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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蕭家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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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大院裏。

蕭老太和蕭老爺正坐在堂上,一臉嚴肅。

上官宓也不害怕,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心想這次終歸有理由把這個冒牌貨趕走了吧?

“臺兒。”蕭老太喊道。

上官宓吸吸鼻子,收起眼底的狡黠,佯裝無辜道:“爹娘找我來何事?”

蕭老太不悅:“宣兒病了。”

蕭子宣病了?

難道他不是一直都在病中嗎?

上官宓納悶道:“這話從何說起?”

蕭老爺憤憤道:“你做妻主的是不是該收收心,回來關心一下你的夫郎呢?!”

上官宓見蕭老爺臉色慘白,自己都快一副病了的模樣,還在擔心他那個體弱多病的兒子,其實上官宓有那麽一絲絲不忍心,但是她太想離開這裏了。

要知道這麽些日子,上官宓做了假的古燈臺,真的上官宓就消失了,南詔老百姓想找人看病也無處可尋,她的瓶瓶罐罐的藥也擱置起來沒有人煉,總而言之就是突然之間換了個人,換了種生活。

都怪那個臭不要臉的古燈臺,自己帶著小情人跑了,把爛攤子甩給自己。

“爹、娘,我真的不知該如何關心子宣,他有那個無微不至的孔吉祥照顧,我哪有一個男人仔細周密呢,還怕照顧不好子宣呢!”上官宓昧著良心道。

老太爺氣得胡子都綠了,拍了拍桌子:“那你也不能天天夜不歸宿,還和宣兒分開睡吧?這傳出去想什麽話!你好歹也是古家的少當家,總該有些顧忌吧!”

上官宓無所謂,反正古燈臺一走了之他古燈臺的名譽就是任她糟蹋了,再說現下不這麽辦也不能脫身。

於是上官宓順梯下坡:“爹爹是覺得我配不上古家堡少當家的位置咯,如此一來何必多此一舉結什麽秦晉之好,爹爹另覓佳媳倒也不錯。”

老太爺眼睛一瞪胡子一吹,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

蕭老太連忙撫了撫身邊老伴兒的背順氣:“哎喲,連敬,你沒事吧?”蕭老太轉頭看向一臉無辜的上官宓:“你……逆子,還不向你爹爹道歉。”

蕭老太就差罵上官宓是妖女了,但所幸她還是有些教養的,話到嘴邊收住了。

沒錯,其實上官宓在南詔還有個別稱,就是妖女。她行醫之道也喜歡劍走偏鋒,所以人贈‘鬼醫’。

蕭家二老愈來愈覺得眼前這人不像當年見到的那個小時候文靜可愛的古燈臺,雖然她們不知道現在古燈臺也跟著上官宓學壞了,但是世交古家的女兒,她們還是有三分把握的。

人說三歲見大七歲見老,總不會差到哪裏去,可眼前這個人哪裏像古燈臺?

上官宓本想接著使激將法逼二老趕她出去,可低頭之間見到了手上的玉鐲,昔日老太爺的教誨在還耳邊,不說多為蕭子宣著想吧,也為可憐天下父母心著想,畢竟上官宓和蕭家也沒什麽仇,把蕭老爺氣出個好歹也太過分了。

算了,這茬先服軟吧。

“是臺兒一時糊塗,說了混賬話,望爹爹原諒。”上官宓舉手作揖道。

蕭老太爺拍了拍胸脯,順了順氣緩過勁來:“罷了罷了,我們是老了,管不動你們年輕人了。可是宣兒可能沒多久了,你就不能做做樣子讓他走的開心些?!你到底要我們二老怎麽樣求你?”

什麽?蕭子宣快死了?

前些日子還挺好的,雖然說不見得多活蹦亂跳,可也沒到快死了的地步啊?

師非煙怎麽沒有和自己說過?

想來這些日子也確實沒有怎麽去看蕭子宣了。

“媳婦拜別。”上官宓匆匆作揖告別,不等二老回過神來,就已經轉身出了大堂。

她一刻也不停的走到新房裏,新房裏似乎連鏡子上的囍字都沒拆,床帷還吊著大紅色的紗帳。

“妻主回來了。你看,我給你的鞋子繡好了。”蕭子宣似乎很虛弱,講一句完整的話都很費力。

想來蕭子宣好像從來沒有叫過她的名字,雖然她是假的古燈臺,就算蕭子宣要叫也是叫的古燈臺的名字,但是他不叫反而始終很別扭。仿佛這個妻主的位置是誰都無所謂,是古燈臺也好,是她上官宓也好,哪怕是師非煙恐怕他都沒意見,蕭子宣只是把妻主這個位置當成個牌位供起來似的,任誰做了他的妻主,他都對她這麽好,這麽忠貞不二。

就算上官宓這麽涼薄的對待他,他照樣履行做丈夫的義務。

這麽一想,上官宓覺得他也未必多喜歡她。

古燈臺也好,上官宓也罷,他都無所謂。

他只是喜歡扮演賢夫良父的角色罷了,不知道為什麽上官宓突然感到很生氣。

一股無名的火就從心裏冒了出來,她罵道:“蕭子宣你是傻子嗎?還是受虐狂?你為什麽要這樣,誰稀罕啊?”

明明是她上官宓不對,連她自己心裏都有愧疚,可偏偏蕭子宣表現得一臉無所謂,還繼續任勞任怨對上官宓好。

好像就是眼巴巴得表現給上官宓:你看,你這麽對我,真是良心被狗吃了,但是我不計較,我還對你好,你看你這下無地自容了吧?

是的,上官宓就是覺得蕭子宣讓自己無地自容。

她也不知道自己生的哪門子氣。

蕭子宣本來夜夜受空房就覺得委屈,現在自己做了鞋子討好妻主,妻主還這樣罵他,他更加委屈。

“子宣不明白,子宣做錯了什麽?”他甚至略帶哭腔。

上官宓見他哭哭啼啼就更加焦躁:“哭什麽哭,你是傻子嗎,就會哭?”她見他臉色慘白,一副任人欺淩的模樣,看了真窩火。她原地踱來踱去,似乎大也不是罵也不是,她真的不會和這種男人打交道,太麻煩了。

“妻主為什麽又罵我……”蕭子宣這次真流出了眼淚。

上官宓恨鐵不成鋼道:“罵你你就哭啊,師非煙天天被我罵,不是哭死了?”她指著蕭子宣手上的鞋子道:“你手上是什麽,有本事砸過來啊,就會哭!”

上官宓發誓她是第一次對別人提這種要求!甚至她都不知道剛才說了什麽。

只因為她真受不了這種唯唯諾諾的性格,哪怕就像孔吉祥那樣的潑夫她也是有辦法的,但唯獨對蕭子宣這樣的毫無辦法。不懂得交流,不懂得面對。這也是她天天夜不歸宿的原因之一。

她總覺得她和蕭子宣中間差了點什麽,但至於是什麽上官宓也講不出個所以然。

蕭子宣楞楞地收起眼淚,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看著她:“怎麽能砸妻主呢?妻主是天,當唯命是從,子宣怎麽敢大逆不道呢。”

哦天哪!上官宓終於找到了原因。素來離經叛道的上官宓和這個老古董怎麽會能溝通得起來呢?

上官宓正色道:“我不和你討論這些,爹爹說你最近病重了,我是來給你看病的。”

蕭子宣還想說點什麽,上官宓搶白道:“閉嘴,你現在只用安安靜靜的把手伸出來,別的話不要多說。”

哼,他能說什麽,摸約是自己不嚴重,望妻主要不擔憂。

上官宓閉著眼睛都能想出來。

這個男人一點兒都不自愛。

蕭子宣果然吃這套,他乖乖伸出細弱的手,眼看就快瘦成麻桿了。

上官宓嘆了口氣,搭上脈,認真研究。

另一頭的蕭子宣則滿是疑問,為何從沒聽說過古家堡少當家會給人看病呢?難道是她自學的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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