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離魂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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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有點出乎穆晴明的意料，因為她判斷，被刻在石板上的名字大概有點不吉利，因為這些石板看起來像一塊塊的墓碑。
她猜測是死亡或囚困的意思，所以沒想過玄瀾闕的名字會出現在石板上。
玄瀾闕似乎讀出了她的心聲道：“出現在石碑上名字的主人都已經死了，而且沒人找到他們的屍骨。”
“所以你也讓我被刻在這石碑上？”
“本座的名字也在此處。”
“誰知道對你有沒有影響。”
“或許本座不會死，但本座允許名字被刻在此處，那也是準備九死一生的。”
他依舊言辭從容漫不經心，但穆晴明隱約有些相信了：“你來過這裏？”
“但從未被刻過名字。”
所以他來過。“今天為什麽會這麽做？”
“因為……本座想用性命試探，晴明姑娘是否具備將我帶出這裏的能力。”
這個瘋子，他以為她會相信他嗎？穆晴明冷笑：“你不是說過，我若想走便可離去嗎？”
“那姑娘便當是本座舍不得放手吧。”
穆晴明身子往前傾斜，兩人剛才的對話就不大聲，這會兒穆晴明靠近了他之後，低聲諷刺：“天錢星君，你當真是個神而不是個混蛋嗎？”
玄瀾闕啞然一笑，非常好脾氣地說：“那姑娘便當天錢星君是個混蛋的神吧。”
穆晴明雙手一拍桌面：“行，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陰招算你贏了，但很不幸地告訴你，我不打算離開這裏了……”
“噢？”
此刻太陽正好落山，光線驀然一暗。
大地微微在顫抖，遠處吹響了號角，似乎是兵臨城下的緊急集合，吹角酒肆裏的人喝盡碗中酒，砸了酒碗，帶著一種敵人不死我將不回的氣勢沖了出去。
穆晴明走出那布滿石板的長街時，剛才的鑿刻之聲，鼎沸人聲都消失了，那些來來往往的人也消失了。
地上刻著的名字，冒出一縷縷黑煙，唯獨她與玄瀾闕的名字還是白色的。
顯然，這裏只有他們兩個是活人。
村口傳來響動，穆晴明凝視那個地方。
她的視線裏，慢慢浮現出一群穿著鎧甲騎著戰馬的人群。
將領、騎兵、步兵還有後勤兵，大約超過萬人，浩浩蕩蕩從入口處走了進來。
風景隨著他們踏入發生了變化。
一條必經之路橫穿懸崖之間，山頂埋伏著很多的士兵。
崖邊堆積許多的石頭，一把把沾了油的火箭蓄勢待燃。
打算從這兒穿行的軍隊當中，一個身穿金甲大約四十來歲的高大將帥，突然舉擡手，尾隨的隊伍都跟著停了下來。
一旁穿著銀色鎧甲，大約三十多歲的將士詢問：“大將軍可是覺得情況不對？”
“前方的石板崖易守難攻，若有人在此處設下埋伏，必然大損我軍。”大將軍說完。
銀色鎧甲的人便道：“不愧是程廣大將，王勇立刻帶人前去探視。張茂張鐸，速我本將前往。”
“是！”
王勇帶著兩個副將飛馬往前探視，帶回來的消息卻是：“前方無礙，程大將軍可放心通行！”
程廣依舊覺得不大對勁，但王勇是他培養出來的兵，能力與人品如何他心中自是看好的。
於是他手一擡，萬人軍隊繼續前行。
王勇一邊喊著“後邊的人速速跟上，此地險惡，我等要迅速過了石碑嶺！”
當王勇與他的親隨走到了隊伍的最後邊，程廣與主要兵力也走到了山崖的中間。
此時從道路兩側上空，巨石密密麻麻砸下，接著油罐子跟木柴，再來便是火箭或毒箭。
山下一行身上原本就帶著斑斑血跡的將士，被打得落花流水。
王勇此刻在山頭上大喊：“罪臣程廣，本將奉皇上之命，在你抵達曲渡之前將你就地正法，這便是聖旨！”
一道黃燦燦的聖旨與毒箭一起射下。
苦戰許久的程廣與他的將士最終難逃此劫，無一幸免全都死在了石碑嶺。
所有死去的將士，都變成了一座座的黑暗的石碑，石碑嶺成了一座冤魂怨魂嶺。
後來長達數百年的時間，所有路徑石碑嶺的人，只要名字被刻入石碑無一幸免，都成了亡魂。
其他時候，那些亡魂就如同活著的人類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只是一旦到了當年他們被害死的時間，整個石碑村就重新變回石碑嶺。
石碑嶺的石碑會如同海潮將身處石碑村內的活人淹沒，當屠殺的時間過去，石碑嶺又化成石碑村，而原本在裏邊的活人就變成了石碑上的名字，屍骨無存。
而如今穆晴明與玄瀾闕的名字都被刻在了石碑上。
此刻眼前的石碑村，從數裏開外的村口翻卷滾動，朝著穆晴明與玄瀾闕的方向扣倒而下。
而玄瀾闕除了將她不斷從這塊石頭抽起，閃現在另一塊石頭之上，就沒有做出更有效的反擊。
看著如同地震現場的石碑村，穆晴明對著玄瀾闕喊道：“你真覺得我有對付這個局面的能力嗎！”
就算她莫名其妙能吸收婆羅之境邪靈的能力，但區區血肉之軀怎麽能跟能這些破石頭抗衡？“你也沒教我對付這些的東西的辦法！”
轟！
一塊巨石在她躲避的下一秒將她剛才所在的位置，砸出一個大坑，若剛才她在那的話鐵定被砸個稀巴爛。
玄瀾闕將她推到一旁，真難為他在這亂石紛飛塵煙滾滾的地方，一邊提著她一邊還能保持自己一塵不染。
他說：“你不是看見了嗎？”
“我看見什麽了？”
玄瀾闕氣息依舊很穩，十分淡定：“剛才那支隊伍。”
穆晴明楞了一下：“別人看不到嗎？”
“那是你所解讀的夢境。”
可是，她的夢境為什麽突然那麽真實地展現在她與玄瀾闕的面前？
此刻來不及想這些，巨石之浪如同千軍萬馬踢踏而來，兩人已經退到了村尾最大那塊石碑之下，那些翻滾而來的巨石似乎要與這面巨大的石碑形成閉合之勢。
這趨勢，很像一座巨大的墳墓從敞開到慢慢閉合的過程。
玄瀾闕飛身而起的同時繼續將穆晴明往上提。
可就在此時，穆晴明腳下的石碑倏然崩裂，四肢青灰色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腿。
撕拉一聲，玄瀾闕只提走了穆晴明的衣袖。
穆晴明的腿被四只手往黑暗的石碑當中拉了進去，血肉被擠著脫離骨頭，血瞬間流滿石面，穆晴明痛哼一聲，抽出之前方玨給的金剛杵紮入石碑。
那四肢灰暗的手立刻縮了回去。
但她的腿像是被水泥灌在了石碑內拔不出來。
本來，這是可以用陰陽術解決的事，但穆晴明並不會法術。
禍不單行，一塊與人一邊高的石板呼嘯著朝她飛砸過來，千斤重的石頭速度卻帶著風不斷逼近。
這回真的死定的。
“玄瀾闕！”
他一個神仙還搞不定這些嗎？！
穆晴明卻沒發說出下文，那塊砸過來的石板是剛才吹角酒肆的大石桌，上邊刻著玄瀾闕的名字。
他的名字剛才還是白色的字體，此刻有一半卻變成黑色，還隱隱冒著黑色的煙霧。
所以玄瀾闕那該死的家夥，果然是拿命來耍她的嗎！
此時，已經沒有多少活動空間的玄瀾闕，將一道術法直擊穆晴明腳下那塊夾著她的石碑。
大哥你能不能早一點啊，她現在根本來不及跑。
那酒桌已經拍過來。
穆晴明只來得及轉身，畢竟她不想讓自己的腦袋像顆西瓜被正面拍碎。
當然這架勢從後邊砸過來也好不到哪兒去，但好歹求個心理安慰。
生死一線之間，她面前刻著圖騰的碑面瞬間換成了白衣人的胸膛。
玄瀾闕格擋在她面前的同時，雙臂推出頂住了她身後的石桌。
嗡的沈悶一響，她身後的石桌停住了，但穆晴明也看到玄瀾闕的名字從石桌穿過她的身體，打在了玄瀾闕的身上，最終隱匿在他身後畫著圖騰的碑面。
穆晴明心裏猛然咯噔了一下。
感情情況不大妙。
果然剛才還能保持一塵不染的玄瀾闕，此刻胸口一震，雖極力忍住，但他嘴唇一動，穆晴明已經看到他唇內的血紅色，襯得他此刻的雙唇很是蒼白。
這下玩大了吧？
穆晴明很想這麽諷刺他一句。
但把她帶到這裏跟此刻救她的是同一個人，她又不大好開口。
穆晴明看了看四周，本來告訴他，他倆現在特別像雙層雞腿堡，她一層，他一層。但想想玄瀾闕也不知道雙層雞腿堡是什麽，也就作罷了。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你這個神仙的名字也會被套住嗎？”
玄瀾闕道：“離魂碑，大概有類似閻王殿生死簿的效用，一旦名字被刻入終難逃脫。”
“閻王也收要仙神的命？”
“他若是閻王或許還能求求情，關鍵是這家夥除了怨氣從不開口，是個極度黑暗與絕望的怨靈，也不知為何居然如此牢不可破。”
“如此牢不可破的東西，來時你大可不必真把名字真的刻在石板上，那樣的話你隨時可以全身而退。”
“本座要是那樣做豈不是很沒誠意？”
“你坑我誠意確實很有。”
“呵，可是清明姑娘讓本座很失望。”即便處境堪憂玄瀾闕的雙眼依舊吟著那若有似乎的笑意，看著她，像要洞穿她的內心的想法。
“是星君大人高估了我的能力。”
“不，是你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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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測是死亡或囚困的意思，所以沒想過玄瀾闕的名字會出現在石板上。
玄瀾闕似乎讀出了她的心聲道：“出現在石碑上名字的主人都已經死了，而且沒人找到他們的屍骨。”
“所以你也讓我被刻在這石碑上？”
“本座的名字也在此處。”
“誰知道對你有沒有影響。”
“或許本座不會死，但本座允許名字被刻在此處，那也是準備九死一生的。”
他依舊言辭從容漫不經心，但穆晴明隱約有些相信了：“你來過這裏？”
“但從未被刻過名字。”
所以他來過。“今天為什麽會這麽做？”
“因為……本座想用性命試探，晴明姑娘是否具備將我帶出這裏的能力。”
這個瘋子，他以為她會相信他嗎？穆晴明冷笑：“你不是說過，我若想走便可離去嗎？”
“那姑娘便當是本座舍不得放手吧。”
穆晴明身子往前傾斜，兩人剛才的對話就不大聲，這會兒穆晴明靠近了他之後，低聲諷刺：“天錢星君，你當真是個神而不是個混蛋嗎？”
玄瀾闕啞然一笑，非常好脾氣地說：“那姑娘便當天錢星君是個混蛋的神吧。”
穆晴明雙手一拍桌面：“行，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陰招算你贏了，但很不幸地告訴你，我不打算離開這裏了……”
“噢？”
此刻太陽正好落山，光線驀然一暗。
大地微微在顫抖，遠處吹響了號角，似乎是兵臨城下的緊急集合，吹角酒肆裏的人喝盡碗中酒，砸了酒碗，帶著一種敵人不死我將不回的氣勢沖了出去。
穆晴明走出那布滿石板的長街時，剛才的鑿刻之聲，鼎沸人聲都消失了，那些來來往往的人也消失了。
地上刻著的名字，冒出一縷縷黑煙，唯獨她與玄瀾闕的名字還是白色的。
顯然，這裏只有他們兩個是活人。
村口傳來響動，穆晴明凝視那個地方。
她的視線裏，慢慢浮現出一群穿著鎧甲騎著戰馬的人群。
將領、騎兵、步兵還有後勤兵，大約超過萬人，浩浩蕩蕩從入口處走了進來。
風景隨著他們踏入發生了變化。
一條必經之路橫穿懸崖之間，山頂埋伏著很多的士兵。
崖邊堆積許多的石頭，一把把沾了油的火箭蓄勢待燃。
打算從這兒穿行的軍隊當中，一個身穿金甲大約四十來歲的高大將帥，突然舉擡手，尾隨的隊伍都跟著停了下來。
一旁穿著銀色鎧甲，大約三十多歲的將士詢問：“大將軍可是覺得情況不對？”
“前方的石板崖易守難攻，若有人在此處設下埋伏，必然大損我軍。”大將軍說完。
銀色鎧甲的人便道：“不愧是程廣大將，王勇立刻帶人前去探視。張茂張鐸，速我本將前往。”
“是！”
王勇帶著兩個副將飛馬往前探視，帶回來的消息卻是：“前方無礙，程大將軍可放心通行！”
程廣依舊覺得不大對勁，但王勇是他培養出來的兵，能力與人品如何他心中自是看好的。
於是他手一擡，萬人軍隊繼續前行。
王勇一邊喊著“後邊的人速速跟上，此地險惡，我等要迅速過了石碑嶺！”
當王勇與他的親隨走到了隊伍的最後邊，程廣與主要兵力也走到了山崖的中間。
此時從道路兩側上空，巨石密密麻麻砸下，接著油罐子跟木柴，再來便是火箭或毒箭。
山下一行身上原本就帶著斑斑血跡的將士，被打得落花流水。
王勇此刻在山頭上大喊：“罪臣程廣，本將奉皇上之命，在你抵達曲渡之前將你就地正法，這便是聖旨！”
一道黃燦燦的聖旨與毒箭一起射下。
苦戰許久的程廣與他的將士最終難逃此劫，無一幸免全都死在了石碑嶺。
所有死去的將士，都變成了一座座的黑暗的石碑，石碑嶺成了一座冤魂怨魂嶺。
後來長達數百年的時間，所有路徑石碑嶺的人，只要名字被刻入石碑無一幸免，都成了亡魂。
其他時候，那些亡魂就如同活著的人類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只是一旦到了當年他們被害死的時間，整個石碑村就重新變回石碑嶺。
石碑嶺的石碑會如同海潮將身處石碑村內的活人淹沒，當屠殺的時間過去，石碑嶺又化成石碑村，而原本在裏邊的活人就變成了石碑上的名字，屍骨無存。
而如今穆晴明與玄瀾闕的名字都被刻在了石碑上。
此刻眼前的石碑村，從數裏開外的村口翻卷滾動，朝著穆晴明與玄瀾闕的方向扣倒而下。
而玄瀾闕除了將她不斷從這塊石頭抽起，閃現在另一塊石頭之上，就沒有做出更有效的反擊。
看著如同地震現場的石碑村，穆晴明對著玄瀾闕喊道：“你真覺得我有對付這個局面的能力嗎！”
就算她莫名其妙能吸收婆羅之境邪靈的能力，但區區血肉之軀怎麽能跟能這些破石頭抗衡？“你也沒教我對付這些的東西的辦法！”
轟！
一塊巨石在她躲避的下一秒將她剛才所在的位置，砸出一個大坑，若剛才她在那的話鐵定被砸個稀巴爛。
玄瀾闕將她推到一旁，真難為他在這亂石紛飛塵煙滾滾的地方，一邊提著她一邊還能保持自己一塵不染。
他說：“你不是看見了嗎？”
“我看見什麽了？”
玄瀾闕氣息依舊很穩，十分淡定：“剛才那支隊伍。”
穆晴明楞了一下：“別人看不到嗎？”
“那是你所解讀的夢境。”
可是，她的夢境為什麽突然那麽真實地展現在她與玄瀾闕的面前？
此刻來不及想這些，巨石之浪如同千軍萬馬踢踏而來，兩人已經退到了村尾最大那塊石碑之下，那些翻滾而來的巨石似乎要與這面巨大的石碑形成閉合之勢。
這趨勢，很像一座巨大的墳墓從敞開到慢慢閉合的過程。
玄瀾闕飛身而起的同時繼續將穆晴明往上提。
可就在此時，穆晴明腳下的石碑倏然崩裂，四肢青灰色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腿。
撕拉一聲，玄瀾闕只提走了穆晴明的衣袖。
穆晴明的腿被四只手往黑暗的石碑當中拉了進去，血肉被擠著脫離骨頭，血瞬間流滿石面，穆晴明痛哼一聲，抽出之前方玨給的金剛杵紮入石碑。
那四肢灰暗的手立刻縮了回去。
但她的腿像是被水泥灌在了石碑內拔不出來。
本來，這是可以用陰陽術解決的事，但穆晴明並不會法術。
禍不單行，一塊與人一邊高的石板呼嘯著朝她飛砸過來，千斤重的石頭速度卻帶著風不斷逼近。
這回真的死定的。
“玄瀾闕！”
他一個神仙還搞不定這些嗎？！
穆晴明卻沒發說出下文，那塊砸過來的石板是剛才吹角酒肆的大石桌，上邊刻著玄瀾闕的名字。
他的名字剛才還是白色的字體，此刻有一半卻變成黑色，還隱隱冒著黑色的煙霧。
所以玄瀾闕那該死的家夥，果然是拿命來耍她的嗎！
此時，已經沒有多少活動空間的玄瀾闕，將一道術法直擊穆晴明腳下那塊夾著她的石碑。
大哥你能不能早一點啊，她現在根本來不及跑。
那酒桌已經拍過來。
穆晴明只來得及轉身，畢竟她不想讓自己的腦袋像顆西瓜被正面拍碎。
當然這架勢從後邊砸過來也好不到哪兒去，但好歹求個心理安慰。
生死一線之間，她面前刻著圖騰的碑面瞬間換成了白衣人的胸膛。
玄瀾闕格擋在她面前的同時，雙臂推出頂住了她身後的石桌。
嗡的沈悶一響，她身後的石桌停住了，但穆晴明也看到玄瀾闕的名字從石桌穿過她的身體，打在了玄瀾闕的身上，最終隱匿在他身後畫著圖騰的碑面。
穆晴明心裏猛然咯噔了一下。
感情情況不大妙。
果然剛才還能保持一塵不染的玄瀾闕，此刻胸口一震，雖極力忍住，但他嘴唇一動，穆晴明已經看到他唇內的血紅色，襯得他此刻的雙唇很是蒼白。
這下玩大了吧？
穆晴明很想這麽諷刺他一句。
但把她帶到這裏跟此刻救她的是同一個人，她又不大好開口。
穆晴明看了看四周，本來告訴他，他倆現在特別像雙層雞腿堡，她一層，他一層。但想想玄瀾闕也不知道雙層雞腿堡是什麽，也就作罷了。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你這個神仙的名字也會被套住嗎？”
玄瀾闕道：“離魂碑，大概有類似閻王殿生死簿的效用，一旦名字被刻入終難逃脫。”
“閻王也收要仙神的命？”
“他若是閻王或許還能求求情，關鍵是這家夥除了怨氣從不開口，是個極度黑暗與絕望的怨靈，也不知為何居然如此牢不可破。”
“如此牢不可破的東西，來時你大可不必真把名字真的刻在石板上，那樣的話你隨時可以全身而退。”
“本座要是那樣做豈不是很沒誠意？”
“你坑我誠意確實很有。”
“呵，可是清明姑娘讓本座很失望。”即便處境堪憂玄瀾闕的雙眼依舊吟著那若有似乎的笑意，看著她，像要洞穿她的內心的想法。
“是星君大人高估了我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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