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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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開玉殺了莫清寒的事，月朧明在隔天便知曉了，雖有詫異，但了解事情經過後，便也沒有多說什麽。
顧遙山名義上是冷開玉弟子，實則也是冷開玉逆鱗，即便是他也不敢輕易觸碰，何談那些妄圖殺害顧遙山的旁人？
除去一個心懷不軌的莫清寒其實不算什麽，只是，前些日子曲越溪帶回來的那個名叫莫清遠的孩子，是莫清寒的親弟弟。此事，該如何告知他？
早知會發生這種事，當初就不該讓曲越溪把莫清遠帶回來安置在寂雅舍，如今倒成了一個燙手山芋。是隱瞞事情真相繼續留他在這裏，亦或是告訴他真相讓他自己做定奪？
月朧明有些頭疼。
薄雲影走進房間，拱手行禮後開口：“師尊，滄華峰的葉師弟去寂雅舍了。”
月朧明下意識蹙眉：“他去寂雅舍做什麽？”
“是去找莫清遠的，”薄雲影答：“他說是顧師弟讓他過去告知莫清寒被殺一事的實情，讓他自己決定之後要如何。”
月朧明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就這麽直接過去了？雖說顧遙山行事一向直接，可這種事，若是一個不小心，那莫清遠說出去了，豈不是讓外面的人找準了機會非議他們靈山派？
先前曲越溪與樓景陽一事便鬧得沸沸揚揚，要是再加上冷開玉這事，怕是他們靈山派未來一段時間都得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了。
月朧明嘆了口氣，扶額，表情有些難看。
薄雲影小心著看了看月朧明的臉色，猶豫了會兒，還是開口：“師尊可要弟子去解決了莫清遠？”
“罷了，”月朧明閉眼擺了擺手：“事已至此，且看他如何選擇吧，畢竟是越溪帶回來的，若是沒有正當理由便輕易除掉他，越溪回來後知曉定要生氣。”
“……是。”
薄雲影站直身體，嘴唇緊抿著，眼裏有一絲異樣閃過，而後平覆。
寂雅舍。
葉有泉站在莫清遠面前，將莫清寒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他，他聽完後，下意識的攥緊了衣角，眼神慌亂的站在原地。他不敢動，也不敢有其它的行為。
葉有泉笑著將一把劍遞到他面前：“我師兄說，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拿過我手裏這把劍，用任何你想用的方式給你哥哥報仇，二，選擇接受你哥哥被殺的事實，留在這裏等曲師弟回來給你主持公道。”
莫清遠擡起頭看葉有泉，眼裏的緊張沒有半分消失。
他哥哥莫清寒是怎麽樣的人，其實他心裏很清楚，他既然敢去暗殺曲越溪要好的顧師兄，發現後被殺掉那也是他自作自受，自己沒有資格和立場說什麽。
但即便如此，他心裏的難過還是有的。
他看著葉有泉手裏遞過來的那把劍，雙手緊緊的捏著衣角，而後深呼出一口氣。
他說：“不必了，我並不想報仇，這事，本就是我哥哥的錯，他若不害人，自然不會有人害他，是他自己的報應。”
葉有泉挑了下眉，有些許詫異。
這小孩居然會講道理？
莫清遠又說：“是曲仙師將我帶回這裏的，即便是要走，也得等他回來後親自跟他告別才能離開，否則，無故不辭而別，也實在是對不起他對我的恩德。”
葉有泉笑了兩聲，收回了手裏的劍。
莫清遠擡起頭重新看向他，眼神比方才堅定了幾分。
葉有泉同樣看著他，但卻是笑著的：“小孩，你可要記住你的選擇，若是以後你後悔了，做了什麽傷害我師尊和師兄的事，我們整個滄華峰都會追殺你，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我們都會找到你！記住了嗎？”
莫清遠乖乖的點頭：“我記住了。”
“很好。”
葉有泉轉身離去。
莫清遠看著他迅速消失的背影，松了口氣，雙腿有些發軟的跌坐在地上。方才葉有泉拿著劍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要被殺掉了……
還好，靈山派的人也不是不講道理，並未因為他哥哥的事情把憤怒發洩在他身上。
只是他一人住在這裏，多少有些不安。曲仙師啊，你到底何時才能回來？
而此時，魔族幻月宮藥池內。
曲越溪正舒舒服服的泡著藥浴，旁邊是樓景陽特意給他買來的香甜糕點，除去這幾日不能離開藥池，別的東西，他是要什麽有什麽，別提過得多滋潤了。
這要是多待一段時間，曲越溪都覺得他能在這裏長胖一圈。
流螢按照樓景陽的吩咐，將給曲越溪熬的新鮮藥粥端到他面前。他不喜歡太苦的東西，大夫給他開的藥，單純熬出來，特別苦，曲越溪極其嫌棄，樓景陽只能換個法子讓他吃藥。
一開始是給了一些甜糕，後面吃了兩次，曲越溪便吃膩了。這才換成了藥粥。
流螢恭恭敬敬開口：“曲仙師，這是今日份的藥粥，還請趁熱喝下。”
曲越溪點了下頭，咽下嘴裏的糕點後拍了拍手上的糕點渣，端起流螢手裏的藥粥，吹了吹，待涼了一些後，大口喝下，兩三口便解決掉了。
苦澀味還是有，但不算太重，他趕緊拿了塊新的糕點塞進嘴裏緩解那種苦澀的味道。
流螢收拾好旁邊的碗盤，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曲越溪忽然問她：“流螢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們右護法如今身在何處啊？”
“右護法？”
流螢先是楞了下，眼裏有些許詫異，但很快恢覆正常。
她笑著回答：“右護法的行蹤只有君上知道，曲仙師為何忽然提起他了？莫不是曲仙師以前和右護法有過幾面之緣？”
“我倒是不認識他，但是我認識的另外一個人認識他。”
“是何人呢？”
曲越溪笑了下，轉頭看向流螢：“不知道流螢姑娘認不認識一個名叫墨長空的魔族人？”
流螢瞬間怔住，而後低下頭，眼裏的錯愕格外明顯。她完全沒想到曲越溪會忽然提起墨長空的名字。
她不由往後退了兩步，想要離開。
曲越溪卻再次喊住了她：“流螢姑娘不用緊張，我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和他相比，我還是更想知道你們右護法在哪裏，能幫忙給我傳個口信嗎？”
“……屬下並不知曉右護法的行蹤。”
“可是有人告訴我，你一定知道。”
流螢擡起頭看向曲越溪，曲越溪眼中滿是笑意的看向她，眼神交匯那瞬間，流螢莫名有種自己已經被曲越溪看透的感覺。
那種感覺不是很好。
或者說，極其差。
她抿著唇，朝曲越溪行了個禮後，端著碗盤轉身離去，腳步略顯匆忙。
曲越溪靠在藥池邊緣，又拿起一塊糕點丟進嘴裏，他眼睛稍稍瞇著，滿臉寫著愜意。
快入夜的時候，流螢回來了，她身邊跟著一個戴著面具，且穿著一身黑的男人，光是站在那裏，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楚那是不是一個人。
他身上的衣服和面具將他裹得極其嚴實，還戴著手套，幾乎沒有皮膚是裸-露在外的。
那身打扮，曲越溪光是看著都覺得有些熱。
流螢向他行禮：“曲仙師，這是右護法，宗舜大人。”
曲越溪點了點頭：“流螢姑娘，麻煩你出去外面守著，要是樓景陽回來了，記得把他攔下來。我有些話，要單獨和右護法說。”
流螢看了眼宗舜，得到宗舜的眼神肯定後，她才點了下頭，緩緩退了出去。
流螢離開後，藥池這便只剩下曲越溪和宗舜兩個人。
宗舜往他的方向走了兩步，開口說話的聲音有些許沙啞：“聽流螢說，曲仙師特意要見我，不知道所為何事？”
“宗舜大人，”曲越溪瞇了瞇眼：“或者說，添星大人。”
他瞬間楞住，雖然看不到表情，可眼睛裏詫異的情緒卻被曲越溪看得清楚。
果然，假的宗舜的本名就是添星。這名字有點像姑娘的名字，要不是因為這是從墨長空嘴裏說出來的，他肯定不會相信。
據墨長空所回憶起的那些事裏，添星在早年除掉了原本的宗舜，而後幻化成為了他的模樣，又用了一種極其古怪的術法讓他的本體變成了宗舜的本體，借此完全成為了宗舜。
這個是這麽多年，壓根沒有人懷疑他的身份的原因。
而添星用宗舜的名字和身份活著，已經很久都沒有人聽到有人直接喚出他的本名了。何況，知道這個名字的人，也並不多。
“曲仙師再說誰？”他定了定神：“我是宗舜，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別裝了，我時間緊迫，沒有多餘的時間跟你浪費口舌糾結你到底是不是添星這件事。”
“……”
“你是添星這件事，是墨長空告訴我的，所以，絕對不會有假。”
添星再次楞住，眼裏的震驚更為明顯了。
這個名字，也是很久都沒有聽到過了。
這兩個名字都從曲越溪的嘴裏說出來，還真是有種莫名詭異的感覺。按理說，他是如今幻月宮裏最不可能知道這兩個名字的人。
添星看著曲越溪，雖然詫異，但還是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萬一是誆騙他的呢？自己的身份可不能被這樣愚蠢的方式暴露出去。
看添星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模樣，曲越溪嘆了口氣，又說：“我和墨長空做了個交易，要是你幫我一個忙，我答應會讓他出來活動兩個時辰。”
“……”
添星望著曲越溪，站在那裏猶豫了許久。
他是該相信曲越溪說的話，還是該覺得他是在詐自己呢？
他抿了下唇，謹慎著詢問：“曲仙師想讓我幫你什麽忙？”
曲越溪笑了下：“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完全從外貌和本體上都變成了宗舜這個人的。”
“……為何？”
“你告訴我你是如何做到的，我便告訴你我要做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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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遙山名義上是冷開玉弟子，實則也是冷開玉逆鱗，即便是他也不敢輕易觸碰，何談那些妄圖殺害顧遙山的旁人？
除去一個心懷不軌的莫清寒其實不算什麽，只是，前些日子曲越溪帶回來的那個名叫莫清遠的孩子，是莫清寒的親弟弟。此事，該如何告知他？
早知會發生這種事，當初就不該讓曲越溪把莫清遠帶回來安置在寂雅舍，如今倒成了一個燙手山芋。是隱瞞事情真相繼續留他在這裏，亦或是告訴他真相讓他自己做定奪？
月朧明有些頭疼。
薄雲影走進房間，拱手行禮後開口：“師尊，滄華峰的葉師弟去寂雅舍了。”
月朧明下意識蹙眉：“他去寂雅舍做什麽？”
“是去找莫清遠的，”薄雲影答：“他說是顧師弟讓他過去告知莫清寒被殺一事的實情，讓他自己決定之後要如何。”
月朧明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就這麽直接過去了？雖說顧遙山行事一向直接，可這種事，若是一個不小心，那莫清遠說出去了，豈不是讓外面的人找準了機會非議他們靈山派？
先前曲越溪與樓景陽一事便鬧得沸沸揚揚，要是再加上冷開玉這事，怕是他們靈山派未來一段時間都得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了。
月朧明嘆了口氣，扶額，表情有些難看。
薄雲影小心著看了看月朧明的臉色，猶豫了會兒，還是開口：“師尊可要弟子去解決了莫清遠？”
“罷了，”月朧明閉眼擺了擺手：“事已至此，且看他如何選擇吧，畢竟是越溪帶回來的，若是沒有正當理由便輕易除掉他，越溪回來後知曉定要生氣。”
“……是。”
薄雲影站直身體，嘴唇緊抿著，眼裏有一絲異樣閃過，而後平覆。
寂雅舍。
葉有泉站在莫清遠面前，將莫清寒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他，他聽完後，下意識的攥緊了衣角，眼神慌亂的站在原地。他不敢動，也不敢有其它的行為。
葉有泉笑著將一把劍遞到他面前：“我師兄說，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拿過我手裏這把劍，用任何你想用的方式給你哥哥報仇，二，選擇接受你哥哥被殺的事實，留在這裏等曲師弟回來給你主持公道。”
莫清遠擡起頭看葉有泉，眼裏的緊張沒有半分消失。
他哥哥莫清寒是怎麽樣的人，其實他心裏很清楚，他既然敢去暗殺曲越溪要好的顧師兄，發現後被殺掉那也是他自作自受，自己沒有資格和立場說什麽。
但即便如此，他心裏的難過還是有的。
他看著葉有泉手裏遞過來的那把劍，雙手緊緊的捏著衣角，而後深呼出一口氣。
他說：“不必了，我並不想報仇，這事，本就是我哥哥的錯，他若不害人，自然不會有人害他，是他自己的報應。”
葉有泉挑了下眉，有些許詫異。
這小孩居然會講道理？
莫清遠又說：“是曲仙師將我帶回這裏的，即便是要走，也得等他回來後親自跟他告別才能離開，否則，無故不辭而別，也實在是對不起他對我的恩德。”
葉有泉笑了兩聲，收回了手裏的劍。
莫清遠擡起頭重新看向他，眼神比方才堅定了幾分。
葉有泉同樣看著他，但卻是笑著的：“小孩，你可要記住你的選擇，若是以後你後悔了，做了什麽傷害我師尊和師兄的事，我們整個滄華峰都會追殺你，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我們都會找到你！記住了嗎？”
莫清遠乖乖的點頭：“我記住了。”
“很好。”
葉有泉轉身離去。
莫清遠看著他迅速消失的背影，松了口氣，雙腿有些發軟的跌坐在地上。方才葉有泉拿著劍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要被殺掉了……
還好，靈山派的人也不是不講道理，並未因為他哥哥的事情把憤怒發洩在他身上。
只是他一人住在這裏，多少有些不安。曲仙師啊，你到底何時才能回來？
而此時，魔族幻月宮藥池內。
曲越溪正舒舒服服的泡著藥浴，旁邊是樓景陽特意給他買來的香甜糕點，除去這幾日不能離開藥池，別的東西，他是要什麽有什麽，別提過得多滋潤了。
這要是多待一段時間，曲越溪都覺得他能在這裏長胖一圈。
流螢按照樓景陽的吩咐，將給曲越溪熬的新鮮藥粥端到他面前。他不喜歡太苦的東西，大夫給他開的藥，單純熬出來，特別苦，曲越溪極其嫌棄，樓景陽只能換個法子讓他吃藥。
一開始是給了一些甜糕，後面吃了兩次，曲越溪便吃膩了。這才換成了藥粥。
流螢恭恭敬敬開口：“曲仙師，這是今日份的藥粥，還請趁熱喝下。”
曲越溪點了下頭，咽下嘴裏的糕點後拍了拍手上的糕點渣，端起流螢手裏的藥粥，吹了吹，待涼了一些後，大口喝下，兩三口便解決掉了。
苦澀味還是有，但不算太重，他趕緊拿了塊新的糕點塞進嘴裏緩解那種苦澀的味道。
流螢收拾好旁邊的碗盤，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曲越溪忽然問她：“流螢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們右護法如今身在何處啊？”
“右護法？”
流螢先是楞了下，眼裏有些許詫異，但很快恢覆正常。
她笑著回答：“右護法的行蹤只有君上知道，曲仙師為何忽然提起他了？莫不是曲仙師以前和右護法有過幾面之緣？”
“我倒是不認識他，但是我認識的另外一個人認識他。”
“是何人呢？”
曲越溪笑了下，轉頭看向流螢：“不知道流螢姑娘認不認識一個名叫墨長空的魔族人？”
流螢瞬間怔住，而後低下頭，眼裏的錯愕格外明顯。她完全沒想到曲越溪會忽然提起墨長空的名字。
她不由往後退了兩步，想要離開。
曲越溪卻再次喊住了她：“流螢姑娘不用緊張，我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和他相比，我還是更想知道你們右護法在哪裏，能幫忙給我傳個口信嗎？”
“……屬下並不知曉右護法的行蹤。”
“可是有人告訴我，你一定知道。”
流螢擡起頭看向曲越溪，曲越溪眼中滿是笑意的看向她，眼神交匯那瞬間，流螢莫名有種自己已經被曲越溪看透的感覺。
那種感覺不是很好。
或者說，極其差。
她抿著唇，朝曲越溪行了個禮後，端著碗盤轉身離去，腳步略顯匆忙。
曲越溪靠在藥池邊緣，又拿起一塊糕點丟進嘴裏，他眼睛稍稍瞇著，滿臉寫著愜意。
快入夜的時候，流螢回來了，她身邊跟著一個戴著面具，且穿著一身黑的男人，光是站在那裏，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楚那是不是一個人。
他身上的衣服和面具將他裹得極其嚴實，還戴著手套，幾乎沒有皮膚是裸-露在外的。
那身打扮，曲越溪光是看著都覺得有些熱。
流螢向他行禮：“曲仙師，這是右護法，宗舜大人。”
曲越溪點了點頭：“流螢姑娘，麻煩你出去外面守著，要是樓景陽回來了，記得把他攔下來。我有些話，要單獨和右護法說。”
流螢看了眼宗舜，得到宗舜的眼神肯定後，她才點了下頭，緩緩退了出去。
流螢離開後，藥池這便只剩下曲越溪和宗舜兩個人。
宗舜往他的方向走了兩步，開口說話的聲音有些許沙啞：“聽流螢說，曲仙師特意要見我，不知道所為何事？”
“宗舜大人，”曲越溪瞇了瞇眼：“或者說，添星大人。”
他瞬間楞住，雖然看不到表情，可眼睛裏詫異的情緒卻被曲越溪看得清楚。
果然，假的宗舜的本名就是添星。這名字有點像姑娘的名字，要不是因為這是從墨長空嘴裏說出來的，他肯定不會相信。
據墨長空所回憶起的那些事裏，添星在早年除掉了原本的宗舜，而後幻化成為了他的模樣，又用了一種極其古怪的術法讓他的本體變成了宗舜的本體，借此完全成為了宗舜。
這個是這麽多年，壓根沒有人懷疑他的身份的原因。
而添星用宗舜的名字和身份活著，已經很久都沒有人聽到有人直接喚出他的本名了。何況，知道這個名字的人，也並不多。
“曲仙師再說誰？”他定了定神：“我是宗舜，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別裝了，我時間緊迫，沒有多餘的時間跟你浪費口舌糾結你到底是不是添星這件事。”
“……”
“你是添星這件事，是墨長空告訴我的，所以，絕對不會有假。”
添星再次楞住，眼裏的震驚更為明顯了。
這個名字，也是很久都沒有聽到過了。
這兩個名字都從曲越溪的嘴裏說出來，還真是有種莫名詭異的感覺。按理說，他是如今幻月宮裏最不可能知道這兩個名字的人。
添星看著曲越溪，雖然詫異，但還是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萬一是誆騙他的呢？自己的身份可不能被這樣愚蠢的方式暴露出去。
看添星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模樣，曲越溪嘆了口氣，又說：“我和墨長空做了個交易，要是你幫我一個忙，我答應會讓他出來活動兩個時辰。”
“……”
添星望著曲越溪，站在那裏猶豫了許久。
他是該相信曲越溪說的話，還是該覺得他是在詐自己呢？
他抿了下唇，謹慎著詢問：“曲仙師想讓我幫你什麽忙？”
曲越溪笑了下：“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完全從外貌和本體上都變成了宗舜這個人的。”
“……為何？”
“你告訴我你是如何做到的，我便告訴你我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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