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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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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過去的她沒有看見, 白亦初伸手接住了她的身體,半響後回了個“好”。

夙青梧醒來的時候躺在自己的床上。

“師尊, 你終於醒了。”

莫棲遲臉上的不安褪去, 帶著驚喜。

夙青梧起身,額, 感覺有一種睡久了的酸痛。

“我睡了多久?”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

“師尊睡了整整七天。”

夙青梧揉了揉額頭,睡了七天, 這擱在現代早死翹翹了。

“你怎麽沒去上課?”夙青梧看了眼窗外還未到正午。

“棲遲擔心師尊。”莫棲遲垂下頭低聲說道。

夙青梧聞言揉了揉他的頭, “師尊沒事,就是多喝了幾杯, 以後不會了。”

“對了, 是誰送我回來的?”夙青梧敲了敲腦袋, 有些喝斷片了。

“是亦初仙尊。”

“白亦初?”七天前的記憶開始浮現在腦海裏, 她此時此刻恨不得自己立刻失憶。

夙青梧捂著臉,揮了揮手,“小遲, 你去上課吧。”

莫棲遲面色有些不安,三步一回頭離開了。

原地爆炸.JPG,她做了什麽?她是誰?她從哪裏來?她要往哪裏去?OTZ

這狗血的小言文橋段是從她口裏出來的?羞恥到爆炸!

忘機十八閣

閣樓頂層鏤空懸浮在半空,遠遠望去, 縹緲又威嚴。

杜薇歌身著一身淡蘭色織錦的長裙, 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她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烏黑的秀發半綰成髻, 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粉黛未施,卻仍然美的讓慕安橋其餘十幾分妾侍黯然失色。

此時的她正被慕安橋攬在懷裏,垂著頭,對其餘眾人的打量置若罔聞。

今天是慕安橋的六百歲大壽,這閣樓上都是為他慶賀的下屬還有三兩酒肉朋友。

慕安橋俯身,借著親吻薇歌面頰的動作,眼底的晦暗一閃而過。

杜薇歌雙目失神,她被囚禁在他身邊後,一直就是木頭人的狀態,慕安橋偶有逗弄,也不再反抗,因為楓染在他手上。

閣樓上的聲色犬馬讓慕安橋心底的殺意上湧,這幫礙眼的靈修,還不到時候。

慕安橋垂首在杜薇歌頸邊深吸了一口氣,他的嗅覺靈敏,又對香味極其挑剔,如果不是為了預防不測,他簡直想封掉自己的嗅覺,整個大殿上,唯有懷裏女人身上散發的淡淡清香讓他可以忍受。

杜薇歌身體僵硬,咬著下唇別過臉去,渾身都寫滿了抗拒,慕安橋也混不在意。

“喲!安橋,我還沒恭喜你,不僅結嬰成功、登上這十八閣閣主之位,還喜得人間尤物一只,真真是讓人艷羨。”

慕安橋的好友吳煒開口道,眼睛盯著他懷裏的女人咽了下口水,顯然色心大發。

以前兩人碰到美女都不介意一起享用,吳煒開口道,“等過一陣子玩膩了,記得送給我玩兩日。”

吳煒和慕安橋相識兩百年有餘,兩人臭味相投,又是同僚,他是十七閣閣主,此次慕安橋順利登上十八閣閣主,還有他不少出力,想來一個女人,他應該不會吝嗇。

杜薇歌猛地張開雙眼,眼底帶著恐懼,咬著唇,顫抖著擡起手指抓住慕安橋胸前的衣襟,埋進了他的懷裏,整個人都在散發著“不要把我送給別人”的惶恐。

慕安橋難得憐惜的撫了撫她柔順的長發擡起頭,盯著吳煒的目光讓吳煒脊背一涼,隨後慕安橋大笑一聲,仿佛剛剛的目光是他的錯覺。

“我的十七夫人最近不夠努力啊,竟然又讓你惦記上了我的小十八。”慕安橋視線落在吳煒懷裏的蓮姬身上。

蓮姬臉上的妝容很濃,但仍然掩蓋不住她對上慕安橋那一刻妝容下的恐懼,她立刻纏上吳煒,“尊者,人家才跟了你幾日,尊者竟然就喜新厭舊了,是奴侍候的不好嗎?”

吳煒一陣軟玉香懷,視線卻仍在杜薇歌身上不停流連,實在是那日初見的印象太過深刻,如果她不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他幾乎以為她是神女下凡。

吳煒強迫自己將視線轉移看向慕安橋,調侃道,“以前也沒見你這麽專一,現在竟然看上了一個凡女,連小十七都肯送我。”

這話不僅僅是調侃了,還帶著兩人才能明了的試探,慕安橋此次出關,吳煒覺得他變了很多,即使仍然跟以前一樣酷愛美色和權力,但確實讓他覺得有些什麽地方透著違和。

“我哪個女人你沒嘗過,”慕安橋哼笑一聲,一手攬著杜薇歌,一手玩弄著她柔順的長發,臉上時不時流露出享受的得色,一副風流紈絝的樣子。

“你既然喜歡,就再等上半月,等我把小野貓調教好了,就送給你。”

慕安橋話落又吻了吻薇歌的額頭,杜薇歌美目含淚,別過臉去,眼底一片絕望。

吳煒大笑一聲,“那可就說定了。”

“當然。”慕安橋笑著說的篤定。

蓮姬看向杜薇歌的視線從最初的的嫉妒轉變為幸災樂禍,慕安橋,他沒有心,即使他們恩愛了五十年,一時惹他不快,他也能將她“調教”好,讓她乖乖的服侍他的好友。

宴會結束,杜薇歌被送回房間,房間也不是她的房間,是慕安橋的寢居,但他很少會在這裏休息,但下面的人都以為他們倆夜夜笙歌。

想到這裏杜薇歌粉面微紅,其實只要是兩人獨處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會碰她,只有外人在的時候,才會把她抱在懷裏,仿佛就是故意做給外人看的一樣。

想起宴會上他要把她送給別人的話,她臉色又變得蒼白,他如果真的要把她送給那人,她該怎麽辦?楓染還在他手上,她沒有辦法拒絕。

杜薇歌心裏一團亂,直到身邊傳來些許酒氣她才猛地驚醒,慕安橋正站在床邊看著她。

杜薇歌立刻站起來,有些手足無措。

慕安橋此時面色漆黑,沈沈的看了杜薇歌一眼,走到床邊坐下,擡起頭看向她,多了幾分不耐煩,“出去。”

杜薇歌心裏一緊,本能的後退半步,卻沒有離開,猶豫了許久向他走去。

慕安橋挑了下眉,看著她似笑非笑。

杜薇歌死死的絞著雙手,垂著頭,聲音哽咽,“求,求你不要把我送給那人,你要我做什麽都行,求你。”

“做什麽都行?”慕安橋嗤笑一聲,“過來。”

杜薇歌緩緩移動到他身前,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認命了。

“衣服脫掉。”慕安橋半倚在床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仿佛在等著她表演一出好戲。

杜薇歌顫抖著擡起雙手,掌心隱隱透著血色,死死地咬著下唇讓自己不要哭出來,手指解開了腰帶,褪去外衫,只剩裏衣。

“怎麽不繼續?”慕安橋看著她僵硬在原地,雙眼微瞇帶著幾分審視。

杜薇歌手指緩緩的放在胸口,卻如何也解不下,這是她最後的尊嚴,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眼眶,她擡起頭看著他,“求您殺了我,不要遷怒於楓染,薇歌願意經受任何酷刑。”

慕安橋眼底劃過無趣,這個女人除了把死掛在嘴邊什麽也不會說。

“一個護衛而已,就對你這麽重要,重要到你不惜多次為她舍命?”

慕安橋是難以體會這種一個人甘願為另一個人死去的心情,在他的信條裏,只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而已。

杜薇歌緩緩閉上了雙眼,聲音沒有任何猶豫,“是的。”

這世上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楓染的命,然後就是她的清白,如果可以讓楓染活下去,她寧願幹凈的死去。

慕安橋嗤笑了一聲“愚蠢至極,”伸手就掐上了她的脖頸。

杜薇歌身體一僵,又緩緩放松下來,隨著脖頸上的力道收緊,她臉上浮現出痛苦,卻仍然沒有掙紮,睜開雙眼,費力的開口,“閣主如果,願意,請,請幫我,告訴,楓染,來世,我做她的姐姐。”

說下最後一句,杜薇歌仿佛放下了心裏的重擔,其實她早該死,在被送進青樓的時候,就應該一頭撞死,而不是連累楓染至此。

她的氣息越發微弱了,臉上卻浮現起釋然的笑。

慕安橋猛地松開手,“滾出去!”

“咳咳,咳咳,”杜薇歌張開雙眼,大聲的咳嗽了起來。

慕安橋氣喘籲籲,眼底冒著紅光,吳煒給他喝下的助興的藥又發作了起來,他看著杜薇歌的視線染上些許覆雜,轉瞬即逝。

杜薇歌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對上他眼底的欲望卻猛的後退,這種眼神她在奕歡樓裏見過多次,慌亂的從屋子裏跑了出去。

“你若死了,秦楓染必會為你陪葬。”

杜薇歌腳步一僵,回首對上慕安橋吃人的視線。

“我不會將你送人。”

杜薇歌神情微怔,垂下頭快步走了出去,她說不清心底湧起的這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是什麽。

“寵物養久了就會舍不得殺了嗎?”慕安橋面色有些難看,盤腿坐下開始調息。

可能是白天的經歷過於驚悚,杜薇歌晚上開始做起夢來,夢裏,她夢見她愛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卻想殺了她,結果卻殺死了救她的楓染,她被噩夢驚醒,失魂落魄的流淚到天亮。

這個夢她已經不止一次做過了,就宛如夢魘般,整夜整夜的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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