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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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雲影找到曲越溪的時候，他正一個人倚靠在那塊巖石上望著遠處逐漸升起的太陽。陽光帶著絲絲溫熱落在他身上，淡黃色的光影像是給他身上染上了一層光暈。
他身邊，沒有樓景陽的身影。
薄雲影皺著眉往四周掃視了一圈，依舊沒見到樓景陽，跟著他一起來的弟子們立刻在周圍進行搜查。
曲越溪緩緩開口：“你們不用找了，他已經走了很久了，你們在這裏找再久也找不到他。”
薄雲影眉頭緊鎖，手裏的劍緊緊握著。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每次曲越溪都要護著那個樓景陽！那樓景陽是魔族，又傷害了他！憑什麽還能得到他的護佑？！
像樓景陽那樣的人，就不該出現在他身邊。當初要是沒有聽他的話留下樓景陽，現在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他所經歷的那一切痛苦的事，都不會存在！
可事到如今，他還是維護他！
曲越溪瞥了薄雲影一眼，他臉上的不高興很是明顯。
曲越溪扶著巖石慢悠悠站起來，薄雲影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要伸手去扶他，卻被曲越溪躲過。
他楞了下，眼裏有一絲不明意味的情緒閃過。
曲越溪說：“師兄，想必墨長空此時已經回到魔族，我們還是先去見師尊，看看他是如何看待此事的吧。”
薄雲影抿了下唇，但還是輕輕點了下頭：“嗯，好。”
清心舍。
曲越溪前腳剛到，冷開玉和驚初夢後腳便跟著過來了，兩人分別帶著顧遙山和謝南雪，幾人互相點頭示意後，入座。
月朧明與冷開玉、驚初夢商議的細節，曲越溪沒有聽到多少，他現在更為擔心的其實是回去找墨長淵的樓景陽，不知道他們父子二人能不能找到對付墨長空的對策來。
要不是那萬惡的系統鎖住了自己的記憶，他是絕不會將墨長空從噩夢山谷的封印中放出來的！但事已至此，後悔已經沒有意義，只希望可以早些解決好他的事。
“越溪？”
月朧明喊了曲越溪一聲，曲越溪抿著嘴唇，還在想樓景陽的事，沒有立刻給出回覆。
月朧明無奈，提高了音量：“越溪！”
曲越溪這才回過神來，眼神略顯疑惑看向月朧明那邊：“師尊說什麽？”
“我說，此次對付墨長空，你身體尚未恢覆完全，便留在穹雲峰調養身體，這事交給你冷師叔和驚師叔來處理便好。”
曲越溪下意識皺了下眉。
月朧明問：“你有別的看法？”
“我也想去。”
“不行，”月朧明蹙眉：“你傷勢沒痊愈，何況，我並不想再讓你和魔族的人有任何糾纏。”
曲越溪抿了下唇。
“以前的事情，不管如何都到此為止，越溪，你不要忘記，你是靈山派穹雲峰的二弟子，那些不該牽扯到你身上的事情，斷的越早越好。”
“……”
曲越溪皺著眉，雙手不由握緊了椅子扶手。胸前的傷口因為忽然激動起來的情緒起伏而有些裂開，隱隱的疼痛逐漸傳開。
月朧明的意思簡單，就是想讓他和樓景陽斷絕關系。
但，那是不可能的。
月朧明再次開口：“越溪，聽話，身體要緊，乖乖留在穹雲峰修養。”
曲越溪露出個笑容來：“知道了，師尊。”
“如此甚好。”
之後，就沒曲越溪什麽事了，對付墨長空的具體細節，他一個留在穹雲峰調養的人也沒有必要知道。
他們商量還沒結束，曲越溪便被月朧明找了個借口喊了出去，陪他一起出來的，還有顧遙山。
他說反正他也聽不懂，到時候聽命行事就是，而後便借著送曲越溪回寂雅舍的名義和他一起走出了房間。
回寂雅舍的路上，顧遙山問曲越溪：“你真要乖乖待在穹雲峰養傷？”
曲越溪笑了下：“你覺得可能？”
顧遙山嘆了口氣，也是，自從曲越溪和樓景陽的關系發生變化後，他什麽時候老老實實聽話了？他要是真的聽話待在穹雲峰，反倒不像是他了。
曲越溪說：“顧師兄，記得幫我保密。”
“……那我師尊問起來怎麽辦？”
“他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問我的事情？”曲越溪停住腳步，擡起頭看著顧遙山的眼睛：“再說了，就算真的問起來了，你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幫我圓過去不就得了。”
“……我不能騙我師尊。”
“那不是騙，那是善意的謊言。為了幫我才說的。”
“……”
顧遙山皺著眉，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聽曲越溪的。
但曲越溪也不管顧遙山最後會不會答應，反正只要他到時候順利離開了穹雲峰，這山上的人知不知道自己下山了，都無所謂。
曲越溪大步朝寂雅舍走去。
顧遙山猶豫了下，還是跟了過去。
他說：“曲師弟，方才我仔細想了下，要是我和你一同下山的話，我就不用撒謊欺騙我師尊了。”
曲越溪回頭看了他一眼，眼裏帶笑：“好主意。”
曲越溪正愁找不到幫手呢。黑曜雖然是妖，畢竟實力有限，但要再加上一個顧遙山，結果就不一樣了。
顧遙山又說：“以防萬一，我們輕裝出行，即便到時候被發現也可以立刻跑。”
曲越溪點頭表示讚同：“入夜後，寂雅舍見。”
“好！”
入夜後。
曲越溪站在院子裏擡起頭看著懸掛在夜空之上的那輪圓月，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顧遙山很快過來，沒有包袱，空手來的。
真·輕裝出行。
根本就什麽也沒有帶嘛！
曲越溪扶額，顧師兄啊顧師兄，你的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你真的知道我們是要去做什麽的嗎？！
算了。
曲越溪深呼吸了下，他來都來了，總不能再把他推回去。現在更要緊的，是避開月朧明安排在寂雅舍周遭巡邏的弟子，悄無聲息的離開這裏。要真正面沖突，不管哪一方受傷都不太好。
曲越溪問顧遙山：“顧師兄，你準備好了嗎？”
顧遙山點頭：“準備好了。”
停頓了幾秒鐘，他又說：“不過月師伯大概是猜到你會跑，所以在寂雅舍周圍安排了不少巡邏的弟子，走哪條路都有可能被發現，所以……”
“所以什麽？”
“所以我們得選擇走上面。”
“上面？”曲越溪擡起頭看了下天：“你是說，禦劍出去？這不是更容易被發現？”
“有我在，就不會。”
曲越溪輕輕挑眉：“好吧，那此事就全仰仗顧師兄你了！”
“嗯，放心吧。”
顧遙山的禦劍術是冷開玉手把手教的，和曲越溪知道的有個很不同的一點，那就是他在禦劍的同時可以利用靈力在周身形成一道和環境相同的包圍圈。
也就是曲越溪在現代世界所知道的，鏡面反射。
以此來達到隱身的效果。
再加上現在是晚上，除了月光就沒有照亮的物體，顧遙山帶著曲越溪禦劍離開，在寂雅舍周圍巡邏的弟子壓根沒有發現。
曲越溪站在顧遙山的佩劍上，臉上寫滿了羨慕，這麽好的技能，自己什麽時候可以學會啊！這個技能簡直不要太牛x了，為什麽只有冷開玉會，月朧明不會啊！！！
他酸了！
他拍了下顧遙山肩膀：“顧師兄，這招能不能教我？”
“師尊要是答應，我就教你。”
“……”
曲越溪翻了個白眼，看來可能性是不大了。
他們在山腳下落地。
剛站穩，旁邊的樹叢裏忽的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顧遙山頓時警惕起來，握著劍指向聲音來源的樹叢。
而後，夜色下，一條巨蛇沖了出來，顧遙山下意識揮劍，一道劍光瞬間劈了過去。
巨蛇躲開，隱入了黑暗之中。
曲越溪嘴角抽了抽，按住了顧遙山要繼續揮劍劈過去的手：“顧師兄，等等，是我認識的人……不，是我認識的妖。”
顧遙山有點詫異：“你還認識妖？！”
“之前在沙漠裏結識的，相信我，他不壞，之前還幫我來著。”
顧遙山這才收回了劍。
曲越溪清了清嗓子，對巨蛇退去的方向喊道：“黑曜，別躲了，我知道是你，趕緊出來，辦正事去了。”
樹叢裏再度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而後，走出來一個人。
黑曜拍了拍衣裳上落下的樹葉和灰塵，嘆了口氣，表情有些無奈：“曲兄，你可算是出來了，你再不出來，我都要在這裏等的無聊死了！”
曲越溪笑了下：“抱歉。”
“話說，你們靈山派守衛都這麽森嚴嗎？我試著過去好幾次都被擋了回來，而且靠在山峰的位置還設下了結界！”
那是先前魔族入侵時設下的，並且由於墨長空留在穹雲峰，守衛比平日裏是森嚴了好幾倍。這都是無奈之舉，卻也是十分必要的。
黑曜走到曲越溪身邊：“曲兄，你說的辦正事是什麽事？該不會是要去打那個什麽噩夢老祖吧？我覺得我們三個聯手都未必打得過他啊！還是別去自尋死路比較好！”
“正面打，的確是打不過，但我們可以偷襲。”
顧遙山和黑曜都是一臉疑惑：“偷襲？”
顧遙山不解：“以噩夢老祖的實力，即便是偷襲也未必可以成功吧？”
“那多幾個人偷襲不就好了，總有一個可以偷襲成功的。”
“……”
黑曜翻了個白眼。
顧遙山扶額，這是要去碰運氣啊！
他忽然有點想回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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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沒有樓景陽的身影。
薄雲影皺著眉往四周掃視了一圈，依舊沒見到樓景陽，跟著他一起來的弟子們立刻在周圍進行搜查。
曲越溪緩緩開口：“你們不用找了，他已經走了很久了，你們在這裏找再久也找不到他。”
薄雲影眉頭緊鎖，手裏的劍緊緊握著。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每次曲越溪都要護著那個樓景陽！那樓景陽是魔族，又傷害了他！憑什麽還能得到他的護佑？！
像樓景陽那樣的人，就不該出現在他身邊。當初要是沒有聽他的話留下樓景陽，現在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他所經歷的那一切痛苦的事，都不會存在！
可事到如今，他還是維護他！
曲越溪瞥了薄雲影一眼，他臉上的不高興很是明顯。
曲越溪扶著巖石慢悠悠站起來，薄雲影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要伸手去扶他，卻被曲越溪躲過。
他楞了下，眼裏有一絲不明意味的情緒閃過。
曲越溪說：“師兄，想必墨長空此時已經回到魔族，我們還是先去見師尊，看看他是如何看待此事的吧。”
薄雲影抿了下唇，但還是輕輕點了下頭：“嗯，好。”
清心舍。
曲越溪前腳剛到，冷開玉和驚初夢後腳便跟著過來了，兩人分別帶著顧遙山和謝南雪，幾人互相點頭示意後，入座。
月朧明與冷開玉、驚初夢商議的細節，曲越溪沒有聽到多少，他現在更為擔心的其實是回去找墨長淵的樓景陽，不知道他們父子二人能不能找到對付墨長空的對策來。
要不是那萬惡的系統鎖住了自己的記憶，他是絕不會將墨長空從噩夢山谷的封印中放出來的！但事已至此，後悔已經沒有意義，只希望可以早些解決好他的事。
“越溪？”
月朧明喊了曲越溪一聲，曲越溪抿著嘴唇，還在想樓景陽的事，沒有立刻給出回覆。
月朧明無奈，提高了音量：“越溪！”
曲越溪這才回過神來，眼神略顯疑惑看向月朧明那邊：“師尊說什麽？”
“我說，此次對付墨長空，你身體尚未恢覆完全，便留在穹雲峰調養身體，這事交給你冷師叔和驚師叔來處理便好。”
曲越溪下意識皺了下眉。
月朧明問：“你有別的看法？”
“我也想去。”
“不行，”月朧明蹙眉：“你傷勢沒痊愈，何況，我並不想再讓你和魔族的人有任何糾纏。”
曲越溪抿了下唇。
“以前的事情，不管如何都到此為止，越溪，你不要忘記，你是靈山派穹雲峰的二弟子，那些不該牽扯到你身上的事情，斷的越早越好。”
“……”
曲越溪皺著眉，雙手不由握緊了椅子扶手。胸前的傷口因為忽然激動起來的情緒起伏而有些裂開，隱隱的疼痛逐漸傳開。
月朧明的意思簡單，就是想讓他和樓景陽斷絕關系。
但，那是不可能的。
月朧明再次開口：“越溪，聽話，身體要緊，乖乖留在穹雲峰修養。”
曲越溪露出個笑容來：“知道了，師尊。”
“如此甚好。”
之後，就沒曲越溪什麽事了，對付墨長空的具體細節，他一個留在穹雲峰調養的人也沒有必要知道。
他們商量還沒結束，曲越溪便被月朧明找了個借口喊了出去，陪他一起出來的，還有顧遙山。
他說反正他也聽不懂，到時候聽命行事就是，而後便借著送曲越溪回寂雅舍的名義和他一起走出了房間。
回寂雅舍的路上，顧遙山問曲越溪：“你真要乖乖待在穹雲峰養傷？”
曲越溪笑了下：“你覺得可能？”
顧遙山嘆了口氣，也是，自從曲越溪和樓景陽的關系發生變化後，他什麽時候老老實實聽話了？他要是真的聽話待在穹雲峰，反倒不像是他了。
曲越溪說：“顧師兄，記得幫我保密。”
“……那我師尊問起來怎麽辦？”
“他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問我的事情？”曲越溪停住腳步，擡起頭看著顧遙山的眼睛：“再說了，就算真的問起來了，你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幫我圓過去不就得了。”
“……我不能騙我師尊。”
“那不是騙，那是善意的謊言。為了幫我才說的。”
“……”
顧遙山皺著眉，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聽曲越溪的。
但曲越溪也不管顧遙山最後會不會答應，反正只要他到時候順利離開了穹雲峰，這山上的人知不知道自己下山了，都無所謂。
曲越溪大步朝寂雅舍走去。
顧遙山猶豫了下，還是跟了過去。
他說：“曲師弟，方才我仔細想了下，要是我和你一同下山的話，我就不用撒謊欺騙我師尊了。”
曲越溪回頭看了他一眼，眼裏帶笑：“好主意。”
曲越溪正愁找不到幫手呢。黑曜雖然是妖，畢竟實力有限，但要再加上一個顧遙山，結果就不一樣了。
顧遙山又說：“以防萬一，我們輕裝出行，即便到時候被發現也可以立刻跑。”
曲越溪點頭表示讚同：“入夜後，寂雅舍見。”
“好！”
入夜後。
曲越溪站在院子裏擡起頭看著懸掛在夜空之上的那輪圓月，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顧遙山很快過來，沒有包袱，空手來的。
真·輕裝出行。
根本就什麽也沒有帶嘛！
曲越溪扶額，顧師兄啊顧師兄，你的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你真的知道我們是要去做什麽的嗎？！
算了。
曲越溪深呼吸了下，他來都來了，總不能再把他推回去。現在更要緊的，是避開月朧明安排在寂雅舍周遭巡邏的弟子，悄無聲息的離開這裏。要真正面沖突，不管哪一方受傷都不太好。
曲越溪問顧遙山：“顧師兄，你準備好了嗎？”
顧遙山點頭：“準備好了。”
停頓了幾秒鐘，他又說：“不過月師伯大概是猜到你會跑，所以在寂雅舍周圍安排了不少巡邏的弟子，走哪條路都有可能被發現，所以……”
“所以什麽？”
“所以我們得選擇走上面。”
“上面？”曲越溪擡起頭看了下天：“你是說，禦劍出去？這不是更容易被發現？”
“有我在，就不會。”
曲越溪輕輕挑眉：“好吧，那此事就全仰仗顧師兄你了！”
“嗯，放心吧。”
顧遙山的禦劍術是冷開玉手把手教的，和曲越溪知道的有個很不同的一點，那就是他在禦劍的同時可以利用靈力在周身形成一道和環境相同的包圍圈。
也就是曲越溪在現代世界所知道的，鏡面反射。
以此來達到隱身的效果。
再加上現在是晚上，除了月光就沒有照亮的物體，顧遙山帶著曲越溪禦劍離開，在寂雅舍周圍巡邏的弟子壓根沒有發現。
曲越溪站在顧遙山的佩劍上，臉上寫滿了羨慕，這麽好的技能，自己什麽時候可以學會啊！這個技能簡直不要太牛x了，為什麽只有冷開玉會，月朧明不會啊！！！
他酸了！
他拍了下顧遙山肩膀：“顧師兄，這招能不能教我？”
“師尊要是答應，我就教你。”
“……”
曲越溪翻了個白眼，看來可能性是不大了。
他們在山腳下落地。
剛站穩，旁邊的樹叢裏忽的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顧遙山頓時警惕起來，握著劍指向聲音來源的樹叢。
而後，夜色下，一條巨蛇沖了出來，顧遙山下意識揮劍，一道劍光瞬間劈了過去。
巨蛇躲開，隱入了黑暗之中。
曲越溪嘴角抽了抽，按住了顧遙山要繼續揮劍劈過去的手：“顧師兄，等等，是我認識的人……不，是我認識的妖。”
顧遙山有點詫異：“你還認識妖？！”
“之前在沙漠裏結識的，相信我，他不壞，之前還幫我來著。”
顧遙山這才收回了劍。
曲越溪清了清嗓子，對巨蛇退去的方向喊道：“黑曜，別躲了，我知道是你，趕緊出來，辦正事去了。”
樹叢裏再度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而後，走出來一個人。
黑曜拍了拍衣裳上落下的樹葉和灰塵，嘆了口氣，表情有些無奈：“曲兄，你可算是出來了，你再不出來，我都要在這裏等的無聊死了！”
曲越溪笑了下：“抱歉。”
“話說，你們靈山派守衛都這麽森嚴嗎？我試著過去好幾次都被擋了回來，而且靠在山峰的位置還設下了結界！”
那是先前魔族入侵時設下的，並且由於墨長空留在穹雲峰，守衛比平日裏是森嚴了好幾倍。這都是無奈之舉，卻也是十分必要的。
黑曜走到曲越溪身邊：“曲兄，你說的辦正事是什麽事？該不會是要去打那個什麽噩夢老祖吧？我覺得我們三個聯手都未必打得過他啊！還是別去自尋死路比較好！”
“正面打，的確是打不過，但我們可以偷襲。”
顧遙山和黑曜都是一臉疑惑：“偷襲？”
顧遙山不解：“以噩夢老祖的實力，即便是偷襲也未必可以成功吧？”
“那多幾個人偷襲不就好了，總有一個可以偷襲成功的。”
“……”
黑曜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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