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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回憶部分,兩人為什麽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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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老太太說要寫信到鄒家呢!”侍書興奮地跟在曾淑身後,嘴裏小聲道:“看來不久之後鄒家三郎就要到京城來了!”

曾淑臉色微紅,快步往前走並不搭理。

侍書一邊跟著一邊道:“姑娘, 老太太還說鄒家的大太太是個疼兒媳婦的, 嫁到他們家就好像是掉進了蜜罐子裏頭一樣。”

“莫要說了。”

曾淑輕聲道:“八字還沒一撇的事, 今日的事我們就當做沒有聽見,總之一切但憑祖母做主就是了,她老人家是不會害我的。”

“說的也是。”

侍書道, 不過說到這事她又有些憤憤不平地替曾淑抱屈,“不過老爺和太太也真是的,尋的都是些什麽人家啊,一點都不靠譜。”

“姑娘您知道嗎?”

“奴婢那天出去買餅子, 聽說那什麽鹹大人,我們家拒絕了他的提親之後,他沒兩天就定下了上官的女兒。”

“如今已經過了禮, 正準備著迎娶呢。”

侍書說完了這事後又嘻嘻笑:“不過他家裏的那個妾室卻不同意,正尋死覓活呢。還說鹹大人能有今日都是靠了她和婆婆日夜做繡活賺了些銀子,不然一家老小早就喝西北風去了。“

“鹹大人想要迎娶太太過門,得先把她擡為貴妾, 還拿出了鹹大人當年寫的承諾書信為證。”

曾淑詫異, “還有這樣的事?”

“是啊,”侍書道:“聽說如今鹹大人是左右為難,外頭好些人在看他笑話呢。連帶著他定下的那個姑娘也臉面無光,被外頭的人議論紛紛。”

她腳步輕快地走著,慶幸道:“還好老太太眼神厲害,一眼就瞧出了這裏面的不對勁,不然現在受苦的就是姑娘您了。”

……

等待著鄒家三郎上京的功夫, 京城裏又下了幾場大雪,一天冷過一天,曾淑的衣裳也是越穿越厚,險些裹成了一個球。

並且沒幾日那些湖啊河啊的就都上了凍,人走在上面都不怕。

於是就有相熟的閨秀邀曾淑去玩冰嬉。

冰嬉是京城人冬日裏很喜歡做的一件事情,每年冬天都有人天天往那河裏看,時時關註著它們什麽時候上凍,一旦上凍那馬上就派人回去把家夥什拿來,一刻都是忍不住的。

即使是沒凍結實的時候,也有人忍不住在上頭滑來滑去,但這時候危險大得很,一個不小心就會踩到只有一層薄冰的窟窿裏頭,整個人都會掉下去。

哪怕是及時撈上來也得大病一場,就此一命嗚呼的也不罕見。

不過這些都是普通人家的境遇,和曾淑這種大戶人家的郎君姑娘們是沒有什麽關系的,因為他們往往是等到冬至之後,到處都結上厚厚的冰的時候才被長輩們允許出門去玩。

並且所到之處還會有專門的下人上去先規整好場地,提來一桶一桶的水往冰面上再厚厚的澆上一層,務必要保證這些大家郎君姑娘們的安全。

此外他們玩樂的地方還和京城普通的百姓不一樣,普通的百姓有河便能玩,而他們去的地方則是風光優美、代表著身份、地位,平時不讓普通百姓進入的金波池。

曾淑收到的這張帖子,就是邀請她冬至那一日到金波池去的。

“去吧。”鄒氏語氣和藹,“你們小姑娘是該到處走走,不然啊得在屋子裏憋壞了。不單單是你,索性啊家裏的三個女孩兒都一道去,讓你二哥護送你們。”

於是一行四人就這麽出發了。

金波池上人員熙熙攘攘,遍眼都是京城的貴族子弟,平平無奇的曾家四兄妹到了此處除了早就約好的人外,絲毫未引起旁人的註意。

並且到了這裏之後,他們就陸陸續續地跟各自的友人在一塊,相互分開了。

“今日也是不湊巧。”

“說是大長公主拿出了一個彩頭,是宮裏太後娘娘賞的簪子。”下帖子給曾淑的吳家姑娘挽著她的手道:“所以啊大家都來了,你看那邊就是清韻詩會的人,她們今日滑得最好、花樣最多的人便能夠拿到那個簪子!”

“所以各個都摩拳擦掌呢!”

她轉頭看向曾淑,“淑姐兒你要不要去試試?你是我們幾個人裏頭滑得最好的,若是你也去沒準能得到那個彩頭。”

曾淑搖頭,“我還是算了吧,我們和她們也不大熟。”

吳家姑娘點頭道:“說的也是,那些要麽是郡主、縣主、侯府或者是伯府的女孩兒,要麽就是閣老、尚書、侍郎的後輩,不是我們這些小官之女比得上的。”

“若是不小心在場上把人撞傷了,又是一場風波。”

吳家姑娘走著走著,突然指著前面道:“淑姐兒你看,那粉色衣裳的是戶部尚書家的女兒,她你不陌生吧?去年她及笄的時候我們還去過呢,聽說她如今還沒定親,今天來肯定是想要在貴人面前好好表現的。”

“還有那個黃色衣裳的,是戶部左侍郎家的女兒,哇,她瞪了尚書家的女兒一眼啊,也不怕她爹在衙門裏被尚書大人穿小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另一個王家姑娘道:“她年後就要被擡進三皇子府做側妃了,攀上了宮裏的貴妃和三皇子,他們家才不怕什麽尚書呢。”

“還有這事?”吳家姑娘驚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啊?我怎麽沒聽說過呢。”

“是啊,”曾淑的確沒聽人說起過,“我也沒聽人提起。”

王家姑娘神秘一笑,“嘿嘿,也就前些日子的事,在大公主府裏,聽說今天皇子公主們也都要來呢,還有朝中那些未婚的青年才俊們。”

“她可不就得為了贏得三皇子歡心而努力表現,好讓自己將來在三皇子府的日子好過些。”

“這樣啊。”

吳家姑娘若有所思,不一會兒又指著不遠處道:“你們看,那藍色衣裳的是不是魏家的二姑娘啊?那更了不得了,是大皇子妃的親妹妹呢!”

“在哪兒?在哪兒?”

“在那呢!”

“還真的是啊,那和她走在一塊的那個是哪一家的啊?好像沒見過呢。”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魏大夫人娘家侄女,從江南來的,我前些日子在一處賞梅宴上見過,她剛來京城不久。”

“還有那個呢?”

“那個,那個好像是興德侯府的姑娘,和興德侯夫人長得是一模一樣,快看快看,她朝著戶部左侍郎家的姑娘走過去了。”

“天啊,她竟然打了她一巴掌!”

“這是,這是為三皇子妃出氣吧,她是三皇子妃的親妹妹呢,不過興德侯府不愧是本朝世襲罔替的侯府之一,可真是硬氣啊……”

“還有那誰……”

把在場出身貴重的姑娘們都數過一遍,這些家中父祖輩是小官的閨秀們咂舌道:“今天這是什麽日子啊?難不成滿京城的名門閨秀們都來了嗎?”

“那怎麽辦?我們還滑嗎”諸位姑娘面面相覷。

“當然了,”曾淑聽完她們的話後站了出來,望著冰面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湖面這麽大,她們總不能都占了去,既然我們都不去湊那簪子的熱鬧,找個遠些的地方就是了。”

……

“姑娘姑娘,您看這裏的冰凍得可真好!”

“您要不要在這裏頭滑?”侍書踩在冰上,咚咚咚地跳,然後就把自己摔成了一個大馬哈,引得曾淑和別的姑娘們都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快起來。”

曾淑伸手去拉她,不過侍書拒絕了,自己胡亂著爬起來,有些狼狽地道:“姑娘,這裏的冰是很結實,但也太滑溜了些,您可和諸位姑娘可得小心啊。”

“知道了,你快回來吧,不要再待在上面了。”曾淑穿好鞋子,然後在侍墨的攙扶下踏上冰面,眨眼間就滑出去了五丈遠。

“淑姐兒你等等我!”

吳家姑娘不甘示弱也追了上去。

急得她的丫鬟抱著厚重的披風在後面大喊:“姑娘您慢點,慢點兒!小心摔著!”

“還有我呢!”王家姑娘催促著丫鬟給自己綁鞋子,抱怨道:“她們兩個真是的,次次都偷跑,尤其是淑姐兒一到了冰面上就好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

“讓人怎麽追都追不上。”

“跳,曾家姑娘跳起來了!天啊她還在天上轉圈!轉了兩圈!”還留在湖邊地面上的幾位姑娘和丫鬟們大呼小叫。

“這有什麽,”王家姑娘看了一眼落地後倒著滑出了一個弧度曾淑,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淑姐兒的冰嬉是最好的,我們幾個加起來都比不上她,不過她也是最勤奮的,小時候我們怕摔都不敢怎麽玩,也就是她,怎麽摔也不怕。”

“勤勉又有天賦,這自然就滑得最好啦。”

“讓開讓開,我也要上去!可不能讓她們兩個把風頭搶了去!”

……

在這群姑娘不遠處的一個僻靜之處,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在閑聊。

一個年長些,嘴裏漫不經心地叼著一根枯草的二十幾歲男子,對另一個比他略高一些的身影道:“我說傅霆,剛剛那些閨秀們,你都沒有看上的嗎?”

“你可別說不知道今天來這裏是做什麽的?”

他幸災樂禍地嘿嘿笑,“興德侯府的姑娘、魏家的姑娘、江南梅家的姑娘,還有雖然沒有下場但也來了的劉家,不死心的敬國公府……”

“嘖嘖嘖,你行情看漲啊。”

被稱為傅霆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面容俊美的男子,他瞪了說話的那人一眼,“胡說些什麽,我今日只是恰巧來這裏見你罷了。”

“這些人的身後,哪一個都牽扯著千絲萬縷,不止一個府邸,我可不想哪一日我從戰場上拼死拼活地回來,廣寧侯府連姓都改了。”

“說的也是。”

陸擎呸地一聲吐出了嘴裏枯草,“那你的繼室夫人,可就只有往小門小戶裏選了啊。既要聰慧過人能幫你打理好府內的那一大攤子事,又要性格軟硬適中,替你應付外頭各家各戶,心思各異的夫人們。”

“最重要的還有宮裏頭,這個人選你可要好好斟酌。小戶人家,有遠見的姑娘可不多見啊,即便是有,”這話他說得有幾分咬牙切齒,“遇上那些愛惜女兒的,也不願意往我們這種人家嫁。”

“總覺得我們這種人家裏,會把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他伸手拍了拍傅永寧的肩膀。

“可別怪我這個做兄弟的沒提醒你,如今可不是當年你父兄雙亡,只剩一口氣從邊城爬回來的時候了。當時各家各戶都避你如蛇蠍,害你連個沖喜的媳婦都討不到,讓錢家撿了便宜去。”

“如今你深受陛下重視,最要緊的是,我朝除了你之外也拿不出什麽人來應對那些遼人了。”

“你遲早都會重掌兵權。”

“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再來燒你的熱竈就太遲了。”

他湊前去小聲道:“我聽姑母說,太後有意讓姑父賜婚你與五公主,而錢貴妃眼見你不願意再娶錢家女,也準備求姑父賜婚你與六公主。”

“嘿嘿,可別到頭來,你成了駙馬爺啊。”

傅永寧的目光停留在下方,淡淡道:“多謝提醒。”

“你在看什麽?”永安侯陸擎好奇道,從他的身後探出個頭來:“咦,怎麽這裏也有人玩冰嬉?哇,那個穿紅衣裳的姑娘滑得不錯啊,連那麽難的動作都會。”

“糟糕,摔了!”

……

曾淑在冰面上滑了一陣子,越滑越開心,哈哈哈地大笑起來,憂愁盡忘。

她時不時地還和吳家姑娘或者王家姑娘手拉手,在冰面上轉圈,又或者幾個姑娘相互對視一眼就默契地齊齊往前沖。

不管輸贏都很高興,她只覺得自己是在冰面上飛翔,滑著滑著就有一種越飛越高的感覺。

“哇,淑姐兒你太棒了!”

“快,再快些!”

“跳起來!”

曾淑高興地笑著,順著自己的心意再度起跳,不過這一次由於重心有些不穩,她很快就摔了下來。雖說落地的時候及時調整了身子沒有摔在地上,但當她再度滑行的時候卻覺得腳有些不對勁。

應該是扭了。

於是她滑到湖邊停了下來,抓住兩個丫鬟的手,仍由她們幫她褪去鞋子,只著一雙厚底的繡花鞋站在湖邊的道路上。

“姑娘,您剛剛是怎麽了?有沒有摔到啊?”侍書擔心地問道。

曾淑動了動腳踝,遺憾道:“應該是扭了一下,走路倒沒有什麽大礙,但今天是不能再玩了,不然非得受傷不可。”

“那姑娘咱們趕緊回去吧!”侍墨急忙給她披上毛茸茸的厚披風。

“淑姐兒,”吳家姑娘的身影由遠及近,最終停留在湖邊,“你怎麽了?剛剛是不是摔著了?”

曾淑搖頭道:“我沒事,就是腳有些扭了,需要回去歇息幾日,今天就不能再陪你們玩了。”

“這樣啊……”

吳家姑娘遺憾道:“我還打算今天讓你教我怎麽跳呢,我也想跳得那樣高,不過沒關系,我們下次再約好了。你趕緊回去歇著吧,對了要不要坐我家的馬車回去?就在大門口呢。”

“不用了,我們今日也是乘了馬車來的。”曾淑道:“我去找我二哥,跟他說一聲我先回去,回頭再讓馬車來接他們。”

“這樣也好。”吳家姑娘不再勉強。

於是主仆三人兩個扶著一個,步伐緩慢地在湖邊的地上行走,曾淑時不時地還用有些艷羨的目光看著冰面上飄然滑過的身影。

“姑娘,要不要奴婢背著您啊?”侍書扶著曾淑的一只手,擔憂地問道:“剛剛瞧了您的腳是沒有腫起來,但是也不好走太久的,不然不小心傷了經脈或者是骨頭可怎麽好?”

“不必了,就這樣慢慢走吧。”

曾淑可不想大庭廣眾之下被丫鬟背著走路,除非她的腳真的很嚴重,不然不出幾日曾家大姑娘摔斷了腿之類的閑言碎語就得傳遍京城了。

侍書見狀也不好再勸,只得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自家姑娘,並且自己走前半步,把那些細小的石頭一腳踢開。

“要奴婢說,其實姑娘您還是不要再玩冰嬉了吧。”

侍墨扶著另一側,有些擔憂地道:“姑娘您自從玩了這冰嬉之後,從小到大受傷過好多回了,摔成淤青的時候也不少。”

“也就這一回幸運,才小小的扭了一下,不然要是像去年那樣腫得見不來人,太太又會狠狠地罰我們了。”

“姑娘家,不是應該文靜些麽?”

“可是姑娘喜歡啊!”

侍書接口道:“你沒看見剛才姑娘玩冰嬉的時候有多麽的開心嗎?比在家裏頭是開心多了,你怎麽忍心讓姑娘再也不玩冰嬉,再也不能開心?!”

侍墨語塞,有些悶悶地道:“奴婢實在是心疼姑娘。”

“侍書說得對,我喜歡啊!”

曾淑對侍墨道,語氣高興而堅定,:“從小到大我也沒幾件喜歡的東西,既然我這般喜歡冰嬉,在冰上的時候會很開心,那我就應該去玩。”

“並不能因為它會讓我受傷就避而遠之了,要知道人這一輩子,總是會遇上各種各樣的難處的。”

“若是每次遇到了難題就退縮,久而久之,我不就什麽東西都沒有了嗎。只有迎難而上,盡自己所能,將來才不會後悔。”

“說得好!”一道男聲讚道。

“是誰?”

侍墨正聽曾淑的話聽得入神,但一聽到陌生的男聲馬上就擡起頭來,看著前方的兩道人影,皺眉問道:“你們是誰?怎會在此處?”

“就是,”侍書也道:“還偷聽我們說話!”

曾淑也有不滿,不過看對面兩人的衣著不像是尋常人家,並且氣勢非凡,於是放緩了語氣道:“兩位公子,不知為何在此擋住我們的去路?這並不是君子所為。”

“啊,這……”說話的陸擎看了看身側。

然後就看到旁邊這人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扔到對方腳下,“剛剛看你摔了一下,手裏頭又正好有藥,於是就候在此處。”

說完了來意後,他道:“這藥是上好的,擦上第二日便可消腫去淤。”

……

“這兩個人,奇奇怪怪的。”侍書待那兩人走後才小聲道。

“姑娘,這藥我們要不要啊?”侍墨指著地上的小瓷瓶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比大夫開的靈驗。”

曾淑想了想道:“拿著吧,他們並沒有惡意。”能夠專程等在這拐角處,想來也不是那等莽撞,不知道好歹之人。

於是三人就帶著那小瓶子回去了。

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就傷了腿,可把鄒氏和田氏心疼得不行,盡管曾淑賭咒發誓說下回一定註意,但鄒氏和田氏還是禁止她這個月再到金波池去。

正當她愁眉苦臉地被關在家裏,然後聽二妹和三妹回來說今年的金波池是多麽多麽的熱鬧,今日你拿了大長公主賞的簪子,明日她得了某位公主的賞賜,再一日又是某家的姑娘大出風頭,被某位夫人看上了聘去做兒媳婦。

曾淑對這些人得到的東西倒是不羨慕,但對她們能夠自由自在地冰面上滑行還是有幾分羨慕的。

可惜的是,雖然她的腳踝在擦了那人給的藥後第二天就好了,但依然被長輩們禁止出門。

於是她給自己畫了一張臘梅圖。

每過一日,就畫一朵花,想著等這幅圖畫完,她也就解禁了。

……

“你,你說誰來提親來著?”

田氏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對面坐在椅子上的自家老爺,急切地追問道:“我沒聽錯吧,是誰來著?”

“廣寧侯傅永寧!”

曾大老爺的臉上還帶著些許的恍惚之色,顯然他也是震驚不已。並且即使已經知道這個消息有一陣子了,但他的心神還是沒有平靜下來,“廣寧侯傅永寧,求娶我們家的淑姐兒。”

廣寧侯府,侯爺傅永寧!

田氏這才反應過來,驚訝道:“侯,侯爺?!你是說有個侯爺看上了我們家的淑姐兒?”

“正是!”

曾大老爺讚嘆著點頭道:“因此特地上門提親,是今日下衙後的事,他請了個老大人來提的,我和爹聽到後也是嚇了一大跳啊!”

“要不是那位大人向來德高望重,我恐怕就要以為是他老人家老糊塗了,在和我開玩笑呢。”

田氏震驚不已。

半響才像是想起了什麽,急忙問道:“他,他今年幾歲了?可別是個糟老頭子啊,我們的淑姐兒才十五歲。”

曾大老爺道:“他年輕得很,今年只有只有一十八歲。其實你對他應該有些印象,就是兩三年前的時候,邊城大捷,朝廷上下大加封賞。他就是大捷的功臣啊,不過他的父兄也因此死在了戰場上。”

“於是這個傅永寧養好傷之後,就繼承了侯府,成為了廣寧侯。”

曾大老爺這麽一說,田氏也慢慢想了起來,但臉色就是一變,“可是他不是已經娶妻了嗎?這是,這是想要我們的淑姐兒去做小?”

“不行,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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