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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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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小浮顛三倒四的混亂思維完全不同,玄鳥十分冷靜地分析了他們目前的處境。

首先,安瀾公主這個身份用起來確實不錯,這副皮囊就暫時湊合用著,當然玄鳥得在一旁時刻盯著這只笨狐貍不露出尾巴才行,至於以後嘛,自會慢慢尋到靈魂脫殼的的法子。其次,關於兇手是誰,玄鳥的猜測很簡單,絕不可能是安瀾公主沒事玩自殘。

安瀾公主若是死了,殘了,或是像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誰會是最大的受益者?恐怕脫不了那些骯臟的權位之爭,只須到王城走一趟便知。而綠蘿的臉,解盅還須施盅之人,也只有找到策劃這起災難的幕後之人,一切才能迎刃而解。

至於如何安頓綠蘿和埠生老人,這倒好辦,想必那位烏大人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總而言之,他們得去王城揪出那個狡猾兇殘的幕後真兇!

小浮美美地吃了一頓飽餐之後,又頤指氣使地讓繞梁去給她煮一壺熱茶,三言兩語又打發出去了。不過她可是好心,不然再被玄鳥胡亂紮上兩針,真得傻了。

玄鳥吃飽之後,心情也大好,四敞八岔地橫躺在榻上,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看樣子是準備在這裏過夜了。小浮板起臉使勁地推他,不許占她的地盤,誰料這只破鳥突然一翻身將小浮壓在身底下,炙熱的氣息,龐大的身軀,一下子鋪天蓋地而來!

小浮一顆心砰砰亂跳,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想用手推開,反而被抱得更緊了,玄鳥不安分的腦袋埋到小浮的頸間,溫熱的唇緊貼在少女獨有的細嫩皮膚,舒服地蹭來蹭去,不一會兒,竟無恥地打起呼嚕來。充滿雄性霸道的氣息帶來一陣陣麻酥酥奇異的感覺,讓小浮完全懵了……

不過按照慣例,這種情形之下肯定有不怕死的來搗亂了。

果然,不多時“篤篤”的敲門聲三長兩短極有韻律地傳來。這對於小浮來說無異於天籟之音,急忙大喊道:“快起來,繞梁回來了!”

“別吵!”玄鳥憤怒地低吼了一聲,嚇得小浮頓時不敢動了。又過了一會兒,敲門聲更加急促了,小浮怯怯地央求玄鳥別鬧了,會被撞破的……

該死的,什麽撞破?玄鳥黑著臉,悶悶不樂地坐起身子,難不成他們是在偷情不成?呃……偷情?這只鳥頓時興奮起來!好像是有這麽一點點刺激的感覺呢……不行,他不能總像只見不得光的老鼠一般躲在小狐貍身後,得想個辦法光明正大地跟小狐貍在一起!

嗯,最好是像以前一樣,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嘿嘿嘿……

小浮萬萬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綠蘿!

她強忍著狂喜的心情,故意繃著臉將人放進屋內,不緊不慢地關上門,然後……猛地一把抱住綠蘿,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這下蹲在梁上的某只鳥不爽了,很不爽!笨狐貍,見著誰都抱,太不像話了!

不過這種事吧,心裏嘀咕兩句就得了,畢竟人家是姐妹情深礙不著玄鳥啥事,可惜在這只奇葩鳥眼裏,沒有男人女人之分,只有小狐貍和旁人兩個類別。看著自家的小狐貍被個不相幹的路人抱著,心裏咕嘟地冒酸水,居然真的飛落下來幻成人形,沖上前硬生生地將正抱頭痛哭的兩人扯開,氣勢洶洶地瞪著那個不長眼的家夥!

綠蘿被嚇得半死!怎麽屋裏還個……人?

瞧著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吧,貴族般倨傲的眼神中充滿了濃濃的警告意味,與絕美的容顏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渾身散發出的凜冽之氣堪比兇猛的鷹隼!綠蘿一直覺得綿蠻少爺已算得上世間少有的美男子,可相比之下,這小少年卻絲毫不遜色,甚至身上還一股說不出的桀驁不馴的野性魅力。

他是什麽人,安瀾公主的黑甲衛嗎?

不對,黑甲衛雖個個身手不凡,大多長相卻尋常,若是有這樣一個耀眼的人物,她早就該註意到了。而且看樣子,似乎對她很敵視呢!綠蘿呆呆地轉過頭望向小浮,急切地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是敵是友?

“幹嘛呢,看把人家嚇的!”小浮窘迫地拉開像一只憤怒的鬥雞似的玄鳥,急忙解釋道,“綠蘿別怕,這是……這是我弟弟……”

“誰是你弟弟?”玄鳥立即打斷,昂著脖子,一臉高深莫測道,“本尊名浮生,字玄鳥,號蒼冥,自霧溪而來,勉強算是浮堯的……師弟吧!”

小浮傻眼了,“本尊”,還字號?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綠蘿也被繞糊塗了,不過倒明白了這個瞧著很不好相與的少年是小浮的族人,就是自己人,緊繃的心陡然一松,柔聲行禮道:“綠蘿見過浮生公子。”這時她想起來了,當時在朵朵家的小樓中就是這個少年救她們出火海的,表情愈發恭敬了。

“別理他。”小浮一把將綠蘿拽走,坐到榻上,激動得不知該說什麽好。

綠蘿到底冷靜些,曉得小浮是想問到底是想問朵朵的事兒,嘆了一口氣,緩緩訴說當時的情景,不免又傷感起來,最後兩人默默相對垂淚,好不傷感。一旁的某鳥實在看不下去了,冷哼道光哭有什麽用,揪出那個幕後操縱者才是大事,說一定人家正躲在一旁看笑話呢!

這話提醒了綠蘿,低頭飛快擦去眼淚,冷靜地先簡單介紹了如今王城的形勢,最有可能繼承王位的兩人:安瀾公主身後是掌握兵權谷氏一族,湛露公主所代表的大儒明家。最後大膽地說出了心中的猜測——應當是明家人搞的鬼,理由和玄鳥之前說的一樣,安瀾公主若是出事,明家便是最大的受益者。

小浮聽了之後,默然良久。

只道人心險惡,卻不料竟壞到這地步!那些權貴自個爭權奪利算了,何必殃及無辜之人?如此說來,朵朵死得實在不值,這口氣無論如何難以下咽啊!

綠蘿正想勸慰小浮,不料玄鳥突然開口質問道:“若真如你所言,那麽你能想到,谷氏一族會想不到嗎?明家會想不到嗎?還有那個南越王還活著吧,他也想不到嗎?”

綠蘿一怔:“公子的意思是……”

玄鳥冷著臉站到小浮旁邊,用手戳了一下她的腦袋,“笨狐貍,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只會被人牽著鼻子走!”

小浮吃痛地縮回腦袋,嚷道:“那天若不是我們去得及時,安瀾公主早死了!”

“還算有點腦子。”玄鳥得寸進尺地繼續戳,“這麽說吧,那天木屋只是被施下了低級陣法,放的是魅惑人心的盅毒,連我們這兩只靈力低……咳咳,你這只傻狐貍都能進得去,難道偌大的谷家,百年將門之後,就沒個能人了?況且,若是想暗殺一個人,會愚蠢到明目張膽地放火?還有,當時那些黑甲衛哪去了?那麽多人就是將整個小樓拆了也不成問題,是隔岸觀火吧?”

小浮被這一連串的反問逼得啞口無言,不過她不想被這只破鳥看扁了,腦子飛快地回想著那晚的情景,急道:“我雖說靈力低微,好歹是妖怪,會變身啊,總比凡人強些吧?明家人先派人四處灑松香點火,為的就是造成更大的混亂來分散黑甲衛的註意,這樣才好下手啊!哪裏不對啊?”

浮生略有些訝異地瞧著小浮,撇撇嘴道:“貌似說的還有些道理,不過還是狗屁不通!”

“你!”小浮氣得臉通紅,“你胡說,哪裏不通了?”

“就好比一只猛虎看著兩頭狼在打架,其中弱小的那頭狼知道憑實力打不過另外一頭狼,要麽放棄,要麽拼個魚死網破,就這麽不痛不癢地撓人家一把,不是找死嗎?”

綠蘿恍然道:“哦,我明白浮生公子的意思了。南越王是猛虎,谷家和明家不過是兩頭相鬥的惡狼而已。而眾所周知谷掌管著王城朱雀大軍的兵權,明家就算就想扳倒谷家,斷不敢直接對安瀾公主下手。就算下手,也不會愚蠢到用這種大家都能猜到的方式。不是明家,難道是南越王下的手?故意引起谷明兩家的紛爭以相互牽制,坐收漁翁之利?”

如果真是這樣,她的那位父親……當真是冷酷無情啊!

玄鳥無趣地打了個哈欠,“聽說那個南越王生不出兒子,就整天只知求仙問道,根本不理世事。如此一來,怎麽就不可能是谷家拿自家的女兒當誘餌,為日後的謀權篡位鋪路呢?”

綠蘿和小浮的臉都霎時變色了。

虎毒不食子啊,安瀾公主真是可悲,表面再風光又如何,無論是自己的父親還是母親一族都極有可能將她作為一枚棋子,時刻想置她死地呢!小浮又忽想到她自己現在就是那個可憐“安瀾公主”,陡然緊張起來!

“都只是胡亂猜測罷了。”玄鳥懶懶一笑,湊到小浮耳邊,低聲道,“之前是誰豪氣萬丈地說什麽‘冤有頭,債有主,不會讓朵朵白白死去的’,還有什麽‘從此刻起,我就是安瀾公主’……這麽快就怕了?也太沒骨氣了吧?”

“誰,誰怕了!”心事被無情地拆穿,小浮想死的心都有了,結結巴巴道,“你別胡說啊,管他谷家明家還是南越王,我誰都不怕!朵朵的仇非報不可!”

綠蘿見這兩人親昵的姿態,臉微微紅了,心裏湧起難言的酸澀。正好擔心在這裏呆久了會引起旁人的猜疑,想起身告辭,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嚇得整個人都懵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整天的考試,今天更新有點晚了。

嗚嗚嗚……存稿用完了,已經是祼更了,手殘黨好傷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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