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被惹怒的玄瀾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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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寵而驕……穆晴明哈的一聲假笑：“寵？你……寵我？”
“難道不是麽？”玄瀾闕那隱約帶著笑意的眼神望著她，“從畫地為牢，移花接木，淩空畫符，再到今日大雨之約，晴明姑娘到底為何請本座過來，應該心知肚明。”
“……”所以他都知道她是故意沒事遛他玩的唄，“既然知道還來做什麽？”
“本座擔心。”他故意停頓了一會兒，“晴明姑娘太過思念本座。”
“思念……天錢星君對思念二字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那，姑娘既不思念也無事問詢，本座卻隨傳隨到，這算不算是一種恩寵？姑娘又算不算是恃寵而驕？”
拐了這麽大一個彎是為了說她恃寵而驕呢！
穆晴明撇嘴：“別給自己戴那麽高的帽子，隨傳隨到是因為我對你的利用價值足以讓你那麽做，我既然有那麽價值，為什麽不能想叫你來就叫你來？”
“呵，看來姑娘也確實時常思念本座。”
穆晴明嘴角一抽：“時常想掐死你丫的算想嗎？”
“算。”他十分人畜無害地承認，見她眼冒火光，他笑著岔開話題，“這場雨之後就入冬了，你我一起喝一場迎冬酒如何？”
穆晴明嗤鼻一笑：“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跟你喝酒。”
玄瀾闕不由想起那日他問穆晴明：“姑娘上次說來的時候，會給本座帶好酒，可帶了否？”
穆晴明說：“我的好酒只給真誠的人吃。”
後來他帶她去喝了最烈的吹角酒，但那酒卻也讓穆晴明經歷了一場生死烈戰。
她怪他，不信任他，他曉得。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歷經苦難如何成為人上之人？他所看上的人……對，確實如同穆晴明所言，必須有價值。
只是她的這個價值若不是他去開發，穆晴明又如何知道是有多大？
反過來想，她多少應該感激他的。
玄瀾闕繼續不顧她的拒絕自作主張道：“菡萏，拿酒來。”
好酒擺在涼亭的石桌上，亭外風雨酌青蓮，玄瀾闕坐在亭內喝酒，穆晴明跳下護欄在他面前拱手不屑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遙知湖上一樽酒，能憶天涯萬裏人。尊上自個兒慢用，恕不奉陪。”
說完那光著的腳丫踩著毫不遲疑的步子離開涼亭，踏上流動著雨水的走道。
雨霧一下將她與一片碧荷淹沒，恍惚間，她的身影不知是消失在雨裏還是花海中。
一旁的菡萏對此有些心驚膽戰，這世上只怕只有晴明姑娘敢如此對待尊上，生怕自己的主人生氣她上前解釋：“尊上，晴明姑娘是來了癸水所以才會有些情緒。”
癸水？
“……”看主人並不十分了解的樣子菡萏乖巧解釋，“人間女子通常十四歲左右每月便來一次癸水，這表明該女子已經到了可以孕育子嗣的年紀。不過書上說，女子癸水期間情緒容易波動，體力也跟著稍有下降。”
對，穆晴明是名女子，那具身體也如同其他人一樣可孕育子嗣……
心中忽有莫名之感，玄瀾闕淡然道：“你將那書拿來與本座瞧瞧。”
“是。”
菡萏消失在荷花池內，取了書，很快又再次出現在涼亭中，雙手恭敬呈上那本可以了解人類的書籍。
玄瀾闕將書中所描述的內容看了一遍，合上。
書上說的也不盡然啊，穆晴明面對他時的態度，似乎每次都在鬧情緒。
玄瀾闕很是不解，他可是給了穆晴明別人想要的一切。
罷了，盡信書不如無書。
玄瀾闕將書遞給菡萏：“晴明姑娘方才淋了雨，你便按書上說的照料便是。”
“是。”
根據書上的記載，按理說穆晴明的癸水期已經過去了的，可這段時間玄瀾闕的銀鈴一直就沒有再響過。
看來那日被他揭穿後，那丫頭終於不敢造次再將他呼來喚去。
也好，玄瀾闕將銀鈴納入抽屜，便聽到文修著急前來稟告：“尊上，菡萏來報，說晴明姑娘不好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
玄瀾闕趕往壁水澗。
剛以為就此能消停的穆晴明這次差點因為修煉走火入魔，若不是他幾時趕到，大有血脈倒流暴斃身亡。
玄瀾闕盤腿坐在她背後給她渡入法力。
被他平息了體內亂竄的氣血之後，穆晴明身子往前一傾噴了一大口血。
胸腔積壓得幾乎爆破的逆流終於緩和下來，穆晴明大口喘息。
菡萏扶著她靠坐回床邊。
意識清醒了的穆晴明自然看到了一旁的白衣人，說了不會再靠他的，但今天還是驚動了這個人。
不過，無所謂了。
穆晴明躺回枕頭裏，等菡萏給她蓋上被子便閉上眼睡了過去。
玄瀾闕看床上的人對他毫無反應，轉頭看向她窗前那一摞秘籍，他走過去翻開，發現那些冊子都已經翻到了最後一冊，而且已經翻得有些舊了。
“晴明姑娘最近都在修煉什麽？”
“姑娘還是對著秘籍再練，但練完總會埋頭寫些什麽，寫完就又燒了。”
燒了？
嗯，是不想讓他知道。
玄瀾闕走回床邊：“將她的手拿出來。”
菡萏從被褥之下將穆晴明的手拿出來，玄瀾闕切她的脈象，方才走火入魔的脈象已經趨於平緩，所以光從脈象是查不到她到底鉆研了什麽東西。
他收回手。
菡萏將穆晴明的手放回被褥之下，見主子沒有離去的意思，菡萏道：“菡萏會時刻照看晴明姑娘，有任何異常立即稟報尊上。”
玄瀾闕沈思片刻：“無妨，你先退下吧。”
“是。”
就這樣過了一夜。
穆晴明幽幽醒來，習慣性地看向窗邊的天光，惺忪的視線內有一白衣人正坐在窗前翻閱書籍。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果然是玄瀾闕坐在她房內，又是一幅青蓮美男圖，不過她對他面前那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比較感興趣。
渴得口幹舌燥，穆晴明頂著一頭亂發從床上坐起來。
玄瀾闕擡眼看過來，窗臺外邊的荷花襯得他那好看的臉更加清逸出塵，只是臉上的笑容比往常淡了一些：“醒了？”
廢話，沒見到她起來了嗎？穆晴明掀被子下床，光著腳走到窗前，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喝起來，喝完才遲鈍地擰眉。
燙。
但又倒了一杯。
實在渴得喉嚨幹澀難受。
玄瀾闕將他面前那杯茶推了過來：“這杯沒那麽燙。”
“你喝過的嗎？”她嗓子比她想得還啞。
“沒有。”
“不信。”她還是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但堅決不動他那杯茶，將自己倒的那杯有點燙的茶繼續喝，反正就是寧願燙死也不喝他的……
“吱——”
穆晴明這一下真被燙醒了，上一杯茶雖然燙，但勉強能接受。
怎麽同一壺茶這會兒燙得她碰都不能碰一下。
穆晴明立刻對著玄瀾闕橫眉：“你幹嘛？！”
有毛病啊，她哐當將茶杯用力放回桌面。
玄瀾闕靜靜看著她，眼中的笑意幾乎淺得看不見了，他看著穆晴明不說話。
穆晴明察覺到了他的細微異常，自然也就想到昨天差點走火入魔的她是被誰救回來的。
但是，要不是他把她關在這裏，她至於會麻煩到他嗎？
她承認自己對玄瀾闕非常沒耐心，一直對他繃著一股無名火，但不表示她喪失了看人臉色的能力。
所以面對以下情況，她立刻選擇離場。
打不過她躲還不行嗎？
她剛起身，玄瀾闕那溫潤的聲音就叫住了她：“穆晴明，讓你一走了之可不是本座的習慣。”
挑釁了大半年都沒發的火，今天貌似是有點苗頭了。
但她今天跟這火氣八字不合，還是稍微避讓一下吧。
穆晴明重新坐回了座位上，不吭聲，等著他訓人，他想訓什麽就訓什麽，她左耳進右耳出就是。
這孩子是不是有點過於叛逆了？玄瀾闕望著她那混不吝的勁兒，想到的唯一一個詞就是，熊孩子。
“你就沒什麽話與本座說的嗎？”
“沒有。”
“昨晚何人險些走火入魔？”
“我。”
她這就差沒拍胸脯說了對麽，很不以為然啊丫頭：“你不知道走火入魔可是會要人命的麽？”
“知道。”
“為何會那樣？”
“我怎麽知道你給的是什麽秘籍。”
“你就只練了秘籍上的術法？”
“哦。”
玄瀾闕看她如此敷衍了事也閉口不問，因為顯然穆晴明拒絕跟他溝通。
他沈默她也不說話，室內一片安靜。
很多人都敬他畏他，唯獨穆晴明絲毫沒有敬畏。
她覺得她對他而言有利用價值，他承認是有，但即便如此也並不表示他可以無限地縱容她。
但這點穆晴明估計也很明白，但她很無所謂，因為她一點也怕死在他的手上。
以前對她最有威脅的話就是，再鬧就加固壁水澗的屏障讓她更難出去，但這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失了效。
穆晴明似乎沒什麽依托了，她現在的樂趣更多的是惹他生氣。
而今天他居然有點被惹怒了，所以沒經思慮就將她要喝的茶變燙，而且看到她被燙著居然有點解氣，又有些後悔，她不過是個剛死裏逃生的小小丫頭。
不過接下來的對話又讓他覺得穆晴明十分地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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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麽？”玄瀾闕那隱約帶著笑意的眼神望著她，“從畫地為牢，移花接木，淩空畫符，再到今日大雨之約，晴明姑娘到底為何請本座過來，應該心知肚明。”
“……”所以他都知道她是故意沒事遛他玩的唄，“既然知道還來做什麽？”
“本座擔心。”他故意停頓了一會兒，“晴明姑娘太過思念本座。”
“思念……天錢星君對思念二字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那，姑娘既不思念也無事問詢，本座卻隨傳隨到，這算不算是一種恩寵？姑娘又算不算是恃寵而驕？”
拐了這麽大一個彎是為了說她恃寵而驕呢！
穆晴明撇嘴：“別給自己戴那麽高的帽子，隨傳隨到是因為我對你的利用價值足以讓你那麽做，我既然有那麽價值，為什麽不能想叫你來就叫你來？”
“呵，看來姑娘也確實時常思念本座。”
穆晴明嘴角一抽：“時常想掐死你丫的算想嗎？”
“算。”他十分人畜無害地承認，見她眼冒火光，他笑著岔開話題，“這場雨之後就入冬了，你我一起喝一場迎冬酒如何？”
穆晴明嗤鼻一笑：“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跟你喝酒。”
玄瀾闕不由想起那日他問穆晴明：“姑娘上次說來的時候，會給本座帶好酒，可帶了否？”
穆晴明說：“我的好酒只給真誠的人吃。”
後來他帶她去喝了最烈的吹角酒，但那酒卻也讓穆晴明經歷了一場生死烈戰。
她怪他，不信任他，他曉得。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歷經苦難如何成為人上之人？他所看上的人……對，確實如同穆晴明所言，必須有價值。
只是她的這個價值若不是他去開發，穆晴明又如何知道是有多大？
反過來想，她多少應該感激他的。
玄瀾闕繼續不顧她的拒絕自作主張道：“菡萏，拿酒來。”
好酒擺在涼亭的石桌上，亭外風雨酌青蓮，玄瀾闕坐在亭內喝酒，穆晴明跳下護欄在他面前拱手不屑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遙知湖上一樽酒，能憶天涯萬裏人。尊上自個兒慢用，恕不奉陪。”
說完那光著的腳丫踩著毫不遲疑的步子離開涼亭，踏上流動著雨水的走道。
雨霧一下將她與一片碧荷淹沒，恍惚間，她的身影不知是消失在雨裏還是花海中。
一旁的菡萏對此有些心驚膽戰，這世上只怕只有晴明姑娘敢如此對待尊上，生怕自己的主人生氣她上前解釋：“尊上，晴明姑娘是來了癸水所以才會有些情緒。”
癸水？
“……”看主人並不十分了解的樣子菡萏乖巧解釋，“人間女子通常十四歲左右每月便來一次癸水，這表明該女子已經到了可以孕育子嗣的年紀。不過書上說，女子癸水期間情緒容易波動，體力也跟著稍有下降。”
對，穆晴明是名女子，那具身體也如同其他人一樣可孕育子嗣……
心中忽有莫名之感，玄瀾闕淡然道：“你將那書拿來與本座瞧瞧。”
“是。”
菡萏消失在荷花池內，取了書，很快又再次出現在涼亭中，雙手恭敬呈上那本可以了解人類的書籍。
玄瀾闕將書中所描述的內容看了一遍，合上。
書上說的也不盡然啊，穆晴明面對他時的態度，似乎每次都在鬧情緒。
玄瀾闕很是不解，他可是給了穆晴明別人想要的一切。
罷了，盡信書不如無書。
玄瀾闕將書遞給菡萏：“晴明姑娘方才淋了雨，你便按書上說的照料便是。”
“是。”
根據書上的記載，按理說穆晴明的癸水期已經過去了的，可這段時間玄瀾闕的銀鈴一直就沒有再響過。
看來那日被他揭穿後，那丫頭終於不敢造次再將他呼來喚去。
也好，玄瀾闕將銀鈴納入抽屜，便聽到文修著急前來稟告：“尊上，菡萏來報，說晴明姑娘不好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
玄瀾闕趕往壁水澗。
剛以為就此能消停的穆晴明這次差點因為修煉走火入魔，若不是他幾時趕到，大有血脈倒流暴斃身亡。
玄瀾闕盤腿坐在她背後給她渡入法力。
被他平息了體內亂竄的氣血之後，穆晴明身子往前一傾噴了一大口血。
胸腔積壓得幾乎爆破的逆流終於緩和下來，穆晴明大口喘息。
菡萏扶著她靠坐回床邊。
意識清醒了的穆晴明自然看到了一旁的白衣人，說了不會再靠他的，但今天還是驚動了這個人。
不過，無所謂了。
穆晴明躺回枕頭裏，等菡萏給她蓋上被子便閉上眼睡了過去。
玄瀾闕看床上的人對他毫無反應，轉頭看向她窗前那一摞秘籍，他走過去翻開，發現那些冊子都已經翻到了最後一冊，而且已經翻得有些舊了。
“晴明姑娘最近都在修煉什麽？”
“姑娘還是對著秘籍再練，但練完總會埋頭寫些什麽，寫完就又燒了。”
燒了？
嗯，是不想讓他知道。
玄瀾闕走回床邊：“將她的手拿出來。”
菡萏從被褥之下將穆晴明的手拿出來，玄瀾闕切她的脈象，方才走火入魔的脈象已經趨於平緩，所以光從脈象是查不到她到底鉆研了什麽東西。
他收回手。
菡萏將穆晴明的手放回被褥之下，見主子沒有離去的意思，菡萏道：“菡萏會時刻照看晴明姑娘，有任何異常立即稟報尊上。”
玄瀾闕沈思片刻：“無妨，你先退下吧。”
“是。”
就這樣過了一夜。
穆晴明幽幽醒來，習慣性地看向窗邊的天光，惺忪的視線內有一白衣人正坐在窗前翻閱書籍。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果然是玄瀾闕坐在她房內，又是一幅青蓮美男圖，不過她對他面前那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比較感興趣。
渴得口幹舌燥，穆晴明頂著一頭亂發從床上坐起來。
玄瀾闕擡眼看過來，窗臺外邊的荷花襯得他那好看的臉更加清逸出塵，只是臉上的笑容比往常淡了一些：“醒了？”
廢話，沒見到她起來了嗎？穆晴明掀被子下床，光著腳走到窗前，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喝起來，喝完才遲鈍地擰眉。
燙。
但又倒了一杯。
實在渴得喉嚨幹澀難受。
玄瀾闕將他面前那杯茶推了過來：“這杯沒那麽燙。”
“你喝過的嗎？”她嗓子比她想得還啞。
“沒有。”
“不信。”她還是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但堅決不動他那杯茶，將自己倒的那杯有點燙的茶繼續喝，反正就是寧願燙死也不喝他的……
“吱——”
穆晴明這一下真被燙醒了，上一杯茶雖然燙，但勉強能接受。
怎麽同一壺茶這會兒燙得她碰都不能碰一下。
穆晴明立刻對著玄瀾闕橫眉：“你幹嘛？！”
有毛病啊，她哐當將茶杯用力放回桌面。
玄瀾闕靜靜看著她，眼中的笑意幾乎淺得看不見了，他看著穆晴明不說話。
穆晴明察覺到了他的細微異常，自然也就想到昨天差點走火入魔的她是被誰救回來的。
但是，要不是他把她關在這裏，她至於會麻煩到他嗎？
她承認自己對玄瀾闕非常沒耐心，一直對他繃著一股無名火，但不表示她喪失了看人臉色的能力。
所以面對以下情況，她立刻選擇離場。
打不過她躲還不行嗎？
她剛起身，玄瀾闕那溫潤的聲音就叫住了她：“穆晴明，讓你一走了之可不是本座的習慣。”
挑釁了大半年都沒發的火，今天貌似是有點苗頭了。
但她今天跟這火氣八字不合，還是稍微避讓一下吧。
穆晴明重新坐回了座位上，不吭聲，等著他訓人，他想訓什麽就訓什麽，她左耳進右耳出就是。
這孩子是不是有點過於叛逆了？玄瀾闕望著她那混不吝的勁兒，想到的唯一一個詞就是，熊孩子。
“你就沒什麽話與本座說的嗎？”
“沒有。”
“昨晚何人險些走火入魔？”
“我。”
她這就差沒拍胸脯說了對麽，很不以為然啊丫頭：“你不知道走火入魔可是會要人命的麽？”
“知道。”
“為何會那樣？”
“我怎麽知道你給的是什麽秘籍。”
“你就只練了秘籍上的術法？”
“哦。”
玄瀾闕看她如此敷衍了事也閉口不問，因為顯然穆晴明拒絕跟他溝通。
他沈默她也不說話，室內一片安靜。
很多人都敬他畏他，唯獨穆晴明絲毫沒有敬畏。
她覺得她對他而言有利用價值，他承認是有，但即便如此也並不表示他可以無限地縱容她。
但這點穆晴明估計也很明白，但她很無所謂，因為她一點也怕死在他的手上。
以前對她最有威脅的話就是，再鬧就加固壁水澗的屏障讓她更難出去，但這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失了效。
穆晴明似乎沒什麽依托了，她現在的樂趣更多的是惹他生氣。
而今天他居然有點被惹怒了，所以沒經思慮就將她要喝的茶變燙，而且看到她被燙著居然有點解氣，又有些後悔，她不過是個剛死裏逃生的小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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