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來自穆警官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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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水村的這名死者名叫張舒瑾，是個寡婦，今年二十六歲，丈夫去世四年，沒有子嗣，張舒瑾也沒有再嫁，靠賣染布為生。
但因為是個年輕的寡婦，模樣還生得俊俏，所以不乏有騷擾者、愛慕者還有欺淩者。男人喜歡，自然就會被女人們排斥，生怕她就搶走自己的男人。
所以張舒瑾很少與外人打交道，但卻這樣莫名落水死亡。
方玨在檢查屍體，穆晴明跟著他的步驟一起看：“師兄，那鞋子好像不太對。”
“何處……”方玨脫口就要問，但想到早上被穆晴明與月琳瑯戲弄的事情，頓時面色不善撇了她一眼，“肖常德，你們先把死者帶回法道場。”
“是。”
穆晴明又問羅田東：“誰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
羅田東四十歲，是個看起來本分勤懇的中年男人，他溫和解釋：“是早上起來洗衣服的何家娘子，不過見了死人之後就病倒了，現在應該就在家中。”
“是哪些人打撈的？”
“是何家當家的去找了我，我帶著這些人過來的。”
穆晴明看了一眼在場的村民，大多樸實的臉上都帶著一抹惶恐。
方玨下令：“邱子淩，你去了解一下死者生前的情況。”
“是師兄。”
方玨安排之後跟羅田東說：“你帶我去張舒瑾的家。”
“是。”
張舒瑾家就在村尾的河邊上，屋前有個小院，院中曬著好幾架藍色的染布，地板被雨水沖刷出藍色染料的痕跡。
屋內收拾得井井有條，物件不僅擺放十分規整，而且十分有規律。
房間裏同樣一絲不茍，床鋪很幹凈，被褥折疊得整整齊齊。
穆晴明走近床鋪仔細瞧，然後低頭聞了聞床單。
一直跟著她的月琳瑯問：“你還有個警犬的身份嗎？”
“你一直跟在警犬身後做什麽，還是想辦法哄好方師兄吧。”
“不去，都跟他道歉了還生氣，一個大男人被吻一次會死麽？”
“……”穆晴明搖了搖頭，逐個打開了張舒瑾的衣櫃，置物櫃，從棉被到衣服到物件都看了一遍。
房間的櫃子上一捆捆整齊堆放的是布料的成品，穆晴明將那布匹拿起來仔細看了又看，放回原處，她走出臥房走向後院。
張舒瑾家的後院就開在河岸邊上，平時染布洗布大概都在這裏完成，所以這院子與河邊的石階，有常年色染的痕跡。
放在後院的兩個大染缸，裏邊的染汁還是新的，穆晴明看著那地板說道：“這裏原本有三個染缸。”
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微微凸起的門檻。
月琳瑯還在觀察地板，果然看到一個缸底的一圈印記：“這個能說明什麽嗎？”
“張舒瑾很有可能是被人從這裏丟下河的？”
“就憑一個缸底印記就能斷定了？如果這裏是案發現場那為什麽一點打鬥的痕跡……”月琳瑯說著又自己頓悟，“你的意思是有人來清理過現場？”
“嗯，張舒瑾有強迫癥傾向，你看她所擺設的物件都是成套的。茶杯、茶具同一個顏色，櫃子裏疊放的物件也以顏色分列。但床單跟被子卻配不上套，我剛才聞了一下那床單是新的，櫃子裏還有一樣的被套，但沒用。”
“果然是穆警官的專業，可是為什麽要換床單？”
“張舒瑾大概是被試圖強暴，最後發生沖突才導致張舒瑾死亡。”
聽穆晴明這麽一說，原本打算擺臉色到底的方玨也看過來，他還以為穆晴明非要靠解讀死者夢境來破案，這才到了現場，怎麽會有那麽多的推測？
看方玨看過來，穆晴明微微一笑。
方玨立刻哼了一聲扭頭走到門口。
這氣是要生到什麽時候啊，穆晴明無奈，繼續道：“屍體腰帶的綁法有點奇怪，我以為那是張舒瑾特有的手法，但你看她這屋裏東西的綁法跟那腰帶完全不同，所以很有可能衣服是有人後來給她換上的，這極有可能是一起他殺案件。”
月琳瑯對她抱了一個拳：“穆警官，您的推斷是有點精彩，但這僅僅是推理，你的證據呢？”
“應該很快就有人自投羅網。”
穆晴明說著往室外走去，到門口見方玨面色不善地站那，她偏頭問，“誒方師兄，我要是給你破了這案子，你能請我喝個酒嗎？”
“滾。”
“那我請你？”
“滾！”
“哦。”穆晴明摸摸鼻子悻悻走了出去。
月琳瑯看穆晴明碰了一鼻子灰跟著走出來，也在門口站住問方玨：“誒方師兄……”
方玨冷眼瞪過來。
月琳瑯自己摸著鼻子走了。
方玨要給這兩人給氣死。
但月琳瑯走到一半又回頭問他：“方師兄，你覺得穆晴明真這麽現場看看，就能抓到兇手嗎？”
方玨壓根沒理會她，自顧從她旁邊走了過去，月琳瑯翻了一個白眼，幹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扳回來，方玨也立刻出手，兩人打了起來。
穆晴明聽到動靜連忙跑回來，然後……看到方玨被月琳瑯用捆妖索捆在地上，她則騎在他身上又把人給強吻了。
“月琳瑯！”穆晴明跑進來打算勸架。
但不對啊，這……這能算打架嗎？
方玨氣白了臉，想掙脫月琳瑯的束縛，但月琳瑯那捆妖索能把兇獸朱厭捆成一團丟入葬天林，方玨又豈能輕易掙脫？
“月琳瑯你找死啊！”
“還不老實？”月琳瑯捧住他的臉又親，親完比方玨還兇道，“再叫？”
“你羞恥不羞……”
方玨又被堵住嘴，完了月琳瑯再說：“再叫啊？”
“你……”方玨脾氣是炸，但這會兒也不敢叫了，憤恨地別開頭。
正好與穆晴明對上眼。
穆晴明嚇得往後小跳了下，方玨那憤怒又難堪的表情讓她覺得有罪惡感，她這算不算是看著一個大姑娘……看著一個大老爺們被惡霸欺淩而無動於衷呢？
還是勸一下月琳瑯吧：“月……”
“我親你一下怎麽了？你一大老爺們兒是缺塊肉了咋的？跟你道了一個早上的歉了，被我吻了你是有多委屈啊，啊？是要我對你負責怎麽的？”
穆晴明幾次開口要勸，但話到嘴邊說什麽都不合適。
當然上前去把月琳瑯拉開，罵她一頓好像也不是那麽回事啊。
嗨，對不住了方師兄，穆晴明轉身離去，可能是因為心虛，她還能看到方玨瞬間絕望的眼神。
穆晴明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臉，你也太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太不仗義了。
之後整個下午在法道場，穆晴明就不敢看方玨的臉。
倒是月琳瑯還跟肖常德在那嘻嘻哈哈打鬧，完全沒人事似的。
邱子淩拿來了走訪秀水村的口供。
“玨師兄，這是這幾天與張舒瑾打過交道的人的口供，但好像沒什麽用。昨晚秀水村發紅利，全村的人幾本上都在祠堂開會。”
“什麽紅利？”穆晴明立刻問。
方玨沈著臉看著口供不吱聲。邱子淩跟穆晴明解釋：“秀水村在落雁城專設了一個賣紮染布的店鋪，村上人做出來的布通常都會送到店裏售賣，店鋪每年都會給村民一些紅利。”
穆晴明問：“昨晚張舒瑾一定沒去會場吧？”
“師妹……姑娘如何知道？”現在穆晴明是玄尊的弟子，邱子淩改口叫姑娘。
“因為當時張舒瑾已經死了。”
“不可能啊……”邱子淩雖然很想相信穆晴明的說辭，“子陵見識過姑娘辦案的能力，但那時候張舒瑾應該還沒有死。”
“是因為有人見過她對嗎？”穆晴明再問。
邱子淩再點頭：“姑娘還沒看口供如何知道？”
正在看筆錄的方玨也微微一楞，他正好看到昨晚見到張淑琴的四人的口供，也很好奇穆晴明為什麽篤定張舒瑾當時已經死了。
穆晴明問：“說見到張舒瑾的是誰？”
邱子淩看了在場的人一眼回答：“昨晚秀水村發紅利的時候張舒瑾沒參加，散會之後，由裏長羅田東跟店鋪掌櫃羅富民還有村裏的庭長謝坤一起去給她送的銀錢。”
“不是有四個人嗎？”方玨沈聲問。
邱子淩回答：“還有一個是住張舒瑾家河對面的，說看到張舒瑾的屋裏亮著燈，有人在燈下走動，還聽到倒水的聲音。”
月琳瑯上前一把攬住穆晴明的肩膀：“穆警官，你推測的死亡時間好像不大對啊。”
穆晴明搖頭：“不，我推測的時間沒有錯，張舒瑾死亡時間是在兩天之前，子陵，三個去送銀子的人都進了張舒瑾的屋嗎？還是只有一個人進去。”
神了，邱子淩不可置信地看著穆晴明，說話之前先讚了一句：“不愧是玄尊大人的弟子，三人之中確實只有一人進了屋。”
“誰？”
“羅田東。”
穆晴明眼睛微微瞇起，想起那個前來招呼方玨去見屍體的秀水村裏長，那個恭恭敬敬將他們領到張舒瑾家的羅田東。
方玨大概也被這點激怒了，都忘了在生氣沈聲問穆晴明：“是羅田東？”
不會吧？邱子淩完全不知道為什麽會得出這個結論，有些不明所以陳述：
“羅田東當時說，張舒瑾是個寡婦，三個男的一起進屋對她名聲不好，於是謝坤跟羅富民就在外頭等著。羅田東進屋的時間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也就幾句話解釋了分紅利的事，然後讓張舒瑾在領錢的單子上按了手印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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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是個年輕的寡婦，模樣還生得俊俏，所以不乏有騷擾者、愛慕者還有欺淩者。男人喜歡，自然就會被女人們排斥，生怕她就搶走自己的男人。
所以張舒瑾很少與外人打交道，但卻這樣莫名落水死亡。
方玨在檢查屍體，穆晴明跟著他的步驟一起看：“師兄，那鞋子好像不太對。”
“何處……”方玨脫口就要問，但想到早上被穆晴明與月琳瑯戲弄的事情，頓時面色不善撇了她一眼，“肖常德，你們先把死者帶回法道場。”
“是。”
穆晴明又問羅田東：“誰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
羅田東四十歲，是個看起來本分勤懇的中年男人，他溫和解釋：“是早上起來洗衣服的何家娘子，不過見了死人之後就病倒了，現在應該就在家中。”
“是哪些人打撈的？”
“是何家當家的去找了我，我帶著這些人過來的。”
穆晴明看了一眼在場的村民，大多樸實的臉上都帶著一抹惶恐。
方玨下令：“邱子淩，你去了解一下死者生前的情況。”
“是師兄。”
方玨安排之後跟羅田東說：“你帶我去張舒瑾的家。”
“是。”
張舒瑾家就在村尾的河邊上，屋前有個小院，院中曬著好幾架藍色的染布，地板被雨水沖刷出藍色染料的痕跡。
屋內收拾得井井有條，物件不僅擺放十分規整，而且十分有規律。
房間裏同樣一絲不茍，床鋪很幹凈，被褥折疊得整整齊齊。
穆晴明走近床鋪仔細瞧，然後低頭聞了聞床單。
一直跟著她的月琳瑯問：“你還有個警犬的身份嗎？”
“你一直跟在警犬身後做什麽，還是想辦法哄好方師兄吧。”
“不去，都跟他道歉了還生氣，一個大男人被吻一次會死麽？”
“……”穆晴明搖了搖頭，逐個打開了張舒瑾的衣櫃，置物櫃，從棉被到衣服到物件都看了一遍。
房間的櫃子上一捆捆整齊堆放的是布料的成品，穆晴明將那布匹拿起來仔細看了又看，放回原處，她走出臥房走向後院。
張舒瑾家的後院就開在河岸邊上，平時染布洗布大概都在這裏完成，所以這院子與河邊的石階，有常年色染的痕跡。
放在後院的兩個大染缸，裏邊的染汁還是新的，穆晴明看著那地板說道：“這裏原本有三個染缸。”
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微微凸起的門檻。
月琳瑯還在觀察地板，果然看到一個缸底的一圈印記：“這個能說明什麽嗎？”
“張舒瑾很有可能是被人從這裏丟下河的？”
“就憑一個缸底印記就能斷定了？如果這裏是案發現場那為什麽一點打鬥的痕跡……”月琳瑯說著又自己頓悟，“你的意思是有人來清理過現場？”
“嗯，張舒瑾有強迫癥傾向，你看她所擺設的物件都是成套的。茶杯、茶具同一個顏色，櫃子裏疊放的物件也以顏色分列。但床單跟被子卻配不上套，我剛才聞了一下那床單是新的，櫃子裏還有一樣的被套，但沒用。”
“果然是穆警官的專業，可是為什麽要換床單？”
“張舒瑾大概是被試圖強暴，最後發生沖突才導致張舒瑾死亡。”
聽穆晴明這麽一說，原本打算擺臉色到底的方玨也看過來，他還以為穆晴明非要靠解讀死者夢境來破案，這才到了現場，怎麽會有那麽多的推測？
看方玨看過來，穆晴明微微一笑。
方玨立刻哼了一聲扭頭走到門口。
這氣是要生到什麽時候啊，穆晴明無奈，繼續道：“屍體腰帶的綁法有點奇怪，我以為那是張舒瑾特有的手法，但你看她這屋裏東西的綁法跟那腰帶完全不同，所以很有可能衣服是有人後來給她換上的，這極有可能是一起他殺案件。”
月琳瑯對她抱了一個拳：“穆警官，您的推斷是有點精彩，但這僅僅是推理，你的證據呢？”
“應該很快就有人自投羅網。”
穆晴明說著往室外走去，到門口見方玨面色不善地站那，她偏頭問，“誒方師兄，我要是給你破了這案子，你能請我喝個酒嗎？”
“滾。”
“那我請你？”
“滾！”
“哦。”穆晴明摸摸鼻子悻悻走了出去。
月琳瑯看穆晴明碰了一鼻子灰跟著走出來，也在門口站住問方玨：“誒方師兄……”
方玨冷眼瞪過來。
月琳瑯自己摸著鼻子走了。
方玨要給這兩人給氣死。
但月琳瑯走到一半又回頭問他：“方師兄，你覺得穆晴明真這麽現場看看，就能抓到兇手嗎？”
方玨壓根沒理會她，自顧從她旁邊走了過去，月琳瑯翻了一個白眼，幹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扳回來，方玨也立刻出手，兩人打了起來。
穆晴明聽到動靜連忙跑回來，然後……看到方玨被月琳瑯用捆妖索捆在地上，她則騎在他身上又把人給強吻了。
“月琳瑯！”穆晴明跑進來打算勸架。
但不對啊，這……這能算打架嗎？
方玨氣白了臉，想掙脫月琳瑯的束縛，但月琳瑯那捆妖索能把兇獸朱厭捆成一團丟入葬天林，方玨又豈能輕易掙脫？
“月琳瑯你找死啊！”
“還不老實？”月琳瑯捧住他的臉又親，親完比方玨還兇道，“再叫？”
“你羞恥不羞……”
方玨又被堵住嘴，完了月琳瑯再說：“再叫啊？”
“你……”方玨脾氣是炸，但這會兒也不敢叫了，憤恨地別開頭。
正好與穆晴明對上眼。
穆晴明嚇得往後小跳了下，方玨那憤怒又難堪的表情讓她覺得有罪惡感，她這算不算是看著一個大姑娘……看著一個大老爺們被惡霸欺淩而無動於衷呢？
還是勸一下月琳瑯吧：“月……”
“我親你一下怎麽了？你一大老爺們兒是缺塊肉了咋的？跟你道了一個早上的歉了，被我吻了你是有多委屈啊，啊？是要我對你負責怎麽的？”
穆晴明幾次開口要勸，但話到嘴邊說什麽都不合適。
當然上前去把月琳瑯拉開，罵她一頓好像也不是那麽回事啊。
嗨，對不住了方師兄，穆晴明轉身離去，可能是因為心虛，她還能看到方玨瞬間絕望的眼神。
穆晴明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臉，你也太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太不仗義了。
之後整個下午在法道場，穆晴明就不敢看方玨的臉。
倒是月琳瑯還跟肖常德在那嘻嘻哈哈打鬧，完全沒人事似的。
邱子淩拿來了走訪秀水村的口供。
“玨師兄，這是這幾天與張舒瑾打過交道的人的口供，但好像沒什麽用。昨晚秀水村發紅利，全村的人幾本上都在祠堂開會。”
“什麽紅利？”穆晴明立刻問。
方玨沈著臉看著口供不吱聲。邱子淩跟穆晴明解釋：“秀水村在落雁城專設了一個賣紮染布的店鋪，村上人做出來的布通常都會送到店裏售賣，店鋪每年都會給村民一些紅利。”
穆晴明問：“昨晚張舒瑾一定沒去會場吧？”
“師妹……姑娘如何知道？”現在穆晴明是玄尊的弟子，邱子淩改口叫姑娘。
“因為當時張舒瑾已經死了。”
“不可能啊……”邱子淩雖然很想相信穆晴明的說辭，“子陵見識過姑娘辦案的能力，但那時候張舒瑾應該還沒有死。”
“是因為有人見過她對嗎？”穆晴明再問。
邱子淩再點頭：“姑娘還沒看口供如何知道？”
正在看筆錄的方玨也微微一楞，他正好看到昨晚見到張淑琴的四人的口供，也很好奇穆晴明為什麽篤定張舒瑾當時已經死了。
穆晴明問：“說見到張舒瑾的是誰？”
邱子淩看了在場的人一眼回答：“昨晚秀水村發紅利的時候張舒瑾沒參加，散會之後，由裏長羅田東跟店鋪掌櫃羅富民還有村裏的庭長謝坤一起去給她送的銀錢。”
“不是有四個人嗎？”方玨沈聲問。
邱子淩回答：“還有一個是住張舒瑾家河對面的，說看到張舒瑾的屋裏亮著燈，有人在燈下走動，還聽到倒水的聲音。”
月琳瑯上前一把攬住穆晴明的肩膀：“穆警官，你推測的死亡時間好像不大對啊。”
穆晴明搖頭：“不，我推測的時間沒有錯，張舒瑾死亡時間是在兩天之前，子陵，三個去送銀子的人都進了張舒瑾的屋嗎？還是只有一個人進去。”
神了，邱子淩不可置信地看著穆晴明，說話之前先讚了一句：“不愧是玄尊大人的弟子，三人之中確實只有一人進了屋。”
“誰？”
“羅田東。”
穆晴明眼睛微微瞇起，想起那個前來招呼方玨去見屍體的秀水村裏長，那個恭恭敬敬將他們領到張舒瑾家的羅田東。
方玨大概也被這點激怒了，都忘了在生氣沈聲問穆晴明：“是羅田東？”
不會吧？邱子淩完全不知道為什麽會得出這個結論，有些不明所以陳述：
“羅田東當時說，張舒瑾是個寡婦，三個男的一起進屋對她名聲不好，於是謝坤跟羅富民就在外頭等著。羅田東進屋的時間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也就幾句話解釋了分紅利的事，然後讓張舒瑾在領錢的單子上按了手印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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