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前世你負我，今生我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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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晴明就在一旁看著玄瀾闕裱畫，別看他平日說話總是漫不經心的，但這人做事向來一絲不茍。
調漿、托背、上墻、加條、裱綾、上軸等等裱褙工序玄瀾闕做得井井有序，吧好看的手指與流暢的舉動，加上這人的模樣，怎麽看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咳……”似乎有些忍不住他忽而悶悶咳了咳。
穆晴明順手就給他換上一杯熱茶，玄瀾闕停下手中的工作接過茶杯，突然好笑的看著穆晴明：“今日這麽乖，可是又闖了禍？”
說得她好像闖過什麽禍似的，不過上次在穆府密道內她確實闖了不小的禍，而且那次清除暗影蟲她還還炸桶了，想到當時的尷尬畫面穆晴明忍不住給了自己一記悶棍，想哪兒去了？！
“師父，您是要閉關嗎？”
又是菡萏說的？玄瀾闕喝著茶：“怎麽，知道擔心為師了？”
“當然啊。”在玄瀾闕投來一記帶笑的眼神時穆晴明補充，“你要倒下了，知道會發生什麽特別慘的事嗎？”
“本座唯一的徒兒會哭得很慘？”
又不正經，穆晴明沒好氣地說：“是會上演一出樹倒猢猻散人間慘劇。”
“也不知道方門主那大猢猻聽了這話會不會再罰你。”
方門主那大猢猻……穆晴明沒忍住有些想笑：“所以你知道自己有多重要了吧？”
“不知，還得晴明告知我有多重要？”玄瀾闕目光幽幽看著穆晴明。
穆晴明眉頭瞬間一皺：“我說的是你對婆羅門有多重要！”
真的是一點都不能越線啊，稍微碰觸這話題她都能立刻生氣，玄瀾闕好笑道：“為師也沒說不是婆羅門。”
穆晴明斜睨他，不跟他一般見識：“師父，您讓人來瞧過身體了嗎？”
“自己瞧著就行。”
“還是讓人來看看比較妥當。”
“那晴明看吧。”
“我看？”她有不是大夫，“我怎麽看？”
“怎麽看都行。”
怎麽看……他的身體……都行？！他說的該不是這個意思吧？“玄瀾闕！”
“直呼師父名諱，沒大沒小。”
“你有大有小說話還這麽無恥！”
玄瀾闕一臉無辜：“此話從而說起？”
“別裝糊塗，你剛才那話不是讓我看你身體那意思？能別含沙射影的暗示什麽，我不僅是你徒弟還是有夫之婦，你能不能有點分寸？！”
有夫之婦？玄瀾闕垂下長長的眼睫捧著茶杯喝茶，裊裊的茶氣在他眼前縹緲成一片霧色，他抿了一口茶淡淡一笑：“原來晴明想看的是為師的身體，為師還以為你說的是看病的意思。”
“我說的就是看病！”是他歧義了好嗎？！
“那你不是也會看病？九轉心丹不是你做的嗎？”
“我……”啊，對，東陵晴明是會但是……玄瀾闕他敢說過他不是故意的？！穆晴明惱羞成怒，“我不是她！”
穆晴明皺著眉頭與風淡雲輕的他對視許久，才發現自己再次被激怒了，想好了心平氣和態度端正的直面這個問題的，可還是沒辦法做到將過往與現在分開。
深呼吸。
穆晴明平覆自己的情緒，調整了心態：“你這樣閉關真的沒關系嗎？”
“沒關系。”
“要閉關多久？”
“少則五日多則七天吧。”
“那我第五天就來等你。”
玄瀾闕意外的一笑：“你來等我出關？”
穆晴明點頭：“嗯，我第五天就來等你，第五天你不出來我第六天再來，第六天……”
“那你第四天來吧。”
“嗯？”
“感覺第五天太長遠，你早點來吧。”
穆晴明下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點了點頭：“那我第四天就來，但你要是還帶著傷出來我……我就不給你帶酒。”
玄瀾闕目光一亮：“這頓酒為師等了那麽久，定然會如約而至。”
因為穆晴明曾說永遠不會再跟他喝酒，這次居然主動帶就來。
話題進行到這裏，眼看相處的氣氛又無端的好起來，穆晴明立刻起身：“那我便先回去了。”
“我送你下山。”
“不用！我是說……你還是好好準備閉關的事，上次不是失敗了嘛”說完她便離去。
玄瀾闕還是舉步跟了上來。
穆晴明知道該再次出聲制止他，但不知怎的她就是沒說出口。
然後她走在前頭，玄瀾闕保持著一段距離跟在她身後。
淩霄殿長長的階梯平時看起來跟天梯似的長，可今日不知不覺徒步到底。
兩人腳步都停了下來。
穆晴明心裏像是有種力量在撕扯著，因為玄瀾闕就在身後她很想回頭看一眼。但又知道不可以，因為轉身就好似心會跟著動搖，可腳卻像生個根似的怎麽也邁不開。
進退難抉擇的一念之間，猛然察覺玄瀾闕已經來到了她身後，穆晴明驚惶地說出不要之前，玄瀾闕已經從背後抱住了她。
背後被貼上的那一刻穆晴明心臟倏然悲痛交加。
……“你穆晴明不管在凡間還是天庭都是我執明神君的妻子，趙衡沒能來娶的親我執明神君來娶。”
可是後來你終究沒娶我啊。
穆晴明想問為什麽，可是如何問？
今生她也沒嫁給他。
既然緣分到此，那就該停止。
穆晴明挺起脊梁大步從他懷中邁了出去，喚出騾大奔，她跨上馬背頭也不回地策馬遠去。
可心臟卻一直停留在隱隱作痛的跳動之中，就算回到了婆羅村也沒能平覆，想起背後那個難以自拔的擁抱還能讓她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穆晴明翻身下馬，沒敢直接回家。
正好看到水車附近的平臺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背影，穆晴明想了想便走下河壩往那人旁邊坐了下來：“方師兄，你在這兒幹嘛呢？”
方玨偏頭看了她一眼，將手中拿捏了很久的小石頭丟入河中。
方玨看著有點消沈。
其實穆晴明也是。
她也彎腰撿起一塊小的鵝卵石往河裏丟下去，然後兩人同時嘆了口氣。
方玨斜眼看過來：“小小年紀嘆什麽氣？”
“你呢？”
方玨又往河裏丟了一塊石頭，石頭在水面跳了三跳沈入河中：“我跟琳瑯說想娶她過門，她沒同意。”
“沒同意……你不會是空口說的吧？”
方玨長嘆：“她以前說過要戒指，我提前準備了，但她說她現在不想嫁人。”
“有沒說什麽原因啊？”
“說我若是真心娶她不會這個時候提出來。”方玨說著忽然皺起眉頭，“之前，那個時候，我也提出過要娶她，但她也說我是因為想要負責不是真心想娶，說什麽她不在乎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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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漿、托背、上墻、加條、裱綾、上軸等等裱褙工序玄瀾闕做得井井有序，吧好看的手指與流暢的舉動，加上這人的模樣，怎麽看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咳……”似乎有些忍不住他忽而悶悶咳了咳。
穆晴明順手就給他換上一杯熱茶，玄瀾闕停下手中的工作接過茶杯，突然好笑的看著穆晴明：“今日這麽乖，可是又闖了禍？”
說得她好像闖過什麽禍似的，不過上次在穆府密道內她確實闖了不小的禍，而且那次清除暗影蟲她還還炸桶了，想到當時的尷尬畫面穆晴明忍不住給了自己一記悶棍，想哪兒去了？！
“師父，您是要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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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啊。”在玄瀾闕投來一記帶笑的眼神時穆晴明補充，“你要倒下了，知道會發生什麽特別慘的事嗎？”
“本座唯一的徒兒會哭得很慘？”
又不正經，穆晴明沒好氣地說：“是會上演一出樹倒猢猻散人間慘劇。”
“也不知道方門主那大猢猻聽了這話會不會再罰你。”
方門主那大猢猻……穆晴明沒忍住有些想笑：“所以你知道自己有多重要了吧？”
“不知，還得晴明告知我有多重要？”玄瀾闕目光幽幽看著穆晴明。
穆晴明眉頭瞬間一皺：“我說的是你對婆羅門有多重要！”
真的是一點都不能越線啊，稍微碰觸這話題她都能立刻生氣，玄瀾闕好笑道：“為師也沒說不是婆羅門。”
穆晴明斜睨他，不跟他一般見識：“師父，您讓人來瞧過身體了嗎？”
“自己瞧著就行。”
“還是讓人來看看比較妥當。”
“那晴明看吧。”
“我看？”她有不是大夫，“我怎麽看？”
“怎麽看都行。”
怎麽看……他的身體……都行？！他說的該不是這個意思吧？“玄瀾闕！”
“直呼師父名諱，沒大沒小。”
“你有大有小說話還這麽無恥！”
玄瀾闕一臉無辜：“此話從而說起？”
“別裝糊塗，你剛才那話不是讓我看你身體那意思？能別含沙射影的暗示什麽，我不僅是你徒弟還是有夫之婦，你能不能有點分寸？！”
有夫之婦？玄瀾闕垂下長長的眼睫捧著茶杯喝茶，裊裊的茶氣在他眼前縹緲成一片霧色，他抿了一口茶淡淡一笑：“原來晴明想看的是為師的身體，為師還以為你說的是看病的意思。”
“我說的就是看病！”是他歧義了好嗎？！
“那你不是也會看病？九轉心丹不是你做的嗎？”
“我……”啊，對，東陵晴明是會但是……玄瀾闕他敢說過他不是故意的？！穆晴明惱羞成怒，“我不是她！”
穆晴明皺著眉頭與風淡雲輕的他對視許久，才發現自己再次被激怒了，想好了心平氣和態度端正的直面這個問題的，可還是沒辦法做到將過往與現在分開。
深呼吸。
穆晴明平覆自己的情緒，調整了心態：“你這樣閉關真的沒關系嗎？”
“沒關系。”
“要閉關多久？”
“少則五日多則七天吧。”
“那我第五天就來等你。”
玄瀾闕意外的一笑：“你來等我出關？”
穆晴明點頭：“嗯，我第五天就來等你，第五天你不出來我第六天再來，第六天……”
“那你第四天來吧。”
“嗯？”
“感覺第五天太長遠，你早點來吧。”
穆晴明下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點了點頭：“那我第四天就來，但你要是還帶著傷出來我……我就不給你帶酒。”
玄瀾闕目光一亮：“這頓酒為師等了那麽久，定然會如約而至。”
因為穆晴明曾說永遠不會再跟他喝酒，這次居然主動帶就來。
話題進行到這裏，眼看相處的氣氛又無端的好起來，穆晴明立刻起身：“那我便先回去了。”
“我送你下山。”
“不用！我是說……你還是好好準備閉關的事，上次不是失敗了嘛”說完她便離去。
玄瀾闕還是舉步跟了上來。
穆晴明知道該再次出聲制止他，但不知怎的她就是沒說出口。
然後她走在前頭，玄瀾闕保持著一段距離跟在她身後。
淩霄殿長長的階梯平時看起來跟天梯似的長，可今日不知不覺徒步到底。
兩人腳步都停了下來。
穆晴明心裏像是有種力量在撕扯著，因為玄瀾闕就在身後她很想回頭看一眼。但又知道不可以，因為轉身就好似心會跟著動搖，可腳卻像生個根似的怎麽也邁不開。
進退難抉擇的一念之間，猛然察覺玄瀾闕已經來到了她身後，穆晴明驚惶地說出不要之前，玄瀾闕已經從背後抱住了她。
背後被貼上的那一刻穆晴明心臟倏然悲痛交加。
……“你穆晴明不管在凡間還是天庭都是我執明神君的妻子，趙衡沒能來娶的親我執明神君來娶。”
可是後來你終究沒娶我啊。
穆晴明想問為什麽，可是如何問？
今生她也沒嫁給他。
既然緣分到此，那就該停止。
穆晴明挺起脊梁大步從他懷中邁了出去，喚出騾大奔，她跨上馬背頭也不回地策馬遠去。
可心臟卻一直停留在隱隱作痛的跳動之中，就算回到了婆羅村也沒能平覆，想起背後那個難以自拔的擁抱還能讓她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穆晴明翻身下馬，沒敢直接回家。
正好看到水車附近的平臺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背影，穆晴明想了想便走下河壩往那人旁邊坐了下來：“方師兄，你在這兒幹嘛呢？”
方玨偏頭看了她一眼，將手中拿捏了很久的小石頭丟入河中。
方玨看著有點消沈。
其實穆晴明也是。
她也彎腰撿起一塊小的鵝卵石往河裏丟下去，然後兩人同時嘆了口氣。
方玨斜眼看過來：“小小年紀嘆什麽氣？”
“你呢？”
方玨又往河裏丟了一塊石頭，石頭在水面跳了三跳沈入河中：“我跟琳瑯說想娶她過門，她沒同意。”
“沒同意……你不會是空口說的吧？”
方玨長嘆：“她以前說過要戒指，我提前準備了，但她說她現在不想嫁人。”
“有沒說什麽原因啊？”
“說我若是真心娶她不會這個時候提出來。”方玨說著忽然皺起眉頭，“之前，那個時候，我也提出過要娶她，但她也說我是因為想要負責不是真心想娶，說什麽她不在乎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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