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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的消能彈彈夾。

有效果,但是不明顯。第一顆子彈劃破了對手的道袍,前三顆子彈和長劍接觸時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但僅此而已,道士很快就適應了新的子彈。畢竟他的內力主要是起感知探測和預警作用,而不是司職防禦,除非我的子彈能相對於道士的太極內力隱形,否則就算是采用專門破解內力的特殊子彈,對於對手來說也只是換一種預警算法,效果不會更好。

距離,二十步。

那麽就換一種思路。無數的圓圈雖然看起來眼花繚亂,但事實上在每一個特定的瞬間,長劍所能防禦的面積都只有固定的一小塊,而且,這個防禦位置,是由我子彈的彈著點決定的。

那麽,如果子彈同時到達呢?

現在的狀況是,道士用身法閃避我一支槍口的鎖定,用劍法防禦另一個槍口的攻擊。以至於我無法對他的行為進行更多的封鎖,也難以對他的防禦造成更大的壓力。雖然我多次交換雙手職能,但顯然道士已經大致摸清了手槍的射擊規律——在扣下扳機的瞬間才會射出,方向是當時槍管的指向——因此,仍然可以從容不迫的逐步縮短兩人的間距。

因為每一顆子彈出膛的初速度是恒定的,所以同一支槍射出的子彈不可能同時到達。

真的是這樣嗎?

雙方的位置、距離,瞬間速度的大小、方向,風向、風速,地面平整度、摩擦系數,以及子彈在靜止狀態下出膛的初速度,無數數據湧入我的腦海,我閉上眼睛——

雙槍同時擊發的瞬間,我向後飛退,同時雙手微微後縮;

我的最小連射時間間隔。雙槍再次同時擊發,我站定,雙手仍然微微後縮;

最小連射時間間隔。雙槍同時擊發,站定,雙手微微前送;

連射,同時擊發,雙手前送,同時向前躍進。

以上動作在0.1秒以內完成,這是我經歷上萬次訓練才達到的程度。以我的身體素質,這已經是極限了。

速度層次分明的八顆子彈同時到達敵人面前,四顆封住了道士的所有躲避方向,另外四顆,要讓對手的防禦顧此失彼。

道士神色平和,眼睛半閉,看起來眼神沒有聚焦在任何東西上,仿佛對臨頭的危局視而不見。但在我的壓縮精神掃描中,那一瞬間,道士竟然給我消失了的錯覺。

在中彈的前一瞬間,道士的身形詭異的扭曲,三枚子彈射空,兩枚在道袍上又開了三條縫,長劍圈轉,用劍尖和劍柄妙到巔毫的同時卸開兩枚子彈,又用劍身硬擋下了最後一枚。

不理會被震得虎口鮮血長流的右手,道士原本捏作劍訣的左手一揚,三枚應該是叫做“鐵蓮子”的暗器分取我左右雙手以及面門,試圖阻攔我的進一步追擊。

道士的應對雖然有些意外,但槍手攻擊的持續性和連貫性是非常高的,對手一旦出現失誤或是落入下風,想要挽回局面就極為困難。再加上在吸收了大量槍手對戰經驗的我面前,這相對於子彈來說速度簡直算是爬的暗器,只會成為我進攻的助力。

手槍連射,暗器被彈回的同時,子彈也只是有些許的減速,就相當於我射出了六枚子彈,而且方向也有了微小的改變,變得更難預測。

道士扭曲的身形雖然最大限度地躲避了子彈,卻也極大的影響了身法的靈活性。面對接踵而至的彈雨,也只有飛退的同時勉力抵擋。雖然劍招依然精妙,卻不得不又硬接了兩枚子彈。雖然武器沒有脫手,但握劍的右手已經可以看出明顯的顫抖。

乘勝追擊,敵退我進。對手步法已亂,再也無法躲避槍口鎖定,雖然總能一劍圈住兩枚子彈,但從子彈與長劍接觸時逐漸明顯的碰撞聲就可以聽出來,道士右手的傷勢越來越重。子彈連綿,不給對手長劍換手的機會,終於,一次卸力因為劍身的顫抖而變成了硬擋,著彈點卻在前面某一次硬接子彈留下的創痕上,長劍應聲斷成兩截,子彈濺射在道士的右胸,雖然沒有穿透道袍下的金色內甲,但我還是聽到了肋骨的斷裂聲。

我停手靜立。沖虛道長卻雙目緊閉,左手撫胸,右手持斷劍緩緩舞動。雖然剛剛敗陣且身負重傷,嘴角還有血漬,卻依然神色平和,面露微笑,仿佛想到了什麽絕妙的東西。

應該是有所突破吧?在我眼中,沖虛道長仿佛突然不存在了,準確說仿佛周圍的一切融為一體。離體的淡白色氣勁不再像剛才那般與環境涇渭分明,而是幾乎融為一體看不出分界,範圍也擴張了很多。若是再戰一次的話,至少在氣勁的預警範圍上已經得到了很大的增強。

良久,沖虛道長長籲一口氣,終於睜開了眼睛。

“恭喜道長武功更進一步。”

“呵呵,還要多謝姑娘提點賜教。這一戰,是貧道輸了。便是現在,貧道也想不出姑娘武器的破解之法。”道長從懷中拿出一本小冊子,這次扔給了希爾瓦,“若姑娘一年後還在中原,沖虛一定再來領教高明。”

說完,沖虛道長飄然下臺,也不理會其餘眾人,竟然直接下山去了。

“諸位,可還有哪位不服,想要上來賜教?”

場下群豪一片嗡嗡之聲,卻沒有人接話。我轉向貴賓席:

“岳掌門,小女子連戰兩場,消耗也不算小,此時挑戰,應當也算公平吧?”

被點名的岳不群站起身來,神色猶豫,卻終究沒有上臺,只是遙遙行禮道:

“呃,岳某武藝低微,才疏學淺,是萬萬比不上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的。既然兩位掌門都不幸失手,想來岳某也是一樣,就不上臺獻醜了。只是,姑娘所挑戰的乃是我華夏文明,少林武當雖然是我中原武林的泰山北鬥,但兩位掌門卻並非我華夏武藝最強之人,所以……”

“哦,那敢問岳先生,中原武林第一人又是誰呢?”

“便是那魔教教主東方不敗。”

場下一片嘩然。

終於來了,禍水東引,岳不群總算使出了這一招,那麽——

“便是那日月神教教主?”

“正是。”

“東方教主不在此地?”

“這個,我五岳派以及其他諸多門派與那,呃,日月教意見不合,分歧頗多,因而本次並排大會並未邀請東方教主。東方教主常年在日月教總部黑木崖修行,姑娘若有意,自可上門邀戰。”

“我若勝了那東方不敗,便算勝了整個中原武林?”

“呃,若姑娘勝了,至少岳某願意承認,我中原武林無人能與姑娘爭鋒。”

我環顧四周:

“在場的各位英雄可有不同意見?若是小女子僥幸勝了東方教主,各位就承認至少在戰鬥技術方面,華夏文明不如我歐羅巴文明。”

議論紛紛,卻無人出言反對。

“既然如此,小女子倒要會一會這位東方教主。號稱不敗,卻不知是否有真才實學。到時,還請各位前往觀禮,順便做個見證。”

“觀摩絕頂高手過招,機會難得,至少岳某是不願錯過的。”若是東方不敗輸了,自然要大力宣揚,打擊魔教聲威;就算能夠獲勝,想來也不會全身而退,趁他病要他命才是道理;退一萬步說,哪怕東方不敗完勝,也要把魔教得到如此神兵及其制作之法的消息廣為傳播,讓其成為眾矢之的,武林公敵。岳不群的想法很好猜呢。

登上直升機準備離開,終於有人問起:這能讓人白日飛升的鐵鳥究竟是何物,莫非真的有仙術不成?

“任何魔法仙術,都不過是充分發展了的技術;任何充分發展了的技術,都與魔法仙術無異。你們這些飛檐走壁的武林高手,在凡夫俗子愚夫愚婦眼中,不也和神仙一樣?”

☆、番外三

地點是江南杭州城中某個偏僻的院落,大門緊閉的大廳中,有男有女、或坐或站,有十幾個人聚集其中,似乎正要商議什麽機密大事。

瞥了一眼墻角那四五個攤在地上口吐白沫呵呵傻笑著的人,帶著淡漠表情的眼睛男打破了沈寂: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從這些人的記憶來看,十四天前,也就是中洲隊進入任務世界的第二天,希爾瓦你的本體,以及你一直尋找的芙若婭,出現在了五岳派並派大會上,出言挑戰中原武林。芙若婭持槍擊敗了方證和沖虛,接著宣告要挑戰東方不敗。幾天前,日月神教傳出消息,定於明日在黑木崖接受挑戰。”

“啊,想不到希爾瓦你也是從中洲隊進來的。我們好象和那只隊伍很有緣分嘛,十一個人裏就有四個了。”從陰影中傳來了懶洋洋的聲音。

“本來應該是五個的!趙綴空你這個變態,竟然連自己的妹妹都要殺!要不然的話……”對面的陰影中傳來了憤憤不平的抱怨聲。

“我已經說過了,那不是我的妹妹,不過是一個被覆制的軀殼而已,內心已經完全腐爛了,我可愛的小蘋果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再說了,希爾瓦,你可是自己說不去問她的,說什麽中洲隊已經被排除了。哈哈哈哈,被阿羅特那個倒黴蛋騙了吧?”幸災樂禍的笑聲。

“哼,那個白癡……”雖然被難聽的笑聲譏諷著,這名同樣習慣性的躲在陰影中的白種男子卻難得的沒有生氣,反而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手中把玩著一個似乎裝了不少零碎的小包裹。

“——楚軒,中洲隊這麽做是什麽意思?是個人行為還是——”站在大廳正中正中的長有巨大蝙蝠翅膀的刀疤男,把話題拉了回來。

“當然是個局。而且我基本可以肯定,中洲隊的任務目標應該是殺死東方不敗。

“到武林大會上去踢場子,卻又按照所謂的武林規矩單挑,展示出足夠實力之後,被引向東方不敗就是必然的結果,所以只能認為他們的目的就是這個。而且縱觀整個笑傲江湖世界,也只有東方不敗有資格作為總BOSS。最主要的是,如果中洲隊的目標是殺死東方不敗,那麽他們面對的不單單是這個武林第一高手,更有整個日月神教,而他們的這個局,直接廢掉了東方不敗的所有助力,逼她在擂臺上分個生死。”

“啊?也就是說,和我們沒關系?”

“不能這麽說。既然他們說輸了就會交出高斯手槍的制作方法,想必東方不敗對此志在必得,任何試圖破壞這次決戰的行為都會被視為與日月神教為敵;另一方面,岳不群等正派諸人,恐怕也是打著讓芙若婭和東方不敗拼得兩敗俱傷的主意,同樣不會希望有人幹擾。”

“那又怎麽樣?那些人連兩把小手槍都對付不了,難道還擋得住我們嗎?”一個白種男人語帶不屑的發表評論。

一邊陰影中傳來的是一聲冷哼,另一邊卻是又一陣難聽的笑聲。楚軒扶了扶眼鏡,面無表情的繼續:

“凡人的智慧。一百米內高斯手槍子彈的威力,如果沒有特殊血統或防具的話,就至少三階的人才有可能正面抵擋。B級以上防具才可能不會迅速崩潰。就算是四階的人,只要不是像隊長那樣隨時保持解開基因鎖狀態,被擊中依然會受傷。”

“不被擊中不就完了?只要保持速度拉近距離,槍手不就是個菜?”

楚軒閉上眼睛,似乎連回應的興趣都沒有了。倒是趙綴空懶懶的接口道:

“槍手啊,想當初我在殺手界混的時候,也遇到過幾個難纏的槍手,沒有高斯手槍,也沒有無限子彈,可他們依然能讓我受傷。佛羅多,別用你的愚蠢浪費大家的時間了,什麽攻擊你都能躲得過的話,你就無敵了。別以為進了惡魔隊你就是惡魔了,你現在還活著不過是還沒有惹到惹不起的人。少在那裏口無遮攔,小心被某些人找到殺你的理由啊。”

陰影中的希爾瓦冷哼了一聲,忽然開口:

“楚軒,芙若婭也修煉了槍鬥術嗎?”

“沒錯,而且不僅如此。不得不說,芙若婭的槍法在我之上。不僅在於槍鬥術的熟練程度,更體現在對於用槍的理解上。因為槍械只攻不守的特性,很難成為能夠適應各種戰局的可靠力量,所以我也只是把它當作以強淩弱時的手段,對抗真正強敵時,只作為輔助工具。但芙若婭顯然並不這麽認為,通過一些輔助技能的補充:比如某種輕功步法,多半是淩波微步;以及高明的使用技巧:那個用單發手槍做出齊射效果的手法,應該是她的自創技能。她已經可以單憑槍法輕松戰勝三階,有自信獨立面對四階。認為太過艱難而被我放棄的課題,卻被她獨自解決,芙若婭,她很強……”

“呵呵,不愧是芙若婭……”希爾瓦閉上眼睛,臉上難得的浮現一縷溫柔的微笑,卻又瞬間化作冰冷,“讓她不得不練習這樣的東西,參與這樣的戰鬥。我的本體,似乎很不稱職啊。”

“……不僅是戰鬥力,還有智慧。中洲隊所布的這個局,明顯偏離了我的風格,在利誘的基礎上,又刻意強調民族榮譽感。在笑傲江湖世界中,正派和魔教涇渭分明水火不容,中洲隊如果取得了一邊的勢,那我們就可以順勢取得另一邊的協助,從而抵消他們先進場的優勢。但是現在,文明這個概念的宣揚,在一定程度上讓原本勢不兩立的正派和魔教因此而產生一致對外的意願,從而在客觀上一起成為保護最終對決順利進行的力量。中洲隊的其他人應該都是黃種人,可以混在人群中煽動造勢,而大半成員都不是黃種人的我們一旦現身,只會被原住民排斥孤立。我的本體,不,應該說作為黃種人的中洲隊其他人都不可能想到這一層,這個局現在展現在我們面前的部分,應當是出自芙若婭的手筆。

“當然,從現在看來,這並不是一個無懈可擊的局,還是有可以利用的漏洞的。但問題是,中洲隊其他人、特別是我的本體在哪裏?他們又在做什麽?不先解決了這個問題,貿然出手破局,只會被我的本體算計到死。這個局顯然是有明暗兩條線,明線有芙若婭推動,暗線則是由我的本體掌控。兩名智者聯手嗎?如果可能的話,先除掉一個……”

“等一下,楚軒,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

回應洶湧而來的殺意,楚軒的槍口瞬間指向了那個一臉憤怒的白種青年,澎湃的殺氣在屋內激蕩,握槍的手卻穩若磐石。

“都住手!”屋子裏仿佛猛地一暗,一股更強大的威壓瞬間壓倒了對峙的雙方,威壓的主人身上的黑色火焰劇烈的跳動著,“聽楚軒說完。”

“嗯。”面癱男收起手槍,重新坐定,“希望大家也要引起重視,這一次的任務不是那麽簡單的。

“首先,在這個不存在熱武器的武俠任務世界,主神居然沒有完全禁用高科技武器,只是不允許使用核彈級別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可見這次任務世界中的原住民實力不容小覷。雖然敗給了芙若婭,但方證和沖虛還是展示了能夠對抗熱武器的能力,在這個世界中,像這樣達到三階戰力的人絕對不在少數,我預計可能會超過二十人。

“然後是更高級別的人,東方不敗,超出一個層次的話,至少有第四階的實力,而且可能更高。在笑傲江湖的原著中,東方不敗其實是死在五岳派並派大會之前的。本來可以在任我行、向問天和令狐沖三人的圍攻下從容應對,卻因為感情破綻而身死。但在這個任務世界中,並派大會已經結束了十四天,東方不敗卻仍然活著。很有可能,那是一個沒有破綻的東方不敗。

“能完勝三名至少三階高手的圍攻,就已經是四階的實力了,心靈上再沒有破綻了的話,極有可能已經達到或度過了心魔階段,其實力基本可以參考隊長。

“達到或接近這一級別的人,至少還有一個風清揚,說不定主神還安排了幾個掃地僧之類的人物。所以,即使沒有中洲隊的威脅,這次任務也不是悠閑的度假。

“其次,是中洲隊。在智的方面,兩人對一人,又被他們先行布局,我們已經落後;在力的方面,希爾瓦和我與本體抵消;剛剛進入四階的話,隊長你應該能穩壓你的本體一頭;趙綴空,你有把握對付芙若婭嗎?”

“餵餵,這個人不應該交給我吧?希爾瓦你幹啥這樣看著我?我可什麽都沒說啊。”

“打個比方而已。我只是想說明,在力的方面,中洲隊與我們相差並不多。綜合考慮的話,應該是勢均力敵才對。所以,希爾瓦也好,趙綴空也好,隊長也好,最好都不要隨心所欲的亂來。”

“那你想怎麽樣?”與屋子正中那堆緩緩跳動的黑色火焰相對,白色的光焰在希爾瓦身周騰起,劇烈的跳躍顯示了他此刻的心情。

楚軒沒有說話,開口的是黑色火焰的隊長:

“希爾瓦,你的情緒不對!”

“……是嗎?”希爾瓦粗重的呼吸聲。

“雖然你的路我並不了解,不過想來你也應該有、而且應該已經到了,那個階段——心魔!”

“……心魔……嗎?”希爾瓦明顯的有些動搖,光焰黯淡,卻又漸漸明亮起來,“沒錯,就是心魔。本體的我……還有,芙若婭……無論如何,我要去面對他們,不僅是為了……同樣也是直面我的內心。所以,楚軒——”

“我知道了。我答應你,在全面交戰之前,你可以先接觸你的本體和芙若婭。如果你能勸說芙若婭接受那個小東西自然最好,如果不能——”楚軒沈吟片刻,用細微卻清晰的聲音繼續,“希爾瓦,你最好記住,我會對芙若婭暫時留手,是因為你還活著。如果你死了,芙若婭和我們就完全是敵對關系了,我會不擇手段的。”

希爾瓦笑了笑,收了光焰,卻沒有接口。屋子裏保持了片刻的寂靜,楚軒終於再次開口:

“接下來,是有關中洲隊的資料。上次從阿羅特那裏得到的情報需要重新修正。

“首先,阿羅特感應到的那個至少三階的威壓,八成可能是希爾瓦的本體的。那麽我的關於這個人是中洲隊隊長的推論就是錯誤的,因為沒有基因鎖的希爾瓦不可能成為隊長。

“但從日本三神器的分配,以及隊長你的本體基因鎖從二階跳到四階來看,你的本體是現在中洲隊的隊長,而當時的隊長另有其人。

“我的結論是:張傑。而且應該是鄭咤你進入輪回世界之前就已經是隊長了,這樣才能解釋這個能在中洲隊壓你本體一頭的人為什麽沒有被覆制進惡魔隊。

“第二,張傑是中洲隊的原隊長,而且又是一個至少A級的精神系能力者,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在生化危機一中他沒有什麽突出表現——因為不是近戰人員。

“但是現在,中洲隊明顯發生了隊長更疊,可見張傑已經死了。那麽,現在的中洲隊,精神力偵查這個方面的能力基本不可能完全恢覆,精神系能力者實力較弱,或者根本就沒有。而我們有湯姆和艾麗婭,優勢明顯。

“第三,既然有我的本體在,有芙若婭在、有希爾瓦你的本體在,那麽張傑的死就很值得推敲。為什麽單單是最應當受到保護的精神系能力者死了?再結合神鬼傳奇中隊長你的本體最後的拙劣表現,以及我的關於中洲隊存在分裂的推論。七成可能,張傑死於內訌。

“當時隊長的本體和我的本體分處不同陣營,現在的結果應該是某一方的首腦死亡,其餘人被收編。雖然還不能確定究竟是哪一方獲勝,但我可以肯定,現在的中洲隊裏存在著不和諧的因素。”

“第四,既然精神力偵查方面能力大減,中洲隊必然更加倚重另一個偵查手段——衛星。說起來,我也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被主神這裏眾多奇妙的東西晃花了眼睛,卻忽視了自己科學的本行,特別是有了精神力掃描這樣的手段之後,竟然沒有想到可以使用衛星偵查的手段。

“我的本體肯定也會犯這樣的錯誤,那麽中洲隊想到兌換衛星,一定是芙若婭的功勞。但是反過來,我的本體也一定會意識到,作為覆制體的我也會犯這個錯誤。

“但是,在那之後,趙櫻空被覆制進了惡魔隊,如果我們能從她那裏得到情報的話,就能知道中洲隊使用衛星進行偵查的事實,我的本體肯定能意識到這一點。

“但是實際上,這個情報我們是通過其他渠道得到的,趙櫻空的覆制體一進來就被趙綴空殺掉了,什麽都沒來得及說。所以,如果我們能很自然地把這個情報洩露出去,就能幹擾我的本體的判斷。

“負責做這件事情的,希爾瓦,就是你。實話實說,並不是欺騙芙若婭,你辦得到吧?”

“哼,懷著惡意說實話,就算不是欺騙,也不能原諒……”

“這個惡意並不是針對芙若婭的。而且我可以承諾,只要你這麽做了,那麽在此次任務中,只要芙若婭和你的本體不主動向我們出手,我們也不會向他們兩個出手。怎麽樣?”

“……隊長,你怎麽說?”

“嘿嘿,我的目標只是我的本體而已。他只是剛剛成為隊長,現在的中洲隊還沒有完全屬於他,不是他珍視的東西,那我也沒有必要去毀掉。”

“趙綴空?”

“餵餵,我可沒打算惹你這個瘋子。”

“……那麽……好吧,成交!”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學習怎麽進行智戰,這幾天我研究了並正在研究不少東西,死亡筆記、超智游戲、賭博默示錄、鬥牌傳說等等,腦細胞大批量死亡。不行了,把幸運星和聖母在上翻出來治愈一下——

這一章我很擔心有什麽重大BUG,所以先放出來,觀察一下反映。總之不能再犯錯誤了,先前的關於芙若婭頭發顏色的錯誤教訓深刻啊,情節已經發展了那麽多了,突然發現基礎有問題,根本連改動的勇氣都沒有,只好請各位親無視。這樣的情況不能再出現了。

以上,這一次我把楚軒帶溝裏的過程是不是合乎邏輯的,請大家檢查一下吧。

☆、笑傲江湖二

時間是並派大會後的第三天。華山,思過崖。

倚在希爾瓦的懷裏,我揉著太陽穴,只感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頭好像要裂開了似的。額頭和臉頰都熱得發燙,希爾瓦忙著用濕毛巾幫我降溫。渾身酸軟,雙手微微抽搐,連槍都無法握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即使是號稱最不怕消耗戰的槍手,連續鏖戰六個小時也是會崩潰的。單單是不停的預測敵人行動計算子彈軌跡,就讓我的大腦滿負荷運轉,六個小時的話,就算有再好的散熱系統也受不了,結果就是我的臉現在像煮熟的螃蟹一樣,感覺眼前似乎有霧氣蒸騰。

不過我的對手也好不到哪裏去,我勉強睜開眼睛。

對面的老先生坐在石頭上,大口喘著粗氣。頭頂可以見到一大片白色的霧氣,應該是蒸發的汗水,臉色蒼白得嚇人。長劍隨便的拖在地上,長袍的前胸汗濕了一大片,發髻被打散,頭發和胡子淩亂不堪的糾結成一團。初見時的道骨仙風已經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風清揚,這位笑傲江湖世界中唯一可以同東方不敗相提並論的隱藏BOSS,是在輪回世界裏,迄今為止我遇到的最難纏的對手。

照例的第一槍武器演示,他清楚的了解了子彈的速度和威力;前三槍,他就完全認清了擊發子彈的方式和局限;我第二次射向空出,企圖封住他行為的子彈,暴露了作為槍手的基本戰鬥模式;我展開步法僅僅三步,整個戰略意圖就已經被掰開揉碎清清楚楚的展現在他面前;我用撤步縮手的方式擊發子彈的瞬間,他就洞察了這種改變子彈出膛初速度的技巧所營造的齊射戰術;甚至就連我被迫使出的,被我命名為“光之拋物面”的神聖魔法,這種中原武林人士從未見過的奇功異法,都不能讓他動搖,三發子彈之後,他就已經有了幾乎和我不相上下的計算子彈軌跡的能力。

相反,在那一刻,產生動搖的,是我。

超越時代的武器,被迅速看透;苦心演練的技巧,被輕易破解;精心編織的戰術,被瞬間洞察。那一瞬間,我竟有了黔驢技窮的感覺:對手仿佛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我的每一個行動、每一個想法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在我眼中,風老前輩那枯瘦的身軀,竟然變得異常巨大,仿佛頂天立地,而自己卻無比渺小。心靈上的壓力,讓我窒息。不行,這樣的對手,沒有贏的可能。內心深處,湧出一股疲憊、意氣消散、生死勝敗都無力自主的消沈。

那一刻,我停下腳步,閉眼低頭,手臂松弛,任槍口自然滑落,幾乎完全放棄抵抗。

突如其來的大喝,回蕩在山間,回蕩在耳邊,更回蕩在我的腦海中,讓我瞬間驚醒:

我怎麽了?魔怔了嗎?不過是幾次計算失敗、攻擊無果,怎麽會如此輕易就束手放棄?如果在這裏就放棄了,那麽面對東方不敗、面對惡魔隊、甚至面對主神,我又憑什麽去把握自己的命運。難道我就甘心永遠當一個主神手中的試驗品嗎?

不能放棄!我重新擡起頭,較遠處是希爾瓦緊張的目光,剛才就是他在練嗓子吧?可是對手呢?雖然只有大約一秒左右的空白,也足夠他贏十次了,為什麽他仍然在十餘步外?雖然長劍指著我,卻沒有進一步拉近距離;雙目圓睜,卻盯著我身後天際;面露欣喜之色,卻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麽。難道,風老前輩也在同一時間走神了嗎?

看到我重拾戰意,風老前輩微微一笑,再次展開步法。我也在射擊間隙絞盡腦汁,尋找制勝手段。

靠武器出奇制勝,失敗;靠技巧批亢搗虛,失敗;靠戰術織網布局,失敗。

結論:這是一個智慧絕不低於我的人物,是不能靠投機取巧的方法輕易戰勝的人物。那麽——

不能智取,便當力敵!

連續的失敗,為什麽我還能站在場中?

是因為槍械的攻擊方式、攻擊力度、攻擊頻率,讓對手無法在短時間內將我納入攻擊範圍。從始至終,對手沒有硬接我的哪怕一枚子彈。我擁有讓對手顧忌的力量,那麽,就最大限度地發揮這種力量吧。

考慮到攻擊的連續性,我能同時控制的子彈數量,就是雙槍分別即將出膛的兩顆子彈,以及用“光之拋物面”引導的另一枚子彈。這樣的程度無法對對手構成威脅嗎?那麽,就增加計算強度,控制更多的子彈吧。

用一塊呈拋物面狀的光幕去引導子彈,實際起到作用的,不過是與子彈接觸的標示出子彈軌跡的一條曲線而已。如果計算足夠精確,只具現化出這麽一條曲線,就可以大大減少魔力和精神力消耗,那麽,同時具現多條曲線也就是可能的了吧。

在空中不斷閃現的光幕,形狀逐漸變得狹長,然後出現了第二條,第三條。果然,危機才是最好的老師,和希爾瓦對練時不可能有的緊張感,讓我的狀態好得前所未有,精神無比清晰,讓我仿佛能用意識追逐疾飛的子彈,感受它在槍膛中加速、被光幕引導變速、在方寸間來回往覆最終失速墜地的過程。

可是即使這樣,即使同時出現的五條光帶,也不能封住對手的行動。光帶出現的同時,就被洞察了進出的指向;七枚子彈編織的迷宮,依然能被瞬間找到出口。那樣的洞察力和計算力,不,這種連我也僅能勉力達到的計算能力,真的是普通人類可以做到的嗎?還是說,那完全是另一種戰鬥方式?

五條光帶,已經是極限了嗎?雖然可以阻止對手拉近距離,卻始終無法創造出絕殺對手的局勢,消耗戰嗎?那麽,就只能咬牙堅持了。

槍手不怕消耗戰,是因為槍手攻擊時消耗的能量並不來自本身,而來自於武器,對耗完對手的能量,自然就可以摘取勝利果實。但在能量消耗低的背後,槍手的攻擊方式隱藏了心神消耗大的弊端。用心神消耗拼對手的能量消耗,原來也會有力有未逮的時候嗎?

眼前的景象出現重影,視野漸漸模糊,光線暗淡,然後是地面猛然傾斜……終於,結束了嗎?

“嘿嘿,小丫頭。”風老前輩總算閉目調勻了氣息,“若是老夫逆轉精血,用那天魔解體之法,或許可以沖破你的封鎖。只不過,我看你的槍法似乎始終意猶未盡,怕是也有這種自殘之法。既然此戰只論勝負不分生死,那麽,就作平手論如何?”

“……前輩本來有機會輕易取勝,為何要放過?”我強打精神回話,“不至於是起了憐才之心吧?”

“憐才之心?嘿嘿,倒也不能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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