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那麽豐厚的油水，a城的公司至於擠破了頭非要往裏擠嗎？對於顧辰海這家小公司來說，為了得到這次機會，可能非但賺不到錢，還要倒貼錢進去。

“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但只有一個人能得到這個機會。”

喬初涼有些眼紅，“不知道何時我的公司才能夠發展到這個地步，像邱宇還有廣中這兩家公司，已經在a城發展了好幾十年，做到如今已經是a城最大的兩家公司，包攬了a城大部分的生意，不知何時我的公司也能這樣。”不至於每次都來打醬油。

“蛋糕就那麽大，”競爭就是那麽殘酷，但也不至於一點生存的空間也沒有，“但每家公司都有自己獨特的發展模式，我們這些小公司只是在分那部分小蛋糕而已。”不過等他們公司慢慢發展起來，那些大公司手中握有的蛋糕則會慢慢地到他們手中。

像顧辰海目前的公司的目標主要是那些小眾的偏僻的銷貨渠道。

對於顧辰海的樂觀，喬初涼覺得這年輕人真和他尋常見過的人不太一樣，雖然張狂，但是有張狂的能力，因為年輕，所以什麽也不信，什麽也不怕。

顧辰海四處打量著周圍的公司的代表們，此次集中招標來的大部分都是公司負責人，已經差不多算是a城的醫藥勢力分布了，清一色的男人中竟然能夠看見一位穿著職業裝的中年女子，顧辰海還略微感到驚訝。

中年女子妝化得很是年輕，但眼角的皺紋還是能夠看出她的年紀已經偏大了，“那邊那位女士是？”顧辰海好奇地問道，雖然他之前查看過醫藥行業其他公司的相關資料，但是對於這麽一位女子感覺熟悉但實在想不起來她是誰。

“那是廣中公司的負責人王妍。”喬初涼順著顧辰海的目光看過去，“廣中是a城兩巨頭之一，很多人都很難相信那麽一家大公司是在一位如此年輕的女人手中創造出來的，當然據說她背後有很覆雜的背景，這次集中招標他和邱宇開出了非常好的條件。”喬初涼也早就習慣一般有邱宇和廣中來投標的招標差不多都是這兩家公司之一中標。

喬初涼提到這個名字，顧辰海這才想起來這位王妍是何許人也，王妍並非出生在背景很深的家庭，而是出生在普通的商人之家，不過他的丈夫和一些人交情很好，所以王妍的公司才會發展得如此迅速。

廣中醫藥機械公司不像其他公司一樣代理銷售，廣中有很多條生產線專門用來生產藥物，其他生產線則生產機械設備。

顧辰海和喬初涼並沒有聊多久，招標便正式開始了，喬初涼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和顧辰海分開了。

招標的流程和上次並沒有什麽區別，只是這次由政府派人組織，規模更大了。

唱標主持人進行唱標，等開標階段結束，招標單位和投標人進行了交流和答疑。

葉洛昂對被提問的問題進行了詳細的解答，這些問題他早有準備，所以被問到的時候信心滿滿。

評委們關於評估是吵得不可開交，他們這些投標人坐在後面雖然聽不清他們談論的內容但是能夠感受到評委們很難達到意見的統一，心底裏也有些著急。

顧辰海公司給出的價格中等，不像邱宇和廣中兩家公司給出的價格極低。

“有信心嗎？”葉洛昂問道，他自己都已經緊張到不停地盯著評委們的嘴巴看試圖理解評委們到底在說些什麽。

“我們已經盡了我們最大的努力了。”

邱宇和廣中給出的條件確實比他們給出的條件更好，而且兩家公司的儀器也非常實用，他們公司想要拿下這筆單子，確實要跨過太多的問題了。

一般較大的工程都不會現場評估結果，但是因為保證評估過程的透明度，所以在經過漫長的討論之後，主持人宣布中標結果。

不過在宣布之前，幾位評委就這次招標進行了評估。

當然要說顧辰海對這筆單子一點渴望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對於結果是廣中公司拿下了這筆單子，顧辰海並不覺得意外。

顧辰海從葉洛昂眼中也看到了失望，他們這樣努力，自然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好的結果，當然其他人也是和他們一樣努力，但是機會只有一個。

“下次努力吧。”顧辰海拍了拍葉洛昂和朱子麥的肩膀，“我們還很年輕，以後總有機會的，以我們公司目前的能力，想拿下這筆單子確實沒那麽簡單。”雖然他心底裏也很失落，但還是要安慰身邊的人。

結果宣布後，招標正式結束了，喬初涼看見顧辰海三人，便走了過來，“顧總。”

看顧辰海三人表情並不是很好的樣子，喬初涼也知道他們三人和他一樣確實對這個結果有些失望，只不過喬初涼已經失望過很多次，已經習慣了。

喬初涼拍了拍顧辰海的肩膀，像是個老大哥一般給予他一些安慰，“對了，最近我可聽說a城二醫最近需要引進一批新的a光檢測儀，數量不多，其他大公司倒是不怎麽重視這個機會。”像他們這些公司也就奔著這些小單子去。

顧辰海笑了笑，“恐怕光是這筆單子都有很多的競爭者吧？你告訴了我，就不怕我們公司成為了你的對手嗎？”

喬初涼擺擺手，“話可不是這麽說，這機會能被兄弟你得到，我也高興。”

顧辰海不知道喬初涼到底有幾分真心，他和喬初涼是競爭對手，這事從來沒有改變過，只不過現在他們同樣落魄而已，但若有一天，當顧辰海只需要做得比喬初涼好一點點的時候，他不知道喬初涼此刻的心情會不會發生什麽改變。

畢竟在商界，事實上並沒有真正的朋友。

“謝謝。”但顧辰海還是真心道謝，和喬初涼握握手，雖然他不清楚喬初涼的真實想法，但這並不妨礙他此刻覺得喬初涼是真心說這句話的。

“好了，我先走了，公司還有事情。”喬初涼不在這多停留。

顧辰海點點頭，看著喬初涼離開，剛想離開卻看見一位中年男子直直地朝著他們走過來，顧辰海停住了腳步，在場的公司還有很多家都沒有離場，顧辰海一時摸不準這位男子是沖著誰來的。

“請問您是海銘公司的顧總是吧？”離顧辰海差不多一米遠的時候，這位中年男子就打招呼道。

顧辰海連忙迎了上去，和中年男子握了握手，但是卻想不出來這位中年男子是誰。

葉洛昂在旁邊小聲地提醒道：“他是附三醫的院長王春林。”

“王院長，您好。”顧辰海連忙打招呼道，雖然並不清楚他的來意，而且之前他們還沒有和附三醫的王院長接觸過。

“顧總真是年輕有為啊。”看見站在自己眼前的顧辰海，王院長還有些不敢相信一個公司的負責人竟會是如此年輕。

顧辰海樂了，“多謝王院長誇獎，不過這樣誇，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院長也笑了，也不委婉，直接說明了來意，“是這樣的，我知道一醫是引進你們公司的儀器。”

“是。”這件事情已經在小圈子裏流傳開來了，不過王院長為何會提起這件事情。

“是這樣的，關於貴公司代理銷售的儀器我也很感興趣，不知道您有沒有意願和我談一談？”

被中年男子稱呼為您，顧辰海還有些不太適應，但是他所表達的意思讓顧辰海很開心，“您客氣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詳細談一下？”

“好的。”王院長自然答應了。

顧辰海看著王院長身後跟著的兩個人，想了想，說道：“我記得附近有家咖啡屋，您覺得我們去那裏談可以嗎？不過可能坐不下那麽多人。”

其實他和王院長兩個人就足夠談下來了。

雖然看樣子也知道王院長和他不會談下什麽大單子，這次集中招標已經足夠滿足附三醫的需求了，但是聊勝於無，更何況說不定會是以後的生意。

“可以。”王院長點頭，帶著身後的兩人和顧辰海三人一起到達顧辰海所說的咖啡屋。

因為一個方桌可以坐四個人，所以王院長和顧辰海各帶了一個人。

這次見面有些私人性質，所以顧辰海和王院長兩人並不在意那些繁文縟節，都挑明了直說。

“這次集中招標，我們醫院只引進了兩臺儀器，事實上我們需要更換的儀器是四臺，雖然一醫的儀器還沒有到位，但是對於一醫的選擇，我們很願意相信這對於我們來說同樣也是個非常好的選擇。”

雖然不理解王院長為什麽會只在集中招標中招標他所要求臺數的一半，但顧辰海明白王院長有意願簽下他們這一單。

“當然，您可以看一下我們的資料。”顧辰海把資料遞給了王院長。

王院長和身旁的人細細看了起來，等王院長看完資料，顧辰海又補了一句，“目前一醫的儀器即將在下個星期到位，正式投入使用大概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您可以看過儀器效果之後再決定是否要購入我們公司的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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