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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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越溪是被胸悶的感覺弄醒的，眉頭皺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睛，略微熟悉的畫面出現在眼前。
說好的負責守在自己身邊的樓景陽不知道什麽時候上了床，還趴在自己胸口睡著，看起來像是把自己當成是他的抱枕了。
曲越溪捏了捏眉心，這家夥……
樓景陽倒是睡得很熟，半點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曲越溪睜開眼睛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看了會兒，然後閉上了眼睛，繼續睡。
再次醒過來，差不多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曲越溪掙紮著睜開眼睛，樓景陽已經不在身邊，旁邊的位置還殘留著他身體餘溫，想來他也是剛起床不久。
曲越溪走出寢殿，外面的天是黑的。
他稍微詫異了下，問：“系統，現在幾點？”
系統：【當前時間，淩晨三點。】
難怪天還這麽黑。一路走出來都沒見到樓景陽，這個時間，他跑去哪裏了？
睡了那麽久，瞌睡是沒有了，幻月宮院子裏有燭火亮著，他走出去轉悠了兩圈，活動了下身體，這本應該是個恢覆靈力的好時機，偏偏這裏無法進行靈力補充。
他握了握空氣，緩緩走到池塘邊，盯著池塘中央被荷葉遮擋住的地方。那裏藏著他的集靈瓶。
“系統，集靈瓶現在收集多少靈力了？”
系統：【集靈瓶當前進度92.1%】
曲越溪點了點頭，白天自己用出萬劍歸宗花了一部分靈力，大約剩下百分之七十，但剛離開魔族地界不久，距離下一次離開起碼得好幾天時間，或者更長，自己得保證樓景陽不在時，自己有足夠的靈力應付隨時可能出現的東方曦。
曲越溪選擇從集靈瓶中抽取部分靈力來恢覆自身靈力至最佳狀態。
系統：【集靈瓶靈力抽取31%，當前進度61.1%】
曲越溪坐在旁邊一塊石頭上，閉著眼睛調息，下次要是沒有遇到十分要緊的情況，像萬劍歸宗這種浪費靈力的大招還是不要輕易使用比較好。起碼，在魔族地界，大招不能隨便放，恢覆起來實在是難。
樓景陽辦完事情回來，在院子池塘邊見到曲越溪，有些詫異，但還是走向了他。
“師兄？”他輕聲喊著：“你怎麽醒的那麽早？”
曲越溪聽到樓景陽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笑著回答：“睡得早，自然醒得早。這還是半夜，你跑去哪裏了？”
“淩霄花那邊有些事情，我去處理了下。”
曲越溪點了點頭。
樓景陽拉起曲越溪：“師兄，魔族本就寒冷，晚上還是別在外面待太久，去屋子裏吧。”
曲越溪笑了笑，跟著樓景陽去了寢宮內。
屋子裏，的確比外面暖和，但也許是因為體內靈力充足的緣故，方才他在外面坐了那麽久，居然都不覺得冷，反而覺得舒暢。
看來之前剛來這裏時感覺到的寒冷，是因為自己沒有護體的靈力，當時的自己和普通人沒有多大差別。而普通人在這樣的地方，肯定會覺得冷，身體多少會有些異常反應。
“師兄，”樓景陽忽然開口：“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
“什麽事？”
“外面出了點事，淩霄花沒處理好，我得離開一趟，大概要離開三四天才能回來。”
曲越溪點頭：“沒事，你忙你的。”
樓景陽抿了下嘴唇：“天亮後就得出發。”
曲越溪再次點頭：“知道了。”
“……”
曲越溪看他表情有點奇怪，於是問：“怎麽了？你還有別的事情要說嗎？”
“我沒有別的事情要說，但是……但是師兄你沒有別的話要和我說嗎？”
“別的話？”曲越溪想了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路上註意安全，早去早回！”
“……”
看樓景陽蹙眉，眼神失落的表情，曲越溪猜測，這肯定不是他想要聽到的內容。
曲越溪內心無奈的發出一聲“嘖”的感慨，這表情委屈的，是要讓自己哄他的意思嗎？
可是，要怎麽哄？
曲越溪想，自己在這裏胡思亂想猜測一大堆可能最後會猜錯，倒不如直接問他。拐彎抹角的，向來都不是他的風格。
於是曲越溪真的直接問樓景陽：“你想要我說些什麽？”
樓景陽看了曲越溪一眼，很快收回視線，模樣略顯猶豫，看樣子像是在糾結是不是要把心裏想的告訴他。
曲越溪又說：“樓景陽，我直接和你說吧，我不擅長猜測別人的心裏想的是什麽，猜錯的可能性特別大，所以，你要是想我為你做些什麽，你就直接告訴我，我能滿足你的，一定滿足你，不要讓我自己隨便猜，我猜測的結果，大部分的情況下，都可能是不管你。”
樓景陽：“……”
“所以，你在想些什麽，想要我做些什麽，不用拐彎抹角的，直接告訴我，知道了嗎？”
樓景陽眼神閃爍了下，花了一會兒時間來緩和曲越溪說的話。他的話很直接，但在很多情況下，是最為有效的。
有話直說，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誤會。
他看著曲越溪的眼睛：“那麽師兄，我不在這裏的時候，你會想我嗎？”
曲越溪楞了下，然後笑了起來：“你糾結了那麽久之後，想說的，就是這個？”
“嗯。你會嗎？”
“那就得看我心情好不好了，”曲越溪一副逗他的模樣：“我心情好的時候，會想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可能會像白天的時候那樣破壞你的幻月宮。你會生氣嗎？”
樓景陽毫不猶豫搖頭：“不會。只要師兄高興，直接砸了幻月宮都沒有關系。”
“這麽大方？”
“師兄高興最要緊，一個宮殿而已，沒了，我們還能住到別的地方去。”
曲越溪挑了下眉，眼底的笑意更濃了幾分。這小孩挺會的啊。
這要不是知道他才十九歲多點，要不是知道他都經歷了些什麽，就憑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曲越溪肯定會覺得他是個情場高手。
但他不是。
他就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會想你的，”曲越溪笑著伸出手去捏了捏樓景陽那張有彈性、手感極好的臉：“早去早回，註意安全。”
樓景陽這回笑了，他將曲越溪的手握在掌心中：“嗯，我會的。”
外面天還黑著，距離天亮，還有些時間。
樓景陽和曲越溪並排在床上躺著，兩個人都沒有睡意，但一時之間也沒有別的地方適合去，就就近選擇了。
兩個人的呼吸都平穩，沒閉眼，以相同的姿勢朝屋頂看著。
曲越溪眨了眨眼睛，心情有那麽一丟丟的覆雜。這回樓景陽出去辦事，按他的直覺，連淩霄花這個聖女都處理不好的事情，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樓景陽這回出去，會不會有危險？
曲越溪問他：“你這回去辦事，去的地方是哪裏？”
“正陽城。”
曲越溪一楞，正陽城？！
行吧，這回不安的感覺算是坐實了。之前寧無塵他們出現在正陽城已經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中間間隔才一天，樓景陽就得去正陽城辦事，他們要是在正陽城碰到，不打起來，就奇了怪了！
而且，能讓樓景陽這個魔君出面的事情，絕對非同小可。
曲越溪有些擔心。
他又問：“需要你親自去處理的事情，是怎麽樣的事情？”
“不是什麽特別的事情，”樓景陽語氣十分平淡：“只是事情比預想中稍微覆雜一些，我只是負責去收尾。”
“你要是騙我，我可是會揍你的，你知道的吧？”
樓景陽笑了下，挪動身體側躺朝向曲越溪那邊，眼神柔和：“師兄，我跟你保證，我不會有事，我辦完事就立刻回來。”
“好吧，那就相信你一回。”
樓景陽點了點頭。
但曲越溪心裏不安的感覺並未因此消退。他還是覺得事情有古怪，好端端的，正陽城的事情居然需要樓景陽這個魔君親自出馬，而且說是收尾，但其實要離開三四天，怎麽也不像是簡單的事。
但在原著劇情裏，曲越溪實在是想不到樓景陽和正陽城之間的關聯，唯一一個，就是當初自己是從正陽城把他帶回穹雲峰的，除此之外，關於他和正陽城之間，沒有任何聯系。
但這是同人文劇情，誰知道那些粉絲大觸會在同人文裏寫出怎麽樣的劇情來……
看出曲越溪的擔憂，樓景陽笑著說：“師兄，你不用擔心我，我如今好歹是魔君，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隨隨便便欺負到我的。”
他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著曲越溪的臉。
他的手指觸碰到曲越溪的臉時，曲越溪有著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恢覆正常。一時之間，還是無法完全在意識清醒的時候接受他的觸碰。
樓景陽望著曲越溪的眼睛，自己眼裏帶著期待的笑意：“師兄，馬上就要天亮了，臨走前，我可不可以，親你一下？”
曲越溪一楞：“啊？”
“不可以嗎？”樓景陽望著他，滿眼期待：“我有好幾天都見不到師兄，師兄連臨走前的道別禮物都不給我一個嗎？”
曲越溪：“……”
曲越溪咬了咬牙，就親一下，問題應該不大……
他笑了下：“那……就一下。”
樓景陽瞇了瞇眼，伸手撈過他的腦袋，直接吻了上去。
的確是一下，但卻是一個很長的吻。
曲越溪被吻得快要窒息。
“唔……唔？！”
曲越溪推開樓景陽：“說好的只一下呢？”
“只有一下啊，”樓景陽舔了舔嘴唇：“我沒有親第二下。”
他瞇著眼睛，眼裏滿是陰謀得逞般的笑意：“但師兄要是願意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再來一下。”
曲越溪：“……”
想的倒是挺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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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過來，差不多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曲越溪掙紮著睜開眼睛，樓景陽已經不在身邊，旁邊的位置還殘留著他身體餘溫，想來他也是剛起床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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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他輕聲喊著：“你怎麽醒的那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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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之前剛來這裏時感覺到的寒冷，是因為自己沒有護體的靈力，當時的自己和普通人沒有多大差別。而普通人在這樣的地方，肯定會覺得冷，身體多少會有些異常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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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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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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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陽城。”
曲越溪一楞，正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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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曲越溪的擔憂，樓景陽笑著說：“師兄，你不用擔心我，我如今好歹是魔君，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隨隨便便欺負到我的。”
他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著曲越溪的臉。
他的手指觸碰到曲越溪的臉時，曲越溪有著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恢覆正常。一時之間，還是無法完全在意識清醒的時候接受他的觸碰。
樓景陽望著曲越溪的眼睛，自己眼裏帶著期待的笑意：“師兄，馬上就要天亮了，臨走前，我可不可以，親你一下？”
曲越溪一楞：“啊？”
“不可以嗎？”樓景陽望著他，滿眼期待：“我有好幾天都見不到師兄，師兄連臨走前的道別禮物都不給我一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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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越溪咬了咬牙，就親一下，問題應該不大……
他笑了下：“那……就一下。”
樓景陽瞇了瞇眼，伸手撈過他的腦袋，直接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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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下啊，”樓景陽舔了舔嘴唇：“我沒有親第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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