉,今年春闈考了第十六名,為此老太太和父親著實高興,在候府宴請了同僚好友並著幾位先生辦了幾大桌宴席慶賀,說起來也是她重生之前的事了。

父親是世襲了侯爺之位,並未走科舉之路,為此父親總覺得靠祖上萌襲來的位子令他直不起腰來,五叔考舉,令平日裏對他甚為看重的父親欣喜萬分,畢竟像他們這樣的世襲候爵之家家族子弟考上科舉的沒多少個人,五叔與父親相差了十幾歲,五叔從小便十分尊敬父親,對杜氏也是以嫂尊之,按理說不該摻合上這內院爭鬥。

只是這世上最難測的便是人心,看來她或許可以利用雙喜敲開杏喜的口,只是這件事頗費籌謀,她少不得要步步為營,寸寸算計了。

想著,便和蓮青又回去忙了一陣方回晚晴閣息著,第二日不過一樣的僧道不斷做佛事,老太太說四姨娘是自己尋死的晦氣,吩咐不準送往家廟中,沈致遠也只得應了,找了個風水好的地方將四姨娘破土埋了。

次日送嬪,沈致遠又痛哭了一場,回來之後便發了燒,但還是強撐收拾了行禮趕著第二日赴寧西治災疫,如意見父親氣色不好,忙自配了一些敗毒清熱的藥丸給父親服下,第二日沈致遠微覺著好些,就急著帶人趕往寧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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