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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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十年沒吃飯,卻還活著，讓追求永生的人怎麽想？”混蛋,你考慮過凡人的感受嗎！黑魔王看著佞修的眼神很不善。
“你在追求永生？”佞修拍了拍湯姆的胸肌,矮油,挺結實的，人到中年身材保持的不錯哦。
“不，我只是覺得我得到的不夠多。”黑魔王屏退了家養小精靈，帶著佞修在花園裏散步,他的莊園坐落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平原上，要用多少地都沒問題，連帶著花園都大得不可思議。
九月末的天氣並不是很好，天空灰蒙蒙的總像有一場雷雨要來的模樣，好在風很清爽。
花叢中有石子鋪成的小路，就跟盲人道一樣，佞瞎子走得挺實在，“想長壽不容易，想獲得更多卻容易。首先。”
“首先？”湯姆走幾步就瞥一眼佞瞎子的腳下，很期望看到佞瞎子絆到石子摔出去的狼狽樣子。
“首先，你需要穿越，然後得到一個系統。”佞瞎子面癱著一張臉，正經話說得像個玩笑，說是玩笑又覺得他很正經。
“……”湯姆就算滿頭疑問也不主動問，實在是他心眼裏覺得佞修在胡扯。雖然當年他胡扯了個關在神燈裏的魔鬼的故事成真了。
“不過仔細想想，我也沒得到什麽好處。”佞修自己琢磨了一會，覺得自己這樣穿越下去，唯一得到的好處，估摸著是混個人瑞的稱號。想想挺寒酸的。
兩個人在花園裏又聊了幾個話題，多數是佞修問，比如湯姆啊你禿頭了嗎，湯姆啊你的孩子上大學了嗎，湯姆啊你把自己切片了嗎，湯姆啊你認識一個叫哈利波特的娃娃嗎？
對湯姆而言這是一種很新奇，強大的實力讓他得到了很多，他習慣了身旁人的恭維，然後佞修對他的態度一如當年。時隔三十年再同佞修相處，自然得仿佛中間的三十年根本沒丟失一樣，佞修說話一貫直截了當。
亂七八糟的的問題很多，就是最後一個關於“哈利波特”的問題引起了湯姆的註意，“哈利波特？”
佞修本著看熱鬧的心態直言不諱，“據說一個叫哈利波特的男孩會打敗史上最醜的黑魔王。那個黑魔王在成名之前有個菜場名叫湯姆，有個癖好是把自己的靈魂分成好幾片，真巧，你也叫湯姆。湯姆，你把自己的靈魂切片了嗎？”
“……五年級的時候切了一片。”湯姆神色覆雜地盯著佞瞎子，“你怎麽知道這些？”他切片做魂器的時候佞修已經在醫院裏當了一年植物人了。
“世界上最心酸的職業就是當魔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佞瞎子想拍拍小徒弟的腦袋，結果只拍到他的後背，“年輕人，你要加油，終有一天我會替你收屍。”
湯姆臉都黑了，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屬於本能了，“事實上我並沒有任職魔王，我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任職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不愧是師徒兩，仔細找找還有那麽幾個共同點，佞瞎子很有神棍風範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45°仰望天空，似乎篤定了湯姆最後會被一個叫哈利波特的小子打死。
湯姆瞅著佞修這副樣子，很傲嬌的哼了一聲，旁人要是看到盛名在外的黑魔王這副模樣鐵定要嚇得掉下巴。
“你能當教授。”佞修毫無語調起伏平平說了一句。
湯姆細細一琢磨，就覺得話裏話外都是一個意思：就你小樣還能當人民教師？
湯姆心裏就不對味了，當下決定讓這個跟不上時代的瞎子見識見識他站在講臺上底下學生大氣不敢喘的模樣。
過完周末，湯姆帶佞修故地重游，回霍格沃茨，在出發之前家養小精靈小心翼翼地來到湯姆面前，“主人，修先生不願意換上出行的衣服。”
湯姆整理著自己襯衫的袖子，今天是個難得的晴天，最近工作也很順心，讓他心情明媚了不少，懶洋洋地擡了擡眼皮子，“強迫他穿上，不需要我教你吧。”
“尊敬的主人，原諒你的仆人們不敢對修先生做出冒犯的舉動，修先生會毫不猶豫地把我們的腦袋擰下來掛在墻上。”家養小精靈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宅子裏的三個家養小精靈都是湯姆用心挑的，忠心、能力、性格樣樣不缺，死一個可就少一個。湯姆整理好自己的衣裝後到了佞修房間，偌大的房間裏原本密不透風的厚窗簾已經撤掉，打開的窗戶送來徐徐清風。佞修就坐在地上剝一盒一盒的巧克力青蛙，剝開了又不吃，這些施了魔法做成青蛙模樣的巧克力青蛙栩栩如生，掙脫了包裝盒後盡情地擁抱自由，在房間裏跳來跳去。
“我們該出發了。”湯姆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家養小精靈替佞修準備的衣服，大領口的羊毛衫白色修身長褲，“你為什麽不換衣服。”
“我不想出門。”佞修手邊已經堆積了一壘空掉的包裝盒，也不知道是誰給他買的巧克力青蛙，地毯上堆得滿滿的。
“霍格沃茨也不想去？不是很喜歡那裏的廚房嗎？”即使過去了三十年，湯姆仍然清楚記得他學生時代，佞大廚在廚房裏待了一早上，全校師生食物中毒躺了一地。
“不知道廚房裏的哥布林還好嗎。”佞修又剝了幾盒巧克力青蛙，終於從青蛙堆裏站了起來，巧克力做成的青蛙潮水一樣從他身邊跳開，就差皇帝範兒嗓子一吆喝：更衣。
湯姆眼角一抽，等著家養小精靈幫助瞎子穿好衣服。天生衣架子，果然穿什麽都合適，雖然是個瞎子魅力不減當年，就是頭發太長了。
一手剪刀一手抓著佞修過長的頭發，湯姆仔細詢問，“剪了吧？”
“不剪。”
“頭發太長，看著礙眼。”
“你有本事說我頭發礙眼，怎麽不直接說我的存在礙眼？”
“你像死屍一樣在我家中躺了三十年才叫礙眼，剪不剪？”
“我躺三十年難道不是因為仁慈的我給了你一個真愛之吻。”面無表情地吐槽。
這對湯姆而言絕壁是一個黑歷史，“我們可以不提這件事。”
“求我啊。”
“……”湯姆手裏的剪刀差點捅進佞修的喉管，他完美的自制力制止了剪刀紮進佞修的皮肉裏。但金屬剪刀貼著皮膚的涼意讓註意讓佞修的態度趨向惡劣。
“幹嗎？”無神的一雙眼睛“盯著”湯姆英俊逼人的面孔，可惜佞修現在是個瞎子，欣賞不到小徒弟成年後的模樣。
湯姆皮笑肉不笑，“我在全力制止一把發瘋的剪刀謀殺你。”
“老大不小了，還這麽幼稚。”佞修準確無誤地奪走湯姆手中的剪刀，隨手一甩，剪刀就釘在地板上，仔細看，還能看到半個巴掌長的剪刀上紮了三只巧克力青蛙。
面癱的炮哥正確地為湯姆演示了一遍什麽才叫皮笑肉不笑，“我能瞄準你的腦袋，輕而易舉地射中你的蛋蛋。想試試嗎，湯姆。”
哪怕高大上了這麽多年，頂級單身漢湯姆面對佞修不禁菊花一緊，再次回味到了自己苦逼的少年時代和佞修相處時，時時刻刻擔心自己生命安全的緊張感。
佞修“慈祥”地拍拍湯姆的手臂，“和藹”地告訴小徒弟，“別怕，至少在你的第一個孩子出生前，我不會下手的。說起來，我睡著的時候好像不小心跟人結婚了。”說著佞瞎子晃了晃自己左手食指上套著的戒指。
哎呦呦好羞射，純爺們就是這麽自信就算躺屍狀態也有妹紙跟老子私定終身，肯定是哪個妹紙給了哥一個真愛之吻，哥才從詛咒中醒來。←腦洞又開了。
佞修要是能看到湯姆此時精妙的臉色，一定給笑死。
“根本沒人會願意要你。”湯姆冷笑著動手拔戒指，一時之間卻取不下來，完全忘了他當年把魂器套鬼畜炮哥手上時候用了不可分離咒，要拔下來首先得剁掉手指。
“手指要斷了。”
“斷了不正好把戒指還給我。”
得知戒指是湯姆給的，佞修第一反應是扭頭，“嘖。”可嫌棄了。
“我不應該把魂器交給你保管。”湯姆決定把佞瞎子的食指切下來。當初怎麽就覺得世界上最不起眼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佞修這裏，把魂器套他手上了，還不如直接塞他腦門裏用腦褶子夾著來得安逸。
“再跟我說說魂器。”佞修轉了下手腕，輕而易舉的將自己的手拯救了出來。
魂器的事情湯姆不願意多說，有些事情他一個人知道就夠了，比如魂器的制作方法銷毀方法，再比如德國黑魔王和英國白法師之間的恩怨糾葛，再比如霍格沃茨四大創始人的密室，以及鬼畜如佞修卻是個麻瓜的事實等等。
湯姆不願意全盤托出，但佞瞎子大人有大量，護短沒原則，愛徒弟如愛護他的牙齒一樣，他決定替小徒弟保管魂器。這玩意聽起來很厲害，跟巫妖的生命匣子似得，妥善保管最好。
至於湯姆究竟制作了幾個魂器，佞修就管不著了，在他看來，後人自有後人的福，他處處管著也沒精力和時間。有生之年要是真有那麽一天，他這當師父的替徒弟收屍，也仁至義盡。
這天酷霸狂傲的黑魔王把徒手捏死美人魚的抖s佞瞎子帶到霍格沃茨的時候，恰好第一時間讓如今擔任校長的鄧布利多撞到了。
跟三十年前比較，鄧布利多已經從一個中年紳士成功轉型成頭發胡子花白戴著老花鏡脾氣和藹的校長了。
雙方在就餐大廳門廊外遇到，黑魔王倨傲地沖校長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帶著佞瞎子去下一層的廚房，不忘提醒某個殘疾人，“小心臺階。”說話的語氣不似平時待人的矜貴疏遠，竟是隨意自然，這麽親切待人的湯姆真是多年不曾見過。
自從湯姆畢業後世界游歷五年回來，這個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優秀的學生就褪去了溫和禮貌的偽裝，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年輕強大冷漠的巫師。他的確很優秀，鄧布利多不得不說他有著執權者的氣度和實力，就是不要誤入歧路才好啊。鄧布利多就差腦門上貼個憂國憂民的標簽了。也不知道為什麽，湯姆居然來霍格沃茨任教，而不是去魔法部，這個年輕人要是去魔法部，以他受貴族追捧的程度，魔法部長的職位遲早落入他手，如此就相當於魔法界的半個土皇帝了。
鄧布利多還在思考湯姆這個野心家為什麽來霍格沃茨任教的時候，佞大糙已經為霍格沃茨城堡繁瑣的路程無理取鬧了。
“如果有馬車就好了。”
“自己走。”
“馬車。”
“我要砍斷你的腿。”
“馬車！”
“自己走！”
“不行，我做不到！你忘了我是個可憐的瞎子嗎！”一個賽一個大聲。
鄧布利多心臟咯噔一下，按黑魔王那不容人冒犯丁點的破脾氣，就算不給佞修來個阿瓦達也得來一打鉆心刺骨。拯救一個殘疾人的性命，鄧布利多義無反顧準備上了。
最終積威已久無節操的佞瞎子獲勝了，湯姆不耐煩地彎下他高貴的後背，“你不可能永遠囂張下去。”
“有本事現在打死我。”
“要不是看在你當年對我好的份上。”早鞭屍一百遍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誰管你死活。”如此幼稚的話換了平時佞大糙絕對說不出來，現在情況不同，他只想著小徒弟這麽大把歲數了沒孩子沒對象，似乎朝著劇本走在喪心病狂黑魔王的路上，生活嚴謹壓抑，絕壁是要變態的節奏。
“你不跟我吵架會死嗎。”
“怎麽會呢。是人就會死，早晚而已。”佞瞎子一雙體溫微涼有力的手緩緩摸上湯姆的脖子，湯姆寒毛立起感到死亡逼近，“人的死法千奇百怪。比如笑死。”佞大糙毫無壓力上下其手撓癢癢，幾個格蘭芬多的學生看起來剛從廚房偷吃回來，路上遇到高貴傲慢的黑魔王居然背著個人，小家夥們好比見到巨龍和和巨人手牽手一起唱山歌一樣驚恐，不禁慢了幾步跟在後面偷看。
佞修撓癢癢的手段可是用上了穴位，又疼又癢，湯姆忍耐了一會臉都憋紅了，咬牙切齒，“夠了。”
佞瞎子可不管湯姆說什麽，兩只手撓完脖子撓肚子，湯姆忍無可忍松手打算摔他個屁股開花，不想佞瞎子的靈敏身手一如當年他沒瞎的時候。順勢倒下，眼看著他後腦勺就要著地了，兩手一撐，腰身弓起，漂亮的後空翻穩穩落地。一改過去高冷炮哥的人設，佞修就差當場春風滿面給湯姆一個愛的抱抱了。
站穩後佞瞎子舉起雙手擺出投降的姿勢，“不逗你了，我自己走。”
湯姆摩挲著手掌中魔杖細致光滑的紋路，一雙黑色的眼睛冷冷地註視著佞修，低沈的聲音帶著悠悠的嘆息，緩慢而危險，“你該知道你現在接觸的是怎樣一個人。”
要是一般人別說反駁了，對上黑魔王的眼神也該嚇的夠嗆，直接給他跪下了。佞修豈是沒膽的，心裏說著“yoooo你個逆徒敢威脅師父父可別怪我心狠”，脫了新做的的牛皮靴當暗器，厚實的鞋底差點砸平黑魔王那張帥臉，佞大糙扔完靴子拍拍屁股跑了，根本沒把黑魔王當回事一樣，氣得湯姆甩開形象不顧，拔腿追去。兩個成年人在走廊裏追趕不稀奇，稀奇的是裏面有一個酷霸狂傲的人生贏家黑魔王。有幸見到這幕的孩子懷疑自己眼睛壞了才會看到這一幕。
佞瞎子跑來跑去輕車熟路既不摔跤絆腳，又不跑錯路撞墻，湯姆的怒氣槽直接滿了，“你不是瞎了嗎！”
“雖然我的眼睛瞎了，可我看待世界的心沒瞎。”來，大家跟佞大糙一起探索如何成為一個“用心看世界”的瞎子。首先按下快捷鍵m，打開游戲大地圖，做一個心中有地圖的犀利玩家。金手指在手，何愁不能一統江湖，坐擁後宮三千學徒。
都是學生翹課，哪裏有當老師的放學生鴿子。上課時間到了，可湯姆發誓一定要抓到佞修，到時候要不給面子揍他一頓。
跑得一身臭汗眼看就要抓住佞修了，不料他憑空消失眼前，湯姆瞇著眼睛註意著四周情形，他們兩個追追跑跑已經到了霍格沃茨城堡外的湖邊。湖水清澈，細看去湖心深不見底，以至於遠遠看去湖水是黑的。清風微涼，帶著水汽，頭頂陽光明媚，腳下青草蔥郁。湯姆知道佞修就在附近，只是藏起來了。
佞修悄無聲息來到湯姆身後，捉迷藏的游戲到此結束，“湯姆，游泳嗎？”說話的同時慘無人道的把湯姆推進了湖水裏。
清涼的湖水瞬間漫過頭頂，湯姆記得自己三十多年前掉進湖裏，差點溺死，還迎來了一只對人類心存惡意的美人魚。現在他掉進湖水裏，只是站直了雙腳，就從水裏露出了腦袋盡情呼吸空氣。
“我很感謝你三十年前救了我的性命，但是…”
“但是我不需要你的感謝，雖然跟你相處不久，連你的面孔都沒記住，但我會記得你的名字。”湯姆這個菜場名實在是太好記了。佞修心裏想著，一邊聽著系統發來的穿越倒計時，“我的時間到了。你再接再厲當個合格的黑魔王，我一定替你保管好魂器。”佞修真想在最後的倒數計時裏給小徒弟一個熱情洋溢閃亮的微笑，但炮哥癱瘓的面部神經不聽他使喚。
直到最後佞修搭著系統的順豐快遞消失了，湯姆還沈浸在佞修最後詭異又扭曲的微笑中。如同地獄裏爬出來鎖魂男鬼一樣，湯姆覺得自己要做幾天噩夢了。
系統：[一代宗師]任務進度完成60%，下階任務解鎖，id佞修，門派明教。
……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作惡多端為非作歹醜陋如巨怪的黑魔王收到了霍格沃茨寄出的入學通知……”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格蘭芬多學院的公共休息室裏，有高年級的學生給今年新來的學弟學妹們講故事。
“黑魔王拿著入學通知書，旁若無人地來到霍格沃茨城堡，他加入了聚集著一群傲慢無禮膽小滿身銅臭的貴族的斯萊特林學院，他邪惡的魔力給斯萊特林帶來了力量。從此以後我們格蘭芬多再也沒有贏過魁地奇賽！再也沒有拿過學院杯！再也不能大膽的在走廊裏嘲諷斯萊特林！真是可恨啊！”講故事的少年瞪大了眼睛，憤怒極了，他充血的面孔像他紅色的頭發。
圍著坐了一圈的小巫師們同樣瞪大了眼睛去瞧那位學長。
人群裏有個小巫師對身邊陌生的同學說，“這是我的哥哥，叫伯西，自從他當上級長後對學院榮譽異常看重。”
“我知道，韋斯萊家族都有一頭紅發。你好，我是哈利波特。”
“你好，我是羅恩。”
“你哥哥說的黑魔王究竟是誰？”黑頭發波特小男孩抓了抓他一直很淩亂的頭發，費解地望著羅恩。
“他說的是霍格沃茨現任校長，你在分院儀式的入學晚宴上見過。”羅恩砸吧著嘴，從口袋裏摸出兩塊晚飯時藏起來的南瓜派，“來一點嗎？”
“噢…謝謝。我喜歡南瓜派。”嚼著南瓜派，波特小聲跟羅恩聊天，“晚宴上坐在教師席中間的家夥就是我們的校長？”
“是的，看起來很年輕，事實上他已經超過70歲了。大家都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魔力強大。他曾經獲得七枚梅林貢獻章，據說他的博學能讓最年長的巫師都羞愧。”
哈利波特恍然大悟，“我的父母提到過他，脾氣古怪，傲慢無情，經常對靠近的人冷嘲熱諷之類的。”
“你的父母也是巫師嗎？”
“是的，他們過去也在霍格沃茨上學。那個時候鄧布利多擔任校長。”
又是一個平凡的夜晚，小巫師們擠在公共休息室裏聽學長講故事，沒多久這些精力旺盛的小巫師就坐不住了，一個個跳起來打鬧，很快亂作一團。
級長伯西狀若無事地繼續說他的故事，“黑魔王還在研究黑魔法，真不敢相信，黑魔法成就了。”直到一個小巫師把一杯熱牛奶失手摔在伯西身上，伯西暴跳如雷站起來加入了小巫師打鬧的戰局，“你們死定了！我要抓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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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追求永生？”佞修拍了拍湯姆的胸肌,矮油,挺結實的，人到中年身材保持的不錯哦。
“不，我只是覺得我得到的不夠多。”黑魔王屏退了家養小精靈，帶著佞修在花園裏散步,他的莊園坐落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平原上，要用多少地都沒問題，連帶著花園都大得不可思議。
九月末的天氣並不是很好，天空灰蒙蒙的總像有一場雷雨要來的模樣，好在風很清爽。
花叢中有石子鋪成的小路，就跟盲人道一樣，佞瞎子走得挺實在，“想長壽不容易，想獲得更多卻容易。首先。”
“首先？”湯姆走幾步就瞥一眼佞瞎子的腳下，很期望看到佞瞎子絆到石子摔出去的狼狽樣子。
“首先，你需要穿越，然後得到一個系統。”佞瞎子面癱著一張臉，正經話說得像個玩笑，說是玩笑又覺得他很正經。
“……”湯姆就算滿頭疑問也不主動問，實在是他心眼裏覺得佞修在胡扯。雖然當年他胡扯了個關在神燈裏的魔鬼的故事成真了。
“不過仔細想想，我也沒得到什麽好處。”佞修自己琢磨了一會，覺得自己這樣穿越下去，唯一得到的好處，估摸著是混個人瑞的稱號。想想挺寒酸的。
兩個人在花園裏又聊了幾個話題，多數是佞修問，比如湯姆啊你禿頭了嗎，湯姆啊你的孩子上大學了嗎，湯姆啊你把自己切片了嗎，湯姆啊你認識一個叫哈利波特的娃娃嗎？
對湯姆而言這是一種很新奇，強大的實力讓他得到了很多，他習慣了身旁人的恭維，然後佞修對他的態度一如當年。時隔三十年再同佞修相處，自然得仿佛中間的三十年根本沒丟失一樣，佞修說話一貫直截了當。
亂七八糟的的問題很多，就是最後一個關於“哈利波特”的問題引起了湯姆的註意，“哈利波特？”
佞修本著看熱鬧的心態直言不諱，“據說一個叫哈利波特的男孩會打敗史上最醜的黑魔王。那個黑魔王在成名之前有個菜場名叫湯姆，有個癖好是把自己的靈魂分成好幾片，真巧，你也叫湯姆。湯姆，你把自己的靈魂切片了嗎？”
“……五年級的時候切了一片。”湯姆神色覆雜地盯著佞瞎子，“你怎麽知道這些？”他切片做魂器的時候佞修已經在醫院裏當了一年植物人了。
“世界上最心酸的職業就是當魔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佞瞎子想拍拍小徒弟的腦袋，結果只拍到他的後背，“年輕人，你要加油，終有一天我會替你收屍。”
湯姆臉都黑了，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屬於本能了，“事實上我並沒有任職魔王，我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任職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不愧是師徒兩，仔細找找還有那麽幾個共同點，佞瞎子很有神棍風範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45°仰望天空，似乎篤定了湯姆最後會被一個叫哈利波特的小子打死。
湯姆瞅著佞修這副樣子，很傲嬌的哼了一聲，旁人要是看到盛名在外的黑魔王這副模樣鐵定要嚇得掉下巴。
“你能當教授。”佞修毫無語調起伏平平說了一句。
湯姆細細一琢磨，就覺得話裏話外都是一個意思：就你小樣還能當人民教師？
湯姆心裏就不對味了，當下決定讓這個跟不上時代的瞎子見識見識他站在講臺上底下學生大氣不敢喘的模樣。
過完周末，湯姆帶佞修故地重游，回霍格沃茨，在出發之前家養小精靈小心翼翼地來到湯姆面前，“主人，修先生不願意換上出行的衣服。”
湯姆整理著自己襯衫的袖子，今天是個難得的晴天，最近工作也很順心，讓他心情明媚了不少，懶洋洋地擡了擡眼皮子，“強迫他穿上，不需要我教你吧。”
“尊敬的主人，原諒你的仆人們不敢對修先生做出冒犯的舉動，修先生會毫不猶豫地把我們的腦袋擰下來掛在墻上。”家養小精靈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宅子裏的三個家養小精靈都是湯姆用心挑的，忠心、能力、性格樣樣不缺，死一個可就少一個。湯姆整理好自己的衣裝後到了佞修房間，偌大的房間裏原本密不透風的厚窗簾已經撤掉，打開的窗戶送來徐徐清風。佞修就坐在地上剝一盒一盒的巧克力青蛙，剝開了又不吃，這些施了魔法做成青蛙模樣的巧克力青蛙栩栩如生，掙脫了包裝盒後盡情地擁抱自由，在房間裏跳來跳去。
“我們該出發了。”湯姆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家養小精靈替佞修準備的衣服，大領口的羊毛衫白色修身長褲，“你為什麽不換衣服。”
“我不想出門。”佞修手邊已經堆積了一壘空掉的包裝盒，也不知道是誰給他買的巧克力青蛙，地毯上堆得滿滿的。
“霍格沃茨也不想去？不是很喜歡那裏的廚房嗎？”即使過去了三十年，湯姆仍然清楚記得他學生時代，佞大廚在廚房裏待了一早上，全校師生食物中毒躺了一地。
“不知道廚房裏的哥布林還好嗎。”佞修又剝了幾盒巧克力青蛙，終於從青蛙堆裏站了起來，巧克力做成的青蛙潮水一樣從他身邊跳開，就差皇帝範兒嗓子一吆喝：更衣。
湯姆眼角一抽，等著家養小精靈幫助瞎子穿好衣服。天生衣架子，果然穿什麽都合適，雖然是個瞎子魅力不減當年，就是頭發太長了。
一手剪刀一手抓著佞修過長的頭發，湯姆仔細詢問，“剪了吧？”
“不剪。”
“頭發太長，看著礙眼。”
“你有本事說我頭發礙眼，怎麽不直接說我的存在礙眼？”
“你像死屍一樣在我家中躺了三十年才叫礙眼，剪不剪？”
“我躺三十年難道不是因為仁慈的我給了你一個真愛之吻。”面無表情地吐槽。
這對湯姆而言絕壁是一個黑歷史，“我們可以不提這件事。”
“求我啊。”
“……”湯姆手裏的剪刀差點捅進佞修的喉管，他完美的自制力制止了剪刀紮進佞修的皮肉裏。但金屬剪刀貼著皮膚的涼意讓註意讓佞修的態度趨向惡劣。
“幹嗎？”無神的一雙眼睛“盯著”湯姆英俊逼人的面孔，可惜佞修現在是個瞎子，欣賞不到小徒弟成年後的模樣。
湯姆皮笑肉不笑，“我在全力制止一把發瘋的剪刀謀殺你。”
“老大不小了，還這麽幼稚。”佞修準確無誤地奪走湯姆手中的剪刀，隨手一甩，剪刀就釘在地板上，仔細看，還能看到半個巴掌長的剪刀上紮了三只巧克力青蛙。
面癱的炮哥正確地為湯姆演示了一遍什麽才叫皮笑肉不笑，“我能瞄準你的腦袋，輕而易舉地射中你的蛋蛋。想試試嗎，湯姆。”
哪怕高大上了這麽多年，頂級單身漢湯姆面對佞修不禁菊花一緊，再次回味到了自己苦逼的少年時代和佞修相處時，時時刻刻擔心自己生命安全的緊張感。
佞修“慈祥”地拍拍湯姆的手臂，“和藹”地告訴小徒弟，“別怕，至少在你的第一個孩子出生前，我不會下手的。說起來，我睡著的時候好像不小心跟人結婚了。”說著佞瞎子晃了晃自己左手食指上套著的戒指。
哎呦呦好羞射，純爺們就是這麽自信就算躺屍狀態也有妹紙跟老子私定終身，肯定是哪個妹紙給了哥一個真愛之吻，哥才從詛咒中醒來。←腦洞又開了。
佞修要是能看到湯姆此時精妙的臉色，一定給笑死。
“根本沒人會願意要你。”湯姆冷笑著動手拔戒指，一時之間卻取不下來，完全忘了他當年把魂器套鬼畜炮哥手上時候用了不可分離咒，要拔下來首先得剁掉手指。
“手指要斷了。”
“斷了不正好把戒指還給我。”
得知戒指是湯姆給的，佞修第一反應是扭頭，“嘖。”可嫌棄了。
“我不應該把魂器交給你保管。”湯姆決定把佞瞎子的食指切下來。當初怎麽就覺得世界上最不起眼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佞修這裏，把魂器套他手上了，還不如直接塞他腦門裏用腦褶子夾著來得安逸。
“再跟我說說魂器。”佞修轉了下手腕，輕而易舉的將自己的手拯救了出來。
魂器的事情湯姆不願意多說，有些事情他一個人知道就夠了，比如魂器的制作方法銷毀方法，再比如德國黑魔王和英國白法師之間的恩怨糾葛，再比如霍格沃茨四大創始人的密室，以及鬼畜如佞修卻是個麻瓜的事實等等。
湯姆不願意全盤托出，但佞瞎子大人有大量，護短沒原則，愛徒弟如愛護他的牙齒一樣，他決定替小徒弟保管魂器。這玩意聽起來很厲害，跟巫妖的生命匣子似得，妥善保管最好。
至於湯姆究竟制作了幾個魂器，佞修就管不著了，在他看來，後人自有後人的福，他處處管著也沒精力和時間。有生之年要是真有那麽一天，他這當師父的替徒弟收屍，也仁至義盡。
這天酷霸狂傲的黑魔王把徒手捏死美人魚的抖s佞瞎子帶到霍格沃茨的時候，恰好第一時間讓如今擔任校長的鄧布利多撞到了。
跟三十年前比較，鄧布利多已經從一個中年紳士成功轉型成頭發胡子花白戴著老花鏡脾氣和藹的校長了。
雙方在就餐大廳門廊外遇到，黑魔王倨傲地沖校長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帶著佞瞎子去下一層的廚房，不忘提醒某個殘疾人，“小心臺階。”說話的語氣不似平時待人的矜貴疏遠，竟是隨意自然，這麽親切待人的湯姆真是多年不曾見過。
自從湯姆畢業後世界游歷五年回來，這個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優秀的學生就褪去了溫和禮貌的偽裝，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年輕強大冷漠的巫師。他的確很優秀，鄧布利多不得不說他有著執權者的氣度和實力，就是不要誤入歧路才好啊。鄧布利多就差腦門上貼個憂國憂民的標簽了。也不知道為什麽，湯姆居然來霍格沃茨任教，而不是去魔法部，這個年輕人要是去魔法部，以他受貴族追捧的程度，魔法部長的職位遲早落入他手，如此就相當於魔法界的半個土皇帝了。
鄧布利多還在思考湯姆這個野心家為什麽來霍格沃茨任教的時候，佞大糙已經為霍格沃茨城堡繁瑣的路程無理取鬧了。
“如果有馬車就好了。”
“自己走。”
“馬車。”
“我要砍斷你的腿。”
“馬車！”
“自己走！”
“不行，我做不到！你忘了我是個可憐的瞎子嗎！”一個賽一個大聲。
鄧布利多心臟咯噔一下，按黑魔王那不容人冒犯丁點的破脾氣，就算不給佞修來個阿瓦達也得來一打鉆心刺骨。拯救一個殘疾人的性命，鄧布利多義無反顧準備上了。
最終積威已久無節操的佞瞎子獲勝了，湯姆不耐煩地彎下他高貴的後背，“你不可能永遠囂張下去。”
“有本事現在打死我。”
“要不是看在你當年對我好的份上。”早鞭屍一百遍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誰管你死活。”如此幼稚的話換了平時佞大糙絕對說不出來，現在情況不同，他只想著小徒弟這麽大把歲數了沒孩子沒對象，似乎朝著劇本走在喪心病狂黑魔王的路上，生活嚴謹壓抑，絕壁是要變態的節奏。
“你不跟我吵架會死嗎。”
“怎麽會呢。是人就會死，早晚而已。”佞瞎子一雙體溫微涼有力的手緩緩摸上湯姆的脖子，湯姆寒毛立起感到死亡逼近，“人的死法千奇百怪。比如笑死。”佞大糙毫無壓力上下其手撓癢癢，幾個格蘭芬多的學生看起來剛從廚房偷吃回來，路上遇到高貴傲慢的黑魔王居然背著個人，小家夥們好比見到巨龍和和巨人手牽手一起唱山歌一樣驚恐，不禁慢了幾步跟在後面偷看。
佞修撓癢癢的手段可是用上了穴位，又疼又癢，湯姆忍耐了一會臉都憋紅了，咬牙切齒，“夠了。”
佞瞎子可不管湯姆說什麽，兩只手撓完脖子撓肚子，湯姆忍無可忍松手打算摔他個屁股開花，不想佞瞎子的靈敏身手一如當年他沒瞎的時候。順勢倒下，眼看著他後腦勺就要著地了，兩手一撐，腰身弓起，漂亮的後空翻穩穩落地。一改過去高冷炮哥的人設，佞修就差當場春風滿面給湯姆一個愛的抱抱了。
站穩後佞瞎子舉起雙手擺出投降的姿勢，“不逗你了，我自己走。”
湯姆摩挲著手掌中魔杖細致光滑的紋路，一雙黑色的眼睛冷冷地註視著佞修，低沈的聲音帶著悠悠的嘆息，緩慢而危險，“你該知道你現在接觸的是怎樣一個人。”
要是一般人別說反駁了，對上黑魔王的眼神也該嚇的夠嗆，直接給他跪下了。佞修豈是沒膽的，心裏說著“yoooo你個逆徒敢威脅師父父可別怪我心狠”，脫了新做的的牛皮靴當暗器，厚實的鞋底差點砸平黑魔王那張帥臉，佞大糙扔完靴子拍拍屁股跑了，根本沒把黑魔王當回事一樣，氣得湯姆甩開形象不顧，拔腿追去。兩個成年人在走廊裏追趕不稀奇，稀奇的是裏面有一個酷霸狂傲的人生贏家黑魔王。有幸見到這幕的孩子懷疑自己眼睛壞了才會看到這一幕。
佞瞎子跑來跑去輕車熟路既不摔跤絆腳，又不跑錯路撞墻，湯姆的怒氣槽直接滿了，“你不是瞎了嗎！”
“雖然我的眼睛瞎了，可我看待世界的心沒瞎。”來，大家跟佞大糙一起探索如何成為一個“用心看世界”的瞎子。首先按下快捷鍵m，打開游戲大地圖，做一個心中有地圖的犀利玩家。金手指在手，何愁不能一統江湖，坐擁後宮三千學徒。
都是學生翹課，哪裏有當老師的放學生鴿子。上課時間到了，可湯姆發誓一定要抓到佞修，到時候要不給面子揍他一頓。
跑得一身臭汗眼看就要抓住佞修了，不料他憑空消失眼前，湯姆瞇著眼睛註意著四周情形，他們兩個追追跑跑已經到了霍格沃茨城堡外的湖邊。湖水清澈，細看去湖心深不見底，以至於遠遠看去湖水是黑的。清風微涼，帶著水汽，頭頂陽光明媚，腳下青草蔥郁。湯姆知道佞修就在附近，只是藏起來了。
佞修悄無聲息來到湯姆身後，捉迷藏的游戲到此結束，“湯姆，游泳嗎？”說話的同時慘無人道的把湯姆推進了湖水裏。
清涼的湖水瞬間漫過頭頂，湯姆記得自己三十多年前掉進湖裏，差點溺死，還迎來了一只對人類心存惡意的美人魚。現在他掉進湖水裏，只是站直了雙腳，就從水裏露出了腦袋盡情呼吸空氣。
“我很感謝你三十年前救了我的性命，但是…”
“但是我不需要你的感謝，雖然跟你相處不久，連你的面孔都沒記住，但我會記得你的名字。”湯姆這個菜場名實在是太好記了。佞修心裏想著，一邊聽著系統發來的穿越倒計時，“我的時間到了。你再接再厲當個合格的黑魔王，我一定替你保管好魂器。”佞修真想在最後的倒數計時裏給小徒弟一個熱情洋溢閃亮的微笑，但炮哥癱瘓的面部神經不聽他使喚。
直到最後佞修搭著系統的順豐快遞消失了，湯姆還沈浸在佞修最後詭異又扭曲的微笑中。如同地獄裏爬出來鎖魂男鬼一樣，湯姆覺得自己要做幾天噩夢了。
系統：[一代宗師]任務進度完成60%，下階任務解鎖，id佞修，門派明教。
……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作惡多端為非作歹醜陋如巨怪的黑魔王收到了霍格沃茨寄出的入學通知……”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格蘭芬多學院的公共休息室裏，有高年級的學生給今年新來的學弟學妹們講故事。
“黑魔王拿著入學通知書，旁若無人地來到霍格沃茨城堡，他加入了聚集著一群傲慢無禮膽小滿身銅臭的貴族的斯萊特林學院，他邪惡的魔力給斯萊特林帶來了力量。從此以後我們格蘭芬多再也沒有贏過魁地奇賽！再也沒有拿過學院杯！再也不能大膽的在走廊裏嘲諷斯萊特林！真是可恨啊！”講故事的少年瞪大了眼睛，憤怒極了，他充血的面孔像他紅色的頭發。
圍著坐了一圈的小巫師們同樣瞪大了眼睛去瞧那位學長。
人群裏有個小巫師對身邊陌生的同學說，“這是我的哥哥，叫伯西，自從他當上級長後對學院榮譽異常看重。”
“我知道，韋斯萊家族都有一頭紅發。你好，我是哈利波特。”
“你好，我是羅恩。”
“你哥哥說的黑魔王究竟是誰？”黑頭發波特小男孩抓了抓他一直很淩亂的頭發，費解地望著羅恩。
“他說的是霍格沃茨現任校長，你在分院儀式的入學晚宴上見過。”羅恩砸吧著嘴，從口袋裏摸出兩塊晚飯時藏起來的南瓜派，“來一點嗎？”
“噢…謝謝。我喜歡南瓜派。”嚼著南瓜派，波特小聲跟羅恩聊天，“晚宴上坐在教師席中間的家夥就是我們的校長？”
“是的，看起來很年輕，事實上他已經超過70歲了。大家都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魔力強大。他曾經獲得七枚梅林貢獻章，據說他的博學能讓最年長的巫師都羞愧。”
哈利波特恍然大悟，“我的父母提到過他，脾氣古怪，傲慢無情，經常對靠近的人冷嘲熱諷之類的。”
“你的父母也是巫師嗎？”
“是的，他們過去也在霍格沃茨上學。那個時候鄧布利多擔任校長。”
又是一個平凡的夜晚，小巫師們擠在公共休息室裏聽學長講故事，沒多久這些精力旺盛的小巫師就坐不住了，一個個跳起來打鬧，很快亂作一團。
級長伯西狀若無事地繼續說他的故事，“黑魔王還在研究黑魔法，真不敢相信，黑魔法成就了。”直到一個小巫師把一杯熱牛奶失手摔在伯西身上，伯西暴跳如雷站起來加入了小巫師打鬧的戰局，“你們死定了！我要抓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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