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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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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退後閑了沒多久,夜久就開始備考了。

得知她沒有考大學的想法後,佐久早春時被班主任和英語老師輪流叫去談了心,確定她堅持想法後兩人也沒再對她的選擇做出建議或者幹涉,只是讓確定了接下來的路就要好好走下去。

於是沒有升學壓力的佐久早春時和鶴田靜香成了班級內為數不多的閑人。

夜久和另外兩個三年級隊友每天都泡在題海裏,每次見到時都是一副萎靡的模樣。

“那些題目跳出來攻擊你了?”佐久早春時彎著腰用手肘撐住他的後肩,一邊咬著手裏的香蕉一邊看著他桌上的題目。

夜久抓狂地搓了搓臉:“腦細胞已經死了一大半了,我以為之前每天的訓練已經夠累了,沒想到心累才是真正的苦難。”

看著試卷上一大串數學符號,佐久早春時聳聳肩:“理科類,我幫不了你,不過你可以問問靜香。”

說著,她把手裏的香蕉遞到他嘴邊:“吃嗎?補充體力。”

“給我攬工作可還行。”鶴田靜香捧著漫畫書轉過頭來:“不過我倒是不介意,有問題直接問我就行。”

作為大阪大學的保送生,鶴田最近經常在給其他同學當小老師,放學後偶爾會和佐久早春時一起出去逛街,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好,謝謝你。”夜久點點頭,就著女朋友的手咬下一口香蕉,洩憤似的嚼著。

把沒剩多少的香蕉重新塞進男友的嘴裏,佐久早春時拿回香蕉皮,把它扔進了垃圾桶,而後才問:“對了,那所大學的筆試時間是什麽時候?”

“兩個星期後的周二。”他如實說道。

其實在全國大賽結束之後,他就收到了一家排球俱樂部的邀請,但最後經過考慮了俱樂部的各項待遇和歷來成績,他最後還是拒絕了。

心儀大學的排球校隊在日本大學屆數一數二,所以如果他成功成為這所學校的體育特招生並加入校隊成為首發,那麽未來能參加黑鷲旗大會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

想想就令人心生向往。

“那你要加油哦。”佐久早春時拍拍他的頭:“雖然你現在更需要一個可以給你解決問題的人,不過要是沒考上也沒關系,我掙的錢養一個你綽綽有餘。”

這話說的,一股包養男高中生的富婆味。

夜久抓住她在自己腦袋上作亂的手,咬牙切齒:“不要說得我好像下一秒就會當場變成廢物一樣,我一定考得上!”

“有什麽關系嘛,我又不介意。”

佐久早春時拿出酸梅棒糖含進嘴裏,想了想,湊近他耳朵邊說:“要不,等你考上了,我送你個禮物?”

“什麽禮物?”

“我還沒想好,不過肯定是大禮物,”她直起身子:“還有,下次不要在不會寫的題目下面寫我的名字,考試的時候只有答案才能得分。”

“欸?”

這話令夜久漲紅了臉,慌慌張張地翻了翻自己不會的那道題,果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自己無意識地在上面寫下了‘佐久早春時’這幾個字。

看著男生紅著臉把女朋友的名字擦掉,鶴田靜香直搖頭,嘴裏一邊說著‘看不下去’之類的,一邊轉過身子重新看漫畫。

......

又是一個一起回家的晚上,因為第二天是周末,夜久久違地上了公寓。

“跟阿姨說了不回家吃飯嗎?”佐久早春時脫下鞋,轉頭道:“先聲明,公寓裏現在已經沒什麽食材了哦,吃飯自行解決。”

“家裏沒人,都忙著呢。”夜久輕車熟路地走進廚房打開冰箱:“不是有點蔬菜,我給你煮個面吧。”

“隨你折騰,我先去工作。”

丟下這句話,她踩著拖鞋啪嗒啪嗒就走進書房打開工作電腦,急於工作的模樣看得夜久一楞一楞的。

他倒了一杯可爾必思放到書房的工作臺上,看著電腦的開機動畫問:“你又要開始忙了嗎?”

佐久早春時點點頭,長嘆一口氣:“我得盡快畫完第二卷 ......唉,要不是擔心出勤率的問題,我就要直接請個長假了。”

跟公司商議過後,她最終決定在出國前將第二卷 填完,後續再降低更新頻率慢慢把最後一卷畫完。

之前的四格漫就需要按照原定的頻率更新,因為那本漫畫已經穩躺在金榜前三了。

想到這,佐久早春時頗為痛苦地捏了捏鼻梁,自我安慰道:“好在我之前勤快,按照大綱的話應該沒剩多少了。”

而且她還是板繪,總的來說省了不少事。

“哦......”夜久懵懵地應了一聲:“那我去給你煮面,你好歹先把晚飯吃了。”

“好,”佐久早春時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飲料,進入了工作模式。

因為煮面很快,所以夜久先去廚房備好了菜,而後拿著練習冊重新走進書房裏。

佐久早春時塞著耳機沒看他,他就自己坐在書房裏另外一張小桌子上寫題,累了就看看一旁的小型樂高沙盤,或者轉頭盯一會兒自家女朋友的臉。

直到兩個小時後,時間接近六點,寫完計劃裏的最後一道題後,他立馬扔下筆,跑去廚房開始煮面。

把面端到餐桌上,他朝書房裏喊道:“吃飯啦。”

過了好一會兒,裏面的人才慢吞吞地回答:“來了......”

夜久走進書房,只見佐久早春時滿臉都是一副‘快要升天’的表情,便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真辛苦。”

“不辛苦,都是我的報應。”佐久早春時摘下耳機和眼鏡,兩眼渙散地盯著前方,滿心都在想自己當初為什麽要開這本漫畫。

將桌子上已經喝光了飲料的杯子端在手上,夜久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走啦,再不吃面要涼了,洗手吃飯,然後再去忙吧。”

佐久早春時被緊緊摟著腰,有氣無力地往前踉蹌著:“是是,知道了知道了.....”

在廚房洗過手,佐久早春時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夜久入座。

夜久洗了杯子,倒了兩杯茶放在一旁,而後才坐上餐桌。

“開動了。”

“我開動了。”

明明他煮的是最普通的清湯面,但今天這碗清湯面居然香得有些過分。

佐久早春時吃得津津有味,問:“今天的面怎麽這麽香?你的手藝變得這麽好了嗎?”

夜久咽下面,誠實且淡定地打破她的猜測:“只是下了方便面的調料,不要想太多。”

就那個存貨貧瘠的冰箱,做個清湯面還想香到哪裏去?

佐久早春時:......

錯付了。

一碗面很快被消滅,兩人一臉滿足地靠在椅子上。

休息了沒一會兒,漱口過後,佐久早春時就又進書房趕稿了。夜久把碗筷收拾齊整之後,也重新進書房學習。

這一學又是兩個小時,直到佐久早春時感到眼睛幹澀,摘下眼鏡來休息了一會兒。

夜久正在那撐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佐久早春時耷拉著眼皮看了他一會之後,毅然站起身蹭到他身邊,頂著他不解的眼神抽掉手裏握著的筆,接著毫不客氣地坐到了他的腿上。

!!!

“你你你!”夜久立刻就受不住了,臉上炸紅,兩只手臂僵硬的伸著,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佐久早春時懶得關註他的舉動,坐上他的大腿之後便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要擺出這副遜斃了的表情,麻煩先讓我充充電。”

“哦...哦!”

夜久的表情瞬間嚴肅,接著試探性地把手放到了女朋友的腰上,確定對方並沒有不滿或者反抗的跡象後,他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她攬住。

好糟糕,怪怪的。

佐久早春時閉著眼睛拿腦袋蹭蹭他,緩了一會兒之後才慢騰騰地說:“我剛剛在畫食物的時候突然想起,聽說有好多國家的飯菜都很黑暗,萬一以後我一個人在國外吃不慣怎麽辦?”

“盡量去找日料餐廳吧,不過既然是旅游,當然是要盡量去嘗試本地的飯菜了。”

夜久這樣說著,接著又作思索狀,片刻後反問道:“對了,你決定好第一個國家去哪裏了嗎?”

佐久早春時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俄羅斯。”

這惹得夜久有些詫異:“我記得你不是更喜歡意大利芬蘭之類的嗎?”

害他還以為高中一畢業就要跟女朋友隔六七個小時的時差呢。

“啊,但是,”佐久早春時解釋道:“不是學了俄語嗎,而且俄羅斯離得更近一些。”

“也沒差了,”夜久唉聲嘆氣:“近的話可能大差不差,但東京和莫斯科也差了五六個小時吧。”

一畢業就要和女朋友分開,光是想想就令他窒息,想到這他就把手收得更緊了些。

佐久早春時支起身子,看他這副痛苦的模樣後想了想,說:“你不試著挽留我一下嗎?”

“如果是夜久你挽留的話,我說不定會留下來哦。”

我說不定會直接甩掉你的哦。

她在心裏冷冷地想著,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夜久的眼睛。

然而夜久只是楞了一下,而後苦笑著搖了搖頭:“怎麽可能。”

佐久早春時眨眨眼,更加湊近了他一些,以幾乎是鼻尖對鼻尖的姿勢看著他:“意思是你覺得我不可能為你留下來嗎?”

夜久親了親近在咫尺的嘴唇,而後說:“是我不可能挽留你。”

“你總是要往前走的,我總不能硬把你拽在原地吧。”

“......”

佐久早春時突然笑了:“果然,難怪我會這麽喜歡你。”

夜久哼哼兩聲,又湊上前親了親她,規劃道:“我都想好了,這幾年你就好好在外面旅游,我是肯定會打職業的,到時候等我大學畢業了我們就去填婚姻屆。”

佐久早春時趴在他身上,聽罷問:“你這算求婚嗎?”

這話令夜久大驚:“求婚不是要戒指和鮮花的嗎?這麽草率的求婚誰會答應啊?”

“我啊。”佐久早春時伸出手看著手指上泛著金屬光的戒指:“雖然曾經我對早婚這件事情嗤之以鼻,不過另一半是你的話,我對未來的期待還是很大的。”

之前一直覺得婚姻是墳墓,傻子才會主動踏進去,誰能想到碰見一個夜久衛輔。

夜久緊緊摟著她,將頭埋在女友的肩膀上深呼吸了兩口,憋紅了臉:“我不能接受自己用這麽樸素的求婚方式就把你娶回家!”

“餵餵餵,我又沒有說立刻就嫁給你。”

佐久早春時感到有些好笑,捂住他的眼睛湊上前對他親了又親。

只是接著她整個人一頓,緩緩皺起眉頭。

“我說,你是不是....有點興奮?”

這下夜久再也繃不住了,幾乎是原地彈起瞬間就把人推開:“等會等會!!”

我不對勁!我不對勁!

這要是再反應不過來自己的口幹舌燥到底從何而起他就真的白長到18歲了,夜久拖著椅子挪到墻邊,漲紅了臉像是羞恥得快要死掉了:“對不起!我.....我.....”

‘我’了老半天都沒‘我’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是被推得站起來的佐久早春時好笑道:“你怕什麽?”

明明我才該擔心自己會吃虧好嗎?

夜久緊緊捂著臉,語氣羞憤:“是我太齷齪了才會......總之我現在就離開!!!”

一邊說,他一邊在心裏不停地唾棄自己:

[夜久衛輔你怎麽敢的!!!]

“不要激動,”佐久早春時安慰他,想了想又說:“我真的沒被嚇到。”

甚至有些.......

她的眼眸微微一暗。

“話說衛輔,”她突然沈下聲音:“說實話,你有沒有想過,那方面的事。”

夜久被她問得一個激靈,差點脫口而出問‘你說的是哪方面’,只是下一秒他又立馬悟出了她的意思。

原本想說沒有,但又感覺不能騙人,咽了咽口水之後,他還是小聲地回答:“有......”

接著他慌亂反問:“你問這個幹什麽!?”

佐久早春時湊近他:“因為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緩解壓力的好方法。”

“今晚要留下來嗎?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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