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與紅鞋女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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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鞋女不可置信看著穆晴明：“你到現在還不心存僥幸？還要繼續幫玄瀾闕？”
“還是說你不相信我的話？”除了這個解釋她不知道穆晴明還在堅持什麽，“那你可以回去問問荀楚！”
穆晴明：“就算我相信又怎樣？”
“又怎樣！？玄瀾闕要殺你！”
“所以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
“你應該……”紅鞋女說到這裏突然像吞了蒼蠅一樣說不下去。
穆晴明知道她意識到了什麽反過來問她：“你還覺得婆婆可信嗎？”
是，當年玄武是利用了她，但最先將她推入上神之間鬥爭棋盤的人是婆羅神。果然穆晴明是個悲劇的命，紅鞋女諷刺一笑：“至少，婆羅神不會讓我們死。”
“死的定義是斷氣，那你早就死了很久。”
“但至少婆婆能讓我們變得強大，可以不必再絕望的活著。”
“強大？”穆晴明目光直視紅鞋女，“強大到把父母弟兄，姐妹親人都埋入泥土裏嗎？”
紅鞋女倒抽了一口氣，雖然現在她們還沒有關於婆羅之境形成的原因，但已經不難推測這跟東陵穆晴明脫不了關系。
“我是執念，根本不在乎那些人命！”
“也不在乎被婆羅神玩弄於鼓掌之間？還是你覺得其他人利用你不行但婆羅神可以？如今這驅殼在我這裏你覺得不甘心，那被婆羅神拿去你就很樂意嗎？”
“至少我可以利用婆羅神來報覆玄瀾闕！”
“當你被婆羅神操控，報覆誰跟你其實沒什麽關系，又或者你報覆了玄瀾闕那婆羅神呢？那個始作俑者只會達成所願，你不過就跟他吞並的一顆仙丹一樣被消化得什麽都不剩。”
紅鞋女被說得啞口無言。
好一會兒再冷聲道：“那你呢？被玄瀾闕操控著又算什麽？達成他的願望然後自己去死嗎？”
好吧，紅鞋女反將的這一軍成功把穆晴明堵得說不上話，說來說去她們半斤八兩，不過她可不打算被她反將所以平靜地說：
“那你該知道，你跟我才是同一條船上的人。這說法不嚴謹，我們才是一個人，你跟了誰都沒用只能跟我聯合。”
紅鞋女被她說得一楞：“難道……你想同時報覆他們兩個人？”
“難道不應該嗎？”
紅鞋女收回視線咽了咽嗓子，不大確定穆晴明話裏的真實成分。
穆晴明道：“我們終歸是一體，比起你在那兩個人身上賭一把，還不如跟我賭劃算，畢竟我們合起來才能操控燃魂，才能獲得你理想中的力量？”
紅鞋女垂下濃密的眼睫，好一會兒笑了笑：“好，我答應幫你約萬古愁，到時候會給你地點。”
“地點我來選。”
紅鞋女瞇起眼睛：“你怕我設陷阱？那你選的地址我又如何相信？”
“那我們可以見了面後隨便去個地方，再通知魔君。”
這狡猾的家夥，怪不得連萬古愁都對她有幾分賞識：“我回去想想，想通了會來找你的。”
“可別讓我等太久。”
“哼。”紅鞋女不屑一笑，走出石亭，身影瞬間越來越遠，很快消失在秋日的山林之內。
穆晴明閉上眼睛，心裏想著紅鞋女剛才說的話，如果是真的，玄瀾闕為了他的使命可真是……無所不用極其。
她方才對紅鞋女做出那麽堅決的對應，現在仔細回想與玄武上神還有玄瀾闕發生的一切，每一個畫面都能讓她痛徹心扉。
玄瀾闕，你是如何做到這般殘忍絕情的？
你如何能夠……
“主人你沒事吧？”騾大奔擔心詢問。
穆晴明睜開眼，涼風吹得幹澀的眼睛發脹：“沒事，我們走吧。”
穆晴明前往婆羅門。
肖常德火急火燎沖到她面前：“姑娘是去了哪兒？門主一早就讓姑娘去羅生殿，應是要緊的事，已經差人來請了兩次。”
“說是什麽事了嗎？”
“沒有，會不會是要對子陵宣判結果了？”
如果是子陵的事應該不至於這麽著急，穆晴明安撫道：“我過去看看。”
羅生殿內除了方平生之外還有玄瀾闕也在。
……“穆晴明，玄瀾闕費盡周章讓你凈化婆羅之境，其實是為了實現一場，讓你徹底殺死你自己的完美計劃，就跟當初承諾給你那場完美的天婚一樣。”
紅鞋女的話立即在耳邊響起，穆晴明面無表情的看了玄瀾闕好一會兒，在他微微露出疑惑之色，她對他跟方平生行禮。
“師父跟門主找我來所為何事？”
方平生道：“坐吧。”
穆晴明坐下。
方平生再道：“前段時間你跟方玨他們凈化婆羅有功，不過門內發生了不少事情，還沒來得及好好跟你們道謝。”
“這種客套話就不用說了，何況子陵現在還在牢裏，您就直入正題吧。”
方平生被這直接的話弄得怪尷尬的，不過穆晴明就是面對玄尊也是這樣，他也習以為常了：“邱子陵的事還在壓著，不過以他們幾人的配置已不足以與你一道執行下一步的任務，故今日特請玄尊前來指示，如何進行下一步凈化任務。”
凈化任務，現在再聽這個詞莫名刺耳，穆晴明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
“哦，那下一步凈化任務是什麽？”穆晴明直視玄瀾闕。
這過於冷淡的眼神讓玄瀾闕察覺到了她的不同。
方平生見玄尊不說話，就跟玄尊說道：“不知玄尊對方才弟子的提議有何批覆？弟子是指，派出東殿所有弟子由晴明姑娘差使。”
“不必如此，本座來吧。”
方平生甚為詫異：“玄尊事務繁忙如此可使得？”
“餘下各處大多是本座所封印，與其勞師動眾不如本座出手更妥當些。”
都是他們這些弟子能力不足啊，方平生愧疚道：“弟子無能。”
“並非能力的過錯……”
“所以就這麽定了是嗎？”穆晴明現在一點也不想聽玄瀾闕分析如何凈化婆羅，不管紅鞋女說的是不是真的，都覺得玄瀾闕在當著她的面在說殺她的計劃，而兇器是她本人。
“如果定下來了，那到出發的日子再找我吧。”
穆晴明草草告辭轉身走出羅生殿。
要是他的弟子敢這麽無禮方平生早就重罰，但這是玄尊的弟子他連責備都不好開口：“晴明姑娘的性格還真是直率……”
還沒說完玄瀾闕的人影已經從他面前掠過，方平生挺嚴肅的一個人楞是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起身對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行禮。
“穆晴明。”玄瀾闕叫住了大步流星離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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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你不相信我的話？”除了這個解釋她不知道穆晴明還在堅持什麽，“那你可以回去問問荀楚！”
穆晴明：“就算我相信又怎樣？”
“又怎樣！？玄瀾闕要殺你！”
“所以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
“你應該……”紅鞋女說到這裏突然像吞了蒼蠅一樣說不下去。
穆晴明知道她意識到了什麽反過來問她：“你還覺得婆婆可信嗎？”
是，當年玄武是利用了她，但最先將她推入上神之間鬥爭棋盤的人是婆羅神。果然穆晴明是個悲劇的命，紅鞋女諷刺一笑：“至少，婆羅神不會讓我們死。”
“死的定義是斷氣，那你早就死了很久。”
“但至少婆婆能讓我們變得強大，可以不必再絕望的活著。”
“強大？”穆晴明目光直視紅鞋女，“強大到把父母弟兄，姐妹親人都埋入泥土裏嗎？”
紅鞋女倒抽了一口氣，雖然現在她們還沒有關於婆羅之境形成的原因，但已經不難推測這跟東陵穆晴明脫不了關系。
“我是執念，根本不在乎那些人命！”
“也不在乎被婆羅神玩弄於鼓掌之間？還是你覺得其他人利用你不行但婆羅神可以？如今這驅殼在我這裏你覺得不甘心，那被婆羅神拿去你就很樂意嗎？”
“至少我可以利用婆羅神來報覆玄瀾闕！”
“當你被婆羅神操控，報覆誰跟你其實沒什麽關系，又或者你報覆了玄瀾闕那婆羅神呢？那個始作俑者只會達成所願，你不過就跟他吞並的一顆仙丹一樣被消化得什麽都不剩。”
紅鞋女被說得啞口無言。
好一會兒再冷聲道：“那你呢？被玄瀾闕操控著又算什麽？達成他的願望然後自己去死嗎？”
好吧，紅鞋女反將的這一軍成功把穆晴明堵得說不上話，說來說去她們半斤八兩，不過她可不打算被她反將所以平靜地說：
“那你該知道，你跟我才是同一條船上的人。這說法不嚴謹，我們才是一個人，你跟了誰都沒用只能跟我聯合。”
紅鞋女被她說得一楞：“難道……你想同時報覆他們兩個人？”
“難道不應該嗎？”
紅鞋女收回視線咽了咽嗓子，不大確定穆晴明話裏的真實成分。
穆晴明道：“我們終歸是一體，比起你在那兩個人身上賭一把，還不如跟我賭劃算，畢竟我們合起來才能操控燃魂，才能獲得你理想中的力量？”
紅鞋女垂下濃密的眼睫，好一會兒笑了笑：“好，我答應幫你約萬古愁，到時候會給你地點。”
“地點我來選。”
紅鞋女瞇起眼睛：“你怕我設陷阱？那你選的地址我又如何相信？”
“那我們可以見了面後隨便去個地方，再通知魔君。”
這狡猾的家夥，怪不得連萬古愁都對她有幾分賞識：“我回去想想，想通了會來找你的。”
“可別讓我等太久。”
“哼。”紅鞋女不屑一笑，走出石亭，身影瞬間越來越遠，很快消失在秋日的山林之內。
穆晴明閉上眼睛，心裏想著紅鞋女剛才說的話，如果是真的，玄瀾闕為了他的使命可真是……無所不用極其。
她方才對紅鞋女做出那麽堅決的對應，現在仔細回想與玄武上神還有玄瀾闕發生的一切，每一個畫面都能讓她痛徹心扉。
玄瀾闕，你是如何做到這般殘忍絕情的？
你如何能夠……
“主人你沒事吧？”騾大奔擔心詢問。
穆晴明睜開眼，涼風吹得幹澀的眼睛發脹：“沒事，我們走吧。”
穆晴明前往婆羅門。
肖常德火急火燎沖到她面前：“姑娘是去了哪兒？門主一早就讓姑娘去羅生殿，應是要緊的事，已經差人來請了兩次。”
“說是什麽事了嗎？”
“沒有，會不會是要對子陵宣判結果了？”
如果是子陵的事應該不至於這麽著急，穆晴明安撫道：“我過去看看。”
羅生殿內除了方平生之外還有玄瀾闕也在。
……“穆晴明，玄瀾闕費盡周章讓你凈化婆羅之境，其實是為了實現一場，讓你徹底殺死你自己的完美計劃，就跟當初承諾給你那場完美的天婚一樣。”
紅鞋女的話立即在耳邊響起，穆晴明面無表情的看了玄瀾闕好一會兒，在他微微露出疑惑之色，她對他跟方平生行禮。
“師父跟門主找我來所為何事？”
方平生道：“坐吧。”
穆晴明坐下。
方平生再道：“前段時間你跟方玨他們凈化婆羅有功，不過門內發生了不少事情，還沒來得及好好跟你們道謝。”
“這種客套話就不用說了，何況子陵現在還在牢裏，您就直入正題吧。”
方平生被這直接的話弄得怪尷尬的，不過穆晴明就是面對玄尊也是這樣，他也習以為常了：“邱子陵的事還在壓著，不過以他們幾人的配置已不足以與你一道執行下一步的任務，故今日特請玄尊前來指示，如何進行下一步凈化任務。”
凈化任務，現在再聽這個詞莫名刺耳，穆晴明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
“哦，那下一步凈化任務是什麽？”穆晴明直視玄瀾闕。
這過於冷淡的眼神讓玄瀾闕察覺到了她的不同。
方平生見玄尊不說話，就跟玄尊說道：“不知玄尊對方才弟子的提議有何批覆？弟子是指，派出東殿所有弟子由晴明姑娘差使。”
“不必如此，本座來吧。”
方平生甚為詫異：“玄尊事務繁忙如此可使得？”
“餘下各處大多是本座所封印，與其勞師動眾不如本座出手更妥當些。”
都是他們這些弟子能力不足啊，方平生愧疚道：“弟子無能。”
“並非能力的過錯……”
“所以就這麽定了是嗎？”穆晴明現在一點也不想聽玄瀾闕分析如何凈化婆羅，不管紅鞋女說的是不是真的，都覺得玄瀾闕在當著她的面在說殺她的計劃，而兇器是她本人。
“如果定下來了，那到出發的日子再找我吧。”
穆晴明草草告辭轉身走出羅生殿。
要是他的弟子敢這麽無禮方平生早就重罰，但這是玄尊的弟子他連責備都不好開口：“晴明姑娘的性格還真是直率……”
還沒說完玄瀾闕的人影已經從他面前掠過，方平生挺嚴肅的一個人楞是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起身對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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