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我要去救她！”面朝下被踩在地上的夏爾狠狠扭過頭,齜著一雙尖牙,雙目赤紅迸裂地瞪著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的聲音更冷,“我不知道剛剛那些人類是怎麽做到眨眼間削掉我們的翅膀和手臂的,你現在要是回去,是還想把腦袋和心臟獻給他們？”

夏爾的雙膝頂在地上,猛地用力頂碎了膝蓋骨，這才得以掙開塞巴斯蒂安踩在他背上的腳。夏爾用鮮血淋漓的膝蓋站起來，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C.C會死的！”

“她不會，她是不死之身。”塞巴斯蒂安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冷靜地反駁。

夏爾合上雙唇，狠狠地閉上眼睛覆又睜開，雙眸堅定,毫無轉圜的餘地，“我不管，我再也不想看到她痛苦的樣子。”

或許曾經C.C在夏爾的面前露出過十分痛苦的模樣，所以他才會這樣介懷，塞巴斯蒂安皺著眉不禁這樣想。

在塞巴斯蒂安的面前C.C的態度除了冷漠就是不耐煩，稍好一些便是虛假不走心的微笑，唯一一次露出不一樣的、讓塞巴斯蒂安心動到難以自持的是那一次瘋狂的歡愛的時候。C.C假意哀求他，後來死死地瞪了他，然後就在他高超的技巧下沈淪起伏不能自拔，滿臉滿眼的迷茫和無助讓塞巴斯蒂安想要狠狠地吻住她。

她痛苦的樣子，塞巴斯蒂安還真沒有看見過。像她那樣冷硬心腸的人會因為什麽原因痛苦呢？塞巴斯蒂安猜想，那多半不會是因為感情傷害，更大可能性是身體的傷害吧。

因為在漫漫時間長河中，C.C養成的什麽都不在乎的性格很好地保護了她自己。因為不在意所以能夠避免得失所造成的心情跌宕，所以不會為心系之人的逝去而傷心。而C.C不死不傷的體質讓她能夠挺過任何**上的傷害，即使疼痛突破了她能忍耐的極限，慘叫痛呼和呻.吟過後她依然能夠活下來。

她因疼痛而慘叫的樣子塞巴斯蒂安沒有見過，也難以想象那是一種怎樣扣人心弦的樣子，大約夏爾就是被那樣的場面給折磨過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心有餘悸。

塞巴斯蒂安稍微有些能夠理解他現在的失控，但還是冷靜地對他說，“C.C比你想象中的要強大，只要她恢覆意識，隨時可以無視旁人的禁錮消失到別人找不到的地方。”

塞巴斯蒂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面帶淡淡的不愉，魔女逃跑的能力一流，就連身為身經百戰的大惡魔也對她束手無策，這是一個讓塞巴斯蒂安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那要是她的意識一直沒有恢覆呢！”

“沒有意識她便不會感覺到任何疼痛，就算那些人對她的身體做了什麽她本人也不知道，你又有什麽可擔心的。”

夏爾不再反駁，但也沒有像剛才一樣沖動，站在原地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被斬斷雙手合翅膀的他此時根本毫無攻擊力，怎麽與那些強橫的人類搏鬥！

身體兩側空落落的，塞巴斯蒂安轉動脖頸四下查看他之前在那個世界掉入湖裏的手臂，距離他五米開外的岸邊草叢裏有新鮮的血跡涓涓流淌。塞巴斯蒂安走過去蹲下.身，用嘴咬起斷臂放在平坦的土地上，調整好斷臂的位置之後躺□體慢慢挪動身軀與斷臂接合在一起。

能夠找回斷臂接合回去的話，比重新耗費力量生長手臂要快許多倍，在魔界有充盈的魔力提供給惡魔的身體，在這裏養好傷之後再回去找尋那些人才是此時的最佳選擇。

塞巴斯蒂安接好雙手手臂，在另一側的草叢裏找到了夏爾的雙臂，撿起來的時候看到手臂背面的那個黑色契約圖案。想必這是和C.C的契約，塞巴斯蒂安大概能夠猜出來幾分。

把手臂送到夏爾的面前，一邊為他接上一邊問道，“你和C.C訂下契約是為了最終能夠得到她的靈魂？”

惡魔與人類簽訂契約不外乎這一個理由，塞巴斯蒂安會多此一舉地詢問是因為他不能肯定，看夏爾剛才強烈的反應他應該對C.C有別樣的情愫，這是毫無疑問的，當初夏爾還是人類的時候塞巴斯蒂安就察覺出了一些。

以前的塞巴斯蒂安連他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他想要的是魔女的心、身體、還是她的靈魂，夏爾如果不是為了魔女的靈魂，那麽很有可能就是為了她的心。因為試圖禁錮掠奪魔女身體的人，她是不會允許那個人留在身邊的，就像當初對待的塞巴斯蒂安一樣——毫不猶豫地離開。

沈吟了一會兒，夏爾緩緩道，“我不是為了她的靈魂，反倒是你，這麽久了還惦記著C.C，你的理由是什麽？”

“以前我不知道，後來知道了。”為夏爾接好一邊的手臂，塞巴斯蒂安一邊回答一邊繼續為他接下一只，“我也不是為了她的靈魂，真正的原因大概和你一樣。”

夏爾活動了一下接好的雙臂，聽了塞巴斯蒂安的話覆雜地看了他一眼。

冷靜思考過後，夏爾決定相信他。只要不是為了吃掉魔女，那麽暫時聯合塞巴斯蒂安一起行動對夏爾比較有利。雖然是情敵，但至少他不會像那些危險的人類一樣意圖傷害C.C。

庫洛洛望著趨於平靜的黑色湖面，下達命令離開遺跡。

飛坦找來麻繩捆住C.C的雙手和雙腳，打了死結的繩索因過於用力立即在她嬌嫩的手臂上勒出紫紅色的印子。飛坦死死地捉著C.C，把她扛在肩上，並謹慎地用念力覆蓋了她的全身，這才往遺跡的出口通道奔跑飛掠出去。

俠客來到飛坦身邊與他並肩而行，對他這種謹小慎微甚至可以說是患得患失的樣子有些不理解，“C.C被我控制了不會逃走的，你放心好了。”

這話換來飛坦的瞪視，俠客感受到他此時心情的不爽，於是自討沒趣地聳聳肩不再說話。

幻影旅團離開的時候一路抹去了他們的行動痕跡，把能夠暴露出身份或是能力的痕跡通通抹掉，出了遺跡之後用交通工具又行了半天的時間，他們回到了旅團活動的臨時基地。

回到基地之後飛坦扛著兩眼呆滯毫無反抗掙紮的C.C直奔刑訊室，旅團其餘人看了他一眼沒有發表意見。俠客跟在飛坦身邊的腳步一直沒有停下，跟著他進了刑訊室之後好心地提醒他，“你剛剛用了那個能力，要不要先處理一下後遺癥？”

飛坦不耐煩地回答，“不要。”

今天的俠客真是異常地煩人，飛坦是這樣感覺的，事實上卻是他本人因見到C.C而各種煩躁暴怒、對待除了淩.虐C.C之外的任何事情都覺得不耐煩才是正解。

早在見到C.C的那一刻就想要把她就地料理了，壓抑了一路的飛坦早已經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在她身上一展身手。

庫洛洛進來刑訊室的時候，飛坦已經解開了C.C身上的麻繩，鐵制鎖鏈分別扣住她的兩只手把她吊起來呈一個Y字形。

C.C沒有絲毫的反抗，任由飛坦擺布著，不言不語的樣子如同一個木偶。她身上穿著的是黑色高領修身無袖風衣，下.身衣擺下是白色緊身短褲和白色高跟長筒靴。並不是庫洛洛頗懷念的那一身拘束服裝束，不過也另有一番風味。

被吊起來之後，完美比例的身體曲線完全暴露出來，如舞蹈家一樣修長的四肢，包裹在緊致領口的天鵝般優雅細致的脖頸，肩頭圓潤晶瑩胸部高聳，柔韌的腰肢不堪一握，風衣下擺之間半遮半掩的美腿筆直挺立。

站在C.C面前的飛坦卻毫無欣賞的心態，在場的三個男人大概就只有他一人抱著純粹想要淩.虐C.C的心思。因為他要覆仇，三年前被這女人淩.辱的經歷飛坦到現在還咽不下去這一口氣，這一次一定要讓她嘗到比自己之前所受的痛苦加劇十倍百倍的痛苦滋味！

剝掉C.C的護手和黑色外衣，C.C身上只留下白色的緊身裹胸、緊身短褲和長筒靴。

庫洛洛和俠客在一旁興致盎然地觀看著，C.C是不死之身，所以縱容飛坦玩一會兒、發洩發洩擠壓在心裏多年的惡氣也沒關系。庫洛洛固然對她有許多好奇和疑問，但這些都可以容後再說。

拿出一系列的刑訊工具排列在C.C的面前，飛坦選出一把平平無奇的鋒利小刀捏在手裏，瞇起的金眸細細地看了一眼刀鋒，冷光從他的眸子裏面一閃而過。

飛坦勾起一邊的唇角，帶著邪氣的愉悅笑容讓他那張精致漂亮的臉瞬間多了幾分實質的詭異殺氣，“哼，不死的身體一般的傷口都能輕易恢覆，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有那麽容易了吧！”

飛坦自言自語地說著，一邊從C.C的左手臂上挑了肌腱的一塊地方，手裏捏著小刀貼上去緩慢地移動。像是高級廚師在精心準備著食物一樣，手下的功夫耐心細致不出一絲破綻。

一個平整的切口落在C.C的手臂外側，切口大約有兩指深厚，飛坦接著在下方幾厘米處再次斜斜切開，正好與上一個切口相交在一起。一塊小小的三角形肌肉被切下來，約有5克重，取下肉之後飛坦可以看清楚切面上斷裂的肌腱和一道道神經紋路。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C.C意識恢覆、淩虐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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