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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世:我的相思是毒,你的癡情是病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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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蘿宮裏麒麟上神幾乎憤憤牢***了半個時辰才停下來,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緩了下口幹得要冒火的嗓子,順了兩口氣,終於讓他感覺能正常思考了。

看著坐在軟靠上你儂我儂的星華飄蘿兩人,麒麟走過去表現自己的存在感,“餵餵餵,我說你們兩個,我在這邊說了這麽久,你們倒是聽到了嗎?你們曉得外面現在怎麽說我們三個嗎?你們知道我為了你們,背了多大的黑鍋嗎?很重,很大,很黑啊。”

飄蘿擡起手,看著氣得臉紅還沒完全恢覆正常臉色的麒麟,笑了,“麒麟上神,桌上的茶有清火解毒的功效,你多喝幾杯。”

“我要解什麽毒啊。”麒麟看著飄蘿,“我現在只想降火,降火!外面那群生活無聊得要命的人啊,一個個比我還八卦。關鍵的是,他們的八卦都是毫無根據的,是胡編亂造的,隨隨便便就往本君的頭上扣帽子,這是最讓人氣憤的。”

麒麟越說火氣又越加上來了。說他和星華有私生女他忍了;說他喜歡畫像虛幻人,他也忍了;說他喜歡反串女裝的男人,他還是忍了;可是,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們居然說他陽.痿。這是活生生最可惡的指控!他是一個多麽健康向上又身體倍兒棒的男人啊,正宗的男人,貨真價實的爺們。居然被人說成那樣,一群人都不相信他,讓他實在是……氣得不想再看見星華和千離這兩只煨。

“哎,那鹿鞭我給你準備了,等會兒你記得拿回去。”對麒麟說完,星華體貼的為坐在他懷中的飄蘿擦了一下嘴角上沾的水漬,低聲囑咐她,“慢些兒喝。小心嗆著。”

“哪?”麒麟問。

星華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案臺,“那。厴”

麒麟暫時忘記那群人無聊八卦對他的傷害,屁顛屁顛朝案臺走過去,謠言就是謠言,謠言從來都是不可信的,他能混到這個位置憑的可不是什麽謠言的功力。謠言再瘋狂還是沒有實物的作用大,當然,他不需要魔獸鹿鞭也能很雄赳赳氣昂昂的,可是有那不就是更好嗎?

拿著魔獸鹿鞭,麒麟左看右看,很快就把八卦的事情拋卻在腦後,“好東西啊。真的是條好東西。”將鹿鞭拿在手中,麒麟看向星華,“你確定送我,自己不要?”

星華將飄蘿手中的杯盞拿過放到桌子上,看也不看麒麟的道,“我可不是你。”

麒麟:“……”

殿中安靜了一會兒,麒麟爆吼,“星華,老子跟你說最後一遍,老子真的沒有不行!”

“你行不行,本君還真不曉得。”星華挑眉,斜覷一眼麒麟,“若不然,你證明下?”

麒麟:“怎麽證明?”

“不是你想證明你很行嗎?”星華淡淡的道,“原來你還什麽都沒想好啊。”

“要證明也不是在這裏證明啊。”麒麟驚悚的看著飄蘿,“你小媳婦兒還在場呢。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奔放,你就不怕帶壞她嗎。”

星華不以為意的笑了下,“本君有多奔放她早就曉得了,何須再掩飾。倒是你,我看麒麟你很是放不開啊。”

麒麟:“……本君怎麽可能放不開。本君是因為還有那麽一點自尊心,你以為我跟你和千離一路貨色嗎?你們倆個真是……真是絕配。什麽我跟你有奸.情,明明是你跟千離有問題。她,外面說是我和你的私生女,我覺得,她應該是你和千離的私生女,只有你們倆才能生得出如此拉低人智商的女兒。你和千離不在一起,我都覺得可惜。”

星華默默的看了一眼麒麟,無語。

飄蘿默默的看了一眼麒麟,也是無語。

接著,星華抱起飄蘿朝裏殿走。

“哎,你們去哪兒?”

星華輕聲道:“我們不想被某人拉低智商。”

“某人是誰啊?”麒麟問後,朝左右看了看,“難道是說我?哎,你們有沒有搞錯,我什麽時候拉低你們智商啊?我說什麽了啊我,你媳婦兒難道不像你和千離的私生女,你們……”

飄蘿從星華懷中探出小腦袋,投給麒麟一個‘麒麟上神,我真的好同情你。’的眼神,看的麒麟心臟一顫,連智商如此低的姑娘都同情自己了,自己是得有多可憐啊。他怎麽了他,不就是說兩個男人一起生了一個女兒嘛。呃,兩個男人……生女兒……

好吧。

他的智商真的……低了。

星華和飄蘿消失的一剎那,麒麟再次怒吼,“老子的智商是被外面那群人拉低的啊!老子本身真的不低啊!”

後來,關於麒麟上神的男性雄風是不是不行,他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他和星華上神到底有沒有私生女,他的智商是本身就不高還是被一群八卦眾神拉低的,都無從追溯源頭,各個傳言攪在一起成了一大團子供三十三重天裏各路仙神們長久的討論關註點,最後能不能討論出一個結局,無人知曉。

但是有一件事是非常肯定的。

那就是,麒麟上神拿著魔獸鹿鞭離開星蘿宮的時候,給人瞧見了。

於是,三十三重天裏後面出現了一個版本十分統一的傳言。麒麟上神在積極治療自己的男性毛病,從星華上神那兒拿了魔獸鹿鞭。至於他想治好自己不行的問題,為的他和星華上神的私生女還是他托星華上神照顧的心愛虛幻女子,那就不知道了,眾神猜測紛紛。

星華飄蘿麒麟的事情在神界裏傳了半月之後,謠言的版本已經多得讓人不曉得到底該信哪一版了。連螣蛇都覺得,神界的眾仙神們八卦的本事實在是太高了,讓人聽為觀止。新出的版本一次次打破老版本的節操和下限,到後面都成了歡歡喜喜的一家三口虐心又虐肺的三角戀了。

麒麟上神避在麒麟宮裏十天沒有出門了,他覺得出門會被一***的謠言氣得吐血身亡,那群人從原來的愚蠢到了沒有節操沒有下限,情況發展的慘不忍睹。

而星華和飄蘿,自從進了星蘿宮就沒有出來過,如果不是麒麟那次說外面傳了些什麽,他們完全不知道宮外的人是怎麽說的。不過,就算他們知道,也沒什麽。對於星華來說,說什麽都沒關系,他從來就不在意那些不真實的東西,只要他懷中的女子安好無恙,什麽流言蜚語都是天邊的浮雲,風一吹就飄遠了。而飄蘿,她根本就沒機會聽那些東西,星華將她保護得極好,星蘿宮外面籠罩著一層結界,便是螣蛇洄溯這等上神想打破也難,更勿論那些好奇得抓耳撓腮捶胸頓足的低階仙神。揣測著,也只是揣測著。半上午的太陽還不是很烈,一襲紫色神袍的星華站在星蘿宮的大殿前,看著殿前廣場中被八根龍柱圍著的清水池,修長的身姿在地上投下長長的斜影,亮長的白發在清風裏飄開幾縷,眼底的那汪水池仿佛是他賴以生存下去的源泉,定定的看著,許久許久。

還有一個半月,他的阿蘿的凡體就能修覆完全,最後的四十幾天,他就能擁抱他最真實的阿蘿,即便不能將她的魂魄全部引渡到她的體內,她體內的那一縷魂靈也能讓她安穩的呼吸,或許她能睜開眼睛看他,又或許她能聽見他在她耳邊說話。

長長的斜影末端出現一雙秀足,慢慢的,一小步一小步走近紫色身影,站到他的身後,擡起手臂,從背後抱著他的腰身,軟軟的喊了一聲,“夫君。”

星華反手將背後的飄蘿撈到自己跟前,擁在懷中,低聲應她,“我在。”

是的,他在。只要她存與世,他就在她身邊。

“在想我嗎?”飄蘿擡起頭看著星華。

星華點頭,“還有四十五天。”

“如果四十五天之後我不能回去呢?”

“那就再等三個月。”

飄素肚子裏的小皇子是他最後的等待,他一定會讓她成功蘇醒。

飄蘿不知星華和飄素之間說的事情,難道再多等三個月她就一定能回到自己的身體裏去嗎?這樣想著,她便問星華。

“多等三個月,是不是我就是真的我?”

“嗯。”星華十分肯定,“是。”

表面上看她,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就像是一個正常人,而他也像和正常人那樣與她相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到了晚上同床共枕時,問題就來了。兩人彼此愛慕,她或許不是太懂男女之事,而他懂,彼此有親密的想法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他們卻不能有親密的舉動。他什麽都不說,她卻感覺到晚上抱著她的他有變化,那變化不是別的什麽,而是他十分的小心翼翼,特別註意的那種,身體離她總有一小段距離,哪怕是她主動鉆到他懷中,他也會悄然拉開。她問過為什麽,他說怕傷了她。

他,沒有撒謊。

作為畫像的虛幻人,她根本承載不起什麽重量,就是薄薄的錦被蓋在她的身上都感覺很重,若不是他用手臂和腿幫她支撐出一個空間,她一晚都不可能睡在他的身邊。即便是如此需要註意的睡覺方式,因為她想在他的身邊,他楞是每晚都這樣守護著她安睡。這樣的睡覺方式,累了她,也累他。可是就算如此,他們卻還是不想分開,他不想放她到畫卷裏,她不想去畫卷裏待著。

愛情就是,即便身體很累很小心,我卻還是想千方百計的待在你身邊,你讓我的心不累那便所有的累都不值得一提。

飄蘿朝星華的身體貼緊一些,這樣寧靜的生日讓她十分貪戀,說不出為什麽,總是覺得這樣的幸福很難得,如果不珍惜就會失去一般。偶爾也想起爹和姐姐,但是都不會想到心痛,因為覺得他們會生活的很好,爹有鬼伯照顧,姐姐更是被人前呼後擁,她不必擔心他們。只想到她若是和星華分開,心就會壓抑不住的很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有些不安的感覺,而且隨著日子的過去,這份不安越來越濃。

但她,沒跟他說。

風光無限好,生活平平靜靜甜甜和和,很快又是半月過去。

在彼此的相伴下,星華和飄蘿愈發覺得日子的美好,尤其是飄蘿,半月前的不安已完全消失。她想,她之前的不安應該是來自星蘿宮外面的議論,可能是覺得螣蛇會洄溯回來星蘿宮找她吧,沒想到,日子平平靜靜的,她和星華相安無事。即便是那些人找來,她也相信星華能保護好她,可她並不想他為了她和神界裏的其他仙神們鬧什麽不愉快。她,很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

“阿蘿。”

晚上,飄蘿鉆到被子裏,挨著星華躺下,他喊了她一聲,似是有話要說。

飄蘿應了聲,擡頭看他,“什麽事?”

“這個月有沒有感覺悶?”

因為滿神界都知道她在星蘿宮,他並沒有帶著她去四海八荒裏斬獸,每天都生活在星蘿宮,她可有悶壞了?他知道大家的關註重點看似在麒麟上神的身上,實際還是落在她的身上,沒人不好奇她的長相和來歷,即便螣蛇和洄溯會說她是畫像虛幻人,可那些人是不親眼看到她不死心。雖然大家不相信他會沾惹女子,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想將她曝光在他們面前。她如此嬌弱,他怎麽舍得她經歷一點點傷害,現在隨隨便便一個法術就能將她的魂魄打散,一旦魂散,結果是什麽,他太清楚了。

飄蘿想了想,很誠實的回答星華,“比起之前在四海八荒裏殺怪是安靜了許多,但是這個月有這個月的樂趣,沒有看到那麽多驚心動魄的場面,可有你每天都在身邊陪著我,給我弄好吃的,帶著我看各處風景,也很好。我想,如果你不在我的身邊,可能我才真的會感覺到悶。只有你在,不會悶。”

星華將被子裏的空間弄得更寬松點兒,看著飄蘿,“那往後的一個月我們還在星蘿宮裏待著好不好?”

“好。”見飄蘿答的如此爽快,星華心中對她微微的歉疚淡去,他一直怕她在星蘿宮太悶,還有最後一個月,她在蓮花境界裏的凡體就能出來,他不想出宮斬獸,每天在宮裏才覺得安心,就好像等待著新娘子的新郎官兒,心有激動。

夜深,星靜。



在飄蘿轉世的山頂,星空下,灰色的土地裏閃現著一根根紅色的滕根,紅色滕根一條連著一條,像一張大網一樣布滿了整個山頂。

土地裏的滕根連接在一起之後,藤條朝土地上面發展,一只只鉆出地面,生命力頑強的朝天生長。只過去半個晚上,山頂就冒出遍地的藤條尖兒,每一個都是紅色,越朝頂心紅色的藤條就越多,到最中心的地方都成了一片紅得似血的藤海。

藤心處,一棵人形模樣的樹,仔細一看,確切的說是一個樹木樣的人。

人的雙腳長在土地裏,渾身都被綠色的枝條纏繞住,枝條上長著一片片的桃樹葉子,雖然沒有桃花,但是人形周圍的空氣裏隱約能聞到桃花香。

天空的月色越來越濃,繁星漸漸暗淡下去,當星光完全消失在夜空裏時,一輪圓月變得奪目非常,月華也變得分外的亮堂。

當月色照亮整個凡世時,長滿赤色藤尖的山頂忽然變成紅色,原本的苗尖兒全部都像是得到了強大的生命力一般,快速的長高,一根根筆直的生長著,無葉的花莖朝著圓月猛伸,高至兩米左右時,花莖的頂端冒出一個花骨朵兒,山頂的土地變得更加紅艷,花骨朵兒在一片印紅中慢慢開出花朵。

很快,血色的彼岸花開滿了整個山頂。

天空的圓月慢慢移動著,很慢很慢,下半夜過去一半的光景,圓月移動到了山頂被活桃木劍封住命門的樹人慕長白頭頂,當圓月和慕長白頭頂頂心對上的一瞬間,月色忽然黯淡,清亮的月華變成了朦朧的黃月,就仿佛月亮的能量在那一霎那都被慕長白吸收一般。倏地,長滿了桃花枝椏的慕長白睜開了眼睛,赤色眼珠放射出兩道猩紅的光芒。

月色,越來越暗。

山頂的冥靈之花,卻越開越艷。

慕長白的紅色發絲在夜風裏長得越來越長,纏繞在他身體上的桃木開始被他身體震得漸漸松動,隨著他眼睛發射出的紅光越來越濃,長滿桃樹葉的枝條朝地下縮去……



安睡在星蘿宮寢宮裏的星華忽然睜開眼睛,拂手亮起房間裏的夜明珠,白光下看著臂彎裏的女子,恬淡的睡容,嘴角還微微的翹著,想來她的夢中一定是溫暖一片。

星華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將飄蘿稍稍朝懷中攏了攏。確定她沈睡甜夢後,一雙狹長的眼眸朝窗口看去。緊閉的窗戶吱呀一聲打開,房外的涼風吹進來,撩起床上的紗幔輕輕擺動。星華的目光從窗口投出去,看不見空中的朗月,只見原本清明的月華忽然變暗,促變讓的月之靈氣讓他隱約覺得有點兒問題。烏雲蔽月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但都不影響月華之力的發散,剛那一瞬間是怎麽回事?

略略想了想,星華記起,今晚是月靈鼎盛之夜,十二年才能有一次。往時,有些小仙神會趁著今夜修法,以期得到月靈的幫助,莫非剛剛是修煉引起的?

“嗯嗯呃……”

臂彎裏的女子咕噥的發出了聲音,朝星華懷中鉆了鉆,小小的動作拉回了他投向窗外的視線,看到她鉆他的模樣,輕輕笑了。

罷了,應不是什麽大事。

飄蘿凡體覆原最後一個月的第一天,星華早早的就醒了,看著懷中的飄蘿還睡的香,不忍叫醒她,隨手化出一本佛理書,抱著她,慢慢的翻閱著。

等到飄蘿醒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星華專註看書的側臉,“呵……”

星華的目光從書上挪到飄蘿的臉上,“笑什麽?”

“笑你這樣愛學習,為何我卻一點兒都不喜歡上老夫子的課。”飄蘿伸手抱住星華的頸子,賴到他的身上,“你說,我和你若是生的小孩兒,會像你還是像我啊?如果像我,那我們家豈不是就你一個人是好學的孩子?”

星華收了佛理書,抱著飄蘿,十分有自信的道:“我們的孩子肯定像我。”

“為什麽這麽肯定?”

“因為是我的孩子啊。”

說話間,星華抱著飄蘿掀開被子,飛身而起。

起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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