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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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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埋怨著輕踹了他一腳,卻恰好踹在他的襠下。

封郁吃痛皺起眉來,將她攔腰抱下往內室走去,一邊仰頭大笑道:“他?他才不愛看這個。”

他懷抱著她向摘星樓的下層走去。

樓下燈盞未點,伸手不見五指。他也不在乎,這樓閣他呆了多少年,閉眼也能在臺階上走得踏實。

他慢條斯理地步步向下,一面俯頭吻上她的脖頸。

密如春雨的吮吻,星星點點在蓮兮的頸間胸前綴下。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卻比方才更敏感些。封郁挑弄她時,有意避開要害,只在邊沿左右徘徊,搔來搔去直把她全身撩得火熱,卻始終不能撓到癢處。

蓮兮在他的懷間不安分地扭動,低聲喃喃道:“那裏……”

“嗯?”

不知是下到了哪一層,封郁輕車熟路地拐過屏風,將她輕輕放下。

身下是細竹精編的床席,原該是清涼爽快的,可被她的肩背稍一觸及,也立時染上了滾燙的溫度。

她的指甲緊摳在席葉間,貓叫一般綿軟無力地喚他:“封郁……”

“嗯?”

“……我想……”

封郁側躺在她的身邊,銜著她的耳垂仔細舔弄了一番,才低啞問道:“想要什麽?天下一切,摘星奉心,無一不可……只要你開口。”

他最好裝傻充楞,便連纏到床上還是死性不改。蓮兮索性自己褪去殘衣,抓過他的手覆在胸前,一字一頓說得清晰:“本公主要你!”

黑暗中蓮兮再不必害怕自己的羞態被他瞧見,她抓著他的手指,點落在自己的紅櫻之上,另一手急不可耐便要去扯他的衣服。

封郁輕聲一笑,說:“你的劍舞得那樣漂亮,怎的為我寬衣解帶卻總是笨手笨腳?”

他從她掌間抽出手來,隨手在自己的胸前腰間一扯一翻,便褪去了一身煙雲紗袍。

封郁的身子赤裸著貼合而來,比她肌膚上的滾燙更熾熱幾分。他寬厚的肩背腰身將她裹纏得緊窒。仿佛淹沒於巖漿之中,她只覺著自己的魂魄也要隨之融化。一豎硬挺頂靠在她的下腹,待她知覺那異物時,不禁全身顫了一顫,嬌喘出聲。

他附在她耳邊笑得邪魅,問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封郁存心不留回答的餘地,飛快又封住了她的唇,一只手向她的下身探去。

撫慰在腿間的手指,是她熟悉的觸感,覆著一層琴繭的粗糙指尖,將她本就水澤痕動的下身挑弄得愈發泥濘不堪。淺探入她體內的指端,輕巧地刮擦震顫著,像是采擷花蜜的狂蜂,貪婪地想要勾取她的一切。

她嗚咽著,喘息著,指甲深深扣入他的肩背。

他在她的耳邊印下溫熱的一吻,沙啞說:“兮兒,留在我身邊,好嗎?”

蓮兮恍恍惚地支吾了一聲,忽覺一豎滾熱縱入體內,劇烈的疼痛隨即從柔嫩的下身傳來。這撕裂肉體的痛楚,與夢龍鸞鳳破掌時的感受相似。三千餘年習慣使然,對她而言,這再不是苦楚,卻是臨戰的一聲號角,越是疼痛便越是勾起她強烈的戰欲。

她擡起腿纏在封郁的腰間,迎向他擡高了腰身,循著本能左右輕晃起來。蓮兮是初經人事,裹纏著他的甬道本就狹窄緊窒,兩廂廝磨更讓封郁難以自持。他連忙停下動作伸手壓住她的腰際,兩人一動不動靜默了片刻,他才岔氣道:“不許這樣。”

蓮兮撲哧一笑,戲謔道:“我偏要。”

她說著,又是不安分地一聳。封郁喉間悶聲一哼,在她耳側低聲說:“那可莫要後悔。”

他話音未落,便已強攻而來。狂亂的激吻同驟雨一般打落再她的胸前,堅實的頂撞同狂風一般席卷她的體內。靡靡交纏的水聲,連同床榻的咿呀聲響一道傳來,卻只讓兩人更加迷亂。她的指甲在他的肩頭顫抖著,拖行過長長的血痕,她聲聲不斷,將他的名字呼喚得愈發綿軟媚骨,他亦每每在喘息的空餘,回應著她。

封郁的炎烈終究爆發在她的體內,滾滾熱流燙得她陣陣目眩。在他抽離的那一刻,她亦滿足亦空虛,只覺著疲憊不堪,困乏得很。

她一翻身滾進了他的懷裏,牢牢扣住他的左腕,這才閉上眼去。

“封郁……”

“我就在這裏。”

這一問一答,方才已反覆了千百次,可直到聽到這最後一聲,她才安心。

不是摘星奉心,不是天下一切,只是他在她的身邊,就很足夠。

她已不奢求永永遠遠,一生一世。只這一夜,就很滿足。

“兮兒,無論發生了什麽,都留在我身邊,好嗎?”

蓮兮在半夢半醒間甜蜜地一笑,呢喃道:“好。”

第九八節 與君相守 花開靜好(4)

十指相扣,睜眼天明。

醒來時封郁的睡顏近在眼前,淺淺鼻息拂在她的眉心,曾在夢中搔得她發癢,卻也守了她一夜好眠。

微微天光將他的臉廓映得俊朗,蓮兮不禁伸手輕點在他的眉梢。剛一觸及,便見著他的眼瞼一顫。蓮兮驚極抽手,默默等了片刻,見他依舊睡得深沈,這才重新擡指勾勒起他的五官。

指尖小心翼翼地拖曳過他的眼角,鼻翼,唇角,像是輕盈的筆尖,將那人浮空描摹下來,生動完滿。

這一副容顏,原來就是她愛的人。

只可惜他的面容精致太過,憑她的一枝拙筆,能將他畫得九分相像已是不易,再想要連他眉宇間的氣魄都封存下來,卻是妄想。

蓮兮惋惜地輕嘆了一聲,要如何將這指間沙、過耳風似的人,永遠留在身邊?

封郁掖在左耳後的長發混著幾絲銀白,繞過脖頸蜿蜒在她的手邊。她看了一眼,心間忽然一動,偷偷摸摸拈起了他的一縷頭發,往自己的發梢纏去。她忙活了半天,想在兩人的發尾打上個死結,怎知兩撮頭發都是烏溜滑手的,每每從她的指間滑脫出去,叫她恨得齜牙咧嘴。

她埋頭只顧著搗鼓,忽聽封郁輕笑一聲,從她的手中取過兩撮發來,控在雙手間內外一翻,瞬息間便打好了結。他將緊緊交纏的發結交還到她手裏,問道:“喜歡嗎?”

蓮兮心滿意足地擡眼笑答:“喜歡。”

封郁一手側支著腦袋,也笑了:“只這樣是不夠的。凡人夫妻的結發之禮,還要將發結攥在掌中,默誦三遍對方的名字,才能靈驗。”

“是這樣嗎?”蓮兮從未聽說過這樣的步序,卻還是鄭重其事地緊握住兩人的發結,雙唇微啟,無聲地默念起封郁的名字來。

她才剛念了一遍,他便故意插話道:“我在這裏。”

她懶得理他,還要念第二次,他卻側弓著身子在床榻上大笑了起來。

蓮兮正莫名奇妙,封郁突然伸手在她腰際一攬。

薄薄的絲被下,兩人皆是赤裸,肌膚相觸,立時讓她想起了前一夜的旖旎相纏。滿臉的羞紅漫下脖頸,直躥得胸前都緋紅一片,她怕被他瞧見了,索性順著他臂上的勁力,撲進他的懷裏,嬌嗔道:“不許笑。”

封郁翻過身,將她托在身上,長長嘆了一氣,說道:“你總是這樣好騙。”

蓮兮的長發在他的胸前鋪散開來,那被她甩脫在一邊的發結,被他取過手中。

“青絲作結,便能一生一世?為何凡人總是想得如此輕易?”

他嘴上說得不屑,可蓮兮枕著他的胸膛,卻分明聽見他的心跳愈發輕促起來,仿佛也在一遍又一遍,默誦著她的名字。

“我在這裏。”蓮兮忽然吱聲,讓他肩頭一震。

封郁摸了摸她的發頂,沈默不語。

兩人靜躺了片刻,蓮兮猛然從他身上坐起,驚道:“哎,糟了!天刑司的小家夥要找上門了,我得下玉茗閣一趟給人簽張名條兒去……”

她最初是為了避著朧赫,才每夜躲進摘星樓。後來惰怠成性,索性整日起居在樓閣中。移居之事,她並未呈報天刑司。若是小仙官一會兒在玉茗閣中找不著她,想必又要鬧騰出一攤亂子來。再被扣上第二頂畏罪潛逃的帽子,她是絕計受不起了。

蓮兮心急火燎地躥下床去,猛地一扯,將兩人拴在一處的幾絲頭發盡數掙斷。

“嘶……”蓮兮疼得抽氣。

那發結還帶著一截封郁的斷發,綴在她的發梢。她懊悔地托著那小小的發結,扭頭望向封郁,顫聲問:“這……可怎麽辦?”

她委屈欲哭的模樣叫封郁無奈又心疼,他直起身子在她掌上的發結淺淺一吻,勾唇笑說:“等兮兒回來了,我再為你打一百個結,一千個結,好麽?”

封郁原是擅笑的男子,或是積年累月的習慣使然,他總能以自然溫煦的笑容,高明地掩去眼底的真情實感。即便是與他相伴了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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