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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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越溪覺得自己要瘋了，這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劇情，說好的事要按照原著劇情來呢！曲家滅門慘案，什麽鬼的滅門慘案，原著裏壓根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好不好！
壓根沒有提起過曲家兄妹的身世啊，只提了句他們是從小生活在靈山！
曲越溪走出清心舍，心情十分覆雜，那不是隨隨便便幾句話就可以形容出來的感覺。
樓景陽跟在他身邊，低著頭，沒說話，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等著挨罵受罰的小朋友。
他們離開清心舍前，樓景陽已經答應要離開穹雲峰了，他沒有承認他是魔族，但會離開，只不過他說要回寂雅舍收拾一下東西，月朧明答應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誰也沒有多餘的心思說話，他們其實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麽，感覺說什麽都是不合適的。
他們剛到寂雅舍，得到消息的曲采菱忙慌著跑來，一臉著急的抱著曲越溪的胳膊：“哥哥，你沒事吧？”
然後看向樓景陽：“樓師弟，你也還好吧？月師伯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們呀？”
樓景陽笑著搖了搖頭，提醒道：“師兄的右手受傷了，能麻煩師姐幫忙包紮一下嗎？”
“好！交給我吧！”
樓景陽點了下頭，然後朝自己住的偏舍過去。
曲越溪望著他的背影，心裏很不是滋味。其實他更願意樓景陽在他面前大吵大鬧一番，說些難聽的話，或者堅持要留在這裏也無所謂，自己肯定會護著他，可他太過於平靜的接受了他要離開穹雲峰的事實。
太過懂事的孩子，是得不到糖果的。
曲越溪皺著眉，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走回主舍內，表情略顯郁悶。曲采菱找來一些金創藥和紗布，要給曲越溪包紮。
她坐在曲越溪身邊，一邊上藥，一邊說：“哥哥，其實樓師弟離開這裏也挺好的，穹雲峰的弟子一直都不待見他，你總不能時時刻刻都護著他。他本就沒有靈力，還不如下山去過自己的生活，以他現在的本事，山下那些普通人是欺負不了他的。”
曲越溪呆呆的看著自己被包紮起來的手，聲音有些許頹廢：“是這樣嗎？”
“當然啦，”曲采菱聲音溫柔：“樓師弟不屬於穹雲峰，不管是回去正陽城，還是去別的地方，他都可以去過更好的生活，你應該為他高興才是。”
曲越溪沒有直接回答。
如果樓景陽真的是去過更好的生活，自己肯定會為他高興，可事實並不是那樣的。按照原本劇情，一年後，樓景陽就要被自己推入嗜血深淵，然後黑化成本書最大反派了！
而最後反派肯定是要死的！
一想到這裏，曲越溪就覺得腦殼痛，怎麽樓景陽偏偏就是個反派，即便是個路人甲也好啊。路人甲，總共是不需要死的。
曲越溪嘆了口氣。
曲采菱問：“哥哥還是擔心樓師弟嗎？”
曲越溪想了下，說：“你幫我去送送他吧，我就不去了。”
“好。”
寂雅舍院子裏，樓景陽背著包袱站在那裏，眼睛註視著主舍的方向。
房門打開，他眼裏有著一瞬間閃過的光芒，可看見出來的人是曲采菱的時候，他的眼神瞬間暗淡了下來。
曲采菱走到他面前：“樓師弟，走吧，哥哥說讓我送送你。”
“那……師兄呢？”
“哥哥休息了。”
樓景陽抿了下唇，輕點了下頭，轉身跟著曲采菱離開。
院內安靜下來後，屋子裏的曲越溪發出一聲長長的、且無奈的嘆息。
他敲了敲桌面，抹去了剛才那副傷感的樣子，表情頓時氣憤起來：“系統，滾出來，我們來聊聊人生！”
系統：【……】
“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一個新系統，是第一次出來做任務的？你看看你都把劇情搞成什麽樣子了，你這是個成熟的系統應該有的樣子嗎！”
系統：【……】
系統：【本系統的確是新系統。】
系統：【但本系統不接受你的批評，本系統都是遵照系統內部指示來給貴方提醒，程序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系統：【不管劇情如何發展，最後的結局是早就定下了的，無法更改。劇情就算是發展的天花亂墜，最後還是會遵照每個人原本的結局來。】
曲越溪：“……”
曲越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它，這踏馬真的是一句“我操”都難以表達他的心情了。
也就是說，自己在這裏，其實就是為了等死的？！
既然如此……
曲越溪默默的喚出自己的歲寒劍，站在椅子上，舉著劍，一副要自盡的模樣。
他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既然如此，早晚都是個死，早死早超生，我現在去了，還能留個全屍！”
系統：【等等！！！】
系統：【貴方不要沖動！！！】
系統：【貴方其實是可以改變自己的結局的！！！】
曲越溪看著它：“怎麽改？”
系統：【按照原著劇情，你把反派推入嗜血深淵後，反派對你的仇恨值大漲你最後才受辱而死，死無全屍，但要是反派對你的仇恨值不夠，最後或許會放你一條生路的啊！】
曲越溪立刻收回了歲寒劍，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他揉了揉肩膀，活動了下手腕：“不早說！”
系統：【……】
系統覺得自己剛才是被騙了，曲越溪看起來不像是要尋短見的人啊！
曲越溪問：“對了，你這系統內置商店裏，有沒有比較堅硬的劍，可以防身用的？”
系統：【有一把玄鐵制作的長劍，所需積分100進行兌換。】
“換一把。”
系統：【貴方確定要花費100積分來兌換一把你其實根本用不到的玄鐵劍嗎？】
“換！別廢話，趕緊的！”
系統：【玄鐵劍兌換成功，扣除100積分，當前積分70。】
而後，玄鐵劍出現在曲越溪面前，他笑著拿過，試了試手感，有些沈。他的歲寒劍很輕，這麽沈重的玄鐵劍不適合他來用。
但有人適合。
收回劍後，他推開門朝山門方向跑了過去。
還來得及，應該還來得及的！
山門前，樓景陽正和曲采菱道別，他在穹雲峰沒有別的交好的弟子，曲采菱願意來這裏送他，他很是感激。
他朝曲采菱笑了笑：“曲師姐，回去吧，接下來的路我該自己走了。”
曲采菱皺著眉，有些擔心：“樓師弟，你真的沒問題嗎？我給你的銀子夠不夠，要不我回去再給你拿點吧？”
“多謝曲師姐的好意，已經足夠了，替我向師兄道別一聲。”
“路上小心。”
“好。”
樓景陽轉身，看著下山的那些石階，深呼吸了下，走下了這條石階路，以後他就真的不再是穹雲峰的弟子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師兄。
他眼眶有些濕潤，莫名有些想哭。
他擡手擦了下，邁下了第一個石階。
然後，第二個，第三個……
曲采菱站在石階上，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不舍。
“等一下——”
曲采菱回頭看去。
樓景陽的腳步瞬間頓住，他猛的回頭，望見了禦劍而來的曲越溪。
從劍上下來，曲越溪有些想吐，這速度簡直就是飆車……不，飆劍啊！太快了，一時沒適應過來。
樓景陽滿眼驚喜，三步並作兩步跑了回來：“師兄！”
曲越溪擦了擦嘴角，深呼吸了下，然後把從系統那裏兌換而來的玄鐵劍遞到了樓景陽面前。
樓景陽看著他，眨了眨眼睛：“這是……給我的？”
“都拿到你面前了，自然是給你的，”曲越溪清了清嗓子：“認識這麽久，也沒有好好的送你一件禮物，這柄玄鐵劍，就當做是我給你的送別禮。”
“謝謝師兄！”
“離開後，別忘了要好好練你的落雲劍法，下次見面，我可是要檢查的。”
“嗯！”樓景陽心情激動抱著那把劍：“我一定勤加練習，絕不會給師兄丟臉的！”
“嗯。”
曲越溪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樓景陽的腦袋：“路上小心。”
“是。”
樓景陽臨走前的最後一眼，是給曲越溪的。而後，腳步輕快的走下了石階，背影漸漸變小，直至完全看不見。
曲越溪站在石階之上，默默註視著他離開的方向，他的背影已經消失，卻遲遲沒有收回視線。
系統：【反派好感度+60，積分+30，當前積分100。】
曲越溪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每次給樓景陽送點東西，都有好感度可以收，下次見面的時候，自己給他多帶點禮物，多刷點好感度，這樣自己在他心裏的仇恨值肯定大大下降，自己也就不用死啦！
想到這裏，曲越溪心情還是有些激動的。
不過……
穹雲峰好像沒什麽好東西適合送給樓景陽的，他畢竟是魔族，以後要練的也是魔功，和穹雲峰裏的寶貝相克。
嗯……
還是多刷點積分，從系統內置商店裏換吧，那裏面的東西，肯定適合送給樓景陽！
曲采菱笑著拍了拍曲越溪肩膀：“哥哥，你不是不來送樓師弟的嗎，真是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怎麽了？我這不是來了嘛！”
“哼！”
曲越溪望著那條已經空無一人的石階路，笑了下。一年而已，不久，他們一定還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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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根沒有提起過曲家兄妹的身世啊，只提了句他們是從小生活在靈山！
曲越溪走出清心舍，心情十分覆雜，那不是隨隨便便幾句話就可以形容出來的感覺。
樓景陽跟在他身邊，低著頭，沒說話，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等著挨罵受罰的小朋友。
他們離開清心舍前，樓景陽已經答應要離開穹雲峰了，他沒有承認他是魔族，但會離開，只不過他說要回寂雅舍收拾一下東西，月朧明答應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誰也沒有多餘的心思說話，他們其實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麽，感覺說什麽都是不合適的。
他們剛到寂雅舍，得到消息的曲采菱忙慌著跑來，一臉著急的抱著曲越溪的胳膊：“哥哥，你沒事吧？”
然後看向樓景陽：“樓師弟，你也還好吧？月師伯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們呀？”
樓景陽笑著搖了搖頭，提醒道：“師兄的右手受傷了，能麻煩師姐幫忙包紮一下嗎？”
“好！交給我吧！”
樓景陽點了下頭，然後朝自己住的偏舍過去。
曲越溪望著他的背影，心裏很不是滋味。其實他更願意樓景陽在他面前大吵大鬧一番，說些難聽的話，或者堅持要留在這裏也無所謂，自己肯定會護著他，可他太過於平靜的接受了他要離開穹雲峰的事實。
太過懂事的孩子，是得不到糖果的。
曲越溪皺著眉，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走回主舍內，表情略顯郁悶。曲采菱找來一些金創藥和紗布，要給曲越溪包紮。
她坐在曲越溪身邊，一邊上藥，一邊說：“哥哥，其實樓師弟離開這裏也挺好的，穹雲峰的弟子一直都不待見他，你總不能時時刻刻都護著他。他本就沒有靈力，還不如下山去過自己的生活，以他現在的本事，山下那些普通人是欺負不了他的。”
曲越溪呆呆的看著自己被包紮起來的手，聲音有些許頹廢：“是這樣嗎？”
“當然啦，”曲采菱聲音溫柔：“樓師弟不屬於穹雲峰，不管是回去正陽城，還是去別的地方，他都可以去過更好的生活，你應該為他高興才是。”
曲越溪沒有直接回答。
如果樓景陽真的是去過更好的生活，自己肯定會為他高興，可事實並不是那樣的。按照原本劇情，一年後，樓景陽就要被自己推入嗜血深淵，然後黑化成本書最大反派了！
而最後反派肯定是要死的！
一想到這裏，曲越溪就覺得腦殼痛，怎麽樓景陽偏偏就是個反派，即便是個路人甲也好啊。路人甲，總共是不需要死的。
曲越溪嘆了口氣。
曲采菱問：“哥哥還是擔心樓師弟嗎？”
曲越溪想了下，說：“你幫我去送送他吧，我就不去了。”
“好。”
寂雅舍院子裏，樓景陽背著包袱站在那裏，眼睛註視著主舍的方向。
房門打開，他眼裏有著一瞬間閃過的光芒，可看見出來的人是曲采菱的時候，他的眼神瞬間暗淡了下來。
曲采菱走到他面前：“樓師弟，走吧，哥哥說讓我送送你。”
“那……師兄呢？”
“哥哥休息了。”
樓景陽抿了下唇，輕點了下頭，轉身跟著曲采菱離開。
院內安靜下來後，屋子裏的曲越溪發出一聲長長的、且無奈的嘆息。
他敲了敲桌面，抹去了剛才那副傷感的樣子，表情頓時氣憤起來：“系統，滾出來，我們來聊聊人生！”
系統：【……】
“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一個新系統，是第一次出來做任務的？你看看你都把劇情搞成什麽樣子了，你這是個成熟的系統應該有的樣子嗎！”
系統：【……】
系統：【本系統的確是新系統。】
系統：【但本系統不接受你的批評，本系統都是遵照系統內部指示來給貴方提醒，程序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系統：【不管劇情如何發展，最後的結局是早就定下了的，無法更改。劇情就算是發展的天花亂墜，最後還是會遵照每個人原本的結局來。】
曲越溪：“……”
曲越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它，這踏馬真的是一句“我操”都難以表達他的心情了。
也就是說，自己在這裏，其實就是為了等死的？！
既然如此……
曲越溪默默的喚出自己的歲寒劍，站在椅子上，舉著劍，一副要自盡的模樣。
他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既然如此，早晚都是個死，早死早超生，我現在去了，還能留個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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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按照原著劇情，你把反派推入嗜血深淵後，反派對你的仇恨值大漲你最後才受辱而死，死無全屍，但要是反派對你的仇恨值不夠，最後或許會放你一條生路的啊！】
曲越溪立刻收回了歲寒劍，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他揉了揉肩膀，活動了下手腕：“不早說！”
系統：【……】
系統覺得自己剛才是被騙了，曲越溪看起來不像是要尋短見的人啊！
曲越溪問：“對了，你這系統內置商店裏，有沒有比較堅硬的劍，可以防身用的？”
系統：【有一把玄鐵制作的長劍，所需積分100進行兌換。】
“換一把。”
系統：【貴方確定要花費100積分來兌換一把你其實根本用不到的玄鐵劍嗎？】
“換！別廢話，趕緊的！”
系統：【玄鐵劍兌換成功，扣除100積分，當前積分70。】
而後，玄鐵劍出現在曲越溪面前，他笑著拿過，試了試手感，有些沈。他的歲寒劍很輕，這麽沈重的玄鐵劍不適合他來用。
但有人適合。
收回劍後，他推開門朝山門方向跑了過去。
還來得及，應該還來得及的！
山門前，樓景陽正和曲采菱道別，他在穹雲峰沒有別的交好的弟子，曲采菱願意來這裏送他，他很是感激。
他朝曲采菱笑了笑：“曲師姐，回去吧，接下來的路我該自己走了。”
曲采菱皺著眉，有些擔心：“樓師弟，你真的沒問題嗎？我給你的銀子夠不夠，要不我回去再給你拿點吧？”
“多謝曲師姐的好意，已經足夠了，替我向師兄道別一聲。”
“路上小心。”
“好。”
樓景陽轉身，看著下山的那些石階，深呼吸了下，走下了這條石階路，以後他就真的不再是穹雲峰的弟子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師兄。
他眼眶有些濕潤，莫名有些想哭。
他擡手擦了下，邁下了第一個石階。
然後，第二個，第三個……
曲采菱站在石階上，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不舍。
“等一下——”
曲采菱回頭看去。
樓景陽的腳步瞬間頓住，他猛的回頭，望見了禦劍而來的曲越溪。
從劍上下來，曲越溪有些想吐，這速度簡直就是飆車……不，飆劍啊！太快了，一時沒適應過來。
樓景陽滿眼驚喜，三步並作兩步跑了回來：“師兄！”
曲越溪擦了擦嘴角，深呼吸了下，然後把從系統那裏兌換而來的玄鐵劍遞到了樓景陽面前。
樓景陽看著他，眨了眨眼睛：“這是……給我的？”
“都拿到你面前了，自然是給你的，”曲越溪清了清嗓子：“認識這麽久，也沒有好好的送你一件禮物，這柄玄鐵劍，就當做是我給你的送別禮。”
“謝謝師兄！”
“離開後，別忘了要好好練你的落雲劍法，下次見面，我可是要檢查的。”
“嗯！”樓景陽心情激動抱著那把劍：“我一定勤加練習，絕不會給師兄丟臉的！”
“嗯。”
曲越溪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樓景陽的腦袋：“路上小心。”
“是。”
樓景陽臨走前的最後一眼，是給曲越溪的。而後，腳步輕快的走下了石階，背影漸漸變小，直至完全看不見。
曲越溪站在石階之上，默默註視著他離開的方向，他的背影已經消失，卻遲遲沒有收回視線。
系統：【反派好感度+60，積分+30，當前積分100。】
曲越溪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每次給樓景陽送點東西，都有好感度可以收，下次見面的時候，自己給他多帶點禮物，多刷點好感度，這樣自己在他心裏的仇恨值肯定大大下降，自己也就不用死啦！
想到這裏，曲越溪心情還是有些激動的。
不過……
穹雲峰好像沒什麽好東西適合送給樓景陽的，他畢竟是魔族，以後要練的也是魔功，和穹雲峰裏的寶貝相克。
嗯……
還是多刷點積分，從系統內置商店裏換吧，那裏面的東西，肯定適合送給樓景陽！
曲采菱笑著拍了拍曲越溪肩膀：“哥哥，你不是不來送樓師弟的嗎，真是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怎麽了？我這不是來了嘛！”
“哼！”
曲越溪望著那條已經空無一人的石階路，笑了下。一年而已，不久，他們一定還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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