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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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樣不急不徐的過去了，雖然雪奈在忍術和體術上的進展緩慢，但深信世上沒有廢物，只有不夠努力的荒川零還是極為嚴格的要求著雪奈。
是的，雪奈廢材的程度超乎大夥的想像，憤怒之下，荒川零幹脆直接接手了雪奈的訓練。
荒川零做為砂隱村的第二把交椅，其能力自然不是夜叉丸所能相比的，不只如此，她的教學能力也是一流。不只是雪奈對於忍術有了更深刻的認知，就連來蹭課的我愛羅的忍術也噗噗直漲。
不得不說，雪奈的理論能力是一流的，畢竟她擁有著大人的思維，再加上‘見多識廣’，學習起忍術倒是極快，無論是水龍術、火遁術，甚至是荒川教的各種磁遁的忍術，甚至是禁術，雪奈都一學就會。
但學會了，並不表示能夠施展的出來，體內完全沒有查克拉的雪奈，也只能結出個樣子而己，明白它的原理，但要施展是完全施展不出來的。
且不說荒川零完全不明白為什麽雪奈提練不出查克拉，就連守鶴也有些不理解，【你應該是有查克拉的啊，為什麽……？】
查克拉是透過結合身體細胞的能量與精神能量而成，它感覺得出來，雪奈的身體素值很強大，不輸給我愛羅了，至於精神能量就更別提了，幾乎可以跟它們這種老不死的尾獸比美了，按理說雪奈體內是有查克拉的，可是為什麽偏偏提取不出來呢？
雪奈沈默了好一會兒，然後笑道：“或許是因為身體與靈魂不匹配吧。”
畢竟……她是重生的，而這具身體……
雪奈歪了歪頭，感覺倒不是這具身體太差了，而是這具身體的組成成份太覆雜，所以融合上出了點小問題，以至於查克拉完全提練不出來。
畢竟是砂隱村的三無實驗室出品嗎，有一點小問題也不足為奇。
她也不是什麽黑科技的人才，眼下也沒有法子好好研究這具身體，對這種情況也沒有辦法，只能暫且等待了。
橫豎生命總是會找到自己的出路，這種不完全融合的情況總有一天會結束，在那之前，她只要靜靜地等著就好了。
大不了就是早點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雖是如此，雪奈總有一股莫名的緊張感，讓她瘋狂的吸收著所有能到手的知識，無論是忍術的構成式，甚至是體術與幻術的理論，她全都如囫圇吞棗似的背了下來。
她莫名的有一種感覺，荒川零可能不會容忍得了廢材的她太久。
不過就連她都沒想到，她這具身體的情況比她想像的還要糟糕，在經過幾次高強度的訓練之後，雪奈沒意外的開始發起高燒起來。
一開始，無論是夜叉丸還是我愛羅都沒有把雪奈的發燒當一回事，畢竟大部份的忍者的身體素質都比一般人要強的多，即使是忍者的後代也是如此，一點子小病連醫生都不用看，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不料雪奈這一發燒，就燒了整整三天，頓時把我愛羅給急壞了。
我愛羅著急的很，一雙眼睛直盯著雪奈，“還很不舒服嗎？要不要喝水？”
他的手裏捉著一壺熱水，似乎隨時隨地都準備給雪奈來一杯。
手鞠跟他說了，生病就是要多喝熱水，然後再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不要！”雪奈只覺得整個人幹到什麽都不想做，就連最愛的水也不想喝，感覺自己快成鹹魚了！
做為一只快死的魚，雪奈下意識的東翻翻西滾滾，尋找一個做鹹魚的正確姿勢。
瞧雪奈還不安份的亂滾，我愛羅認命的幫雪奈把小被被蓋好，手裏拿著從手鞠那抄回來的照顧病人的小抄，一邊看著小抄，一邊一臉正經的說著，“不要踢被子！”
雪奈嘟著嘴，蹭了蹭我愛羅的手，膩聲道：“可是我好熱。”
她整個人熱的厲害，被被子一悶，感覺更熱了。
我愛羅抿了抿嘴角，柔聲道：“雪奈乖，聽話。”
“可是我想吃冰。”雪奈舔了舔自己幹燥的嘴角，又說了一次，“我想吃冰。”
在這幹燥，就連呼吸中都帶著沙子的砂隱村裏，只有冰冰涼涼的冰能帶給她一絲舒爽，雖然生病的人不能吃冰，但她就是想要。
我愛羅沈默了一下，“你生病了！”
“我想吃冰。”雪奈直接拉著我愛羅的衣角求道：“我想吃冰，就吃一點點嗎。”
雪奈做了無數保證，好不容易才讓我愛羅松了口，買冰給她吃，不過我愛羅也警告道：“吃完冰之後，你一定要乖乖吃藥哦。”
“是！”雪奈用力點頭，“保證一定乖乖吃藥。”
再不吃冰，她感覺自己就快要幹死了啊！
我愛羅無奈的揉了揉雪奈的頭，這才捉著小荷包出門給雪奈買冰了。
他含淚數著自己的小荷包，沒問題的，大不了雪奈的床等他下次再多出幾個任務後再買。
(雪奈：……你對我的床究竟有多少怨念！？)
ＸＸＸ
就在我愛羅出門後不久，夜叉丸也帶著醫療忍者進來。
“千代長老！”夜叉丸恭敬的引著為首的蒼老婦人進雪奈的房間，著急道：“麻煩你了。”
也怪不得夜叉丸對千代特別客氣，千代長老可是他們砂隱村裏的長老，雖然也掛了一個醫療忍者的名，不過基本上不給人看病的，倒是毒藥研究了不少，是五大忍村中出了名的毒藥專家。
這一次他到醫院去找醫療忍者的時候，千代長老竟然會主動過來，也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想想雪奈的姓氏，夜叉丸又覺得理所當然了，畢竟雪奈姓荒川嗎，是那位大人唯一的血脈。
“嗯。”千代微微點頭，“讓我瞧瞧孩子。”
不過是一句平平無奇的話，但不知怎麽的莫名的帶著幾分渴望。
事實上也是如此，從她聽說荒川零那女人帶了一個六歲的孩子回來之後，她就想瞧瞧，那孩子會不會是……
“金發藍眸……”千代在看見雪奈的頭發與眸色之後，難掩失望之色，“怎麽不是紅色的頭發……”
她還以為……這孩子會是蠍的孩子呢。
“千代長老……”夜叉丸緊張的輕喚一聲。
千代輕嘆一聲，還來不及開口，便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懶洋洋的聲音。
荒川零倚著門，似笑非笑的瞧著千代，懶洋洋的嘲笑道：“老太婆還在期待什麽呢？”
她眼眸微利，嬌笑道：“難不成你還期待什麽曾孫女嗎？”
千代的眼眸微闇，是她多想了，她還以為能見到曾孫女了呢。
不過金發藍眸，恰好跟那個人一樣！
千代犀利的眼神直刺向荒川零，“你當真生了那個人的孩子！？”
一瞬間間，千代原本渾濁的眼眸隱隱流露著幾分殺意，如果是那個人的孩子，她……她怎麽敢……
“這是我一個人的孩子！”荒川零不在乎道。
雪奈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孩子，和蠍，也和那個人無關。
她不在乎的擺擺手道：“老太婆要醫就醫，不醫的話麻煩換個醫療忍者過來，我家的小丫頭可經不起你們這樣拖了。”
不過一個發燒能拖那麽久，也不知道砂隱村醫療忍者是幹什麽吃的。
“呵呵。”千代冷冷一笑，“你也犯不著用激將法，我是那種人嗎？”
無論如何，這孩子總是他們砂隱村裏的孩子，只要她一日是砂隱村的人，她自然會盡心治療著這個孩子。
千代泛著綠光的手輕輕的按上雪奈的額角，綠色的查克拉順著經脈流入雪奈的身體裏，過了好一會兒，千代收回手道：“睡一覺就好了。”
千代雖然以毒聞名五大忍村，不過醫毒不分家，善毒者自然也懂醫，那怕她的醫術遠不如綱手，但在砂隱村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厲害了。
千代一出手，果然沒多久雪奈便就退了燒，雖然小臉還是慘白慘白的，但可比之前要好多了。
瞧著雪奈粉嫩的小臉，千代也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臉蛋，“這孩子倒是長的很像你。”
不過……
還是眉眼間可以隱隱約約的瞧出幾分那個男人的影子，這個孩子倒是聰明，盡挑著兩個人的好的地方長。
千代眼眸中精光一閃，在摸著雪奈的頭發的時候趁機扯下了幾根頭發，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不過她還是抱持著一絲希望。
她已經沒有了兒子，也沒有孫子，要是連個曾孫女都沒有，那她撐著這個衰老的身軀活下去，還有什麽意義呢。
荒川零註視著雪奈，眉心微微皺起，按理說以千代的醫療忍術，不應該會拖這麽久還不醒的，而且……
想起雪奈比一般人還要差的身體，荒川零心下微沈，按理說集合了眾多強者血脈的實驗品既使沒有辦法達到那人的高度，先天上也不該這麽弱的，莫非……
這是個失敗的實驗品？
千代亦臉色凝重，“這孩子……”千代欲言又止。
“雪奈怎麽了？”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第一個問這句話的竟然是好似不在意雪奈的荒川零。千代深深的看了荒川零一眼，頓了頓沈吟道：“我在這個孩子的身上感應不到查克拉！”
既然是荒川零的孩子，無論是荒川零跟誰生的，那將來也會走上忍者這一條路，但是一個沒有查克拉，無法修練忍術的人，如何做忍者？光靠體術是做不了忍者的。
荒川零心下一緊，下意識的辨解道：“這孩子還小──”
說到最後，荒川零卻說不下去了，這段時間以來她親自教著雪奈，多少也察覺出了一些，這孩子……似乎當真天生就沒有查克拉。
“即使再小，都六歲上了，也該能制造查克拉了。不說我愛羅，就算是手鞠和勘九郎都能夠在三歲上便能制造查克拉了。”
千代頓了頓，意有所指道：“既使是忍者與忍者之間也有可能會生出沒有查克拉的孩子，更別提平民出身的忍者後裔。”
血繼為什麽珍貴？不只是那些各式各樣的血繼能力，更重要的是大家族裏生下擁有血繼的後代的機率也會特別高，擁有大量的忍者，這在戰國時代才是能保證家族傳遞下去的最重要的因素。
至平民忍者的血脈，血脈不穩，便難免會有隔了幾代之後，生出來的孩子不但沒繼承查克拉，甚至還和普通人一樣的情況。
如果這孩子當真是荒川零和那人的孩子，在雪奈身上出現反祖的情況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可惜荒川零身上的磁遁血繼了。
千代意有所指，“如果不適合，還是離開的好。”
她聲音一轉，難掩幾分感傷，“村裏的政策，你是明白的，做不了忍者的人，還是離開的好。”
村裏執行的是所謂的精英政策，弱者，早晚是個死字！
“煩死了！死老太婆！”荒川零大喝，不客氣的直接把千代給趕了出去，就連夜叉丸也沒放過。
“荒……荒川大人……”夜叉丸頓時委屈了，這可是他家啊！
不過這時候沒有人有心情管委屈的夜叉丸了。
荒川零冷冷的瞧著雪奈，既使隔著面罩，也能夠感覺得出她滿臉的嫌惡之色。
她纖長的手指點上她細嫩脆弱的頸子，一瞬間滿是殺氣！
她萬沒有想到，好不容易出生的實驗體，竟然是個失敗品！
一個沒有查克拉的孩子，還怎麽做忍者？要她怎麽帶著孩子去見那個人？怎麽去和那個女人的孩子相比？難不成要她承認她的孩子就是比不上那個女人生的孩子嗎？
她眼眸微冷，既然是一個失敗品，那就沒必要存活下來了。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
雪奈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既使是在睡夢中也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小手下意識的握住了脖子上的手指，感覺到那根手指上的涼意，雪奈下意識的蹭了蹭。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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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雪奈廢材的程度超乎大夥的想像，憤怒之下，荒川零幹脆直接接手了雪奈的訓練。
荒川零做為砂隱村的第二把交椅，其能力自然不是夜叉丸所能相比的，不只如此，她的教學能力也是一流。不只是雪奈對於忍術有了更深刻的認知，就連來蹭課的我愛羅的忍術也噗噗直漲。
不得不說，雪奈的理論能力是一流的，畢竟她擁有著大人的思維，再加上‘見多識廣’，學習起忍術倒是極快，無論是水龍術、火遁術，甚至是荒川教的各種磁遁的忍術，甚至是禁術，雪奈都一學就會。
但學會了，並不表示能夠施展的出來，體內完全沒有查克拉的雪奈，也只能結出個樣子而己，明白它的原理，但要施展是完全施展不出來的。
且不說荒川零完全不明白為什麽雪奈提練不出查克拉，就連守鶴也有些不理解，【你應該是有查克拉的啊，為什麽……？】
查克拉是透過結合身體細胞的能量與精神能量而成，它感覺得出來，雪奈的身體素值很強大，不輸給我愛羅了，至於精神能量就更別提了，幾乎可以跟它們這種老不死的尾獸比美了，按理說雪奈體內是有查克拉的，可是為什麽偏偏提取不出來呢？
雪奈沈默了好一會兒，然後笑道：“或許是因為身體與靈魂不匹配吧。”
畢竟……她是重生的，而這具身體……
雪奈歪了歪頭，感覺倒不是這具身體太差了，而是這具身體的組成成份太覆雜，所以融合上出了點小問題，以至於查克拉完全提練不出來。
畢竟是砂隱村的三無實驗室出品嗎，有一點小問題也不足為奇。
她也不是什麽黑科技的人才，眼下也沒有法子好好研究這具身體，對這種情況也沒有辦法，只能暫且等待了。
橫豎生命總是會找到自己的出路，這種不完全融合的情況總有一天會結束，在那之前，她只要靜靜地等著就好了。
大不了就是早點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雖是如此，雪奈總有一股莫名的緊張感，讓她瘋狂的吸收著所有能到手的知識，無論是忍術的構成式，甚至是體術與幻術的理論，她全都如囫圇吞棗似的背了下來。
她莫名的有一種感覺，荒川零可能不會容忍得了廢材的她太久。
不過就連她都沒想到，她這具身體的情況比她想像的還要糟糕，在經過幾次高強度的訓練之後，雪奈沒意外的開始發起高燒起來。
一開始，無論是夜叉丸還是我愛羅都沒有把雪奈的發燒當一回事，畢竟大部份的忍者的身體素質都比一般人要強的多，即使是忍者的後代也是如此，一點子小病連醫生都不用看，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不料雪奈這一發燒，就燒了整整三天，頓時把我愛羅給急壞了。
我愛羅著急的很，一雙眼睛直盯著雪奈，“還很不舒服嗎？要不要喝水？”
他的手裏捉著一壺熱水，似乎隨時隨地都準備給雪奈來一杯。
手鞠跟他說了，生病就是要多喝熱水，然後再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不要！”雪奈只覺得整個人幹到什麽都不想做，就連最愛的水也不想喝，感覺自己快成鹹魚了！
做為一只快死的魚，雪奈下意識的東翻翻西滾滾，尋找一個做鹹魚的正確姿勢。
瞧雪奈還不安份的亂滾，我愛羅認命的幫雪奈把小被被蓋好，手裏拿著從手鞠那抄回來的照顧病人的小抄，一邊看著小抄，一邊一臉正經的說著，“不要踢被子！”
雪奈嘟著嘴，蹭了蹭我愛羅的手，膩聲道：“可是我好熱。”
她整個人熱的厲害，被被子一悶，感覺更熱了。
我愛羅抿了抿嘴角，柔聲道：“雪奈乖，聽話。”
“可是我想吃冰。”雪奈舔了舔自己幹燥的嘴角，又說了一次，“我想吃冰。”
在這幹燥，就連呼吸中都帶著沙子的砂隱村裏，只有冰冰涼涼的冰能帶給她一絲舒爽，雖然生病的人不能吃冰，但她就是想要。
我愛羅沈默了一下，“你生病了！”
“我想吃冰。”雪奈直接拉著我愛羅的衣角求道：“我想吃冰，就吃一點點嗎。”
雪奈做了無數保證，好不容易才讓我愛羅松了口，買冰給她吃，不過我愛羅也警告道：“吃完冰之後，你一定要乖乖吃藥哦。”
“是！”雪奈用力點頭，“保證一定乖乖吃藥。”
再不吃冰，她感覺自己就快要幹死了啊！
我愛羅無奈的揉了揉雪奈的頭，這才捉著小荷包出門給雪奈買冰了。
他含淚數著自己的小荷包，沒問題的，大不了雪奈的床等他下次再多出幾個任務後再買。
(雪奈：……你對我的床究竟有多少怨念！？)
ＸＸＸ
就在我愛羅出門後不久，夜叉丸也帶著醫療忍者進來。
“千代長老！”夜叉丸恭敬的引著為首的蒼老婦人進雪奈的房間，著急道：“麻煩你了。”
也怪不得夜叉丸對千代特別客氣，千代長老可是他們砂隱村裏的長老，雖然也掛了一個醫療忍者的名，不過基本上不給人看病的，倒是毒藥研究了不少，是五大忍村中出了名的毒藥專家。
這一次他到醫院去找醫療忍者的時候，千代長老竟然會主動過來，也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想想雪奈的姓氏，夜叉丸又覺得理所當然了，畢竟雪奈姓荒川嗎，是那位大人唯一的血脈。
“嗯。”千代微微點頭，“讓我瞧瞧孩子。”
不過是一句平平無奇的話，但不知怎麽的莫名的帶著幾分渴望。
事實上也是如此，從她聽說荒川零那女人帶了一個六歲的孩子回來之後，她就想瞧瞧，那孩子會不會是……
“金發藍眸……”千代在看見雪奈的頭發與眸色之後，難掩失望之色，“怎麽不是紅色的頭發……”
她還以為……這孩子會是蠍的孩子呢。
“千代長老……”夜叉丸緊張的輕喚一聲。
千代輕嘆一聲，還來不及開口，便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懶洋洋的聲音。
荒川零倚著門，似笑非笑的瞧著千代，懶洋洋的嘲笑道：“老太婆還在期待什麽呢？”
她眼眸微利，嬌笑道：“難不成你還期待什麽曾孫女嗎？”
千代的眼眸微闇，是她多想了，她還以為能見到曾孫女了呢。
不過金發藍眸，恰好跟那個人一樣！
千代犀利的眼神直刺向荒川零，“你當真生了那個人的孩子！？”
一瞬間間，千代原本渾濁的眼眸隱隱流露著幾分殺意，如果是那個人的孩子，她……她怎麽敢……
“這是我一個人的孩子！”荒川零不在乎道。
雪奈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孩子，和蠍，也和那個人無關。
她不在乎的擺擺手道：“老太婆要醫就醫，不醫的話麻煩換個醫療忍者過來，我家的小丫頭可經不起你們這樣拖了。”
不過一個發燒能拖那麽久，也不知道砂隱村醫療忍者是幹什麽吃的。
“呵呵。”千代冷冷一笑，“你也犯不著用激將法，我是那種人嗎？”
無論如何，這孩子總是他們砂隱村裏的孩子，只要她一日是砂隱村的人，她自然會盡心治療著這個孩子。
千代泛著綠光的手輕輕的按上雪奈的額角，綠色的查克拉順著經脈流入雪奈的身體裏，過了好一會兒，千代收回手道：“睡一覺就好了。”
千代雖然以毒聞名五大忍村，不過醫毒不分家，善毒者自然也懂醫，那怕她的醫術遠不如綱手，但在砂隱村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厲害了。
千代一出手，果然沒多久雪奈便就退了燒，雖然小臉還是慘白慘白的，但可比之前要好多了。
瞧著雪奈粉嫩的小臉，千代也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臉蛋，“這孩子倒是長的很像你。”
不過……
還是眉眼間可以隱隱約約的瞧出幾分那個男人的影子，這個孩子倒是聰明，盡挑著兩個人的好的地方長。
千代眼眸中精光一閃，在摸著雪奈的頭發的時候趁機扯下了幾根頭發，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不過她還是抱持著一絲希望。
她已經沒有了兒子，也沒有孫子，要是連個曾孫女都沒有，那她撐著這個衰老的身軀活下去，還有什麽意義呢。
荒川零註視著雪奈，眉心微微皺起，按理說以千代的醫療忍術，不應該會拖這麽久還不醒的，而且……
想起雪奈比一般人還要差的身體，荒川零心下微沈，按理說集合了眾多強者血脈的實驗品既使沒有辦法達到那人的高度，先天上也不該這麽弱的，莫非……
這是個失敗的實驗品？
千代亦臉色凝重，“這孩子……”千代欲言又止。
“雪奈怎麽了？”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第一個問這句話的竟然是好似不在意雪奈的荒川零。千代深深的看了荒川零一眼，頓了頓沈吟道：“我在這個孩子的身上感應不到查克拉！”
既然是荒川零的孩子，無論是荒川零跟誰生的，那將來也會走上忍者這一條路，但是一個沒有查克拉，無法修練忍術的人，如何做忍者？光靠體術是做不了忍者的。
荒川零心下一緊，下意識的辨解道：“這孩子還小──”
說到最後，荒川零卻說不下去了，這段時間以來她親自教著雪奈，多少也察覺出了一些，這孩子……似乎當真天生就沒有查克拉。
“即使再小，都六歲上了，也該能制造查克拉了。不說我愛羅，就算是手鞠和勘九郎都能夠在三歲上便能制造查克拉了。”
千代頓了頓，意有所指道：“既使是忍者與忍者之間也有可能會生出沒有查克拉的孩子，更別提平民出身的忍者後裔。”
血繼為什麽珍貴？不只是那些各式各樣的血繼能力，更重要的是大家族裏生下擁有血繼的後代的機率也會特別高，擁有大量的忍者，這在戰國時代才是能保證家族傳遞下去的最重要的因素。
至平民忍者的血脈，血脈不穩，便難免會有隔了幾代之後，生出來的孩子不但沒繼承查克拉，甚至還和普通人一樣的情況。
如果這孩子當真是荒川零和那人的孩子，在雪奈身上出現反祖的情況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可惜荒川零身上的磁遁血繼了。
千代意有所指，“如果不適合，還是離開的好。”
她聲音一轉，難掩幾分感傷，“村裏的政策，你是明白的，做不了忍者的人，還是離開的好。”
村裏執行的是所謂的精英政策，弱者，早晚是個死字！
“煩死了！死老太婆！”荒川零大喝，不客氣的直接把千代給趕了出去，就連夜叉丸也沒放過。
“荒……荒川大人……”夜叉丸頓時委屈了，這可是他家啊！
不過這時候沒有人有心情管委屈的夜叉丸了。
荒川零冷冷的瞧著雪奈，既使隔著面罩，也能夠感覺得出她滿臉的嫌惡之色。
她纖長的手指點上她細嫩脆弱的頸子，一瞬間滿是殺氣！
她萬沒有想到，好不容易出生的實驗體，竟然是個失敗品！
一個沒有查克拉的孩子，還怎麽做忍者？要她怎麽帶著孩子去見那個人？怎麽去和那個女人的孩子相比？難不成要她承認她的孩子就是比不上那個女人生的孩子嗎？
她眼眸微冷，既然是一個失敗品，那就沒必要存活下來了。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
雪奈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既使是在睡夢中也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小手下意識的握住了脖子上的手指，感覺到那根手指上的涼意，雪奈下意識的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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