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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珍貴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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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天空島一戰後,七神的關系融洽了不少,七國之間的來往也逐漸多了起來,鐘離寄出了信件很快有了回音,其餘六位神明也紛紛表示可以將神之心交由鐘離,

信中除了這些之外,聽聞旅行者決定定居在提瓦特的其他神明還熱情邀請旅行者再度造訪他們的國度,他們必定會以最最高的謝儀款待,

旅行者喜不自勝,當即拍板決定等到雲樓恢覆記憶後就重游提瓦特七國,再次領略那獨特的風光順便拜訪故人,

與此同時,各個國度的神之心也交由七神的眷屬或從屬人員派送了過來,

來自納塔的少女,楓丹的機械怪鳥,和來自須彌的鐘離舊友學者艾爾海森,二人之前就已經結識,曾在望舒客棧裏徹夜長談,

須彌是智慧的國度,而作為須彌教令院知論派學者艾爾海森自然也與鐘離一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二人一見如故,須彌也離璃月不遠,因此兩人經常會尋一個地方聚上一聚,談論問題,可謂是知音難覓了。

借著這次借神之心,艾爾海森又一次來到了璃月,想要來和鐘離就天空島消失後各國的發展來討論一番,

剛剛下船的艾爾海森站在港口處,環顧了一下四周,璃月的港口環境和他上次來時並無不同,還是一副繁榮興旺的模樣,果然天空島降下的神罰並沒有對其造成多大的影響,

在港口等待了一會,旅行者和鐘離便趕過來接他了,艾爾海森對旅行者來說也是老相識了,剛到須彌那會,在須彌的奧摩斯港旅行者就結識了這位學者,

派蒙在天空島一戰後受傷頗重,旅行者讓她待在塵歌壺裏多休息幾天,可是她聽說各國的使臣都要過來,立馬精神了起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著急的不行要出來看一看故人,

有派蒙在的地方,總是十分歡脫,就像現在這樣,派蒙浮在人群頭頂朝著四處觀察的艾爾海森招手,

“餵!艾爾海森,我們在這裏!”

艾爾海森聞言朝眾人走來,與旅行者和派蒙打過招呼後,首先就是將草神的神之心交給了鐘離,

“好久不見,鐘離先生,這是你要的神之心!”

鐘離收下神之心,預備提取一縷天空島力量後再將其還給艾爾海森,然久別重逢,二人便開始寒暄了起來,

躺在鐘離手中巖缸的雲樓剛剛吸收了來自納塔,楓丹神之心中的天空島力量,因為消化不良而導致有些暈暈乎乎,記憶也有些混亂,朦朧之中朝頭頂望去,兩人的臉龐叫晃動的水面弄的模糊不清,以至於雲樓只能聽聲音來分辨鐘離,

可是那倆人說話都是低沈的語調,外加上嚴謹的敘述,讓雲樓都有些分辨不清究竟誰是艾爾海森誰是鐘離了,

“倆,倆個鐘離?”

正在侃侃而談的艾爾海森停下了與鐘離的談話,低下頭看向巖缸裏的小章魚,

“這就是那位保護了璃月的雲樓姑娘嗎?”

雲樓躺在水裏,腦袋不大清醒,只聽到有人誇自己,雖然自己並不記得這段拯救璃月的事情了,不過大家都這麽說,肯定也是真的,於是蠻驕傲自豪的在水底笑出聲,

“嘿嘿嘿,我真厲害!”

艾爾海森:“……”

這形象的確和他想象中的拯救璃月的強大魔神不一樣,但看著對面鐘離的樣子,應該也不會有弄錯的可能性,於是禮貌的致以肯定道:

“確實如此,姑娘為了璃月百姓獻身之勇氣令我等敬佩,望我帶來的神之心可令姑娘尋回記憶與人形。”

雲樓疑惑從水裏伸出腕足去拍了拍艾爾海森,又伸出腦袋將他和鐘離反覆對比了一番,可以得出二人長得一點都不像的結論,

但這的說話的語氣和鐘離簡直一模一樣,簡直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由此雲樓合理懷疑艾爾海森的璃月話是鐘離教出來的,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有些不禮貌,雲樓訕訕收回腕足來,尷尬的對艾爾海森笑了兩聲,

“哈哈,你的璃月話是和鐘離先生學的嗎?說的真好。”

艾爾海森聽到雲樓誇讚他,倒是顯得很矜持,甚至行了個璃月的禮道:

“鐘離先生學識淵博,令我等受教。”

鐘離也同樣抱拳還禮,謙遜道:

“須彌學者以智慧聞名七國,你不必如此自謙。”

這種冗長繁雜的對話令雲樓頭疼,及時制止了倆人繼續說下去,啪嘰一下倒回水缸中濺起一大片水花,

派蒙顯然也受不了這樣的對話,掐著腰飛到倆人中間,舉起手擋在他們中間,

“停!我們能不能先去坐著在聊天啊!”

鐘離:“疏忽。”

艾爾海森:“大意。”

於是幾人找了個可以坐的地方,鐘離將草神神之心中的天空島力量抽取出來一縷,註入到了雲樓體內,雲樓的體型並沒有變化,想來還是不夠,隨後幾人一同湊上去問雲樓想起了什麽,

雲樓琢磨了半晌,雲樓用腕足點了點腦袋,隨即道:

“我想起我確實是上岸了,有人給了我摩拉,然後讓我吃了一串烤吃虎魚。”

“還有呢還有呢!你想起來在璃月生活的日子了嗎?”派蒙迫不及待的湊上前去,希望得到一點其他的回答,

可惜雲樓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有從記憶裏搜羅出其他人的身影,只好攤開腕足,無奈的說道:

“我真是想不起來了,派,派……”

雲樓磕巴半晌,盯著眼前飛來飛去的小家夥發呆,剛剛他們叫這個小家夥什麽來著?

“是派蒙!派蒙啦!”

小家夥氣的跺腳,雲樓連忙安撫她道:

“知道了,知道了,派蒙對吧,不過你飄來飄去的樣子倒讓我想起了一種海裏的生物,叫做……”

“裸海蝶是吧!”派蒙抱著胸湊到她跟前,嚴詞道:“派蒙才不是那麽可怕的生物,派蒙是最可愛的旅行向導才對。”

“唉?你,你怎麽知道?”

雲樓面露驚訝,沒想到派蒙居然還知道這種海裏的生物。

“嘿嘿!這可是你自己告訴我們的哦!關於海裏的奇妙生物。”

派蒙伸出一根手指來,得意的在雲樓面前晃了晃,言語中滿是得意,

這句話讓雲樓心中有些奇妙,原來自己已經和岸上的人類產生了如此多的羈絆嗎?究竟是怎樣深厚的感情才會讓自己甘願如同昔日的好友赫烏莉亞那樣,為毫不相幹的人類奉獻出生命呢?

已經覺醒的記憶裏,曾經的自己明明對赫烏莉亞的做法嗤之以鼻的,在圍在自己身邊的這群人口中,自己卻儼然成為了曾經最不理解的赫烏莉亞了,自己那可是最貪生怕死的極海魔神古辛啊!

赫烏莉亞曾對她說,“等你也有了重要的人之後就知道了。”

如今自己好像確實將璃月結識的好友看作了非常重要的人,甚至為了保護有他們存在的璃月而甘願赴死,雲樓還無法以極海魔神的記憶理解,越是不理解,雲樓越是想要找出真相,

於是她盡力支起自己的身體,看著波瀾壯闊的雲來海面,滿懷期盼的對眾人說道:

“等到前往稻妻的死兆星號出發的時候,我們去送一送他們吧!”

這一日很快過去,黑夜隱匿,白晝浮現,巖缸中差不多一夜沒睡的雲樓興奮的支起來,敲打著巖缸試圖引起鐘離的註意,不久,鐘離穿戴整齊,過來捧起巖缸帶她來到了港口,

早早等待在這裏的還有旅行者和打著哈欠的派蒙,死兆星號上的水手已經開始揚帆,船頭坐了個稻妻服飾的少年,垂眼看了她後輕笑了一聲,轉眼又消失不見了,

他們此行就是為了去往稻妻去接雷神的眷屬,那位八重宮司大人,眷屬屆時會攜帶雷神的神之心來到璃月,

雲樓眼巴巴的看著那艘船,期盼著它能帶來雷神神之心可以讓她恢覆更多的記憶來,

那位稻妻少年坐過的船頭,現在換了一個帶著眼罩的大姐姐站在那裏,她爽朗的笑著,俯下身朝雲樓打招呼,

“餵,小倒黴蛋,現在感覺怎麽樣,還記不記的我啊!”

雲樓有些茫然的看著這位船長,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又添了一個“小倒黴蛋”的稱號,用腕足指著自己大聲的回應她問道:

“你是在叫我嗎?”

那位船長隨即明白了雲樓還沒有記起她,豪氣的一揮手,死兆星號便緩緩的啟動了起來,

“等著好了,小倒黴蛋,你北鬥姐去給你拿神之心。”

她是在對我說話,她認識我,她也是我的“故人。”

雲樓如此想著,也拼命的大喊著回應漸行漸遠的北鬥,

“我在這裏等你們!”

不知道死兆星號上的北鬥有沒有聽見,但這一刻,雲樓的心臟劇烈跳動著,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想要記起所有人。”

死兆星號消失在視線中,現在只餘下至冬和蒙德的神之心還沒有著落了,

“至冬離此地甚遠,應當還有幾日才能到達,蒙德雖近……但那個不靠譜的酒鬼詩人的話,真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出現。”

鐘離認真思考著,甚至起了自己去一趟蒙德的想法,可風神那家夥比他閑游的範圍要廣闊的多,指不定現在在什麽地方閑逛,就算去了蒙德,找到風神的概率應該也並不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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