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所謂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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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東京都大賽正式落下帷幕。在閉幕式上，主辦方宣布了比賽排名以及獲得晉級下一輪比賽的學校，依次分別是青學、山吹、銀華、不動峰、冰帝。冰帝在資格賽中把聖魯道夫打得落花流水——跡部完全是以雷霆之勢橫掃觀月，後者根本沒有回手之力。裕太也不好受，芥川慈郎是快速發球上網的類型，正好完克他擅長的超級半截擊。還好他後面改成以旋轉技巧為主的回球方式，盡量把比賽拖長，這才沒有輸得太難看。
“裕太～～”解散以後，不二馬上就出聲叫住了自家弟弟。聖魯道夫的位置在他們青學的左側，隔得並不算遠。
“老哥，有什麽事？”不二裕太站住了腳。
“我是想說，你做得不錯～～”不二小跑幾步過去，略歪著頭，笑瞇瞇地看已經比他還高的弟弟。“拖是正確的戰術，假如你的旋轉技巧再提高一點，說不定就能贏了吶～～”
你是怎麽知道的？不二裕太剛想問這個問題，眼角餘光就註意到了方片眼鏡正在一閃一閃的乾。肯定是乾前輩的資料……然後他果斷地改了口：“嗯，我知道了，下次再找你練習。”
“那裕太一定要記得啊～～哥哥可是隨時準備著響應召喚的吶～～”不二故意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果不其然地看見弟弟的臉紅了，某人的臉黑了。叫你挖走我的寶貝弟弟！還敢教他有害身體的招數！還好這次裕太聰明沒上當，不然可不是幾句暗諷能解決的事情了吶～～不二剛在心裏吐槽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不二！”他回頭去看，跡部身後跟著忍足和樺地（其他正選站在不遠處），正在朝他走來。“跡部君，好久不見～～還有冰帝的諸位～～”
忍足看著不二兄弟，還有裕太後面的幾個聖魯道夫的正選，感興趣地問道：“不二，這是你弟弟嗎？昨天慈郎剛剛和他交過手呢！”
“啊，是的。”不二看了他一眼，然後再看看弟弟（裕太正死盯著冰帝一堆人裏正打呵欠的芥川看），“不過請你們稱呼他不二裕太，或者裕太也可以哦～～”
忍足挑了挑眉。難道不二兄弟之間感情不好？要讓不二這麽強調？話說這麽近還要讀兩個不同的學校也真是很可疑呢……不過看他們剛剛的相處，又不大像……
“哦？”跡部倒是看出了不二對他弟弟的維護之意，不想讓不二裕太頂著“天才不二的弟弟”這樣的稱呼嗎？說句實話，整個聖魯道夫也就他一個人看起來還有點發展潛力。不過這話跡部當然不會說出口，他還不知道不二裕太到底是為什麽才去的聖魯道夫，萬一讓他不高興了，那就等於惹不二生氣，這可太不劃算了。“本大爺明白了。”
“啊，那個……謝謝。”裕太把目光從已經睡著的芥川身上轉回來，驚訝地看著他。這真的是那個唯我獨尊、囂張到不可一世的跡部景吾嗎？他有這麽好說話？雖然老哥的這個要求聽起來很正常，但是跡部難道不應該回答類似“本大爺才不管這個”這樣的話嗎？不過他也只在比賽中見過跡部，說不定他私底下對認識的朋友比較親切也說不定（忍足：親切？我怎麽都不知道？）……
可是這種感覺還真是夠詭異的……不二裕太最終在心裏總結道，這種一看就很難打交道的人也就只有老哥搞得定。像冷冰冰的手冢前部長啦，總是鏡片反光的乾前輩啦（老哥說他最近研發了一種很好喝的飲料，但是天照大神作證，那一定不是真的！），前不久邀請老哥去參加他們立海大文化祭的幸村前輩啦（雖然這個前輩據說看著很溫柔，但是有神之子之名的人應該肯定不止於此吧？）……
果然他還是在聖魯道夫呆著的好，青學冰帝立海大全是危險人物。想到這裏的裕太往後一看，黑線地發現聖魯道夫的成員已經全體縮到了後頭。敢情真的被冰帝的氣勢嚇住了啊……
“我還要練習……老哥，我先走了。”裕太馬上當機立斷地向不二說。不要怪他沒義氣，大爺什麽的，本來就是奔老哥來的啊！
不二點點頭，心裏又給觀月記了一筆。居然就這麽逃跑了，還連帶著裕太也跑掉了！（觀月：冤枉啊，要不是冰帝的人來了，我能跑嗎？）
“還真是愛護弟弟啊，不二。”忍足發現青學的天才完全就是目送他家弟弟離開，總算回過味兒來。敢情不是不二兄弟關系不好，而是哥哥太疼弟弟了，完全由著他來！
“哎呀，被忍足君看出來了吶～～”直到裕太走遠了，不二這才回過頭來：“所以如果接下來我說，我想和打敗裕太的對手打一場，這應該也是被理解的吧？”
“慈郎那個家夥……”聽到這種回答的忍足眉毛跳了一下。而被提到名字的人已經睡著了，雖然還是站著的。“還真是意外地好命啊～～”不二大概是想給他弟弟做親身示範……這麽說起來，想和不二打的人其實並不需要和他約戰？因為只要先打敗裕太，不二就會自己找上門？唔，貌似是個好策略的樣子……忍足在心裏飛快地算計著。
跡部可就不樂意了。“不二，別忘記你還欠著本大爺一場呢！”而且已經欠了很久了！
好像是在去年的東京都大賽上說的……不二在心裏冷汗了一把，“一定還有機會的～～除了關東大賽，還有全國大賽啊～～”但是事實上他以前國三時從來沒對上跡部……吧？不二難得有點心虛。
“嗯？”跡部倒是不知道不二知道的那些，不過他依然很不爽。“不二，好好地把單打一拿下來啊！單打三就算了，雙打二又是怎麽一回事，啊嗯？”
“這個……龍崎教練安排的吶～～”不二又在心裏擦了一把冷汗。絕不能告訴跡部，實際上是因為他跟龍崎教練表達過要幫河村訓練的意思，她才會安排了幾次雙打給他們的……龍崎教練我對不起你！
跡部輕哼了一聲，聽起來很像是對這種舉動的不滿。“以前的就過去了，這次你一定得拿下單打一，”他掃了側面的青學眾人一眼，走到不二身邊低下頭，聲音也壓低了：“本大爺再也不想和手冢那家夥打了，一點兒也不想！”
這話簡直和以前真田說過的一模一樣。不二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的笑容變成了苦笑：“啊，我知道了……”除去這個原因，他剛剛還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為什麽這群人還是個個都比他高啊？明明他有努力喝牛奶了，也高了幾公分了，不是麽？還真是令人無力的問題吶……
“啊咧？看起來你們有什麽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忍足抱著兩只手，饒有興趣地打量站得極近的跡部和不二。這兩個人怎麽說著說著就進入到“閑人勿擾”的模式啦？
跡部完全沒搭理他。他又掃了一眼旁邊，繼續說：“你之前讓我那麽做，是要讓手冢去德國治手吧？”語氣十分肯定。照手冢那種拼命勁頭，只有讓他傷勢徹底爆發，才不會硬撐下去。不二會找他幫忙，也是因為他球技足夠拖住手冢到那種時候。不二可真是為手冢著想啊……那也就是說，不二之前的那種傷心失落是因為手冢？跡部瞇起了眼睛，他為自己猜到的事實感到十二萬分的不愉快。
“……嗯。”不二停頓片刻，然後承認了。還真是可怕的眼力啊，居然被看出來了……不過他該預料到的，這是遲早的事情。這樣一來，跡部應該會覺得他被利用了吧，畢竟他對自己可是真心結交的……“之前沒有告訴你是我的錯。”不二退後一步，然後朝著跡部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腦袋深深埋了下去：“真的對不起，跡部君！”
“餵！你這是在做什麽啊，不二！”跡部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把不二拽起來。“這件事是本大爺自己答應的！你道什麽歉啊！”跡部覺得心裏更冒火了，不二為了幫手冢而向他道歉！這說明了什麽？他在不二心裏的地位完全比不上手冢嗎？
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不要說一邊站著的忍足瞪大了眼睛，青學眾人和冰帝眾人都看了過來。跡部看到正在和橘交談的手冢也把臉轉向了他們這邊，不由得皺眉，然後拉著不二走遠了點。
“跡部君……不怪我嗎？”不二微微偏了偏頭。他的眼睛少見地睜開了，裏頭的冰藍色堅定而真誠。“畢竟是我隱瞞了事實……”
“實話說，我的確很不高興，但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跡部打斷了不二的話，他覺得再讓不二這麽說下去，他就該真的爆發了。“我只想問，我們是朋友嗎？”
“……當然是。”不二決定順著他的話說。畢竟跡部現在看起來很生氣，而且他也不想暴露他已經知道了某些事。
“那你為什麽要道歉呢？難道本大爺看起來像是為了這種小事斤斤計較的人嗎？”跡部氣呼呼地說。當然，他不是對不二隱瞞他斤斤計較，而是對不二為了別人隱瞞他斤斤計較！
“……誒？”跡部的意思是他說的這樣嗎？怎麽總感覺有點不對呢？不二直直地看著那雙波濤洶湧的海藍色眼睛，想要看出為什麽。
跡部知道了他請他對上手冢的原因……然後生氣了……然後說不是生他的氣……那難道是生手冢的氣？應該不能吧……不對！不二突然間恍然大悟。跡部肯定是覺得自己對手冢太上心了！換句話來說，就是他吃醋了……
不二瞬間感到一陣頭疼。他和跡部也有好幾個月沒見面了，連電話都沒通過，他還以為跡部終於想明白了放棄了呢……現在看起來完全不是這樣啊……
“你這種懷疑的語氣是怎麽一回事？”跡部更不爽了。
“……不，沒有，”不二趕緊否認，他正理虧著呢，可不能讓跡部更生氣了。“跡部君一向是個很好的朋友啊，都是我不好。”
“跡部……君？”跡部揚起了眉毛，特意把那個敬稱重重地咬了出來，“你對朋友一般用敬語？”那怎麽沒見不二對手冢幸村之類的用敬語啊？（A少你就承認你已經醋了很久了吧……）
“那個……”不二猶豫道，心裏想著未來能掌控跨國財閥的跡部果然不好糊弄，“跡部？”忍足他們都這麽叫的，應該沒問題了吧？
“叫名字。”跡部在心裏露出了笑容，但是臉上依舊是之前那種陰沈沈的臉色。他看得出不二很愧疚，所以才這麽好說話。要是不好好抓住這個機會的話，他就不姓跡部了！
“……什麽？”不二這下大吃一驚，又看到跡部依然板著臉，拿不住他是還在生氣還是故意得寸進尺。“景……吾？”
“本大爺的名字有那麽難念嗎？以至於都快結巴了？”跡部揚起了一條眉毛。
那是因為我覺得我們應該保持距離！不二在心裏大聲回答。但是這話肯定不能說，他只是打著哈哈解釋：“……也許以後習慣了……”就好了。然而他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小景。”跡部不容置疑地說。
不二一下沒反應過來，“什麽？”
“名字啊！”跡部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雖然這個名字不夠華麗，但是勉強算比較容易發音。”
“……跡部！”不二終於能夠確定，跡部眼睛裏那肯定是笑意啊笑意！哪裏是容易發音的問題啊，他完全是被騙了吧！
“錯了哦，是小景，記住！下次再錯，我可就真生氣了！”眼見自己策略成功，跡部心情大好，完全不給不二留反駁的時間，大步走向冰帝其他人那邊。不過他剛走兩步，又不放心地轉回頭，再次強調道：“一定給本大爺好好記住了！”語氣之囂張，態度之跋扈，真是無人能及。
不二徹底無奈了。他理虧在先，跡部非常好地抓住了這個機會，也知道他不可能因為這種原因就翻臉……他實在是太小看跡部了……該說跡部果然不愧是將來能叱咤經壇的人嗎？才國三就這麽精明？不二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想讓這個人改變主意恐怕不那麽容易……
作者有話要說：跡部大爺，華麗麗地醋了……但是作為一個天生的商人，他肯定不會賠的╮（╯＿╰）╭我們的口號是，互惠互利，走向雙贏【餵！你在瞎扯神馬啊？】！
腦補小劇場：
跡部（大聲）：餵！手冢！本大爺要向你挑戰！
手冢（正在和橘說話）：嗯，跡部？隨時奉陪。
跡部（不容置疑地）：我一定要把你從不二心裏的排名拉下來！
手冢（完全迷惑）：不二？你不是在說網球嗎？
不二（急忙制止）：跡部！
跡部（不爽）：說了要叫我小景！
忍足（好奇心爆棚）：小景？不二剛不是還稱呼跡部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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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太～～”解散以後，不二馬上就出聲叫住了自家弟弟。聖魯道夫的位置在他們青學的左側，隔得並不算遠。
“老哥，有什麽事？”不二裕太站住了腳。
“我是想說，你做得不錯～～”不二小跑幾步過去，略歪著頭，笑瞇瞇地看已經比他還高的弟弟。“拖是正確的戰術，假如你的旋轉技巧再提高一點，說不定就能贏了吶～～”
你是怎麽知道的？不二裕太剛想問這個問題，眼角餘光就註意到了方片眼鏡正在一閃一閃的乾。肯定是乾前輩的資料……然後他果斷地改了口：“嗯，我知道了，下次再找你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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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看著不二兄弟，還有裕太後面的幾個聖魯道夫的正選，感興趣地問道：“不二，這是你弟弟嗎？昨天慈郎剛剛和他交過手呢！”
“啊，是的。”不二看了他一眼，然後再看看弟弟（裕太正死盯著冰帝一堆人裏正打呵欠的芥川看），“不過請你們稱呼他不二裕太，或者裕太也可以哦～～”
忍足挑了挑眉。難道不二兄弟之間感情不好？要讓不二這麽強調？話說這麽近還要讀兩個不同的學校也真是很可疑呢……不過看他們剛剛的相處，又不大像……
“哦？”跡部倒是看出了不二對他弟弟的維護之意，不想讓不二裕太頂著“天才不二的弟弟”這樣的稱呼嗎？說句實話，整個聖魯道夫也就他一個人看起來還有點發展潛力。不過這話跡部當然不會說出口，他還不知道不二裕太到底是為什麽才去的聖魯道夫，萬一讓他不高興了，那就等於惹不二生氣，這可太不劃算了。“本大爺明白了。”
“啊，那個……謝謝。”裕太把目光從已經睡著的芥川身上轉回來，驚訝地看著他。這真的是那個唯我獨尊、囂張到不可一世的跡部景吾嗎？他有這麽好說話？雖然老哥的這個要求聽起來很正常，但是跡部難道不應該回答類似“本大爺才不管這個”這樣的話嗎？不過他也只在比賽中見過跡部，說不定他私底下對認識的朋友比較親切也說不定（忍足：親切？我怎麽都不知道？）……
可是這種感覺還真是夠詭異的……不二裕太最終在心裏總結道，這種一看就很難打交道的人也就只有老哥搞得定。像冷冰冰的手冢前部長啦，總是鏡片反光的乾前輩啦（老哥說他最近研發了一種很好喝的飲料，但是天照大神作證，那一定不是真的！），前不久邀請老哥去參加他們立海大文化祭的幸村前輩啦（雖然這個前輩據說看著很溫柔，但是有神之子之名的人應該肯定不止於此吧？）……
果然他還是在聖魯道夫呆著的好，青學冰帝立海大全是危險人物。想到這裏的裕太往後一看，黑線地發現聖魯道夫的成員已經全體縮到了後頭。敢情真的被冰帝的氣勢嚇住了啊……
“我還要練習……老哥，我先走了。”裕太馬上當機立斷地向不二說。不要怪他沒義氣，大爺什麽的，本來就是奔老哥來的啊！
不二點點頭，心裏又給觀月記了一筆。居然就這麽逃跑了，還連帶著裕太也跑掉了！（觀月：冤枉啊，要不是冰帝的人來了，我能跑嗎？）
“還真是愛護弟弟啊，不二。”忍足發現青學的天才完全就是目送他家弟弟離開，總算回過味兒來。敢情不是不二兄弟關系不好，而是哥哥太疼弟弟了，完全由著他來！
“哎呀，被忍足君看出來了吶～～”直到裕太走遠了，不二這才回過頭來：“所以如果接下來我說，我想和打敗裕太的對手打一場，這應該也是被理解的吧？”
“慈郎那個家夥……”聽到這種回答的忍足眉毛跳了一下。而被提到名字的人已經睡著了，雖然還是站著的。“還真是意外地好命啊～～”不二大概是想給他弟弟做親身示範……這麽說起來，想和不二打的人其實並不需要和他約戰？因為只要先打敗裕太，不二就會自己找上門？唔，貌似是個好策略的樣子……忍足在心裏飛快地算計著。
跡部可就不樂意了。“不二，別忘記你還欠著本大爺一場呢！”而且已經欠了很久了！
好像是在去年的東京都大賽上說的……不二在心裏冷汗了一把，“一定還有機會的～～除了關東大賽，還有全國大賽啊～～”但是事實上他以前國三時從來沒對上跡部……吧？不二難得有點心虛。
“嗯？”跡部倒是不知道不二知道的那些，不過他依然很不爽。“不二，好好地把單打一拿下來啊！單打三就算了，雙打二又是怎麽一回事，啊嗯？”
“這個……龍崎教練安排的吶～～”不二又在心裏擦了一把冷汗。絕不能告訴跡部，實際上是因為他跟龍崎教練表達過要幫河村訓練的意思，她才會安排了幾次雙打給他們的……龍崎教練我對不起你！
跡部輕哼了一聲，聽起來很像是對這種舉動的不滿。“以前的就過去了，這次你一定得拿下單打一，”他掃了側面的青學眾人一眼，走到不二身邊低下頭，聲音也壓低了：“本大爺再也不想和手冢那家夥打了，一點兒也不想！”
這話簡直和以前真田說過的一模一樣。不二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的笑容變成了苦笑：“啊，我知道了……”除去這個原因，他剛剛還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為什麽這群人還是個個都比他高啊？明明他有努力喝牛奶了，也高了幾公分了，不是麽？還真是令人無力的問題吶……
“啊咧？看起來你們有什麽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忍足抱著兩只手，饒有興趣地打量站得極近的跡部和不二。這兩個人怎麽說著說著就進入到“閑人勿擾”的模式啦？
跡部完全沒搭理他。他又掃了一眼旁邊，繼續說：“你之前讓我那麽做，是要讓手冢去德國治手吧？”語氣十分肯定。照手冢那種拼命勁頭，只有讓他傷勢徹底爆發，才不會硬撐下去。不二會找他幫忙，也是因為他球技足夠拖住手冢到那種時候。不二可真是為手冢著想啊……那也就是說，不二之前的那種傷心失落是因為手冢？跡部瞇起了眼睛，他為自己猜到的事實感到十二萬分的不愉快。
“……嗯。”不二停頓片刻，然後承認了。還真是可怕的眼力啊，居然被看出來了……不過他該預料到的，這是遲早的事情。這樣一來，跡部應該會覺得他被利用了吧，畢竟他對自己可是真心結交的……“之前沒有告訴你是我的錯。”不二退後一步，然後朝著跡部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腦袋深深埋了下去：“真的對不起，跡部君！”
“餵！你這是在做什麽啊，不二！”跡部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把不二拽起來。“這件事是本大爺自己答應的！你道什麽歉啊！”跡部覺得心裏更冒火了，不二為了幫手冢而向他道歉！這說明了什麽？他在不二心裏的地位完全比不上手冢嗎？
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不要說一邊站著的忍足瞪大了眼睛，青學眾人和冰帝眾人都看了過來。跡部看到正在和橘交談的手冢也把臉轉向了他們這邊，不由得皺眉，然後拉著不二走遠了點。
“跡部君……不怪我嗎？”不二微微偏了偏頭。他的眼睛少見地睜開了，裏頭的冰藍色堅定而真誠。“畢竟是我隱瞞了事實……”
“實話說，我的確很不高興，但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跡部打斷了不二的話，他覺得再讓不二這麽說下去，他就該真的爆發了。“我只想問，我們是朋友嗎？”
“……當然是。”不二決定順著他的話說。畢竟跡部現在看起來很生氣，而且他也不想暴露他已經知道了某些事。
“那你為什麽要道歉呢？難道本大爺看起來像是為了這種小事斤斤計較的人嗎？”跡部氣呼呼地說。當然，他不是對不二隱瞞他斤斤計較，而是對不二為了別人隱瞞他斤斤計較！
“……誒？”跡部的意思是他說的這樣嗎？怎麽總感覺有點不對呢？不二直直地看著那雙波濤洶湧的海藍色眼睛，想要看出為什麽。
跡部知道了他請他對上手冢的原因……然後生氣了……然後說不是生他的氣……那難道是生手冢的氣？應該不能吧……不對！不二突然間恍然大悟。跡部肯定是覺得自己對手冢太上心了！換句話來說，就是他吃醋了……
不二瞬間感到一陣頭疼。他和跡部也有好幾個月沒見面了，連電話都沒通過，他還以為跡部終於想明白了放棄了呢……現在看起來完全不是這樣啊……
“你這種懷疑的語氣是怎麽一回事？”跡部更不爽了。
“……不，沒有，”不二趕緊否認，他正理虧著呢，可不能讓跡部更生氣了。“跡部君一向是個很好的朋友啊，都是我不好。”
“跡部……君？”跡部揚起了眉毛，特意把那個敬稱重重地咬了出來，“你對朋友一般用敬語？”那怎麽沒見不二對手冢幸村之類的用敬語啊？（A少你就承認你已經醋了很久了吧……）
“那個……”不二猶豫道，心裏想著未來能掌控跨國財閥的跡部果然不好糊弄，“跡部？”忍足他們都這麽叫的，應該沒問題了吧？
“叫名字。”跡部在心裏露出了笑容，但是臉上依舊是之前那種陰沈沈的臉色。他看得出不二很愧疚，所以才這麽好說話。要是不好好抓住這個機會的話，他就不姓跡部了！
“……什麽？”不二這下大吃一驚，又看到跡部依然板著臉，拿不住他是還在生氣還是故意得寸進尺。“景……吾？”
“本大爺的名字有那麽難念嗎？以至於都快結巴了？”跡部揚起了一條眉毛。
那是因為我覺得我們應該保持距離！不二在心裏大聲回答。但是這話肯定不能說，他只是打著哈哈解釋：“……也許以後習慣了……”就好了。然而他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小景。”跡部不容置疑地說。
不二一下沒反應過來，“什麽？”
“名字啊！”跡部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雖然這個名字不夠華麗，但是勉強算比較容易發音。”
“……跡部！”不二終於能夠確定，跡部眼睛裏那肯定是笑意啊笑意！哪裏是容易發音的問題啊，他完全是被騙了吧！
“錯了哦，是小景，記住！下次再錯，我可就真生氣了！”眼見自己策略成功，跡部心情大好，完全不給不二留反駁的時間，大步走向冰帝其他人那邊。不過他剛走兩步，又不放心地轉回頭，再次強調道：“一定給本大爺好好記住了！”語氣之囂張，態度之跋扈，真是無人能及。
不二徹底無奈了。他理虧在先，跡部非常好地抓住了這個機會，也知道他不可能因為這種原因就翻臉……他實在是太小看跡部了……該說跡部果然不愧是將來能叱咤經壇的人嗎？才國三就這麽精明？不二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想讓這個人改變主意恐怕不那麽容易……
作者有話要說：跡部大爺，華麗麗地醋了……但是作為一個天生的商人，他肯定不會賠的╮（╯＿╰）╭我們的口號是，互惠互利，走向雙贏【餵！你在瞎扯神馬啊？】！
腦補小劇場：
跡部（大聲）：餵！手冢！本大爺要向你挑戰！
手冢（正在和橘說話）：嗯，跡部？隨時奉陪。
跡部（不容置疑地）：我一定要把你從不二心裏的排名拉下來！
手冢（完全迷惑）：不二？你不是在說網球嗎？
不二（急忙制止）：跡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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