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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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墨長空姿態慵懶倚靠在寶座上，右手手指輕輕摩挲著夜明珠的表面，其光從內散發而出，透過墨長空掌心照耀出來。
空氣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蔓延開。
曲越溪抿了下唇，臉上神情依舊冷靜，呼吸也平穩，光從外表無法看出他此時心裏已經緊張的不得了。
墨長空忽的笑了一聲，慢悠悠開口道：“聽流螢說，之前曲仙師也曾在幻月宮住過，住的還是魔君寢殿，想來，你和我那個侄子關系匪淺。不知道，如今曲仙師在這裏，我那侄子會不會前來相救啊。”
曲越溪淡然回答：“他不知道我在這裏。”
“但他還是會來，到時候，他就知道你也在這裏了。”
“……”
曲越溪稍稍皺了下眉，這墨長空是抓住什麽樓景陽的把柄了麽？按理說，自己讓黑曜把消息傳給樓景陽後，墨長淵和樓月華應該立刻躲起來，墨長空雖然厲害，但並不知曉他們的去處，他們不可能在墨長空手裏才是！
再者，若是他們真在墨長空手裏，想必早已經動手殺了他們，何須等到樓景陽前來？
他瞇了瞇眼，眼睛盯著墨長空看，像是要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來些許他心中所想。
只是很可惜的是，哪怕曾經墨長空在自己的身體裏寄居過一段時間，自己仍舊無法得知他是如何思考的，自然也無法辨別出他說的話的真假。
墨長空笑著看他：“曲仙師，需要我給你提個醒嗎？”
“……你直接告訴我算了，我不想猜。”
“好吧，”墨長空輕笑一聲：“白茉莉和喪奎在我手裏。”
曲越溪一楞，眼神隨之詫異起來。
白茉莉和喪奎？！
沒記錯的話，白茉莉好像……是樓景陽的姨娘……
原來如此！
白茉莉是曾經將樓景陽帶回魔族的人，又是他姨娘，平時兩人關系不錯，在魔族內部更是堅定不移支持他，她在墨長空手裏，樓景陽一定會來救她！
倒是把她給忘了。
“再給曲仙師提個醒，白茉莉和喪奎現在都被關在魔族水牢中，你要是想幫樓景陽救人的話，他們就在那裏，我不會命人轉移他們的位置，就看曲仙師有沒有本事把他們給救出去了。”
“……”
“哈哈哈哈，”曲越溪笑了起來：“你還真是看得起我。不過我，就真的只是路過，不打算在這裏做什麽。”
“是嗎？”
“當然。”
墨長空瞇著眼仔細打量了下曲越溪。大概是曲越溪把話說的太過輕松，而樓景陽如今又確實不在這裏，他找不到反駁曲越溪的話，只能默認了他說的。
他給曲越溪安排了一間房，就在魔君寢殿旁邊，一旦他有什麽異動，他都可以察覺到。
曲越溪坦然接受。
送曲越溪去他房間的，是流螢。
她和以前沒有什麽太大區別，手裏依舊提著一個燈籠，臉上帶著恭恭敬敬的表情。
曲越溪問她：“我很好奇，既然你是墨長空的人，又是怎麽做到讓樓景陽信任你的？以他的性格，不可能輕易相信一個曾經為墨長空做事的人吧？”
“很簡單，因為我以前不長這樣，”流螢回頭看了曲越溪一眼，臉上帶著禮貌但沒有感情的笑容：“曲仙師想知道，為了讓自己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並且保持這樣一副鬼樣子，我付出了怎麽樣的代價麽？”
曲越溪皺了下眉，毫不客氣回答道：“不想。”
“也是，”流螢輕輕笑了兩聲：“不會有人想知道。”
她轉身過去，繼續往前走著，手裏的燈籠隨著步伐一顫一顫。
曲越溪抿著嘴唇，心情有點覆雜。
現在劇情已經完全脫離原本設置的故事線了，大概是連系統的同人文設置都圓不回來的亂七八糟的劇情。畢竟，在原著裏，沒有墨長空的存在，誰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實力究竟是怎麽樣的。
還有流螢，原著對她的描述也就只是樓景陽的侍女而已，其餘的，一句多的都沒提起過。
他嘆了口氣，擡手揉了揉眉心，腦殼痛啊！
住處到了。
流螢推開門後站在門口，姿態依舊恭敬：“曲仙師，若是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吩咐，屬下就在院子裏侯著。”
曲越溪點了下頭：“嗯。”
進門後，曲越溪關上房門，而後去了床上躺著。他雙手枕在腦袋後面，閉著眼睛，像是在思考什麽。
另一邊，收到曲越溪讓系統給傳回去消息的顧遙山一行人，就在離魔族地界不遠處的位置躲藏著。
消息是從黑曜腦袋上掉下來的，是一張紙，但上面詳細的解釋了曲越溪的計劃安排，他們想要救人，按照他的意思來，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只要，過程中沒有太大的意外出現。
淩霄花說：“既然曲仙師都已經安排好了，那我們何時行動？越早把那些人救出來，對我們越好。”
“既然你們著急，那就今天晚上吧，”顧遙山收起手裏的東西：“只是，這計劃並非天衣無縫，你們得做好可能出不來的準備。”
淩霄花忽的笑了下：“顧仙師，該做好這個準備的人是你們才是，我們本就是魔族，死在裏面不足為奇！”
顧遙山點了點頭：“有道理。”
黑曜有些不安，看他們一副半點不害怕的樣子，他都在懷疑他們是不是在裝腔作勢。這要真進去了，可能就真的沒法活著出來，他們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他其實不是很想進去，他還是覺得活著更好。
顧遙山看出來了他的擔憂，趁淩霄花跟東蘅和宗舜安排行動的時候，他找到了黑曜，伸手拍了拍黑曜肩膀。
黑曜回頭看他，臉上是一副不由自主擰在一塊兒的擔憂模樣。
顧遙山完全可以理解他的擔憂和害怕。
顧遙山說：“你要實在是不想去，就留在外面接應我們吧，曲師弟可以理解的。”
黑曜抿了下唇，下意識握緊了雙手。
“我……”
“如果我們真的沒有出來，麻煩你幫我帶句話給我師尊可好？”
“……”黑曜一楞，連忙搖頭：“別，我可不想給你帶話！”
他清了下嗓子，咳嗽了一聲，又說：“你有什麽要和你師尊說的話，還是你親自去說吧，你們都進去，我一個人待在這裏也不安全，還是和你們一起吧！就算要跑路，那我也得親自和曲兄說了之後才能跑，不然他會不高興的。”
顧遙山笑了下，眉頭輕挑了挑：“那也好。”
他們在外圍等到了天黑，按照曲越溪的安排繞過第一道防線後，往裏面進去就輕松許多，有淩霄花他們這幾個高等魔族在，顧遙山和黑曜身上的氣息自然不愁掩蓋。
沒人察覺到他們潛入。
曲越溪給他們的地圖，是關押依舊忠心於樓景陽的魔族的路線，他們之中大多數人都被關押在魔族特制的牢房裏，一旦進去，即便是淩霄花這種級別的，也很難單靠蠻力突破。
但從外面打開禁制就顯得輕而易舉了。
救出地圖上顯示的最後一批魔族後，顧遙山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張地圖很管用，但，為什麽沒有曲越溪本人所在位置的指向？
顧遙山問淩霄花，淩霄花當時也楞了下，仔細看那張地圖，幻月宮主殿位置在內的路線都不在其中。
東蘅說：“既然都已經把族人救出來了，現在就該去救曲仙師了！我和宗舜過去，淩霄花，你們帶著族人快些離開這裏！”
“不行！”淩霄花皺眉：“你和宗舜兩個不夠！”
“那就再加上我吧，”顧遙山將地圖遞給淩霄花：“我是跟著曲師弟一起來的，不把他帶回去，我很難交代。你們趕緊走吧。”
“可是……”
“沒有可是，別在這裏磨磨蹭蹭的耽誤時間，你應該不想你的那些族人們死在這裏，對嗎？”
“……”
淩霄花咬了咬牙，接住顧遙山遞過來的地圖，帶領那些被救出來的族人們迅速撤離。
黑曜站在顧遙山身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顧遙山看了他一眼，他摸了下鼻子：“還沒見到曲兄呢，暫時還不能走。”
顧遙山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出發吧。”
東蘅和宗舜都清楚幻月宮主殿的位置，過來的路上沒有聽到曲越溪被關押的消息，就證明墨長空把他關在幻月宮內，雖然比較危險，但位置好找多了。
曲越溪住處外院子裏。
東蘅帶著顧遙山一行人來到那裏，沒有守衛，只有提著燈籠、一副早就等著他們到來模樣的流螢。
她露出笑容，稍稍彎腰行禮：“各位，老祖知道你們會來，已經在裏面等待多時了。”
東蘅皺眉：“流螢，你居然是墨長空的人！”
“不止是我。”
“什麽意思？”
東蘅疑惑的話剛說出口，身後一陣寒意襲來，腦袋還沒完全轉過去，就被人一掌劈暈倒地。
顧遙山和黑曜迅速往旁邊退了幾步，警惕望著方才將東蘅打暈的宗舜。
宗舜拖著東蘅緩緩走到流螢身邊，看向顧遙山和黑曜，聲音清冷：“兩位還是不要反抗了，要是傷了你們可就不好了。”
顧遙山看著他：“你居然也背叛了樓景陽。”
“背叛什麽，我本來就效忠於老祖，”宗舜淡淡開口：“何況，我從沒說過，我是宗舜。”
顧遙山和黑曜皆是詫異。
“宗舜早就死了，我殺的，然後，取而代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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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蔓延開。
曲越溪抿了下唇，臉上神情依舊冷靜，呼吸也平穩，光從外表無法看出他此時心裏已經緊張的不得了。
墨長空忽的笑了一聲，慢悠悠開口道：“聽流螢說，之前曲仙師也曾在幻月宮住過，住的還是魔君寢殿，想來，你和我那個侄子關系匪淺。不知道，如今曲仙師在這裏，我那侄子會不會前來相救啊。”
曲越溪淡然回答：“他不知道我在這裏。”
“但他還是會來，到時候，他就知道你也在這裏了。”
“……”
曲越溪稍稍皺了下眉，這墨長空是抓住什麽樓景陽的把柄了麽？按理說，自己讓黑曜把消息傳給樓景陽後，墨長淵和樓月華應該立刻躲起來，墨長空雖然厲害，但並不知曉他們的去處，他們不可能在墨長空手裏才是！
再者，若是他們真在墨長空手裏，想必早已經動手殺了他們，何須等到樓景陽前來？
他瞇了瞇眼，眼睛盯著墨長空看，像是要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來些許他心中所想。
只是很可惜的是，哪怕曾經墨長空在自己的身體裏寄居過一段時間，自己仍舊無法得知他是如何思考的，自然也無法辨別出他說的話的真假。
墨長空笑著看他：“曲仙師，需要我給你提個醒嗎？”
“……你直接告訴我算了，我不想猜。”
“好吧，”墨長空輕笑一聲：“白茉莉和喪奎在我手裏。”
曲越溪一楞，眼神隨之詫異起來。
白茉莉和喪奎？！
沒記錯的話，白茉莉好像……是樓景陽的姨娘……
原來如此！
白茉莉是曾經將樓景陽帶回魔族的人，又是他姨娘，平時兩人關系不錯，在魔族內部更是堅定不移支持他，她在墨長空手裏，樓景陽一定會來救她！
倒是把她給忘了。
“再給曲仙師提個醒，白茉莉和喪奎現在都被關在魔族水牢中，你要是想幫樓景陽救人的話，他們就在那裏，我不會命人轉移他們的位置，就看曲仙師有沒有本事把他們給救出去了。”
“……”
“哈哈哈哈，”曲越溪笑了起來：“你還真是看得起我。不過我，就真的只是路過，不打算在這裏做什麽。”
“是嗎？”
“當然。”
墨長空瞇著眼仔細打量了下曲越溪。大概是曲越溪把話說的太過輕松，而樓景陽如今又確實不在這裏，他找不到反駁曲越溪的話，只能默認了他說的。
他給曲越溪安排了一間房，就在魔君寢殿旁邊，一旦他有什麽異動，他都可以察覺到。
曲越溪坦然接受。
送曲越溪去他房間的，是流螢。
她和以前沒有什麽太大區別，手裏依舊提著一個燈籠，臉上帶著恭恭敬敬的表情。
曲越溪問她：“我很好奇，既然你是墨長空的人，又是怎麽做到讓樓景陽信任你的？以他的性格，不可能輕易相信一個曾經為墨長空做事的人吧？”
“很簡單，因為我以前不長這樣，”流螢回頭看了曲越溪一眼，臉上帶著禮貌但沒有感情的笑容：“曲仙師想知道，為了讓自己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並且保持這樣一副鬼樣子，我付出了怎麽樣的代價麽？”
曲越溪皺了下眉，毫不客氣回答道：“不想。”
“也是，”流螢輕輕笑了兩聲：“不會有人想知道。”
她轉身過去，繼續往前走著，手裏的燈籠隨著步伐一顫一顫。
曲越溪抿著嘴唇，心情有點覆雜。
現在劇情已經完全脫離原本設置的故事線了，大概是連系統的同人文設置都圓不回來的亂七八糟的劇情。畢竟，在原著裏，沒有墨長空的存在，誰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實力究竟是怎麽樣的。
還有流螢，原著對她的描述也就只是樓景陽的侍女而已，其餘的，一句多的都沒提起過。
他嘆了口氣，擡手揉了揉眉心，腦殼痛啊！
住處到了。
流螢推開門後站在門口，姿態依舊恭敬：“曲仙師，若是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吩咐，屬下就在院子裏侯著。”
曲越溪點了下頭：“嗯。”
進門後，曲越溪關上房門，而後去了床上躺著。他雙手枕在腦袋後面，閉著眼睛，像是在思考什麽。
另一邊，收到曲越溪讓系統給傳回去消息的顧遙山一行人，就在離魔族地界不遠處的位置躲藏著。
消息是從黑曜腦袋上掉下來的，是一張紙，但上面詳細的解釋了曲越溪的計劃安排，他們想要救人，按照他的意思來，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只要，過程中沒有太大的意外出現。
淩霄花說：“既然曲仙師都已經安排好了，那我們何時行動？越早把那些人救出來，對我們越好。”
“既然你們著急，那就今天晚上吧，”顧遙山收起手裏的東西：“只是，這計劃並非天衣無縫，你們得做好可能出不來的準備。”
淩霄花忽的笑了下：“顧仙師，該做好這個準備的人是你們才是，我們本就是魔族，死在裏面不足為奇！”
顧遙山點了點頭：“有道理。”
黑曜有些不安，看他們一副半點不害怕的樣子，他都在懷疑他們是不是在裝腔作勢。這要真進去了，可能就真的沒法活著出來，他們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他其實不是很想進去，他還是覺得活著更好。
顧遙山看出來了他的擔憂，趁淩霄花跟東蘅和宗舜安排行動的時候，他找到了黑曜，伸手拍了拍黑曜肩膀。
黑曜回頭看他，臉上是一副不由自主擰在一塊兒的擔憂模樣。
顧遙山完全可以理解他的擔憂和害怕。
顧遙山說：“你要實在是不想去，就留在外面接應我們吧，曲師弟可以理解的。”
黑曜抿了下唇，下意識握緊了雙手。
“我……”
“如果我們真的沒有出來，麻煩你幫我帶句話給我師尊可好？”
“……”黑曜一楞，連忙搖頭：“別，我可不想給你帶話！”
他清了下嗓子，咳嗽了一聲，又說：“你有什麽要和你師尊說的話，還是你親自去說吧，你們都進去，我一個人待在這裏也不安全，還是和你們一起吧！就算要跑路，那我也得親自和曲兄說了之後才能跑，不然他會不高興的。”
顧遙山笑了下，眉頭輕挑了挑：“那也好。”
他們在外圍等到了天黑，按照曲越溪的安排繞過第一道防線後，往裏面進去就輕松許多，有淩霄花他們這幾個高等魔族在，顧遙山和黑曜身上的氣息自然不愁掩蓋。
沒人察覺到他們潛入。
曲越溪給他們的地圖，是關押依舊忠心於樓景陽的魔族的路線，他們之中大多數人都被關押在魔族特制的牢房裏，一旦進去，即便是淩霄花這種級別的，也很難單靠蠻力突破。
但從外面打開禁制就顯得輕而易舉了。
救出地圖上顯示的最後一批魔族後，顧遙山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張地圖很管用，但，為什麽沒有曲越溪本人所在位置的指向？
顧遙山問淩霄花，淩霄花當時也楞了下，仔細看那張地圖，幻月宮主殿位置在內的路線都不在其中。
東蘅說：“既然都已經把族人救出來了，現在就該去救曲仙師了！我和宗舜過去，淩霄花，你們帶著族人快些離開這裏！”
“不行！”淩霄花皺眉：“你和宗舜兩個不夠！”
“那就再加上我吧，”顧遙山將地圖遞給淩霄花：“我是跟著曲師弟一起來的，不把他帶回去，我很難交代。你們趕緊走吧。”
“可是……”
“沒有可是，別在這裏磨磨蹭蹭的耽誤時間，你應該不想你的那些族人們死在這裏，對嗎？”
“……”
淩霄花咬了咬牙，接住顧遙山遞過來的地圖，帶領那些被救出來的族人們迅速撤離。
黑曜站在顧遙山身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顧遙山看了他一眼，他摸了下鼻子：“還沒見到曲兄呢，暫時還不能走。”
顧遙山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出發吧。”
東蘅和宗舜都清楚幻月宮主殿的位置，過來的路上沒有聽到曲越溪被關押的消息，就證明墨長空把他關在幻月宮內，雖然比較危險，但位置好找多了。
曲越溪住處外院子裏。
東蘅帶著顧遙山一行人來到那裏，沒有守衛，只有提著燈籠、一副早就等著他們到來模樣的流螢。
她露出笑容，稍稍彎腰行禮：“各位，老祖知道你們會來，已經在裏面等待多時了。”
東蘅皺眉：“流螢，你居然是墨長空的人！”
“不止是我。”
“什麽意思？”
東蘅疑惑的話剛說出口，身後一陣寒意襲來，腦袋還沒完全轉過去，就被人一掌劈暈倒地。
顧遙山和黑曜迅速往旁邊退了幾步，警惕望著方才將東蘅打暈的宗舜。
宗舜拖著東蘅緩緩走到流螢身邊，看向顧遙山和黑曜，聲音清冷：“兩位還是不要反抗了，要是傷了你們可就不好了。”
顧遙山看著他：“你居然也背叛了樓景陽。”
“背叛什麽，我本來就效忠於老祖，”宗舜淡淡開口：“何況，我從沒說過，我是宗舜。”
顧遙山和黑曜皆是詫異。
“宗舜早就死了，我殺的，然後，取而代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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