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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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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苦短,如此做法,只怕難得同路之人……”

範仲淹搖頭一笑:“同路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隨我多年輾轉,浮沈歷盡,從未一言其苦,對老夫而言,你不便是老夫同路之人麽……再說那滕子京,再升再貶,仍是鞠躬盡瘁,矢志無悔……進退由心,初衷不移,以天下之大,與老夫同心同志之人,又何止萬千?”

範和緩緩點頭,氣息起伏,半晌方道:“大人教誨的是……不說旁人,展大人不也是一例麽?……聽說他昨夜遠道而來,本已萬分疲累,卻還徹夜不眠,忙於公文急務……老奴方才經過齋舍之時,見他房中尚有燭光,人卻伏案而眠,似是猶在夢中……”

範仲淹低嘆一聲,面上若有所思:“莊生曉夢,望帝春心,怎能輕易辨出何者為真,何者為幻?……這一夜秋風,吹度素月關山,直抵此生彼岸……但願他此際夢境成真,終得解一路之苦……你且去吩咐他們,書院中上下諸人,俱不得去齋舍打擾……”

萬事俱定,心靜意平。學館中瑯瑯書聲隨風而入,淡淡回旋。

他緩緩提起墨筆,低眉望向紙面,再睹前言如煙,心內慨然感嘆。

世間萬事,一如朝暉夕陰,氣象萬千。歌過大江東去,再會小橋流水,擊罷黃鐘大呂,又見低吟淺斟,一曲不盡,餘音縈梁,終成就千古絕唱,蕩氣回腸。

筆言飛,尾聲垂。

墨香入紙,初衷盡回。

還筆於硯,掩卷長思。

知音共品,眸間輕淚細碎。

噫!微斯人,吾誰與歸?

作者有話要說:

後記

落筆初衷:作為骨灰級江劇老粉一枚,阿一為《彼岸春》一文施盡平生所學,不過是為了向丁善璽老爺子致敬。阿一筆名來自呂留良詩,源起於丁大人之江劇。許多同好之人,初見此文,便知個中端倪,慚愧啊慚愧。這文是阿一正式寫作的第二篇小說,之前不過只有過一個不足三萬字短小練筆而已。可見阿一動筆之際,全不知其中深淺,無知者無畏,方才成就此文。

選材考量:選了同人文來寫,可以說既取其巧,亦受其累。展昭二字,其魅力不在其音容笑貌,而在其江湖廟堂之間種種矛盾周折,可以輕易展開情節。但展昭二字,亦已太過深入人心,以至於阿一行文中最大苦惱與困頓,便皆因貓而起。下面說到貓大人時,再細細講來。最痛苦時是寫到東京篇時,阿一已在想,既是如此辛苦,為何不幹脆寫篇原創,更能去路自由。但前生註定,孽債已成,再無更改,只得咬牙繼續了。

寫作過程:從2009年秋到2014年夏,將近五年。呃,當然,中間坑了將近三年,西北篇傾昭於望延川谷底靜湖一夜,不意成為千日之坑。未能在丁大人生前完結此文,是阿一之深憾。

章節架構:此文先有文案,再有文名。彼岸春這名字,來自文案最後一句“彼岸春深處,共朝暮,永相從”。這文名既不上口,亦無氣勢,令人一見之下,已覺索然無味,因而能開卷讀文的朋友,俱都是有緣之人。阿一鞠躬。當年文案創作之時,思緒如湧,一日便得,且脈絡自然,情節要礙俱都融入其中,阿一深為自喜,卻不知自此墜入地獄,再無翻身之機。此文提綱也是動筆之初便已定下(包括每一章題目,故事,視角,細節,文眼,年表,等等)。楔子+尾聲這一結構,基本定調了不太會雙宿雙飛HE,但有了範大人和岳陽樓記,至少也確保文脈立意不太會跑偏。不過,有了楔子,文友們對結局也便知一二。有幾位老友便向阿一申明從不看BE作品,因而一初便拒絕看文,嘆嘆。

分卷進境:全文四卷,每篇均由季節寓意。襄陽篇當春乃發生,筆法幼稚,情節俗套。大把讀者吐槽傾昭初遇還傘一節,不是素光,而是素貞,汗。另外天香樓擇客與王府療傷之情節,阿一思之,自己便已胃口翻湧不已。好容易熬到瑪爾賽與年宗澤甘州舊事,方見到了個稍微可讀之故事。傾昭以君不悟對決之時,總算找到些許感覺。襄陽篇每章文字不過三千上下,容量極其有限,與後文三卷章節全然不成比例。阿一家良人多次勸阿一重寫襄陽篇,但阿一反覆想過,仍覺這便是阿一筆力成長之真實記錄,所以婉言堅拒(實際不過是不堪回首外加偷懶罷了)。東京篇一杯夏日麽麽茶,情節逐漸展開,從趙玨一案寫到隨軍西征,篇幅著實冗長。傾昭五十問則純屬西北篇黑暗前的黎明。西北篇自是要借景秋冬,從文思、筆力和情緒講,算是超越自我(大言不慚,阿一真沒臉紅,不過更要感謝三年之坑的積累,汗)。歸程篇再見春滿乾坤,夏花搖曳,阿一自從虐過了西北,頗想小言一把,於是歸程篇既青翠,又粉紅,吼吼。鴛鴦錦一章,實為傾昭在全文中最後一場對手戲,只是當時讀者尚不知曉而已。阿一實在舍不下傾昭就此黯然作別,因此顧不得月華在側,安排貓大人follows his heart強入閨閣,含淚成全阿一最後一絲小小癡念。昭華粉絲眾多,對此若有怨懟,阿一還望見諒。

遺憾之處:本文至此,萬千遺憾。從襄陽篇講起,情節俗套一節已然表過。甘州舊事趙玨大段獨白,阿一本想借鑒南帝回憶瑛姑舊事之寫法,但忘記了人家漁樵耕讀在側,君臣同知往事,問答之間極其自然;而甘州舊事唯有趙玨一人知曉,自然只能由他講到口幹舌燥,十六名弓弩手在一旁聽王爺講當初的故事,硬撐著不動。阿一老友悠然及一葉當年一見之下直指此處,阿一汗顏,但撓頭無策,只得如此。另一大憾事是小白情戲不夠精彩動人。現在看來,較之傾昭之間種種驚心動魄,晏白之間千裏送京娘,半夜狼嚎,買櫝還珠等爛俗情節實在是既簡單又失真還矯情,許多伏脈之處過於交錯生硬,反引讀者諸多誤解。好在四小姐柔韌純良,天然無雕飾,全然一枚相府閨房版小四,歸程篇中甚至連婚紗都為俺家素光備下了,以閨蜜之身存在於本文之中,算是稍稍挽回一些失分。第三深憾之事,便是此文格調前半程本來還算收斂,但有始無終,晚節不保,終究還是過於粉紅了。傾昭之間,斟酌再三,寫了3K+3H,有文友尚覺過於清水,但阿一已然捂臉不忍直視。阿一對此節全以江劇作為標準。回想丁大人江劇,五十集下來,老四與小四連個擁抱全無,但已直抵神物當逢之境界,阿一掙紮一番,還是未能學得丁公半點皮毛,捶胸頓足,感嘆與丁公當真不是來自同一星球。但若真是大筆一揮,把傾昭之間難得親密時刻全然刪卻,阿一又實在不忍,嘆嘆,有誰知我此時情?阿一另一憾事便是狄天使戲份過少,青蘭之間亦是鋪墊不足。這等帥哥+名將+昆侖奴+刺青之絕好題材,阿一實在辜負。其他種種,多如牛毛,不能盡述於此,各位明眼之人,一見便知。

得意之處:方才提過,文案乃阿一第一得意之處。此外,傾昭情戲進展一慢,二慢,三還是慢,確實是忍住了沒有失控。阿一心中所求,唯有水到渠成,順其自然。最終結局,亦是如此。究竟是HE還是BE?不必深究。另一開心之處是幻化虛實,與史交錯,戲說古人,不負責主義大放光芒(大家莫怒)。柳三變與大小晏一網俱收不說,便是範大人東京篇以私罪公罪之說勸諫小龍一節,感覺實在良好有木有!好水川之戰,不是為了看墨羽信鴿飛翔雪空以便向吳導致敬,而是要寫出桑大人任大人華夏風骨盡現之時(寶津樓最拉風一刻,當年阿一都沒舍得給俺家素光),慨嘆崖山之後再無中國。一闋漁家傲,配上雲峰雪和玉壺冰,寫完後筋脈俱斷,卻覺神完氣足,好似服了十全大補。森森滴遺憾華麗的韓琦大人未能入西北篇,阿一曾糾結過想讓他露上一面,但後來實在寫不動了,作罷。半闕臨江仙,則純屬為了調戲一把小晏。其他阿一眼饞之古物亦都半真半假,借機粉墨登場,從唐宮舊事(阿一是公孫大娘腦殘粉呵)到純鈞湛盧(巨闕,請原諒偶,只能說你名字不夠好聽,與俺家素光不大相襯),從天水碧(大家有無發現其實阿一亦常扯到小周後?)再到履霜曲(感謝一葉教誨,履霜只是一支開指小曲,難為範大人彈了半輩子)。當然,阿一也信口胡謅了些七苦茶,神木桑,雪玉鸮,相思茉等小道具(快趕上哈利波特魔藥課了)。水傀儡真有其物,但掉書袋的戲文是阿一杜撰,呼呼。其他自我表揚之處,還可以順便一提的便是趁此之際效顰紅樓筆法,譬如素華同身便是借鑒釵黛合一,虛實變幻,草蛇灰線等等也試著用了些,只是均不甚成功。阿一已將此文發給了阿一小學語文啟蒙恩師,惴惴不安,等待批評中。凡此種種,皆是東施之舉,諸位若沒看出來也全然不必深究。最後,呃,阿一自覺還是已經盡量避免狗血情節,私下裏與度娘公布的武俠言情常見狗血情節比對了一番,阿一這四十萬字下來,基本無爭鋒吃醋(呃,感覺男主男配們都甚為自制,素光月華更是本為一體),無失憶(確實木有!),無□□(如夢令不同,你懂的),無落水(素光在靜湖中演繹101B不算哈),無跳崖(桑大人在好水川十字峰上推素光那把除外)。不過,阿一道行畢竟有限,其他中毒自殘上當藏寶圖等橋段只得從俗。算了,還是就此打住,稍後寫完這後記回頭再看時,這自我表揚一段必是最長,一笑!

角色設定:終於說到人物,待偶指名道姓,一一講來。

先說素光。蓋棺論定,這是一篇女主文。素光正是此文之魂。此文萬語千言,寫的便是素光成長史。素光之名,脫胎於月華(莫信烏孫舊事,阿一虛實筆法,杜撰而已)。形容素光外表,只四字,玉樹臨風。這四字在文中只出現過一次,未給任何男性角色(甚至未給小白),卻留給了素光於開封府儀門踏椽而立之時。素光外形原型究竟為誰?或許當年曾有,但時至今日,素光早已長大成人,脫離阿一掌控,阿一再難尋到合適之人。她既非殷小釵,又非玉嬌龍,不是花木蘭,亦不是楊八妹,但她骨血之中卻必有著淡淡的小四的影子,或許是個更江湖亦更民族更坎坷的小四?一語以蔽之,素光是阿一的圓夢娘。傲嬌一詞,五年前剛開始寫文時阿一尚不知。但阿一心中之素光,確是最嬌柔的女兒和最俊美的少年。或許青霞阿姨三十年前當如是(只說中性氣質而已,青霞阿姨眉頭微粗,男裝扮相略有野性,與素光不甚吻合)。羨慕瑪爾賽,如何能生出這樣一個女兒,佩服阿紫,如何能教導出這樣一個徒兒。阿一寫素光,本意並非只想為溫潤如玉貓大人配上一個清冷美人(冷熱對比,雖有物理反應,但未必有化學反應),而是要尋一個與貓大人能夠並肩而立靈魂相通的伴侶。小四能對老四說,你是孔明,我是孔亮,我只盼素光亦能如此對貓一言。阿一給了素光太多坎坷,但仍以QM自居。但阿一未料到,素光橫空出世,太過耀眼,乃至輕易便遮過了貓大人,其高光時刻之多,貓大人絕難與之抗衡,所以還是為貓加了一段雖千萬人吾往矣之鐵浮屠篇,讓二人心靈相通之餘,也為傾昭清水做個鋪墊,反正主角不死本是宇宙定律(呃,唐頓與好媳婦除外)。歸程篇中,詩人筆言飛,胭脂掃娥眉,素光風華俱斂,只突出一個“嬌”字和一個“苦”字,直到梅花堂謝幕之時方重歸灑脫身形。素光與月華本是□□,意取釵黛合一,是對曹公一種致敬,亦是對素光一種補完。以素光之無淚而去,反襯月華之代著嫁衣,可嘆素光,堪憐月華。其用情之誠,行事之勇,俱為相通。此時忽地想起了小熏和阿惠那一段經典中的經典:“當面道別的悲哀,你永遠也不會懂得”,“不錯,我是不懂,但是連一句道別都沒有,這種心情你又何嘗理解”,阿一淚奔。素華合一之設定,令阿一自居半枚昭華粉,但想必真正的昭華粉未必接受,一切且隨緣吧。

輪到貓大人。勁昭?焦昭?綜合昭?一言難盡,但大概更接近93勁昭之氣質?大家投票吧。貓大人的戲份,一直在男主和男配之間苦苦掙紮。方才已說過,貓在世人心中早已十分高大上,寫作難點,便是無法脫離窠臼。溫潤如玉言念君子均不難,寫出人性光彩卻難上加難。阿一對貓,主要掌握一點,便是不能拔高,不能萬能,而盡量本真。於是乎,在阿一筆下,貓不是帥才,甚至不是將才,日常工作不過是破案+保鏢+送信+巡邊+監考(呃,貓大人,您辛苦了)。如阿囧所言,最不喜將貓發配去打仗的故事,阿一亦如是,但只不忍放下宋夏戰役之絕好題材,終是睿思驚變,西北走起!悠然問偶,貓大人之於素光,究竟該是藍顏還是男主?雅蘇是否應該轉正?令素光與華麗麗的沙洲回鶻開國可汗並肩而立,是否更有看頭,也能幹脆就此擺脫同人文之痼疾?言之有理。其實,塞門寨內,阿一本有機會改變素光此生情歸之處,只是心內深深三字,不舍得。只能說,素光與貓大人之間情有獨鐘之堅持,最終說服了阿一。歸程篇中,貓大人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強勢腹黑盡現,對素光妹子開始軟硬兼施小試牛刀。阿一至今仍不完全肯定這一處理是否合理對路,只不過是以我為貓,試著想象貓之本心落筆而已。萬法雖空,因果不空。貓最後廢約放手(呃,貌似離寶玉懸崖撒手亦是不遠,又一效顰之處),只能說是情到至濃至烈之時,反不再執著當初表象(悔舊日太執信約誓,算是MV劇透呵)。花神廟貓之一段獨白,文字或許生硬矯揉,但此時阿一實已是春蠶思盡,再難涅槃。此文結局之處,情節已被大家猜出十之□□,所以寫得辛苦之極,痛楚之極。兩周內共寫了兩萬三千字,心力衰竭,險些住院,也算是為貓大人鞠躬盡瘁了,一笑。

說說雅蘇。多人說此文用筆華麗,阿一實不敢當(有心人請計算一下,阿一全文一共用了幾萬個“淡淡”,“靜靜”,“緩緩”,實在是離綺麗多變之文風差了十萬八千裏)。但縱觀全文,最配的上華麗二字的出場,確是賦予了雅蘇。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男配,可惜大多數讀者終究對他無感,令阿一憤憤然捶地。雅蘇那一耳光,打在素光之身,痛在阿一之心。但若非雅蘇,傾昭之間困局永無化解之日。不必再詢問素光之於雅蘇,究竟是族妹,戀侶還是瑪爾賽之替身(大明宮詞之中,李隆基對太平朦朧之情,堪稱神來之筆,只恨阿一筆端無力,難以敷衍成文)。伊法罕與雅蘇棋逢對手,若有番外,阿一首選便是這一對塞外天驕。

摩勒,一顆赤子之心,纖塵不染,最為可貴。他是阿一最愛之人,是阿一最想令素光移情之人,當然也是素光最不可能移情之人(骨灰級言控老友Vivian直言,摩勒就是一打醬油的,阿一淚)。素光若是顰兒,則摩勒便是專情的寶玉。“我不必知道她那夜去了哪裏”,阿一寫至此處,為摩勒伏案大哭。

趙禎,雖有可恨之處,卻也是最可憐之人。一代仁宗,平生分明,阿一絕不想令小龍形象崩壞。結局之處,小龍於睿思殿內變詔之時,其心境悲悔之處,實在難以想象。小龍戲份雖少,但因身份特殊,對主線情節的推動,遠遠超過了小白,歸程篇前半段還為將身歸宋四字枉擔了虛名,其任勞任怨之處,阿一深深謝過。小龍之郭後曹後,俱是癡情之人,千紅一悲,同掬此淚。

趕快來說五爺。俗話說,無耽美,不昭白(好吧,這話是阿一編的)。如何能能在糧食文中不屈五爺之光彩,實在是貓之後擺在阿一面前的另一道難題。“你這丫頭能有幾分姿色,也值得我白五爺輕薄”。只這一句,便氣煞了素光,花癡了阿一。素光最交心之藍顏,當是小白。丫頭二字,唯有五爺自素光十九歲喚到二十四歲,其間親密之意,想必貓大人亦是暗自妒忌的(說到底,貓就是愛吃醋,一笑)。寫小白,阿一主要以傾城與如斯(反而只是偶爾用上貓大人)為小白之襯托(有本襯,有反襯),遺憾在於本想多寫出些五爺的英辣(阿一總覺得,五爺之英辣,猶過於五爺之桀驁,這是兩種氣質,對吧?),可惜最後還是失之於過分柔情。五爺,阿一對不住乃,讓你從此有島難歸,袖手江湖,完全和貓易地而處,實在不妥不妥。不過,若是結局理解為HE,則貓與素光尚有回京之可能,小白亦有可能與如斯母子返島而居。唉,HE還是BE,阿一今生難辨,來世亦不能解。

晏四方才已聊過,再談兩句狄青。以納蘭之脆弱纖柔,反襯漢臣之郎心似鐵,正如美夕之於拉法(餵,這也實在是太發散了)。白牡丹同學,很多文友問起你的出處(請見王銍的《默記》),西北篇太緊湊,戲份過少,沒給你啥發揮餘地,還讓你吃了一頓鞭子,有些對不住你在野史中之故事,以後還請你活躍在純陽故事中尋覓那三世情緣吧,莫要再給漢臣跑龍套才好。

文中一眾配角,簡而言之:以桑大人之拉風,任大人之悲情,種大人之智慧,範大人之心懷天下,陸離之有勇有謀,阿一已無再多遺憾。反倒是開封六子,著墨寥寥,戲份太少,不過是幾張臉譜,即便公孫亦如是。

行文主旨:言情言情,此文萬語千言,不過是一個情字。年宗澤與瑪爾賽,晏希來與阿紫(請勿自行比對重陽朝英或一航霓裳),公孫大娘與賀懷智,種世衡與阿奴,有情皆孽,無人不癡,總之這“求不得”三字,只令人唏噓不已。

文字處理:阿一感覺,寫古風,最難處理的,並非辭藻,而是是聲口與文白之間究竟該如何掌握。一個“的”字,一個“罷”字,一個“什麽”,均得細細想來,務求和諧。前後文風一致,才是王道(阿一自己完全未能做到,恨恨)。至於辭藻,即便是古風,也不必太過追求冷僻艷麗,而是要在人人耳熟能詳之詞句中做出新意,按照蓉兒燒豆腐炒白菜之標準烹制起來,才算是文心雕龍。有文友吐槽,此文太過文藝,文藝得令人看不下去,細想來確是如此。若要阿一來說,此文不是一篇小說,而更像是一篇以散文講述之故事,只盼能勉強做到形散神不散罷了。另外,大家想必已然看出,阿一最喜歡寫對話(因為容易),但如何如曹公丁公一般做到千人千聲,聽音辨人,阿一既無那般功力,亦無那般奢想。

關於BUG:還請諸位高擡貴手,莫要深究。許多疑問,全然不經推敲。譬如,包拯為何十餘年開封府無升無貶(連累貓也沒升職),神木桑為何只需要二十八日(以後蠶兒都吃啥?),履霜曲究竟是賀懷智還是伯奇所作(呃,貌似應該是履霜操才對),玉壺冰是否果真一張膝琴(阿一不通琴理,不知膝琴有何特殊之處),好水川之役是否有人生還(宋史載籠絡川有千餘生還者,好水川無一生還),傾城能否大半日行盡七百裏山路(這豈不與高鐵媲美?),黑火藥二十年後是否過期(唉,實是超越了物理化學之極限),鐵浮屠究竟是人是獸(沒寫清楚,只是阿一筆力不足,絕不是到了武言與玄幻之臨界點),春彼岸秋彼岸能否嫁接(據說草本植物嫁接難度大,成活率不高,真真難為四小姐)……凡此種種,細思之下均是令人噴飯之處。但無論如何,為了文中一言一語,一景一物,阿一已竭盡全力,遍覓詩集文海,搜羅半生所學,每每落筆之前,翻地圖,查年表,讀宋史,閱刑統(本行如是,無可奈何。許多文友因閱此文詢問阿一職業,一笑),忙得不亦樂乎。如此,雖不理得,也算心安。

結語:

阿一命中劫數,為此文嘔心瀝血,耗費數年光陰。其間諸多任性,拖累一眾文友,萬望恕罪。諸位若有文評,無論長短,還請慷慨相付。阿一鞠躬深謝,花蛋全收。

沈思往事立斜陽。成文之際,佳節又重陽。憶起汴京水傀儡戲文一節,深嘆歲月荏苒,但求神佑傾昭。此一刻,心內萬般紛亂。左腦是桑大人仰天長嘯,壯懷激烈,右腦是柳三變曉風殘月,低唱淺斟。方欲道,人生何必幾多愁,頭顱三十已堪羞,又恍見,碧水輕浮白鷺舟,蜻蜓飛上玉搔頭。唉,不瘋魔,不成活,寫文令人精神錯亂,可見一斑。歷經此篇,此一生,發誓不再作長文。

萬般雖苦,不改初衷。嘆自作多情之處,盼自然相知之人。此文絕不敢有辱紅樓江湖,唯一共通之處,便是一字一句,俱以作者之淚著成。筆有輕重,才有深淺,但心淚之苦澀,古今皆同。曹公丁公泉下有知阿一托言致敬之名作此唐突拙品,以他二人之胸襟氣度,必能寬懷諒我,Amen。

莫笑荒唐言,不悔辛酸淚。

掩卷聚情思,再品其中味。

阿一

2014/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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