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萬古愁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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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楚不為所動，帶著她繼續離開，但卻不是回婆羅村的荀居，而是妖城九曲城。
因為荀居很快就會被婆羅門弟子包圍，玄瀾闕一定認為是他放出的血猊獸。
穆晴明被安置在了九曲城的梅園，妖王夜凰派了人看守。
夜凰不像之前的妖王一樣喜歡住在梅園，他沒有那麽喜歡清靜跟也沒高雅的喜好，他更喜歡熱鬧與繁華，所以如今妖王所居住的是風華樓面朝大街的迎風樓。
而此時的荀楚就在迎風樓的議事堂。
同在議事堂內的還有夜凰與王錚二人。
王錚說道：“殿下，屬下按照殿下的吩咐前往睚眥洞，但還未開起睚眥洞的泉眼，就封印在睚眥洞不遠的血猊獸已經覺醒。”
原本荀楚的打算是打開睚眥泉，將水睚眥放入無妄海，雖然水睚眥不能再陸地上為禍，但必然能將婆羅之境的水域攪得天翻地覆。但沒想到的是，水睚眥沒放出來卻恰時來了一只血猊獸。
王錚再道：“此事實有蹊蹺，屬下會去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放出血猊獸。”
夜凰此刻說道：“在下倒是覺得，不管最終被放出來的是血猊獸還是水睚眥，是不是殿下所為，結果應該沒有什麽差別。”
王錚：“但總得查出是何人所為。”
夜凰看向了荀楚，知道計劃的也不過就他們幾個人，誰會趁機放出血猊獸並不難猜。
其實王錚也猜得到大概會是何人所為，但還是忍不住問：“殿下，當真不查嗎？”
言下之意是，當真不追究當事人的責任嗎？王錚再次提醒：“若是放出的水睚眥，今日或許不會有那麽多人喪生。”
夜凰再道：“或許正是因為知道水睚眥不會迅速造成大量傷亡，對方才會放出血猊獸。”
如此，就迅速將荀楚還持有的那點善惡分寸斬斷，同時也抹掉了他心裏的那點婦人之仁，讓荀楚一下就跟玄瀾闕分出明顯的對立局勢。
此事若定在荀楚頭上，那他絕無回頭之路。
“殿下？”王錚再次問出時。
荀楚沈吟一聲：“嗯，本王要的本就是這樣的結果，又何必因為放出的是水睚眥或血猊獸而困擾，接下來婆羅門定然會大肆反擊妖族，夜凰要做好準備。”
“早在殿下由此計劃在下便早就有了準備，不過，殿下還是問問清楚，雖然放出血猊獸還是水睚眥對大局沒什麽影響，但能放出血猊獸的定然不是小角色。”
“此事本王會問清楚。”
荀楚走出議事堂，就看到紅鞋女躲在回廊的柱子後頭不敢出來，荀楚也沒揭穿她徑自離去，紅鞋女探出小臉看了他的背影片刻，然後硬著頭皮走了過來。
“趙衡哥哥是否生我氣了？”
“你覺得呢？”
此時紅鞋女又已經化成穆府穆晴明的樣子，水汪汪的眼睛瞧了荀楚不茍言笑的側臉好一會兒：“是因為……我企圖占據那個穆晴明的身體嗎？”
荀楚對她的說辭不置可否，走下樓梯。
紅鞋女跟了上來，想拉他的衣袖但是根本拉不住，荀楚渾然未覺下了兩個臺階。
她看著那挺拔的背影委屈道：“趙衡哥哥不是也說了嗎？沒有我現在的穆晴明根本不能施展真正的力量，你不是也希望穆晴明是完整的嗎？”
荀楚充耳不聞，紅鞋女不得不又追上去攔在了荀楚的面前：“你也覺得我不好對嗎？可是，沒有我承受穆晴明的所有消極與黑暗，能有現在的穆晴明嗎？”
荀楚看著眼前的人片刻：“你忘了當年為了擺脫燃魂，穆晴明心甘情願放棄自己的性命？”
“所以你現在也覺得我就是只惡鬼對嗎？”紅鞋女冷聲笑一笑，“可趙衡哥哥別忘了，我是從穆晴明的身體裏分離出來的，是她缺一不可的一部分，沒有我，就算她不會被玄瀾闕殺了也會被燃魂燒成灰燼，我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我們好。”
“所以你放出了血猊獸？”荀楚目光直視她的眼睛。
紅鞋女原本陰沈的眼眸頓時一動，又變成了水汪汪的樣子：“我……我覺得趙衡哥哥下不了決心，你是不想在那個穆晴明面前變成壞人，還是說你怕玄瀾闕？”
荀楚不答只問：“你是如何放出血猊獸的？”當時她分明再密道之中，且憑她的能力還破不了玄瀾闕的封印，“誰在幫你？”
“是……是荊無名。”
當初與銀無涯一道進行葬天林計劃的那個荊無名？嗯，銀無涯後來都跟她，荊無名想必也是如此。
但荊無名也沒那個本事。
荀楚想起來：“當初銀無涯在墓道當中曾提過主上，你們的主上是何人？”
紅鞋女目光微微閃爍了幾下，但再荀楚過於銳利的視線之下，她說出了兩個字：“魔君。”
“萬古愁？”
“既然趙衡哥哥已經決定要對抗婆羅門，那我也就不隱瞞了，當初我確實與萬古愁做過一個交易，我幫他對付婆羅門，而他幫我拿回我的身體。”
荀楚沈聲道：“萬古愁居然還敢打婆羅門的主意。”
百年前魔君犀照背叛鬼王後卿，最終被鬼王斬殺於冥月臺，但過後沒有多久，鬼王後卿與陵光神君一戰之後消失了，至今未歸。
九曲黃泉群龍無首，鬼族由輪回道的十殿閻王監管，妖族最終將夜凰推上妖王之位，而魔族也被萬古愁接了去，但有了犀照的前車之鑒，妖族八部眾對紫輝宮監察十分嚴格。
因此百年以來，新魔君萬古愁也都提倡無為之治，一切配合妖鬼兩族，協助治理九曲黃泉界。
紅鞋女說道：“大概是黃泉地獄他無法享有所以想占據人間地獄吧？趙衡哥哥，萬古愁的願望是將婆羅之境打通到陰間地獄，讓那裏成為真正屬於黃泉的地盤。”
荀楚微微瞇起眼，看來這萬古愁比起上一任的魔君犀照並沒有不同，都是一個深藏不漏野心勃勃的人。
紅鞋女繼續游說：“這點與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只要我們再與魔君聯手還怕對付不了玄瀾闕與婆羅門？”
看她說得雙眼發亮，荀楚只是平淡說了一句：“別把玄瀾闕想得太過簡單。”
“趙衡哥哥就那麽怕他？”
“怕他？”荀楚只是淡淡的重覆了這兩個字，隨後嗤之以鼻，“哼。”
荀楚離開迎風樓往梅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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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荀居很快就會被婆羅門弟子包圍，玄瀾闕一定認為是他放出的血猊獸。
穆晴明被安置在了九曲城的梅園，妖王夜凰派了人看守。
夜凰不像之前的妖王一樣喜歡住在梅園，他沒有那麽喜歡清靜跟也沒高雅的喜好，他更喜歡熱鬧與繁華，所以如今妖王所居住的是風華樓面朝大街的迎風樓。
而此時的荀楚就在迎風樓的議事堂。
同在議事堂內的還有夜凰與王錚二人。
王錚說道：“殿下，屬下按照殿下的吩咐前往睚眥洞，但還未開起睚眥洞的泉眼，就封印在睚眥洞不遠的血猊獸已經覺醒。”
原本荀楚的打算是打開睚眥泉，將水睚眥放入無妄海，雖然水睚眥不能再陸地上為禍，但必然能將婆羅之境的水域攪得天翻地覆。但沒想到的是，水睚眥沒放出來卻恰時來了一只血猊獸。
王錚再道：“此事實有蹊蹺，屬下會去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放出血猊獸。”
夜凰此刻說道：“在下倒是覺得，不管最終被放出來的是血猊獸還是水睚眥，是不是殿下所為，結果應該沒有什麽差別。”
王錚：“但總得查出是何人所為。”
夜凰看向了荀楚，知道計劃的也不過就他們幾個人，誰會趁機放出血猊獸並不難猜。
其實王錚也猜得到大概會是何人所為，但還是忍不住問：“殿下，當真不查嗎？”
言下之意是，當真不追究當事人的責任嗎？王錚再次提醒：“若是放出的水睚眥，今日或許不會有那麽多人喪生。”
夜凰再道：“或許正是因為知道水睚眥不會迅速造成大量傷亡，對方才會放出血猊獸。”
如此，就迅速將荀楚還持有的那點善惡分寸斬斷，同時也抹掉了他心裏的那點婦人之仁，讓荀楚一下就跟玄瀾闕分出明顯的對立局勢。
此事若定在荀楚頭上，那他絕無回頭之路。
“殿下？”王錚再次問出時。
荀楚沈吟一聲：“嗯，本王要的本就是這樣的結果，又何必因為放出的是水睚眥或血猊獸而困擾，接下來婆羅門定然會大肆反擊妖族，夜凰要做好準備。”
“早在殿下由此計劃在下便早就有了準備，不過，殿下還是問問清楚，雖然放出血猊獸還是水睚眥對大局沒什麽影響，但能放出血猊獸的定然不是小角色。”
“此事本王會問清楚。”
荀楚走出議事堂，就看到紅鞋女躲在回廊的柱子後頭不敢出來，荀楚也沒揭穿她徑自離去，紅鞋女探出小臉看了他的背影片刻，然後硬著頭皮走了過來。
“趙衡哥哥是否生我氣了？”
“你覺得呢？”
此時紅鞋女又已經化成穆府穆晴明的樣子，水汪汪的眼睛瞧了荀楚不茍言笑的側臉好一會兒：“是因為……我企圖占據那個穆晴明的身體嗎？”
荀楚對她的說辭不置可否，走下樓梯。
紅鞋女跟了上來，想拉他的衣袖但是根本拉不住，荀楚渾然未覺下了兩個臺階。
她看著那挺拔的背影委屈道：“趙衡哥哥不是也說了嗎？沒有我現在的穆晴明根本不能施展真正的力量，你不是也希望穆晴明是完整的嗎？”
荀楚充耳不聞，紅鞋女不得不又追上去攔在了荀楚的面前：“你也覺得我不好對嗎？可是，沒有我承受穆晴明的所有消極與黑暗，能有現在的穆晴明嗎？”
荀楚看著眼前的人片刻：“你忘了當年為了擺脫燃魂，穆晴明心甘情願放棄自己的性命？”
“所以你現在也覺得我就是只惡鬼對嗎？”紅鞋女冷聲笑一笑，“可趙衡哥哥別忘了，我是從穆晴明的身體裏分離出來的，是她缺一不可的一部分，沒有我，就算她不會被玄瀾闕殺了也會被燃魂燒成灰燼，我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我們好。”
“所以你放出了血猊獸？”荀楚目光直視她的眼睛。
紅鞋女原本陰沈的眼眸頓時一動，又變成了水汪汪的樣子：“我……我覺得趙衡哥哥下不了決心，你是不想在那個穆晴明面前變成壞人，還是說你怕玄瀾闕？”
荀楚不答只問：“你是如何放出血猊獸的？”當時她分明再密道之中，且憑她的能力還破不了玄瀾闕的封印，“誰在幫你？”
“是……是荊無名。”
當初與銀無涯一道進行葬天林計劃的那個荊無名？嗯，銀無涯後來都跟她，荊無名想必也是如此。
但荊無名也沒那個本事。
荀楚想起來：“當初銀無涯在墓道當中曾提過主上，你們的主上是何人？”
紅鞋女目光微微閃爍了幾下，但再荀楚過於銳利的視線之下，她說出了兩個字：“魔君。”
“萬古愁？”
“既然趙衡哥哥已經決定要對抗婆羅門，那我也就不隱瞞了，當初我確實與萬古愁做過一個交易，我幫他對付婆羅門，而他幫我拿回我的身體。”
荀楚沈聲道：“萬古愁居然還敢打婆羅門的主意。”
百年前魔君犀照背叛鬼王後卿，最終被鬼王斬殺於冥月臺，但過後沒有多久，鬼王後卿與陵光神君一戰之後消失了，至今未歸。
九曲黃泉群龍無首，鬼族由輪回道的十殿閻王監管，妖族最終將夜凰推上妖王之位，而魔族也被萬古愁接了去，但有了犀照的前車之鑒，妖族八部眾對紫輝宮監察十分嚴格。
因此百年以來，新魔君萬古愁也都提倡無為之治，一切配合妖鬼兩族，協助治理九曲黃泉界。
紅鞋女說道：“大概是黃泉地獄他無法享有所以想占據人間地獄吧？趙衡哥哥，萬古愁的願望是將婆羅之境打通到陰間地獄，讓那裏成為真正屬於黃泉的地盤。”
荀楚微微瞇起眼，看來這萬古愁比起上一任的魔君犀照並沒有不同，都是一個深藏不漏野心勃勃的人。
紅鞋女繼續游說：“這點與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只要我們再與魔君聯手還怕對付不了玄瀾闕與婆羅門？”
看她說得雙眼發亮，荀楚只是平淡說了一句：“別把玄瀾闕想得太過簡單。”
“趙衡哥哥就那麽怕他？”
“怕他？”荀楚只是淡淡的重覆了這兩個字，隨後嗤之以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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