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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世:你誘了我的身,我禍了你的心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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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蘿雙眼猛然睜大,眨一下,再眨一下,親……親上師父的臉了?!

像是碰到劇毒一樣,飄蘿驚恐的退開兩步,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星華,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快。還好還好,師父沒有醒,如果被他看到自己半夜三更出現在他房間,指不定以為她是什麽覬覦他美色的大色魔。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臉上的肌膚真光滑,親上去軟軟的,若是自制力不高的人親他,很容易上癮。

飄蘿擡起手,指尖輕輕撫著自己的嘴唇,眼波轉到沈睡的星華臉上,臉頰微微發燙,自己這算不算是偷香竊玉啊?

窗外的月光明亮皎潔,讓人能看到房間裏物件擺設,雖看不清楚,但肯定不會絆到。飄蘿無聲輕輕的走到床邊,蹲下身子用仙法讓胡椒粉瓶消失不見,見星華的手臂落在床外,小心翼翼的托著他的手腕將他的手臂拿起來,放到床上。

一絲清風吹來,飄蘿又傾身為星華拉好錦被,她的手剛欲收回,被子下的男子忽然轉身平躺,被子被掀開了還不說,讓飄蘿嚇一跳的是,在星華翻身的時候他的手碰到她的,修長的手指握住了她棼。

飄蘿想抽出自己的手,她用一點力,星華就握緊一分,她再用力,他又緊一些。仿佛是一個小孩童護著自己心愛的小木馬,誰搶都不放,越搶他就拽得越緊。

抽了幾次沒有成功後,飄蘿輕輕的坐到床邊,先用只手給星華重新蓋好被子,留下那只攥著她的手放在被子外面。

朦朧的夜色裏,看著星華沈睡安然的臉,飄蘿又想起了剛才親他的那一幕,嗯……好吧,她必須得承認,其實她就是一個自制力不高的人,而且是非常不高。比如現在看著師父的臉,她就有種再親一口的沖.動。然而,她雖是一個自制力不高的人,可她的行動力卻比自制力強大許多。常言道,動手能力強的人才是真正餓不死的人,很多事吧,光嘴皮子說說或者腦袋裏想想是不可能成功的怠。

比如,想再親師父一下!不做,香就偷不成。

盯著星華的臉,飄蘿慢慢俯身而下,軟潤的紅唇親到了他的臉頰上,停了片刻才退開。

這年頭,不會偷親師父的徒兒都不是好徒兒了。

畢竟是做賊心虛,親完之後,飄蘿想撤離星華的房間,試探性的想從星華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她才動了一絲,星華的手霍的一下抓緊,力道大得差點兒讓她呼疼。師父在睡覺的時候,是有多沒安全感啊?還是他在做夢,夢裏有他想握緊不放的東西?

逃不掉的飄蘿就那樣安安靜靜的坐在星華的床邊,陪著他,看著他,不免想起了端炎那次抓著她的手腕疾飛,擱著衣袖她都不喜歡被他碰,到了師父這兒,一點不喜感都沒有,反而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師父的豆腐吃。困意漸生,飄蘿緩緩的伏到星華的胸口上,聽著他均勻的心跳聲,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被睡意完全席卷之前,飄蘿輕輕的嘆了一聲,低聲細語,“師父,你一定不會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也不會知道……我有多慶幸那天在妖林的蓮湖邊遇到了你,如果我這輩子只能闖一次禍,那一定是掉在你的手心。”

飄蘿自言自語完,房間裏變得十分寧靜,來不及想明天星華醒來看到她坐在他床上的震驚她就睡了過去。太困了,明天趕在星華醒來前再想借口吧。

不知到了幾時,一只手指細長的手掌似羽毛般的落在了飄蘿的頭頂,極慢的自上而下捋著她的長發,一下又一下……

隱約中,飄蘿似乎聽見有人在她的耳邊低語,我心似明鏡,而你,會永遠在我掌心。

是誰,在與她說話?她想問,是他掌心逃不掉的獵物還是他手心握住就再也放不開的寶?



翌日清晨。

飄蘿想翻身躺個舒服的姿勢,發現不成,睜開朦朦朧朧的眼睛,看到眼前不熟悉的東西時,恍然想起自己在哪兒,剛欲從星華胸口直起腰身,赫然發現他的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背上。不敢驚醒床上的人,她一邊動作緩慢的擡身一邊用手拿住星華的手臂將其輕輕擡開,放到他的胸口。看到自己被星華抓住的手,飄蘿又急又氣,急的是他怎麽還握著她,難道真要等到他醒?氣的是他捏了一晚上不嫌累麽?讓她吃驚的是,估計星華握著成了習慣,這次她很輕易地就從他手掌裏抽回了自己的手,而他的手還保持攥著她的姿勢。嘿嘿,成功了,趕緊脫身。

從床邊站起走開幾步的飄蘿正想施法離開,又想到一事,走回去,彎腰在星華的臉上飛快的親了一下。好了,這下她可以安心的走了。一道微微的藍光閃過,飄蘿消失在星華的房間裏。

姑娘的身影剛不見,床上的男子便睜開了眼睛,兩眼清亮似星辰,一點都不像是睡著剛醒的人,抿著的薄唇似有似無的彎起一個細微的弧度。輕巧的翻個身,星華好心情的打算再瞇一會兒。

回到自己房間的飄蘿二話沒說趴到了自己的床上,滾進被窩。昨晚沒睡好,她得補一覺。

這一覺,再醒,便到了日曬三竿的大中午。飄蘿還是被餓醒的。

在星華宮遍尋不見星華,飄蘿跑到廚房找吃的,發現什麽都沒有。沒法,還是得找到賢惠無雙的總攻大人。飄蘿又開始在宮裏找一遍,這次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師父居然在禪房裏被她發現了。

“師父。”

飄蘿從門口走進去,站到手裏拿著一本她看不懂上面什麽字的書的星華跟前,可憐巴巴的道,“我好餓。”

星華翻著書,隨口問道,“昨晚做賊去了?”

“沒有啊。”

“怪了。”星華擡起頭,目光看著前面,狀似思考,表情頗為認真的道,“按說,不做賊一般不會起床就喊餓的。”

飄蘿這會腦子轉得快,撒謊都不帶打腹稿的,“仙界還有什麽地方比星華宮更好的嗎。外面的東西,我看不上,沒那做賊的必要。”

“那星華宮裏呢?”

“星華宮裏的東西我還用偷嗎?”飄蘿特別理所當然的道,“師父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星華想了想,覺得飄蘿的話好像挺有道理的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她說話,拿著書轉身,隨意而不經心的說著,“星華宮裏好像也沒什麽寶貝,非要說有,那就只有為師這個人了。”

被人一句話射到內心深處的感覺是什麽樣?

就是飄蘿此刻的感覺,一語中的(dì)般的直命她的心虛。

“你不會偷為師吧?”星華忽然轉回身看著飄蘿,目光犀利中帶著質疑,仿佛他還在想這件事的可能性。

飄蘿立即表自己的忠心和尊敬,“當然——不會!”

“嗯。”

星華點頭。

飄蘿發現星華的眼裏好像藏著笑,是一抹捉狹的笑意,可她再仔細看的時候,什麽也沒有,總攻大人還是那張千年都不怎麽變化的臉,平靜溫和,不喜不怒。

“哎哎哎。”飄蘿伸手抓住欲走的星華,“師父,我餓了。”

“所以呢?”

“總攻大人,你已經很久沒做飯給我吃了。我要吃油炸花生米。”

星華合上書,耐心道,“飄蘿,你已經是大人了。”

“再大也沒有師父大啊。”

他什麽歲數,她又是什麽歲數,兩人差得不是一年兩年啊。成年人怎麽了,成年了她就不用吃飯了嗎?吃得更多好吧。

“錯,你有個地方肯定比為師大,很多!”

什麽……

飄蘿一下沒反應過來。不管了,先解決肚子問題。

“師父,不是您老人家說一日為師終生為夫嗎?”飄蘿挑起下巴問星華,“您見過哪家相公餓死了他的娘子?就算有,那也不是您學習的榜樣,你是仙首星華,您要餓死自己的徒兒娘子,傳出去得笑掉別人大牙。”

礙於禪房裏還有被關在鎖心結界裏的幽靈谷主,星華並不願外人見識到他在星華宮裏和飄蘿相處的方式。在宮外,他得處處端著,不親不疏的跟她保持師徒之禮;在宮裏,他喜歡放下上仙的段兒逗她,也喜歡她死乞白賴一身沒節操的賴皮勁兒,雖然她的厚臉皮總是挑戰他的忍性,不過觀察她的表情甚是有趣,明明什麽都寫在了臉上卻還死不承認。

星華一言不發的走出禪房,待到出門後拐了一個彎兒才跟身邊一臉雀躍的飄蘿說話,“幾次下界,你不見凡間都是家中女子作羹熬湯嗎?”

“沒看見。”

她光拉著他到處買新鮮的玩意兒了,哪裏會註意那麽多。

“世間之家,男子外出打獵,女子在家相夫教子。”星華看著飄蘿,道,“包括做飯。”

“我們不是凡世的人。”

飄蘿笑的各種得意,“再說了,我也沒崽子教啊。”

星華忍了又忍才沒把心裏的話說出來,飄小蘿,你成年了好不好!這話能亂說嗎!最要緊就是,哪個夫君敢把自己的兒子給飄蘿這樣的娘親教啊?仙界不得被鬧翻天了。

央著星華給她炒了花生米之後,飄蘿端著碟子跟在他屁股後面歡快的很,見他見了禪房,她也跟著進去,五臟廟不唱戲之後她有了閑心來觀察幽靈谷主了。

這人到底來這裏幹嘛的?說她是師父的舊情人吧,又不見她和師父交談,也沒有見師父因為她而心緒不佳。好吧,也許師父內心之海此刻洶湧澎湃,只是她看不出來。可若說她和師父沒有半點關系,那為什麽又在星華宮裏住了這麽久?弄得她心裏總有個疙瘩,從她來了之後就再也沒在禪房裏修過禪,而師父倒是來得勤快。

幽靈谷主雖閉目修禪,卻是將剛才星華和飄蘿的對話都聽得清清楚楚,感覺到飄蘿一直站在她的結界外面,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她的模樣時,吃了一驚。一陣子不見,她居然成年了?而且出落的如此美艷。若是不論其他,她與星華站在一起,竟有種天造地設的完美感。

飄蘿伸出手,戳著籠罩幽靈谷主的結界,處於好奇,她念訣施出法術,只聽得嘩的一聲,鎖心結界被她給破了。

“飄蘿!”

星華走了過來,掃了眼從地上站起來的幽靈谷主,目光落在飄蘿的臉上,這個不讓人省心的貨啊,一時沒註意她就來搗亂,防不勝防。

“我不是故意的。”飄蘿皺起小眉頭,“我戳了一下,就無聊試試自己的法力,就破了。”

她哪裏知道她能破師父設的結界啊,之前也戳過啊,沒破。飄蘿自然不明白,之前她是自己雜亂的修法,現在的她法術隨星華,他設的結界,有三十萬年法力的她並不難破解。

幽靈谷主出聲道,“星華上仙莫要動怒,你再設,我再從頭修起便是了。”

飄蘿這一戳,之前幽靈谷主的修心都功虧一簣,若是想徹底靜心冥神,還得重新開始。

聽到幽靈谷主的話,飄蘿不高興了,什麽叫星華上仙莫要動怒?她師父明明就沒有對她生氣,只是喊了她一聲,戳破結界又不是什麽大事,她欺負夫子星君或者在凡間幫他倒忙的事情多了去了,師父從沒責罵過她,頂多在外人面前裝模作樣的讓她回宮面壁思過,哪次不是別人一走他就來禪房看她,她只要軟語認錯兩句師父就放她出去了,她有挑撥離間的嫌疑。

星華想起飄蘿之前的話,她不喜歡幽靈谷主在星華宮。那時修心已經開始,若修成了對她也算件好事,現在結界破了,她的問題也解決了,倒不如就隧了她的願,讓幽靈谷主回幽靈谷罷了。

“飄蘿,你先出去,為師有些話對幽靈谷主說。”

“我不出去。”

這個時候師父叫她出去,她多沒面子啊,一下就感覺他更重視幽靈谷主些,可他明明肯定的回答過她,她在他心目中比幽靈谷主更為重要,既然重要,為什麽有撇開她說兩人的私密話。

“飄蘿聽話。”

星華越這樣飄蘿就越犟,“不聽話。你再設結界我就再戳,設幾次我就破幾次。”

看著鬧性子的飄蘿,星華伸手拉過她,將她帶出禪房,走遠開。可他還沒來得及解釋,誤會他真的因為幽靈谷主而生她氣的飄蘿用力掙出他的手,沖著他說道,“師父是個大騙子!你說過我比幽靈谷主重要,可你一直不肯將她送走,想修心是好事,可只有星華宮的禪房裏可以嗎?她又不是你的弟子,也不是你什麽人,她說的話你就願意聽?她說重修你就真讓她重修?趕走我?我走就走,不在星華宮我一樣能生活。”

說完,飄蘿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飄蘿。”

“她不離開星華宮我就再也不回來,師父一點都不好了!”

看著嗖的一下就沒影的飄蘿,星華無奈搖頭,以前皮吧,道行淺,跟他鬧性子也不敢隨便出宮,閉著眼睛也知道她會在那兒。現在法力高了,在仙界有了朋友,一溜煙就跑出去玩了。而且,帶著她騎過天馬踏雁之後,仙宮裏罕有不認識她的人,知她是他的徒兒,幾分尊敬總也少不了她的,這貨越發肆無忌憚了。

星華轉身,見到幽靈谷主步態輕盈的走了過來,朝著他溫婉一笑。

“實在不好意思,讓星華上仙因為我與座下弟子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不是因為你。”

星華回得直接,讓幽靈谷主有些尷尬,隨即輕笑,化掉臉上的不自在,問星華,“要不我去跟她解釋吧。”

“不必。她不會真的生本仙的氣。”

“星華上仙對自己的弟子真了解。”

星華轉身走到走廊邊,看著庭院裏的翠竹,目光悠然中帶著寵溺,“與了解無關。她不會真惱,就如本仙從不會真生她的氣一樣。”

看著星華的側臉,幽靈谷主好生羨慕飄蘿,她到底是什麽地方打動了他,讓他對她如此的疼愛?

“那修心一事……”

星華轉頭,看著幽靈谷主,“作罷吧。你且回幽靈谷,此事多謝你的相助。”

“星華上仙千萬不要這樣說,我什麽忙也沒幫上。”幽靈谷主似是擔憂的問道,“若是我回去了,她的事情上仙你該如何解決呢?如果上仙不嫌棄,我願再安神修心,到時能助上仙的弟子一臂之力定然感覺非常榮幸。”

“飄蘿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星華說完,轉身走出去了幽靈谷主的視線,他的意思很明顯,結界破了就算了,不用她在星華宮繼續待下去。

看著星華離開,幽靈谷主聽見自己心裏有個聲音在傷心的低泣,也聽見有個聲音在惡狠狠的怨毒破了她結界的飄蘿,為什麽?他明明是師父,他只要一句話,飄蘿不敢不聽,可他就是願意在她面前不當那個高高在上的師父,任她這個弟子胡鬧。他們最初的對話她聽的一字不差,她鬧他給她做飯,而且對他沒大沒小,什麽話都敢說,什麽玩笑都敢開,一點不怵他的威嚴。

飄蘿,總有一天,我會向你討回今天我在星華宮受到的委屈!



跑出星華宮的飄蘿心情不佳的走在仙界裏,想著到哪兒找樂子散散心。

有了!

回憶起星華上次帶她走過的路,飄蘿準備找弼馬溫要匹天馬來騎著玩一下,可她走到一半,察覺出不對勁,腳步漸漸慢下來。

她覺出身後有人跟著她!

不會是端炎,他已是魔,來仙宮肯定得十分小心,要知道,遇到魔界之人,只要法力足夠強大,任何仙人都可將其誅殺。何況,以端炎的性格,來見她肯定不會偷偷摸摸,跟了這麽一段路還不現身的人,必然不是什麽好人了。

飄蘿再走了幾步,感覺到身後跟蹤她的人愈發靠近,趁著對方不備,她忽然轉身,指尖的仙法飛開,像一張透明的絲絹逼照出一直鬼鬼祟祟隱身跟蹤她的人。

一個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男人!

身穿純黑色束袖武裝的男人見自己被飄蘿照見真身,冷冷一哼,索性露出人形,避開她的仙法,落到丈外。

“想不到你還有點本事嘛。”

飄蘿帶著幾分仙姿,不慌不亂的看著男子,“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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