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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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過年了。
穆家上下就在大年三十那天一起吃了一頓年夜飯。
穆家夫婦穆懷成與劉素素。
二十四歲的大女兒穆澤春，二十七歲的大女婿李兆民，六歲的外孫李旭升，一歲的外孫女李旭霏。
二十一歲的二女兒穆重陽。
十九歲的三女兒穆婉清。
十六歲的小女兒穆重陽。
飯桌上是李兆民跟穆懷成一起喝些小酒，席間說的還是關於陰陽師或是穆府重建的事。
李旭霏由奶娘抱著，小奶娃睡得正酣甜。
李旭升則一直粘著穆晴明：“小姨，你給我剝只蝦吧。”
“小姨，我想吃剛才你吃的那個。”
“那個辣的你吃不了。”
“我就吃一點點，一點點。”李旭升一個勁的蹭著穆晴明撒嬌。
穆婉清給他勺了一勺辣炒雞丁，不懷好意地笑著：“小姨不給，二姨給你吃。”
穆晴明斜睨了穆婉清一眼，把李旭升碗裏的辣炒雞丁都倒到她碗裏：“三姐，就算你明年生小孩李旭升也比他大七歲以上，別給自己的子女拉仇恨。”
穆婉清哈的一笑。
穆澤春瞥了一眼見到穆晴明就跟個不能自理的兒子：“旭升，吃飽了自己去玩，這麽大了還讓小姨抱著你是不是男子漢了？”
李旭升才從穆晴明的腿上爬下來，但貼著他小姨不走。
“一個男兒這麽粘小姨真是不可思議了。”穆澤春沒好氣地看著自己丈夫。
李兆民瞧著也笑，然後對著兒子下巴一指。
李旭升磨磨蹭蹭離開穆晴明，但見阿爹又跟阿公說話去了，他又回來蹭著穆晴明：“小姨你吃好了沒，你跟我去放炮仗吧。”
“大姨吃好了，跟你去？”穆重陽扭頭問了一聲。
李旭升只看了大姨一眼，迅速跑到自己阿娘身邊，大姨太可怕了。
穆婉清此時問：“二姐，等會兒你跟阿爹他們一起回穆府嗎？”
“哦。”
“那我要去嗎？”
“不去也行。”
“那我不去了吧，我跟十六她們去元都街上逛逛。”穆婉清笑嘻嘻地問。
穆重陽瞥了她一眼，沒說話，當是答應了。
穆晴明便問：“三姐，大年三十還要趕夜路回東陵嗎？”
“嗯，大部分工人都休息回家過節了，阿爹不放心自是要回去，阿爹回阿娘肯定也跟著，不過沒什麽事，你不必在意。”
叩叩叩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裴子涵走了進來，先跟長輩行禮問安。
阿娘問她吃飯了嗎。
裴子涵說吃了的。
“我是來找晴明的。”
然後就給她使眼色，出去玩啊。
穆晴明瞧著在場的人一眼起身：“阿娘，我跟子涵出去一下。”
“小姨我也去！”
“小孩子家晚上不能出門。”裴子涵恐嚇李旭升。
李旭升立刻皺眉抗議：“我小姨帶我去。”
“行，走吧。”穆晴明滿口就答應。
裴子涵靠過來低聲在她耳邊說：“珍珠找咱們出去玩，你帶個孩子算個甚？”
十五到二十歲正是小丫頭們最好玩的年紀，穆澤春是個過來人自然知道，於是招手說：“旭升過來，你阿爹說等會兒帶你出去買炮仗。”
“我要跟小姨，阿爹等會兒還要跟阿公回東陵呢！”
穆夫人便道：“兆民今晚就留下來陪孩子們吧。”
“阿娘，不打緊。”李兆民說道。
穆懷成此時開口：“工匠都回去了，你去了也沒用，留下來陪你妻兒吧。”
李兆民看向了妻子穆澤春，得到了讚同才與穆懷成道：“多謝阿爹。”
李兆民這才跟兒子招手：“過來，等會兒阿爹帶你跟妹妹一起去買鞭炮。”
這才把李旭升給哄了過來。
裴子涵對著大夥兒行了一個告別禮，摟著穆晴明一道出門。
兩人還沒走出院子，穆晴明就被母親給叫住了：“晴明。”
穆晴明回頭看母親站在廊檐下，又小跑著回來：“阿娘。”
穆夫人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個紅色的錦袋，錦袋上邊畫著福字紋：“我跟你阿爹等會兒還要回東陵，明早就不能等你們來拜年了，你阿爹讓我提前把壓歲錢先給你，希望你新年平安健康。”
穆晴明看著那錦袋眼眶一紅，伸手接了過來：“謝謝阿娘。”
穆夫人張口要說些什麽，可最終什麽也說不出口，只是笑著說：“去玩吧，別太晚回來，要讓召兒跟著。”
“知道了。阿娘，阿爹他……”穆晴明也想說什麽但又搖了搖頭，“那我出去了。”
“去吧。”
穆晴明走到院門口，裴子涵瞅著她問：“說了什麽啊，不想給你出去嗎？”
“沒有。”
“那你怎的是一副要哭的樣子？”
“誰哭啊。”
穆晴明其實很想再問一次裴子涵，當時她看到她那個模樣真的不害怕嗎？現在跟她走在一塊真的一點也不害怕嗎？雖然她知道還會是一樣的回答，說不怕。
但她自己偶爾想起來依然覺得自己很可怕。
“你要帶我去哪兒？”
“元都的花燈是跨年的時候放的，我們去放花燈吧。”
“現在就放花燈了嗎？”
天都還沒黑呢。
“我們先去走一會兒，你來了元都那麽久還天天窩在別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阿嬤是同齡人呢？”
穆晴明嘴角一抽，她有這麽差勁嗎？
黎紅召與良辰美景已在路旁等候，黎紅召手上依舊準備著穆晴明的鬥篷，見她過來就給她披上。
穆晴明問：“你們都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回答的是良辰美景。
“走吧走吧，珍珠她們還在門口等我們呢。”裴子涵推著他們幾個往外走。
門口等的是兒時的小玩伴馬珍珠，加上她帶的兩個姑娘，一共氣人一起出街賞玩。
都是十來二十歲的姑娘，正是風華正茂的好時候，平時走在路上都會引人註目，何況這專門為了去逛街而精心打扮過的幾個小美人，自然就成了街上一道好看的風景線。
誒？這時候穆晴明才註意到，裴女俠今日有精心描了眉塗了胭脂的，而且……
穆晴明湊過去聞了她一下：“你怎麽那麽香？”
裴子涵自己擡起袖子聞了聞：“很香吧？現在最新款的香粉。”
說著還特意湊過來給她聞：“問問時下姑娘的喜好吧穆阿嬤。”
穆晴明敬謝不敏捏了捏鼻子：“穆阿嬤我跟不上時下的香氣，誒，捕快不是禁止用香粉的嗎？”
“我這不是休息嘛，又不出任務。”
“所以裴女俠是帶我們上街還是又把我們當擋箭牌拿出來找林夫子的?”
裴子涵立刻捂住了她的嘴，馬珍珠看過來：“你們在說什麽呢？”
裴子涵笑著說：“晴明說我的香粉好聞想要去買，你們知道在哪有賣嗎？”
“我知道的呀，帶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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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上下就在大年三十那天一起吃了一頓年夜飯。
穆家夫婦穆懷成與劉素素。
二十四歲的大女兒穆澤春，二十七歲的大女婿李兆民，六歲的外孫李旭升，一歲的外孫女李旭霏。
二十一歲的二女兒穆重陽。
十九歲的三女兒穆婉清。
十六歲的小女兒穆重陽。
飯桌上是李兆民跟穆懷成一起喝些小酒，席間說的還是關於陰陽師或是穆府重建的事。
李旭霏由奶娘抱著，小奶娃睡得正酣甜。
李旭升則一直粘著穆晴明：“小姨，你給我剝只蝦吧。”
“小姨，我想吃剛才你吃的那個。”
“那個辣的你吃不了。”
“我就吃一點點，一點點。”李旭升一個勁的蹭著穆晴明撒嬌。
穆婉清給他勺了一勺辣炒雞丁，不懷好意地笑著：“小姨不給，二姨給你吃。”
穆晴明斜睨了穆婉清一眼，把李旭升碗裏的辣炒雞丁都倒到她碗裏：“三姐，就算你明年生小孩李旭升也比他大七歲以上，別給自己的子女拉仇恨。”
穆婉清哈的一笑。
穆澤春瞥了一眼見到穆晴明就跟個不能自理的兒子：“旭升，吃飽了自己去玩，這麽大了還讓小姨抱著你是不是男子漢了？”
李旭升才從穆晴明的腿上爬下來，但貼著他小姨不走。
“一個男兒這麽粘小姨真是不可思議了。”穆澤春沒好氣地看著自己丈夫。
李兆民瞧著也笑，然後對著兒子下巴一指。
李旭升磨磨蹭蹭離開穆晴明，但見阿爹又跟阿公說話去了，他又回來蹭著穆晴明：“小姨你吃好了沒，你跟我去放炮仗吧。”
“大姨吃好了，跟你去？”穆重陽扭頭問了一聲。
李旭升只看了大姨一眼，迅速跑到自己阿娘身邊，大姨太可怕了。
穆婉清此時問：“二姐，等會兒你跟阿爹他們一起回穆府嗎？”
“哦。”
“那我要去嗎？”
“不去也行。”
“那我不去了吧，我跟十六她們去元都街上逛逛。”穆婉清笑嘻嘻地問。
穆重陽瞥了她一眼，沒說話，當是答應了。
穆晴明便問：“三姐，大年三十還要趕夜路回東陵嗎？”
“嗯，大部分工人都休息回家過節了，阿爹不放心自是要回去，阿爹回阿娘肯定也跟著，不過沒什麽事，你不必在意。”
叩叩叩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裴子涵走了進來，先跟長輩行禮問安。
阿娘問她吃飯了嗎。
裴子涵說吃了的。
“我是來找晴明的。”
然後就給她使眼色，出去玩啊。
穆晴明瞧著在場的人一眼起身：“阿娘，我跟子涵出去一下。”
“小姨我也去！”
“小孩子家晚上不能出門。”裴子涵恐嚇李旭升。
李旭升立刻皺眉抗議：“我小姨帶我去。”
“行，走吧。”穆晴明滿口就答應。
裴子涵靠過來低聲在她耳邊說：“珍珠找咱們出去玩，你帶個孩子算個甚？”
十五到二十歲正是小丫頭們最好玩的年紀，穆澤春是個過來人自然知道，於是招手說：“旭升過來，你阿爹說等會兒帶你出去買炮仗。”
“我要跟小姨，阿爹等會兒還要跟阿公回東陵呢！”
穆夫人便道：“兆民今晚就留下來陪孩子們吧。”
“阿娘，不打緊。”李兆民說道。
穆懷成此時開口：“工匠都回去了，你去了也沒用，留下來陪你妻兒吧。”
李兆民看向了妻子穆澤春，得到了讚同才與穆懷成道：“多謝阿爹。”
李兆民這才跟兒子招手：“過來，等會兒阿爹帶你跟妹妹一起去買鞭炮。”
這才把李旭升給哄了過來。
裴子涵對著大夥兒行了一個告別禮，摟著穆晴明一道出門。
兩人還沒走出院子，穆晴明就被母親給叫住了：“晴明。”
穆晴明回頭看母親站在廊檐下，又小跑著回來：“阿娘。”
穆夫人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個紅色的錦袋，錦袋上邊畫著福字紋：“我跟你阿爹等會兒還要回東陵，明早就不能等你們來拜年了，你阿爹讓我提前把壓歲錢先給你，希望你新年平安健康。”
穆晴明看著那錦袋眼眶一紅，伸手接了過來：“謝謝阿娘。”
穆夫人張口要說些什麽，可最終什麽也說不出口，只是笑著說：“去玩吧，別太晚回來，要讓召兒跟著。”
“知道了。阿娘，阿爹他……”穆晴明也想說什麽但又搖了搖頭，“那我出去了。”
“去吧。”
穆晴明走到院門口，裴子涵瞅著她問：“說了什麽啊，不想給你出去嗎？”
“沒有。”
“那你怎的是一副要哭的樣子？”
“誰哭啊。”
穆晴明其實很想再問一次裴子涵，當時她看到她那個模樣真的不害怕嗎？現在跟她走在一塊真的一點也不害怕嗎？雖然她知道還會是一樣的回答，說不怕。
但她自己偶爾想起來依然覺得自己很可怕。
“你要帶我去哪兒？”
“元都的花燈是跨年的時候放的，我們去放花燈吧。”
“現在就放花燈了嗎？”
天都還沒黑呢。
“我們先去走一會兒，你來了元都那麽久還天天窩在別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阿嬤是同齡人呢？”
穆晴明嘴角一抽，她有這麽差勁嗎？
黎紅召與良辰美景已在路旁等候，黎紅召手上依舊準備著穆晴明的鬥篷，見她過來就給她披上。
穆晴明問：“你們都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回答的是良辰美景。
“走吧走吧，珍珠她們還在門口等我們呢。”裴子涵推著他們幾個往外走。
門口等的是兒時的小玩伴馬珍珠，加上她帶的兩個姑娘，一共氣人一起出街賞玩。
都是十來二十歲的姑娘，正是風華正茂的好時候，平時走在路上都會引人註目，何況這專門為了去逛街而精心打扮過的幾個小美人，自然就成了街上一道好看的風景線。
誒？這時候穆晴明才註意到，裴女俠今日有精心描了眉塗了胭脂的，而且……
穆晴明湊過去聞了她一下：“你怎麽那麽香？”
裴子涵自己擡起袖子聞了聞：“很香吧？現在最新款的香粉。”
說著還特意湊過來給她聞：“問問時下姑娘的喜好吧穆阿嬤。”
穆晴明敬謝不敏捏了捏鼻子：“穆阿嬤我跟不上時下的香氣，誒，捕快不是禁止用香粉的嗎？”
“我這不是休息嘛，又不出任務。”
“所以裴女俠是帶我們上街還是又把我們當擋箭牌拿出來找林夫子的?”
裴子涵立刻捂住了她的嘴，馬珍珠看過來：“你們在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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