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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世:我的相思是毒,你的癡情是病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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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莊胤看著星華,他很懷疑他,對他總覺得有種莫名的感覺,說不出來,不是敵對,但也絕對不是看幾眼就能斷定的朋友,他看不懂他,看不透他,好像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他招的。

是的!不能惹!

就是這樣的感覺,他似乎不是柳府的敵人,但也絕對是不能對付的人,他的身上有種壓迫的力量,無形的,卻讓人不敢造次。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怎麽認識上他的,很強大的感覺。

見飄蘿被柳莊胤訓到了,星華擡起手攬過她的肩膀,輕輕的哄她,“阿蘿說什麽都是對的。”

飄蘿擡起頭看著,開心的瞇眼笑,就知道他最好了攴。

柳莊胤沒想到星華居然如此縱容飄蘿,哪怕是那樣大不敬的話他都能忍受。這個男人,對飄蘿是不是好的太過分了?何意?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星華。妣”

“哦。星華公子,多謝你能出手相救。”柳莊胤客氣起來,“柳某實在無以回報,若此事能安然過去,定當登門道謝。”

星華豈非不知柳莊胤的用意,輕輕點了下頭。



慕長白家。

見到飄素來找自己,慕長白驚訝之餘想避而不見,他怕她後悔了決定不進宮,更怕她來找自己是希望他帶她離開京城。他固然是不想看到她去自己不喜歡的地方,可如果要他離開飄蘿,那斷是萬萬不可能的。她不進宮,皇帝肯定不會放過柳家,到時飄蘿的秘密就難掩蓋了。

“長白。”

飄素坦然的走到慕長白的面前,不知為何,現在看到他,她竟有種淡淡的悲傷感,不的為她自己,是為他。從前沒有,只是見了星華之後再見他,感覺就來了。

“飄素,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飄蘿每次出門玩,你都陪著她嗎?”

慕長白不明白為何飄素這樣問,“怎麽了?”

“她在外面認識的朋友,你都知道嗎?”

“有些知道。”

飄素蹙眉,“也就是說,有些朋友你也不知道?”

“飄素,出什麽事了?”

“你認識一個叫星華的嗎?”

慕長白想了想,搖頭,“不認識。”

“你再想想。”

星華不是讓人容易遺忘的人,如果他見過,應該是有印象的。

慕長白敏銳的嗅出了不同尋常的感覺,不再擔心飄素是來纏著自己的,問道:“飄素,是不是飄蘿出了什麽事?星華是誰?他是不是欺負了飄蘿?”

“沒有。你不要緊張。”

見慕長白如此在意飄蘿,飄素心裏泛起酸澀的感覺,忍下來,面色故作平靜的看著他。第一次,她毫不閃避的看著,沒有女子的嬌羞和矜持,也沒有心意難表的羞怯,更沒有他不愛自己的尷尬。明天,她就是酈朝皇帝的妃子,她會是別的男人的女人,而他,從此再沒有可能走進她的生活。她對他的感情,只能留存在心底,不能見天日。她要好好的看看他,將他印刻在自己的心上,仍時光滄桑而過,都不能帶走她心上他的模樣。

看到飄素一直盯著自己看,慕長白也不好意思問飄蘿怎麽了,怎麽無端端的冒出一個叫星華的人來。

“長白。替我照顧好飄蘿。”

“放心吧。我會的。”

是啊,她能不放心嗎?只怕她一走,他對飄蘿的照顧會更加的細致了。

“飄蘿的身邊有一個男子,叫星華。”

慕長白立即神情嚴肅,剛要問飄素什麽,被她繼續說的話打住了。

“今天她帶著星華來早我,他有辦法讓我們渡過這次危難。人,我見了。我爹也見了他。”說著,飄素特別細心的觀察著慕長白的神情,“看得出,他對飄蘿,十分用心。”

“是嗎?”

飄素問,“你真的對他一無所知?”

“從沒聽飄蘿提及。”

“我問了,他很謹慎,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之外,什麽都問不出來。”

慕長白明白飄素的來意了。

“飄素,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傷害飄蘿的。現在我就派人去查他的底細。”

飄素點頭。

兩人之間沈默了。這是讓飄素極為難過的事情,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會主動找話聊,倆人只有說到飄蘿的時候才有話題,一旦不提她,他們就好像沒有話說一樣,安靜是他們兩人常出現的畫面。

她不知道,為何對飄蘿說的那些他就不能對她說呢?她也是有興趣的,江湖生活她比飄蘿經歷的都多,打打殺殺她也不是沒參加過,同樣都是柳家的女子,他的區別對待讓她很難過。

默然寂靜的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飄素出聲。

“陪我走走吧。”

慕長白看著飄素,沒有即刻答應。

“我明天就進宮了。”

“好。”



午間吃飯的時候,柳莊胤讓廚子做了很多的菜肴,想款待星華,不想他稱不舒服,在柳府的客房裏休息,不喜人打擾。

飄蘿換了臉,星華放心的讓她在柳府裏竄來竄去,收了自己所有的法術和神光,除了他的白發,便是神仙見了也不覺他是個上神。可是,他的臉和銀發卻是極為明顯的特征,只要是神界和仙界的人,無人不知。現在惟願螣蛇和洄溯再不來柳府了,若是再來,他只能用隱術。

飯桌上,柳莊胤問飄蘿怎麽認識星華的,又問了關於他很多的事情,飄蘿皆是胡吹亂造。

“有一天溜出府玩的時候認識的。他長的那麽好看,很容易就記得啊。而且,他本領高,這樣的人認識了沒壞處啊。對吧,爹。”

柳莊胤笑了笑,這點倒是,本領高的人來當朋友總比敵人好。

“他家,我也沒過去,看樣子很有錢。除了他的爸媽,好像沒什麽兄弟姐妹了。”

“脾氣很好啊,對我很好。”

“武功非常厲害。”

“呃……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他家裏的什麽人,只是普通朋友,怎麽可能知道那麽多呢?”

柳莊胤和飄素對視一眼,聽上去似乎沒有任何問題。

飄素問:“看他年紀應該不大,為什麽頭發是全白?”

“這個……”飄蘿咬著筷子尖兒,使勁想了想,這個要怎麽說呢?她也不知道啊,問過他,他似乎避過去了,並沒有回答她,想來不是什麽開心的事情,她也不好老是追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認識他時就是白發。”

隨便吃了幾口飯,飄蘿放下筷子,“我吃飽了。”

走出吃飯的偏廳,飄蘿見到下人端著飯菜走了過來,攔住她們,問道:“送到客房的?”

“是的。可是那位公子不想吃。”

不想吃?

飄蘿擡起手,接過托盤,“給我吧,我送過去。”

“是,二小姐。”

飄蘿端著東西走到星華的門前,用腳尖提著門,“是我。”

聲落,門開。

飄蘿端著東西走進去,兩扇木門就在她的背後關起。

將東西放到桌上,飄蘿下意識的朝床上看去,還真是,某人正悠閑的半躺在床上,一雙狹長的眼睛半瞇著,似是在看她,又好似在靜靜的沈思,微微有些斜著的臉龐看上去俊美如鑄,瞧的飄蘿在原地楞了好一會兒。

“餓了。”

房間裏忽然出現了一個輕輕的男聲。

飄蘿回神,“呃,噢。”連忙端起盤子走到星華的床前,站定後又想,不對啊,吃飯應該他起床坐在桌邊吃,她端著到床邊像什麽話嘛。想著,準備放回到桌上,手臂被星華拉住。

“餵我。”

“你怎麽了?”正常人哪裏用餵飯。

星華拉著飄蘿的手不肯松開,“你答應過的。”

“我才不信。我問你名字,你明明叫星華,卻告訴叫‘夫君’,害得我在姐姐面前鬧笑話。”飄蘿看著星華的臉色,確定他應該沒什麽不舒服,“我肯定沒答應過你什麽。”

“你若不餵,我就不吃。”

飄蘿挑起眉梢,“你是男神,不食人間煙火,不吃飯才不會有事呢。”

“那你端來?”

飄蘿笑得可愛又狡猾,“名正言順的來看你嘛。”

她知道他是神仙,柳府的其他人不知道啊,樣子得做足吧,不然別人會懷疑。

星華望著飄蘿,是她的聲音,也是她的味道,但看著她的臉,有種對著陌生人的感覺。於是,星華擡起手,揮了一下,飄蘿恢覆自己的真容。

“阿蘿,我有些乏了,陪我睡會兒吧。”

“我不困。”

“陪我。”

飄蘿知道自己不該和他太親密,男女有別,可看著星華的眼睛,她怎麽都拒絕不了,微笑著點頭。

將菜肴放到桌上,飄蘿聞到蓮子羹的四溢飄香,端了起來,走到床邊,落了坐,“嘗嘗這個吧,味道真的不錯。”

星華輕笑,仰起身子,雙臂自然的摟著飄蘿的細腰,一副‘你餵我就吃’的表情。

“呵呵……大神都像你這樣賴皮嗎?”

“別的神沒有我這麽好運。”星華的聲音溫柔的不像話,“他們沒有你。”

飄蘿舀了一小勺羹湯送到星華的嘴邊,嘴角微揚,目光清清似水,動作纖柔得窗外的慕長白都不敢相信,他來柳府找她,見她快步的朝北廂客房走便跟過來,不想竟看到她如此用心的對待一個男人。

讓慕長白感覺奇怪的是,明明看到他們的唇瓣是翕動的,可是卻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他的內功似乎沒有差勁到這個地步吧。

星華張嘴,將飄蘿餵的羹湯喝下,心裏愈發軟了。

“好喝嗎?”

“嗯。”

“那都喝掉。”

“嗯。”

飄蘿第一次餵人吃東西,尤其還是這麽配合自己的大美男,恍然覺得照顧人的感覺還蠻好的,似乎他真是需要照顧的病人一般。喝完之後,飄蘿將碗放到托盤裏,轉身準備陪星華休息的時候,見到窗戶敞開著,嘀咕了一聲。

“窗子怎麽沒關?”

一直站在窗角的慕長白迅速藏了身,直到飄蘿將窗子關上才走出來。

飄蘿,你喜歡他?

走到床邊的飄蘿看著星華明亮的眼眸,突然沒動作了,覺得不好意思和他睡在一起。

“我看,不如算了吧,我看著,你睡。”

星華搖頭。

“萬一有人來,看到了不好。”

“去你的房間。”

飄蘿納悶,那不是一樣嗎?

飄蘿的話提醒了星華,現在不是在仙界或者妖林,凡間的世俗規矩太多了,現在別人看他就是一個外來的男人,飄蘿給自己送午飯如果久不出去,確實不大好,再怎麽想和她親昵也不能不顧忌她現在的身份,她還是要在凡間生活下去的。

哎,若是能將她帶去神界的星蘿宮裏住著該多好啊。

星華隱了身,化掉飄蘿的真容,牽著她回了她的小園,在旁人看來,她是一個人走著,倒也沒人看出任何端倪。

還未到飄蘿的小園門口,星華忽然隱身消失不見,飄蘿站在原地楞住了。

人呢?

飄蘿不知道,沒多久之後,上神螣蛇和洄溯就出現在柳府的上空,看著府中的眾人。

洄溯道:“似乎沒有什麽不正常的。”

螣蛇仔細看了看,沒有紫光,也沒有異常,可是為何昨日那道紫光那麽熟悉呢?

見飄蘿站在原地找著什麽東西,洄溯問,“那位是府中的小姐吧?”

“應該是。”

螣蛇的目光盯在飄蘿的臉上,為什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如此平凡的女子,凡間處處都是,她不應該有這種感覺的呀。

“螣蛇,你看什麽?”

“沒什麽。”

洄溯拿出除妖鏡將柳府整個籠罩,想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妖精藏身於此,從鏡中看去,無一異象。剛巧目光看到飄蘿所站位置的時候,一口雄勁的風吹來,吹得螣蛇和洄溯的衣袂翻飛亂舞,遮擋了洄溯的視線。

風過之後,螣蛇和洄溯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洄溯將除妖鏡收回,對螣蛇道。

“走吧。一副尋常的人家而已。”

螣蛇點點頭偶,“嗯。”

離開的兩位上神,尤其是洄溯,並沒有註意到,在剛才的除妖鏡裏,飄蘿所站的位置並沒有人,用肉眼看凡世,她好好在站在那兒,可從除妖鏡裏,她是不存在的。她雖不是妖,卻是臨存在六界之外的靈體,洄溯的除妖鏡無異象,只因照不進她的靈魂。

螣蛇和洄溯走遠之後,星華在飄蘿的房門口顯了身。“阿蘿。”

聽到星華的聲音,飄蘿跑進小園,見星華在臥房門口站著,提著裙子跑過去,忍不住埋怨。

“你剛才去哪兒了?”

“進房就知道了。”

入內,星華恢覆飄蘿的容貌,將房間布下結界,看著她驚喜的面容,平靜的臉下是一顆剛剛緩口氣的心。

“哇!蓮花。”

想不到螣蛇和洄溯居然會這麽小心,看到自己的神光竟會流連不去,若非他幻化了阿蘿的容貌,螣蛇必定認出她了。還有洄溯,險些看到阿蘿的問題。上神可非同上仙那些道行,稍一不註意就會被他們發覺異常。

飄蘿圍著房中那朵巨大的蓮花看著摸著,滿眼都是笑,摸著蓮花花瓣問星華,“這是幹嘛的?”

“洗澡。”

飄蘿看著通體透明的大蓮花,花心空著,若是倒入熱水,確實能泡澡吶。

“那還可以養烏龜咯。”

提起烏龜,星華到了曾經飄蘿畫的畫,星空下的烏龜,那幅畫把文曲星君氣得眉毛胡子一把抓了,在老星君看來阿蘿是偷懶,就畫了一個點,沒了。在他看來,可是夠色夠流氓的了,她居然還大言不慚一點不臉紅的說:那天下雨雲太多了,所以看不見星星,至於烏龜就是因為打雷把頭縮進龜殼,就剩下一個點了,尤其烏龜殼太大,畫不下,畫紙裏就看不到烏龜的身子。

“呵呵……”

想著想著,星華失笑出聲,惹得飄蘿好奇不已,走到他的面前,仰著頭。

“你笑什麽?”

“你很喜歡烏龜?”

“命長。”

星華似笑非笑的問,“最愛烏龜哪兒?”

飄蘿:“不懂。”

“龜殼?”

“不是。太硬。”飄蘿想想,“龜頭吧。碰一下就進去了。”

說到小動物,飄蘿想起來,湊到星華的跟前,“哎,你身上不是養了一只嗎?拿出來,我看看。”

星華廣袖一掃,走到飄蘿的繡床邊,“不給。”

“幹嘛這麽小氣。”

“說不給就不給。”

飄蘿也不鬧,反正要一起午休,大不了等他睡著了偷出來看看,又不是沒有機會,反正沒節操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幹,多這一次不多。

“不給就不給。睡覺。”

慕長白來找飄蘿的時候,雪兒將他攔住。

“慕公子,二小姐午休了,要不,你等她醒了再來?”

慕長白太想知道星華是誰,為什麽她對他那麽好,不由得堅持,“我現在就要找她。”

“我幫你進去看看。”

慕長白想直接敲門,想到姑娘家休息可能脫了衣裳,忍住了,點頭。

“嗯。”

雪兒輕手輕腳的走進房內,見飄蘿側身臥在床的內側,不免有些奇怪,二小姐不是一向睡在床中間的嗎?怎麽睡在裏面去了?

“二小姐。”

“二小姐。”

飄蘿睜開眼睛,看著星華,再看看床外撩起床幔的雪兒,“什麽事?”

“慕公子來找你,似乎有急事。”

飄蘿道:“我馬上就起床,讓他稍等。”

“好。”

雪兒出去之後,飄蘿坐起身子,有種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覺,非常的不舒服。與她一樣的,還有星華,睡個覺還能被她的貼身婢女打擾,這在以往絕不會發生,豈有人敢隨意的進出他的臥房。

飄蘿深覺自己對不起慕長白,看著星華,一股子火氣不知道從哪兒就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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