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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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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三天蕭家旁支親屬,蕭袁生意上往來的朋友分不同時間段來到蕭家恭祝蕭商容金榜題名,蕭商容忙得焦頭爛額,蕭母也忙著接待女眷,黃蓉不喜在女眷堆裏紮。那些時不時就愛拿自己兒子和別家兒子比的三姑六婆,她會喜歡才怪。蕭商容又不能打擾只好自己一個人練習法術。也只有晚間的時候,蕭商容休閑下來,才能與黃蓉坐在房頂上,或觀星或蕭商容撫琴。

蕭商容撫琴,黃蓉便應琴高歌,她聲音清脆,配合琴聲,天籟佳音。

三日後,鄉試的成績出來,蕭商容穩居第一名,雲華第二,王澤宇第三。王澤宇這個人默默無聞,十分刻苦,天不亮雞沒叫就起來讀書,能有這個成績,也是想當然。雲華與蕭商容走得近,近朱者赤,他該學習的時候也沒落下,排第二,沒什麽不對。蕭商容的第一名也毫無懸念,年年都是如此。

成績出來後一家歡喜一家愁,最後的一天時間,蕭家雲家大擺流水宴以此慶賀。黃蓉纏著蕭母要陪蕭商容一起上長安,黃蓉一張嘴巧如簧舌,最後蕭母被說服。蕭商容,黃蓉收拾好了東西,就等第二天與雲華匯合。

兒行千裏母擔憂,蕭母晚間幫蕭商容整理東西時淚水漣漣,直說兒子長大了,以後就不在身邊了。蕭商容嘆著氣與黃蓉一起安慰蕭母。蕭商容說:“不管長再大,商容也是母親的兒子。”蕭袁看不過去,拉著蕭母回房睡覺了。黃蓉與蕭商容對視一眼,滿是無奈,但這種無奈又帶著溫馨,是令兩人都向往的。

第二日清晨,蕭袁備了兩匹馬給蕭商容,總不能步行吧?應黃蓉要求,蕭商容隨身帶著她送的那把琴。蕭母哭得聲淚俱下,蕭商容心疼的給她抹淚,蕭袁心裏雖然也很牽掛,但發妻都哭成這個樣子了,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麽也不可能哭出來。父母之愛,皆是無私,蕭商容能懂蕭袁的關心。送至琴川城門口,與雲華匯合,雲華那邊也是亂作一團,他妹妹與母親哭作一團。然而,送君千裏終須一別,蕭母千叮嚀萬囑咐,叨叨不休,這是出於關心之意,蕭商容向來拿這個沒有辦法。黃蓉與蕭母關系好,遠行出門有母親相送這也是第一次,蕭母聲淚俱下,黃蓉也忍不住垂淚,眼看兩人欲哭愈烈,最後終是以蕭袁拉住蕭母的手往回扯結束。應該感嘆家裏還好有一個理智的父親,否則蕭商容可能做好等黃蓉與蕭母哭一天的準備。

另一頭的雲華比蕭商容能應付這些,甩甩手,讓家中仆人帶著母、妹回去,雲彬沒來,想是縣衙有事,官場不比蕭袁的商場,一點怠慢不得。

雲華,蕭商容,黃蓉一起翻身上馬,日頭方升,帶著親人的牽掛奔向一生的前程,日光冉冉,投射到三人的背影上,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到看不見後,兩家的親人才眷戀不舍返身回家。

雲華策馬抱怨道:“我長這麽大真是第一次應付這種場面。才知道像清兒那樣的女孩子,也有流不完的眼淚。頭疼。他們硬要我帶幾個書童丫鬟一起上路好方便照顧,哪那麽麻煩,一個人出來不更自由嗎?”

策馬時冷風呼嘯,但三人耳力俱佳,蕭商容笑道:“牽掛之情,皆是如此,這種感情濃烈溫馨,雲華當好好珍惜。”

黃蓉點頭,說話時因剛才的哭泣嗓音沙啞:“本應如此。我要是也有這樣的母親就好啦,你還嫌棄,不知好歹。”

雲華試圖為自己爭辯:“我哪是那個意思,只是兩個女人哭起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雲華嘿嘿一笑,“商容,我沒想到啊。你說究竟是你離不得黃姑娘呢還是黃姑娘離不得你。哎,聽黃姑娘剛才說話的口氣,你也哭過啦?哈哈,其實不用想如果,要是,你願意的話,馬上就可以叫蕭伯母媽媽了。”說完自顧自的笑起來。

調戲黃蓉後果很嚴重,一枚銅錢打到雲華所騎黃色駿馬的屁股,馬兒嘶鳴疾馳,嚇得雲華扯緊韁繩,蕭商容手指微動馬匹停穩,雲華呼出口氣:“黃姑娘,你這樣是會嚇死人的。”

黃蓉揚眉:“看你還敢戲耍我。”

雲華湊到蕭商容耳邊:“你怎麽忍得了她?也是,琴川你脾氣最好。黃姑娘非你莫屬了。”

他聲音再小,黃蓉耳朵何其尖,她手掌一揚,叱道:“你再說試試。”雲華立刻閉嘴告饒,蕭商容輕笑。黃蓉故作嬌媚一笑,雲華直打顫,她道,“商容,你是不是忍不了我?”

打從蕭商容給黃蓉告白後起,兩人關系明朗,行止間更為親昵。蕭商容搖頭輕道:“豈會,蓉兒很好。”換來黃蓉得意的笑,雲華暗暗給蕭商容豎起大拇指,這樣的美人兒他是無福消受的。

琴川漸漸被甩遠,三人一路有說有笑,玩鬧不停,自然,玩和鬧的是黃蓉與雲華,蕭商容只在必要時候給雲華說說情,黃蓉便會饒了他。策馬疾馳間,笑聲四溢。蕭商容扭過頭,眼神一閃,日光映照下站著一位白衣女子,看不真切容貌蕭商容卻知是誰在跟著他們。暫感覺不到惡意,那也就罷了。

路途雖遠,好在有美景知交為伴,旅途也不至太過孤單。琴川之後一路緊趕慢趕,運氣好的時候能碰到客棧歇腳,運氣差一點便露宿野外,後者也沒什麽不好,福利很多。至少對雲華來說覺得還不錯,黃蓉只會在這種時候露露她的廚藝,平常哪能享受這些。野外無趣,夜裏只能擡頭看星星,黃蓉會靠在蕭商容肩膀上聽他彈琴,每每此時雲華都會想要捂眼。不過算了吧,古人雖有言非禮勿視,但這是公眾場所啊。

如此行了大約有十幾日,途經水陸,陸路,三人騎的馬早不是原來那一匹。始入巢湖,妖氣彌漫,黃蓉習五行術法也有些時日,有蕭商容這個名師指導,多少也能看出一些來,遂向蕭商容投去疑惑的目光。蕭商容解釋道:“據傳殷商時期巢湖邊有一個小國,因觸怒神明,被罰整個國家沈入湖底。這般風水寶地,時日一久,易成精怪盤踞之地。呵,獲罪於天……”見黃蓉疑惑擔心的神情,蕭商容搖了搖頭,“巢湖附近彌漫的妖氣應出自湖底,從未聽過巢湖有妖害人之事,想來無妨。”

“等,等等……你們在說什麽?”雲華驚疑不定,“商容懂得多我知道,但是,妖氣,精怪,這個世間難不成真有妖類,那豈不是也有仙神?若是如此,前世今生也有嗎……”最後一句說得極輕,近似低喃。

黃蓉鄙視道:“我都知道妖怪精靈當真存在,虧你長我幾歲還不知道。有沒有前世今生我不清楚,但既然有妖那便是有仙吧。”雲華並未理她,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黃蓉也不再接話。

蕭商容既然說沒事,餘下兩人信任他,沒將此事放在心上,雲華依舊心不在焉的。策馬走了大約半刻鐘,前方響起打鬥聲,三人勒馬,黃蓉笑看蕭商容,指著前方:“你不是說巢湖裏的妖不害人嗎?依我之見,妖類妖類,哪有妖不害人的。”蕭商容心裏嘆了口氣,也不與黃蓉爭辯。

黃蓉所指的方向,三人正前面稍遠點的地方,兩個長相奇怪長著黑色翅膀的東西正在與一青衣男子鬥法,青衣人身後還躲著一名男子,定下眼來細瞧,那兩個怪物卻是靠吸人或畜生血液而存活的蝙蝠妖。雲華喃喃:“原來真的有妖怪。”說完才終於回過神來,緊張道:“怎麽辦,跑還是不跑?跑太沒有江湖義氣了,不跑,看那男人吃力的樣子,也是受了傷的,解決完他們就輪到我們了。哎,商容文質彬彬,黃姑娘弱質女流,我們肯定都不是對手啊。”

他話方落,黃蓉一個不忍,輕笑出聲,終於引來對面的註意力。那方與蝙蝠妖鬥法的青年男子見他們一女兩男,書生打扮,猜測只是過往的行人,不由費力高聲提醒道:“餵,那邊的人,這兒的醜妖怪要吸人血,不想精血盡失,幹癟癟死去的趕緊跑吧。”這一分心提醒,身上又多了個口子。

黃蓉最先領他情,調轉馬頭:“商容,雲華走吧。”

雲華錯愕的看著她,有些不甘:“真的,真的要就這樣走掉?不大好吧。”黃蓉看他一眼,再看蕭商容,後者也隨她調轉了馬頭,黃蓉挑眉一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不說蕭商容早不是初初渡魂遇見人有難便會出手相幫最後反遭背棄,單就黃蓉幫親不幫理的性格,也不願意蕭商容涉險,哪怕對方看起來或許還比不上蕭商容的一根指頭,再者,非親非故,誰知道救下的會是什麽人啊。他二人走得默契,雲華一個正直熱血的好青年猶猶豫豫,落在最後。

方是此時,那方的一只蝙蝠妖舍下青衣男子,轉追這邊,男子欲攔它,卻心有餘而力不足。雲華在後面,最先遭殃的自然是他。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蝙蝠妖張著血盆大口與雲華來了個正面接觸,與雲華相處了這麽久,黃蓉早拿他當朋友看待,陌生人遇事可以不理朋友有難卻不能不管,黃蓉當先反應手指輕揚,蕭商容察覺到空氣中的靈力流轉快速握住她手,黃蓉微詫。這麽一遲疑,眼看蝙蝠妖就要得逞,雲華嚇得雙目圓睜,斜裏橫刺一枝桃花晃到雲華眼前。桃花像長了眼睛,向蝙蝠妖掃去,阻下這一擊。

“可恨,是誰。”蝙蝠妖恨恨出聲,桃花微顫,粉色光點盈出,幻化成一個女子,“花妖!你我同為妖類,莫不是想與我搶。”

雲華驚呼:“你是,阿柔姑娘。”

黃蓉亦驚:“是那天要殺雲華的怪物。”

作者有話要說: 來我們來猜猜。

我們來猜猜那青衣男子和躲在他身後的人是誰。

再來猜猜阿柔姑娘會是什麽性子的妖。

← ←。猜對送你們先生一個——才怪。。。。先生是我的。【←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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