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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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與其現在把繡坊低價賣給我，不如在之後需要用錢的時候，高價賣給別人，這樣夫人你才不算虧啊。”
“可是繡坊是我的心血，我怎麽舍得高價賣給別人呢？”
“那自然就是了，說到底繡坊是夫人您的心頭肉，怎麽都舍不得賣的，交給了我，只不過是信任我罷了，而您又出的低價，對於您來說一點補償都沒有。”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夫人此舉我明白您的好意，可是，這樣一來，您讓我受之有愧呀。”
李總管說道，南凝聽到這裏，才反應過來，她一直都忘記考慮李總管的感受了。
一心都只想著怎樣為他好，怎樣為他鋪墊未來，卻都不曾想過這些李總管是否真心需要
南凝一直自以為是的把李總管不願意取妻當成他不好意思，以及條件不允許。
但她這麽做，非但沒能幫到他，反而有一種拖累他的感覺。
“對不起李總，管是我考慮不周……”
“不，夫人，您考慮的還不夠嗎？你考慮的就是太多了。你現在和老爺即將出發，手頭上定然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然而你還特地花心思在我身上，您大可不必這樣。”
李總管耐心的說到，“您現在應該多留些心力去幫助老爺，而不是來管我這樣的下人。”
“你才不是下人。”南凝的眼淚都快繃不住了，李總管才不是下人這麽簡單。
雖然兩人有主仆身份，但是李總管早已成為她像家人一般的存在，若沒有他，這個繡坊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開張。
“夫人，我知道你對這繡紡的情意我也一樣，既然都舍不得，也沒有到無路可走的那一步，那為何一定要賣掉它呢？留著不是挺好的嗎？”
“可是，可是我怕以後我回不來，你們就沒有人管了……”
“不會的，有我在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管著繡坊，直到你回來，我再把它完好如初的交給你。”
李總管溫柔的說道，這時候南凝聽到了來自，屋外抽泣的聲音，她雖然傷心，但是哭的還沒有這麽傷心。
她一邊好奇一邊走向門，打開門，才發現門口圍滿了繡房裏的繡娘。
南凝看著她們，一個個都已經哭紅了眼睛。
“夫人，你不要賣掉繡坊好不好？你賣掉繡坊，我們去哪裏呀？”
小娘們在外面哭泣，擔心南凝已經下定了決心，無法動搖。
“不會的，我一定會把你們安排妥當再離開的。“
“可是我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您把我們安排到別的地方去，誰還會那麽耐心的教我繡花，誰還會允許我們天黑之前就能回家？”
繡娘們哭著，南凝忍不住上前抱住她們，“我也舍不得你們，但是我不得不走。”
這時候李總管站出來說道，“你們不要傷心，夫人剛才已經答應我了，繡坊不會賣的，你們會繼續留在這裏工作。”
南凝和秀娘一起做吃驚的模樣，擡起頭來看著李總管不但沒有收回剛才的話，反而走出書房，大方的對眾人說道。
“這繡坊是夫人的心頭肉，又怎麽會舍得賣呢？剛剛也只不過是情急之下，無奈才會說出那樣的辦法，我已經和夫人想到了周全之策。”
他言語誠懇的模樣，讓眾人都不由自主的相信了說的話。
“只要大家相信我，願意與我一起共同努力，讓夫人相信，即便她不在長安城裏，我們一樣可以把繡坊經營得很好，夫人就一定不會把繡坊賣出去的。”
眾人一聽，覺得李總管說的的確很有道理，南凝剛想解釋她的擔心完全不來自於受訪的經營狀況的時候。
還沒來得及開口，其中一個小繡女就先說話了，“夫人，我才到這裏來，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學會，你不要賣繡坊好不好？讓我繼續留在這裏跟姐姐們學手藝吧。”
“對啊夫人，她才來沒幾天，這孩子很聰明的，這麽早把她送出去，太可惜了，我們一定會和李總管一起把繡坊經營的和你在的時候一樣的，你不要賣掉它可以嗎？”
南凝哪受得了這樣的場景，眼淚頓時像決堤的河水，奔湧而出。
“我不賣了，我不賣了，我從來都沒有擔心過繡坊的生意會不好，我只是擔心你們，要是我很久不回來，你們怎麽辦？一直守著繡坊嗎？”
“嗯！”大家堅定的回答，“夫人不必為我們擔心，我們願意堅守在這裏，我們喜歡這裏，我們喜歡這兒的氛圍，喜歡這裏的條件，喜歡在這裏刺繡。”
“對，唯獨在這裏，我繡出來的鴛鴦才不會被他們笑話說像野鴨。”
剛剛那個小繡女又說道，南凝忍不住破涕為笑，“是誰這麽說的呀？”
“村裏的那些人，他們一直都說我繡得醜，我來了這裏，姐姐們都說我繡的挺好的。”
“他們那是嫉妒你呢。”旁人開始打趣說道。
“夫人，你剛才說的話可當真？”李總管抓住時機確認。
“當真當真，這繡法和你們我都舍不得，既然你們也願意守著它，那我就不賣了。”南凝咬咬牙說道。
雖然秀坊和大宅都沒有像她所預計的那樣，該賣掉的賣掉，該遣散的工人遣散。
可她卻得到了讓她所沒有料想到，卻比料想中更好的禮物。
家裏的仆人和繡紡的工人們是會不舍，可是從來沒有想到，大家會如此努力。
情願在沒有她的情況下苦苦守著，也不願意讓她賣出去，帶著銀兩自謀出路。
她帶著紅腫的眼睛回到家，疏成陽已經下朝回來了，“怎麽，看著這樣子像是哭過呀？”
她趕緊抹了抹臉上的淚痕。“管家不讓我賣掉大宅，李總管不讓我賣掉繡坊，還想出了一堆讓我無法拒絕的理由，一時間沒忍住。”
她裝作委屈的說道，疏成陽笑了笑，擺正官帽走到她旁邊。
“別哭了，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就猜想到了，你的那些辦法是行不通的，無論是大宅還是繡坊，都根本不可能賣掉。”
疏成陽話一說完，南凝就把眼睛瞪得像牛一樣大，狠狠的瞪著他。
“你瞪我幹什麽？我是想著我一個人攔不住你，所以便讓你親自去嘗試一下，這下知道了吧？”
“你早知道為什麽不和我說！”南凝假裝很生氣的樣子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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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繡坊是我的心血，我怎麽舍得高價賣給別人呢？”
“那自然就是了，說到底繡坊是夫人您的心頭肉，怎麽都舍不得賣的，交給了我，只不過是信任我罷了，而您又出的低價，對於您來說一點補償都沒有。”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夫人此舉我明白您的好意，可是，這樣一來，您讓我受之有愧呀。”
李總管說道，南凝聽到這裏，才反應過來，她一直都忘記考慮李總管的感受了。
一心都只想著怎樣為他好，怎樣為他鋪墊未來，卻都不曾想過這些李總管是否真心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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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李總，管是我考慮不周……”
“不，夫人，您考慮的還不夠嗎？你考慮的就是太多了。你現在和老爺即將出發，手頭上定然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然而你還特地花心思在我身上，您大可不必這樣。”
李總管耐心的說到，“您現在應該多留些心力去幫助老爺，而不是來管我這樣的下人。”
“你才不是下人。”南凝的眼淚都快繃不住了，李總管才不是下人這麽簡單。
雖然兩人有主仆身份，但是李總管早已成為她像家人一般的存在，若沒有他，這個繡坊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開張。
“夫人，我知道你對這繡紡的情意我也一樣，既然都舍不得，也沒有到無路可走的那一步，那為何一定要賣掉它呢？留著不是挺好的嗎？”
“可是，可是我怕以後我回不來，你們就沒有人管了……”
“不會的，有我在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管著繡坊，直到你回來，我再把它完好如初的交給你。”
李總管溫柔的說道，這時候南凝聽到了來自，屋外抽泣的聲音，她雖然傷心，但是哭的還沒有這麽傷心。
她一邊好奇一邊走向門，打開門，才發現門口圍滿了繡房裏的繡娘。
南凝看著她們，一個個都已經哭紅了眼睛。
“夫人，你不要賣掉繡坊好不好？你賣掉繡坊，我們去哪裏呀？”
小娘們在外面哭泣，擔心南凝已經下定了決心，無法動搖。
“不會的，我一定會把你們安排妥當再離開的。“
“可是我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您把我們安排到別的地方去，誰還會那麽耐心的教我繡花，誰還會允許我們天黑之前就能回家？”
繡娘們哭著，南凝忍不住上前抱住她們，“我也舍不得你們，但是我不得不走。”
這時候李總管站出來說道，“你們不要傷心，夫人剛才已經答應我了，繡坊不會賣的，你們會繼續留在這裏工作。”
南凝和秀娘一起做吃驚的模樣，擡起頭來看著李總管不但沒有收回剛才的話，反而走出書房，大方的對眾人說道。
“這繡坊是夫人的心頭肉，又怎麽會舍得賣呢？剛剛也只不過是情急之下，無奈才會說出那樣的辦法，我已經和夫人想到了周全之策。”
他言語誠懇的模樣，讓眾人都不由自主的相信了說的話。
“只要大家相信我，願意與我一起共同努力，讓夫人相信，即便她不在長安城裏，我們一樣可以把繡坊經營得很好，夫人就一定不會把繡坊賣出去的。”
眾人一聽，覺得李總管說的的確很有道理，南凝剛想解釋她的擔心完全不來自於受訪的經營狀況的時候。
還沒來得及開口，其中一個小繡女就先說話了，“夫人，我才到這裏來，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學會，你不要賣繡坊好不好？讓我繼續留在這裏跟姐姐們學手藝吧。”
“對啊夫人，她才來沒幾天，這孩子很聰明的，這麽早把她送出去，太可惜了，我們一定會和李總管一起把繡坊經營的和你在的時候一樣的，你不要賣掉它可以嗎？”
南凝哪受得了這樣的場景，眼淚頓時像決堤的河水，奔湧而出。
“我不賣了，我不賣了，我從來都沒有擔心過繡坊的生意會不好，我只是擔心你們，要是我很久不回來，你們怎麽辦？一直守著繡坊嗎？”
“嗯！”大家堅定的回答，“夫人不必為我們擔心，我們願意堅守在這裏，我們喜歡這裏，我們喜歡這兒的氛圍，喜歡這裏的條件，喜歡在這裏刺繡。”
“對，唯獨在這裏，我繡出來的鴛鴦才不會被他們笑話說像野鴨。”
剛剛那個小繡女又說道，南凝忍不住破涕為笑，“是誰這麽說的呀？”
“村裏的那些人，他們一直都說我繡得醜，我來了這裏，姐姐們都說我繡的挺好的。”
“他們那是嫉妒你呢。”旁人開始打趣說道。
“夫人，你剛才說的話可當真？”李總管抓住時機確認。
“當真當真，這繡法和你們我都舍不得，既然你們也願意守著它，那我就不賣了。”南凝咬咬牙說道。
雖然秀坊和大宅都沒有像她所預計的那樣，該賣掉的賣掉，該遣散的工人遣散。
可她卻得到了讓她所沒有料想到，卻比料想中更好的禮物。
家裏的仆人和繡紡的工人們是會不舍，可是從來沒有想到，大家會如此努力。
情願在沒有她的情況下苦苦守著，也不願意讓她賣出去，帶著銀兩自謀出路。
她帶著紅腫的眼睛回到家，疏成陽已經下朝回來了，“怎麽，看著這樣子像是哭過呀？”
她趕緊抹了抹臉上的淚痕。“管家不讓我賣掉大宅，李總管不讓我賣掉繡坊，還想出了一堆讓我無法拒絕的理由，一時間沒忍住。”
她裝作委屈的說道，疏成陽笑了笑，擺正官帽走到她旁邊。
“別哭了，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就猜想到了，你的那些辦法是行不通的，無論是大宅還是繡坊，都根本不可能賣掉。”
疏成陽話一說完，南凝就把眼睛瞪得像牛一樣大，狠狠的瞪著他。
“你瞪我幹什麽？我是想著我一個人攔不住你，所以便讓你親自去嘗試一下，這下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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