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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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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樓頂上亮著幾盞暖黃色的燈,樓頂一側的泳池內空無一人,偶爾有風吹過,拂起淡淡的水紋。林越冬慵懶的靠在泳池邊的藤椅上,赤/裸著上身,腰腹間蓋著浴巾。

不遠處架著三腳架,上頭的相機正開著,鏡頭對著夜空的方向。

有腳步聲靠近,林越冬警覺地微瞇雙眼,在確認腳步聲的主人是誰之後,嘴角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他故意一整個下午沒有出現,果然,那家夥表面上不將他當回事兒,還不是忍不住出來找他了。

“一會兒沒見就找過來了,看不出來編輯大人這麽粘人啊。”林越冬語氣略有些輕佻的道。

“你又下不了水,脫成那樣幹嘛?”顧恩望著只穿了一條短褲的林越冬揶揄道。說罷便三下五除二的脫掉了上衣和鞋子,“噗通!”一聲跳進了泳池裏。

林越冬一臉怨念的望著池裏的顧恩,那人毫無顧忌的游了幾個來回,這才停下來施舍給了林越冬一個眼神。

“你覺得你這樣合適麽?”下不了水的林越冬忍不住埋怨道。

“你也可以下來啊,又沒人攔著你。”顧恩伸手撩了一把額前的濕發,難得對著林越冬露出了一絲笑意。

莫名被勾引了的林越冬面色一冷,起身匆匆跑到了另一側岸邊,撿起顧恩的t恤穿在了自己身上,而後似乎怕顧恩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幹脆又把自己的t恤也穿在了身上。

我叫你浪,這回沒衣服穿了,讓你一次浪個夠!

目睹了林越冬六歲小孩一般的行徑,顧恩哭笑不得的翻身入水,又游了幾個來回。等顧恩終於在水裏玩兒痛快了上岸的時候,林越冬面上的得意之色已經消耗殆盡了。

“衣服還給我。”

顧恩立在藤椅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林越冬,他的濕發不規則的沾在額前,被他不經意的一撩露出了光潔的額頭,赤/裸的上身沾著水珠,下/身則被濕透了的短褲包裹著,線條分明。

林越冬喉頭微動,無意識的吞了一下口水,鬼使神差的道:“想要,自己來脫。”

顧恩聞言盯著林越冬看了幾秒,然後俯身扯住林越冬的t恤下擺便欲往上撩,下一刻他的手便被林越冬的大手緊緊的攥住了。

兩人相隔極近,呼吸彼此可聞。池水反射的水波倒映在林越冬的面上,讓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真切。顧恩閃神之際,林越冬手上突然用力將人拉向自己,然後雙唇便毫無章法的吻住了顧恩。

唇上傳來濕熱的觸感,顧恩有些短暫的失神,之後便發力想要掙脫對方,可惜對方的力量遠在他之上,他的掙紮有些徒勞無功,反倒變相的激起了林越冬的征服欲。

林越冬吻著顧恩的唇,強勢的企圖用舌頭撬開顧恩的牙關,卻被顧恩驚慌失措之下咬了一口。或許是剛從池水中上來的緣故,顧恩的唇有些微涼,這讓林越冬即便被他咬到了吃痛之際也不舍得放開。

帶著腥甜的血液通過林越冬的舌尖進入顧恩的口腔,血腥味瞬間擊中了顧恩體內的某根神經,顧恩遲疑了短短的一瞬間,竟下意識的含著林越冬的舌尖吮吸了起來。

感受到了顧恩的回應,林越冬腦中一片空白,一時之間心裏就像轟然炸響了數十顆威力巨大的火藥一般,將他的所有理智和顧忌都炸到了九霄雲外。

林越冬舌尖上的小傷口流出的零星血液,很快便被顧恩吮吸殆盡,後者終於在血腥味消散之後找回了些許理智。林越冬感受到了對方的退卻,突然有些惱怒,反倒加大了那個吻侵略的力道,就像一頭發情的獅子,恨不得將對方風卷殘雲的吃個幹凈才罷休。

顧恩的理智終於徹底回籠,他開始劇烈的掙紮,試圖從對方的鉗制中找回自由。兩人一拉一扯中,林越冬索性從藤椅上翻了下來,轉而將顧恩壓到了身下。

後背觸到地面的涼意,讓顧恩一片混沌的大腦恢覆了意識。他知道對方的力量遠在自己之上,索性放棄了反抗,順從的任由對方施為。感受到了身下之人的妥協,林越冬終於將鉗制著對方的力量放松了些許,轉而將註意力集中到這個難舍難分的吻上。

顧恩抓住林越冬稍一疏忽的間隙,抱著對方的身體向旁邊一翻身,“噗通”一聲,兩人齊齊落入了泳池之中。

被冷水一激,林越冬終於找回了理智。

氣急敗壞的顧恩甚至沒看他一眼,直接赤/裸著上身便爬上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林越冬泡在泳池裏,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想的都是方才的那個吻。顧恩明明有主動回應,這就說明他對自己是有感覺的,既然如此何必事後又擺出一副吃了虧的樣子?

不過他轉念一想,以顧恩那種悶騷的性子,自己或許太心急了一些。就算要做些什麽,也得等顧恩主動才行,這麽貿然把對方給這樣那樣了,事後那人不抱著衣服哭才怪呢。

顧恩氣急敗壞的從樓頂上下來,赤/裸著上身不說,連鞋子也沒穿。好在這會兒已經晚了,沒撞見什麽人。

他無意識的回味著林越冬血液的味道,一顆心不知道是由於嗜/血的欲/望發作,還是由於別的原因,砰砰的快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一般。

顧恩原本滿心的懷疑,現在都變成了羞憤。林越冬的吻落下來的時候,他還以為對方是在借此試探他的力量。後來感覺到對方的瘋狂和忘我,完全不像是試探該有的尺度,他便試圖調動自身的力量阻止林越冬,可是一旦那麽做了,事後他怎麽向林越冬解釋呢?

和這個性/無能的變/態扯上關系果然麻煩死了。

顧恩現在只恨不得將那個人的脖子咬斷,可是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那樣做。要想咬穿林越冬的脖子,只能智取,不能蠻幹。

林越冬獨自在樓頂呆坐了片刻,想到相機設置的自動拍攝還要很久才能結束,他便揣著褲兜裏被池水泡過的電池回了一趟房間。

顧恩並不在房裏,但是客廳的燈沒有關,想來他是回來過之後又出去了。

林越冬換過衣服之後徑直去了酒吧,果然遠遠的便看到顧恩坐在吧臺那裏喝著悶酒。調酒的小哥遠遠的站著,見到林越冬後吐了吐舌頭,顯然猜到他們兩人八成是鬧了些不愉快。

林越冬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臉上的笑容看起來真誠一些,然後朝著顧恩所在的方向走去。

“滾!”

顧恩不待對方開口,便揚手將杯中的酒向著林越冬潑了過去,好在他身手矯健悉數躲開了。

“給我來一杯你今天下午調的那種酒……叫夕陽是吧?”林越冬對調酒小哥道。

“我給它換了個更貼切的名字,叫血色夕陽。”調酒小哥似乎對自己取得這個名字頗為自得。

林越冬了聞言笑了笑不置可否,他的心思一直在旁邊那位抱著火藥桶的編輯大人身上。

原來那杯酒的名字不是林越冬起的!早知道如此就不必去找他試探了,非但沒試探成林越冬不說,還被這個變態非禮了一通,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如此一來,顧恩心裏對林越冬所剩無幾的懷疑又減少了幾分,現在剩下的只剩憤怒和不待見了。

“你的腿不是剛縫了針沒幾天麽?怎麽把紗布都拆了?”調酒小哥將調好的酒端給林越冬,然後望著他沒纏繃帶的腿好奇的問道。

林越冬故意往顧恩的方向看了一眼,道:“親熱的時候一時忘情掉水裏了,左右也快好了,拆了好的更快。”

一旁的顧恩向他飛了一個冰冷的眼刀,心裏的怒氣值又默默的增加了數倍。

“我今晚拍完估計得半夜了,你喝的差不多氣消了就早點回去,不用等我。”林越冬溫言軟語,面含微笑,連一旁的調酒小哥都看得忍不住滿眼桃花,沒想到顧恩聞言後只施舍了一個怒氣沖沖的眼神給他。

林越冬見他如此也不欲再繼續惹怒他,沖調酒小哥挑了挑眉便轉身打算離開,走了沒幾步便被一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撞了個滿懷。他不悅的推開懷裏的醉鬼,醉鬼擡頭沖他傻呵呵的笑了笑,便跌跌撞撞的朝吧臺走去。

他一邊在心裏腹誹了幾句,一邊快步朝電梯走去,趕在電梯門關上之前按了一下開門鍵。電梯“叮”的響了一聲,林越冬剛要提步跨進去,突然覺得方才那個醉鬼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可是在哪裏見過他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眼見電梯門又要關上,他伸手擋了一下,提步跨進了電梯。就在電梯門即將合上的瞬間,他突然想起了什麽。那個人是上次他在顧恩家的停車場見過的那個獵人,當時如果自己再晚到一步的話,顧恩就要命喪那個人的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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